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35章 黑巫师决斗场

随着光线逐渐昏沉，禁林里开始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奥米尼斯发现那种邪恶不详的气息猛然变大了，他面色一白，抬手对着禁林深处释放了一记霹雳爆炸，火光四射，阴尸尖厉地叫了起来，几只阴尸晃晃悠悠向有人的地方聚拢，更多的阴尸从地下往外爬。

“这个数量太不对劲了吧！”奥米尼斯用烈火熊熊击退了一只靠近过来的阴尸，靠的离萨拉查更近了一些。

“阴尸是尸体转化而成的，而且他们很强，不是麻瓜的尸体。”绿色的火焰点燃成群的阴尸，即使阴尸被烧成飞灰也没有停止，像是一种诅咒，灰烬在空中飘动，沾到下一只刚爬出来的阴尸身上，厉火便重新点燃。

“禁林里哪来这么多死人，还都是巫师。”奥米尼斯向被火点燃的阴尸释放四分五裂，在火焰的作用下普通魔咒也能派上用场。

“总之先杀干净。”

厉火的传染性极高，没过太久，从地下冒出来的阴尸潮就被烧干净了，不过因为厉火的特性就是永远燃烧，甚至不在乎目标对象是不是可燃，阴尸们身上的魔药材料尸臭灵也都烧成灰了。

稍微有点浪费，但是效率至上。

控制大量厉火不点燃森林也是一件有点麻烦的事，萨拉查收回厉火，草皮已经烧秃了，有几颗树上有烧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留下火星，萨拉查上前仔细检查，以免留下隐患。

“你是知道禁林不对劲才来看看吗？”奥米尼斯跟在后面一起检查，两个人的效率比一个人高出不少。

萨拉查检查了一圈，留心观察奥米尼斯负责的部分，确实没留下什么火星，放心不少。

他回答道：“我不知道有阴尸。”

“那你是冲着什么来的？”

“黑巫师决斗场。”

“……？”奥米尼斯的脸色刷的白了，“抱歉，我的耳朵还在起作用吗？你刚刚说……什么？”

“害怕的话就回去吧。”萨拉查淡淡地说，他拨开树枝继续前行，黑暗不详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我不是害怕。”奥米尼斯挣扎了一下跟了上来，“如果我没注意到你，你就打算自己闯进决斗场去？那里面全是黑巫师。”

“嗯。”萨拉查摸到一处雕刻着人像的墓碑前，路边有一些熄灭的火堆残骸，摸上去一点儿温度也没有，看来人很早之前就不在这了，墓碑前开了个大洞，原本用作遮挡的活板门已经被破坏了。

他们顺着洞口滑进去，里面就是决斗场，门口的位置摆放了一个石台子用做收银，场地内分为上下两层，到处都是焦黑的魔咒痕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本聚集在这里的黑巫师不见踪影。

萨拉查在黑暗里摸索着，从石台子后面摸出一摞羊皮纸来。

“那是什么？”奥米尼斯凑近，魔杖尖发出的红光照亮羊皮纸。

“证据。”萨拉查简短地说道，他翻看了一下，羊皮纸上记载了黑巫师们的决斗场次和死亡人数，还有用假名登记的巫师下的赌注之类的东西。

“这个地方是哈罗尔的产业，我和格兰芬多的纳察·欧奈抓住了哈罗尔，但是现在还需要一点儿纸质证据。”萨拉查收起羊皮纸，这里面的内容可以证明有人在经营黑巫师决斗场并开设赌博，但是钱财走向不明确。

“古灵阁可不会提供流水证明。”奥米尼斯皱眉，“你去抓哈罗尔了？这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好吧，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萨拉查继续检查，希望能搜出一些别的什么来。

“第一个是谁？”

“维奥莱特，上午刚训了我一顿。”

“噢……”奥米尼斯慢吞吞地说道，“看来我和她难得达成一致了。”

“你们关系不好吗？”

“算不上好，我想她也有点敌视我。”奥米尼斯耸耸肩，“我猜是因为冈特。”

“……”冈特家还真是人人厌恶啊。

萨拉查注意到墙上有一个暗格，可以用飞来咒扯开，里面只有一只木头匣子，他扔了一打检测魔咒上去，看起来匣子经常需要被打开，所以并没有施展黑魔法，萨拉查这才放心地接触匣子。

