【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41章 龙粪堆肥

赫尔加发泄够了怒火，掏出一瓶魔药递给戈德里克，后者呲牙咧嘴地灌下去，没两分钟就重新活蹦乱跳了。

实际上就算不喝魔药也没事，赫尔加并没有真的使太大的劲儿，那点皮肉伤对戈德里克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被龙尾巴抽一下可比这疼多了。

“你脖子上这个是斯莱特林家给你戴上的吧？”赫尔加问道，“他们出了名的凶残，多少巫师都遭遇毒手。”

“是啊，你有没有办法？”

“唉。”赫尔加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消除铭文，但是需要一点时间，还有一些材料。”

“什么材料？”戈德里克甩甩头发，把它们整理到后面。

“龙血，那是最有效的炼金材料，你脖子上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抑制器，斯莱特林里的黑巫师总是这么大手笔，普通材料想都别想。”赫尔加仔细观察着金属圈上的铭文说道，“而且这是妖精金属，不会断开，只能等它失效自行掉落。戈德里克，你可真会找麻烦。”赫尔加抬起脸，蜜色的双眼中写满警告的意味。

“……萨拉查不是麻烦。”戈德里克皱起眉头，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只是，有点特别。”

“斯莱特林家全是黑巫师，没有例外，你知道他们手上有多少血腥。”赫尔加警告道，“所有巫师都怕他们，被盯上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更何况那些手无寸铁的麻瓜，斯莱特林城堡边上已经没有麻瓜了吧？听说他们全部搬走了。”

“萨拉查不一样。”戈德里克寸步不退，“他从没有伤害过我，赫尔加，连想都没想过，我被斯莱特林家困了十几天，我看的很明白，他的确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那并不坏，而且我可以教他我们的常识。”

“等出事就晚了，我们两个尚且算了，我们是巫师，自有办法逃脱，这一村麻瓜怎么办？”

戈德里克语气变得不善：“萨拉查又不是黑巫师，不会伤害他们的，赫尔加，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哈，我过分，我问你，你怎么把他带出来的？”赫尔加翻了个白眼。

“抢出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帮了我大忙。”戈德里克回答。

“那你就该知道，斯莱特林家一定会追出来把他抢回去，”赫尔加伸出手指猛戳戈德里克的额头，“斯莱特林家会放过这些麻瓜？放过你我？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会击退他们的，我能保护住你们。”

“噢得了吧，你连抑制器都解不开。”

戈德里克挠了挠脸颊：“术业有专攻嘛，赫尔加，信我一次，萨拉查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不是黑巫师，真的，而且我相信他和我们一样，都会保护这里的麻瓜。”

“引火上身。”赫尔加评价道，“走吧，回去看看我的房子炸了没有。”

“嘿嘿，谢谢你赫尔加。”

赫尔加摇了摇头，她同样是个朋友遍天下的人，房子里永远留足了房间用以招待过往巫师，食物的储备也永远充足，旅行者们投宿在她这里，还会为她留下许多用得上的资源，因此她对于细枝末节的东西不太计较，龙粪虽然珍贵，但是真正让她生气的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会带来的风险。

想着想着还是有点生气，在进院子之前，赫尔加抄起勺子又给了戈德里克一下子。

“诶哟！”戈德里克跳起来，飞快地跑到萨拉查身后躲着，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警惕地看向赫尔加。

萨拉查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从那些植物面前离开，他扶了一把戈德里克，对随后走进来的赫尔加真诚道歉：“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赫尔加，我希望能够补偿你。”

“补偿我？不用了，你是戈德里克的朋友，他给我造成的损失比你惨重多了。”赫尔加耸耸肩，“而且院子看起来很干净，我还该谢谢你。”

“不，请务必让我补偿，”萨拉查抿了抿唇，“这附近有龙吗？我可以去弄一点龙粪回来。”

“啊，你认得龙粪堆肥？”赫尔加有点吃惊，“还以为你对这些事完全没概念呢。”

“我没有实际操作过。”萨拉查说，“龙粪是珍贵的草药肥料，我有学习过相关知识。”

“我知道我知道！”戈德里克大声说，“离这里三十英里远的山里有威尔士绿龙的巢穴，我们可以去那里冒险！”

“不是我们，戈德里克，是我。”萨拉查轻声说，“你现在没有魔力，不能涉足那种地方，给我一个具体方位，我会找到的。”

赫尔加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后者一脸得意，好像在说：看，我就说他人很好吧？

赫尔加尽量不去动多余的想法，她大脑封闭术只能说会一点点但是不多，她努力集中注意力，简短回答：“让戈德里克跟你一起去吧，他那把剑能派上用场。”

“捡些龙粪回来需要剑吗？我们不用靠近火龙。”

“还需要一点龙血，来解我脖子上这个环。”戈德里克回答道，萨拉查看起来更窘迫了，他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球，塞到墙缝里去，戈德里克可不会看着他陷入自我消耗，他亲昵地搂住萨拉查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带：“走吧，好好睡一觉，精力充沛才能对付火龙。”

赫尔加站在院子里看他们融在一起的背影，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色，变得晦暗不明。

萨拉查非常感激赫尔加提供的卧房里有足够大的床，这让他有足够的空间来躲避戈德里克那堪称灾难的睡姿。

他们在斯莱特林城堡里唯一躺在一起的那次两个人都没睡着，下午的睡眠时间短又比较浅，戈德里克都没有暴露出那些缺点来，但是这个晚上，戈德里克在他身边放心地睡过去了，即使忽略掉那些呼噜声，戈德里克的手脚也不老实，它们总是自动搭在萨拉查身上，压得他非常难受。

“起来。”萨拉查挣扎无果，被戈德里克紧紧搂住，后者不但没打算放过他，还变本加厉锁住了萨拉查。戈德里克是巫师中难得保持常年锻炼的人，这使得他肌肉量丰富，力气特别大，萨拉查额头突突直跳，无声地招来魔杖抓在手上，指向戈德里克念了句咒语。

“力松劲泄。”

困住他的力量终于消失了，萨拉查把戈德里克推到一边，自己躺在另外半边床上松了口气，顺便在他们中间施了一道隔音咒，这才放心地沉入梦境。

而戈德里克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浑身绵软动弹不得的时候，萨拉查还没有醒，隔音咒仍旧忠诚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戈德里克就连喊醒萨拉查让他替自己解咒都做不到，整个人欲哭无泪。

最终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在中午之前离开了赫尔加的房子，戈德里克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会改变睡姿，才得到了萨拉查可以不分床睡的许可。

总之他们骑上鹰头马身有翼兽出发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速度很快，抵达威尔士绿龙巢穴的时候中午刚过一点。

“龙会在自己巢穴200英尺左右的范围活动并且留下痕迹。”萨拉查拿出魔杖观察周围的环境，树枝有明显折断过，地上的脚印和拖痕都显示出这里是威尔士绿龙的活跃范围。

“它们虽然会飞得很远去捕猎，但是龙粪反而会集中在这一带。”

萨拉查举着魔杖探测周围的环境，戈德里克在一边走，歪过头来看萨拉查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萨拉查察觉到对方的视线，伸手摸了摸脸，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摸到。

戈德里克笑了一下：“你真可爱。”

“？”萨拉查感觉到莫名其妙，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却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就算是无意识地使用了摄魂取念，萨拉查也只看到戈德里克心里不停刷屏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毫无营养。

萨拉查懒得理他，拨开树枝向前走，戈德里克踩着萨拉查的脚印追上去，被突然回头的萨拉查捂上嘴。

“嘘，别出声。”萨拉查低声说道，戈德里克点点头，两人屏息等待。树林深处传出一阵规律的‘沙沙’、‘沙沙’的声音，叶子也开始晃动起来。戈德里克蹲下身子用手触摸大地感受那股震动，对萨拉查点点头。

是龙。

他们藏身在一棵粗壮的树后，看到一头成年威尔士绿龙带着它的孩子从树丛里冒出来，小龙可爱极了，不到一个成年人的身高，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粘着它的母亲。

萨拉查缓缓举起魔杖对准了两头龙。

‘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对这么可爱的龙下杀手吧？’戈德里克拉住萨拉查，摄魂取念明明白白地反映出戈德里克的想法。

萨拉查皱眉，他们要取龙血当然会和龙产生冲突，乘其不备下手是最有效率地选择，他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赫尔加说只要一盎司的龙血就足够了，我们完全可以打商量，更何况小龙还在看着，你要当着幼崽的面下手吗？’

“……”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萨拉查意识到戈德里克现在是不会改变想法了，他只好妥协一般的点点头，收起魔杖。等两条龙远去之后，他才出声：“这么好的机会，龙血、龙皮、神经、心腱、牙齿、骨骼，每一样都是非常稀有的魔药材料和炼金素材，赫尔加会喜欢的，为什么不行？”

“只取我们需要的，好吗？”戈德里克认真地和萨拉查对视，“龙也是魔法生物，有感情有思想，我不想轻易伤害他们。”

“……”

“让我去试试，如果能和平解决是再好不过的了。”戈德里克拍了拍萨拉查的肩膀。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坚持。”萨拉查干巴巴地说，“如果行不通，我会用我的手段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