匣子内是哈罗尔签名盖章的信，他嘱托一名手下在禁林内开设这个决斗场赚钱，这种会经常死人的集会绝不是魔法部可以放任不管的范围，看来他们掌握找到关键证据了。

“还是很奇怪，黑巫师们都去哪了？阴尸又是怎么回事？”奥米尼斯思索着问道，萨拉查感觉到有些异样，但是他扔了许多探测魔咒出去都没有反应。

是错觉？

“我们先离开这里。”萨拉查抓起奥米尼斯的手腕直接往外走，他直觉这里有些不妙却说不上来，在战斗中他的直觉往往很有效，所以他一步不停立刻带着奥米尼斯远离这里。

刚爬出决斗场回到地面，那种隐约的预感就生效了，墓碑上的雕像抽出石剑向他们挥舞，萨拉查带着奥米尼斯飞速后撤原理石剑的攻击范围，那毕竟只是个雕像，不能从墓碑上跳下来。

轰隆一声，墓碑前的入口处升起白烟，伴随着大量的灰尘和粉末，邪恶的气息几乎凝结成墨水可以从空气中拧出来，萨拉查给他们两个都套了一层盔甲护身，警惕地看向墓碑。

一只手从地面下伸了出来。

皮肤不算白，甚至有点健康的小麦色，健壮的，有点粗糙，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石头戒指，奥米尼斯抿起嘴唇，脸色变得非常差。

紧接着手的主人从下面跃出来，动作轻盈而娴熟，黑色的披风和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和身形，他一只手上拿着一枚奇怪的、三角形的红色石头，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抽出魔杖。

兜帽下传来模糊的声音：“你们既然看到了，那就留下来吧。”

“快跑。”萨拉查推了一把奥米尼斯，魔杖甩出强力盔甲护身抵挡住兜帽人魔杖中窜出的红光。

“……”兜帽人低声呢喃，手中的红色三角发出光芒，地面震动起来，奔跑中的奥米尼斯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面具甩出去老远，兜帽也因为他摔倒的动作掉了下来。

阴尸挡住萨拉查的步伐让他无法及时支援奥米尼斯，厉火从魔杖中窜出，阴尸们跌跌撞撞地被诅咒的火苗烧成灰烬，但却没有持续冒出来。

萨拉查解决掉这边的问题赶紧向奥米尼斯离开的方向跑去，很快他就看见奥米尼斯了。

奥米尼斯并没有跑出去太远，就在他被萨拉查推了一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兜帽人就出现了，奥米尼斯还没走出多远地面就震动起来，层层叠叠的树根和从地下冒出来的阴尸绊倒了他，他条件反射地使用烈火熊熊击退阴尸，那些阴尸却没有攻击他。

兜帽人没去萨拉查那边，而是在他面前。奥米尼斯感觉兜帽人在看他，他摸了摸脸，心猛地沉下去了，面具丢了，他的脸被看到了，这下麻烦大了。

兜帽人走近了一些，似乎想说些什么，奥米尼斯听见萨尔的声音急促高昂：“阿瓦达索命！”

绿光闪电一般射了过来，兜帽人就地一个打滚躲过了致命绿光。可能是怕误伤到奥米尼斯，这道绿光瞄准的位置有点高，射中了远处的一颗树，整棵树在阿瓦达索命的作用下飞速枯萎坏死，几秒钟就只剩焦木了。

“嗬，嗬……”兜帽下面传来粗重的呼吸，爆破声突兀响起，兜帽人的身影卷进一阵扭曲的空气里消失不见了。

“奥米尼斯，你没事吧？”驱走兜帽人，萨拉查赶紧过来检查奥米尼斯的状况。

“我没事。”奥米尼斯摇摇头，抓着萨拉查的肩膀站起来，“嘶。”奥米尼斯身体歪了一下，“我脚好像有点扭伤。”

“你先把振奋药剂喝了，然后我们去医疗翼。”萨拉查掏出装了绿色药水的魔药瓶子递给奥米尼斯。

“品质真不错，你自己熬的？”

“嗯，我习惯随身备一点。”

“真想用你的药剂给夏普教授交作业……”奥米尼斯的声音飘忽了一下，他甩甩头，把思绪拉回来，“你刚刚用了阿瓦达索命。”

“嗯，你要举报我吗？”

“……”奥米尼斯陷入沉默。

他们无言地钻出禁林往城堡的方向走，在走过一座桥的时候，奥米尼斯轻声问道：“你不在乎自己吗？”

“什么？”

萨拉查没太听明白。

“你救了我，但是并不以此要求回报，你也不在乎自己被举报，我猜你在战斗的时候，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

奥米尼斯停下脚步，用手抓住萨拉查，他侧着头，耳朵正对着萨拉查的脸，等待对方的回答。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萨拉查说道，他们停下来靠在桥的石栏杆上吹风，禁林沙沙作响，黑湖泛起波澜。

“为什么？”

“战斗总是会受伤的，想太多会死。”萨拉查冷静地说道，漂亮的绿色眼睛瞟向城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