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25章 斯莱特林

青年巫师真的有点无奈了，萨拉查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是斯莱特林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鬼知道萨拉查会不会突然抽风把自己弄死，思来想去，青年巫师决定和萨拉查搭话。

“我叫戈德里克，你叫什么名字？”

萨拉查蹲到他对面：“萨拉查·斯莱特林，应该是吧，我不确定。”

“怎么不确定呢？”

“他们有时候叫我萨拉查，有时候叫我萨尔，有时候还会叫别的，名字不重要。”

戈德里克有些无语，顺着萨拉查的话问道：“怎么会不重要？”

“戈德里克的名字很重要吗？”

“戈德里克有‘出色的统治者’的意思，或者‘与上帝一起统治的人’。”

“你相信上帝吗？”

戈德里克差点乐出来：“我不相信，上帝再厉害，也就是强大一点的巫师，我以后也会那么强大。”

“噢。”

这话就聊不下去了。

萨拉查不接他的话，只是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看，把戈德里克看得浑身不自在。

“喂，你别看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戈德里克不自觉地乱瞟。

“蓝色，很漂亮。”萨拉查反而凑近了。

戈德里克被迫对上萨拉查的视线，于是他撞进了那潭绿色的湖水里。

萨拉查把戈德里克带回房间去，没人阻止他这么做，因为没人怀疑他会把青年巫师放跑。实际上萨拉查也确实没有放走戈德里克，他命令戈德里克把自己清洗干净，身上不准有一点儿污垢，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看书了。

戈德里克不明所以，但还是享受了斯莱特林家豪华的浴室。

石砌的大池子里施了魔法，水永远是干净而温热的，边上还有各式各样的魔药，戈德里克打开了一瓶，发现应该是洗头发用的药剂，还带了点香味。也不知道被斯莱特林家抓起来到底是福是祸，毕竟他在外面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这少爷身上估计也和魔药瓶子里的味道一样香香的。

戈德里克思维飘忽了一下，赶紧甩甩头，他在对一个黑巫师幻想些什么啊！

换下来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没有新衣服给他，于是他大大方方地赤条条走出来，戈德里克常年精于锻炼，一手剑术出神入化，今年十八岁的他和麻瓜决斗就没输过。

戈德里克扫视了一圈，房间里能用来当武器的东西还不少：石雕蛇摆件、四柱床的床柱、高背椅、火炉里燃烧的木块，可惜没有剑，他还是用剑最顺手。

萨拉查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那一把高背椅里，绿色的繁复纹样从上缠绕到下，萨拉查身上穿着精致的巫师袍，和戈德里克在牢里看见的还不太一样，真是够讲究的，不过一会儿功夫居然就换了一套衣服。

戈德里克见萨拉查没搭理他，眼珠子转了转准备偷溜，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嘶嘶的声音，那是蛇语，阴冷、滑腻，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离开这座房间就会死。”萨拉查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给我下了诅咒？”戈德里克吓了一跳。

“没有。”萨拉查不再理他，继续看书。

戈德里克回过头去看门把手，在他触碰过后，门上的蛇形花纹突兀地变成一条真蛇，差点就咬到他了。

难道萨拉查刚刚是在命令蛇不要攻击他？

这个小黑巫师有这么好心？

“你不给我找件衣服穿吗？”戈德里克大着胆子走到萨拉查身边去，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黑魔法书籍，还有厚厚的羊皮纸，萨拉查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戈德里克注意到那些都是黑魔法，果然是小黑巫师嘛。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萨拉查说，他翻过一页书去，对着上面的图形研究起来。

“不能拿你的给我吗？”戈德里克问道，他靠在书桌上，眼睛看向萨拉查书写的手指，青涩、纤细、带着一些苍白，戈德里克伸手碰了碰，如他预料一般冰冷。

“？”萨拉查抬起头奇怪地看向他，不明所以地回答，“我的衣服你穿不下，太小了。”

“变形术呀，把衣服变大就好了？”

“变形术是什么？”

斯莱特林的家族教育包含威力强大的魔法和黑魔法，还有魔药学和草药学，黑暗魔法生物之类的，还真不包括变形术。

“你没学过吗？我可以教你。”

萨拉查摇摇头：“你不能做我的老师。”

“为什么？”

“我学会了，你就会死。”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悲。

“……”戈德里克愣了愣，他站直了，不再依靠桌子，红色的长发零散的披散在他背后，还有一部分滑落到他的胸前。

“萨拉查，你不想我死吗？”

“嗯。”萨拉查只是随意的应声，似乎戈德里克完全没有他的黑魔法书重要。

戈德里克没再打扰萨拉查，而是蹲在炉火边发呆——房间里没有其他椅子，也没有地毯，光着身子还是有点冷。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想，他没有事情可以做，于是研究起室内的装潢。

斯莱特林的城堡其实很宏伟，外观上看起来虽然有点像麻瓜童话故事里的魔王堡，但实际上在阳光下很漂亮。

萨拉查的房间被银色和绿色妆点，印着蛇徽的绿布从天花板上四散垂下，挂到墙边，四柱床是黑棕色的木头，上面挂着半透明的绿色幕纱。床单看上去非常光滑，触感良好，被子蓬松的铺在上面，一丝不苟地垂到床下，枕头是银色的缎面枕，看上去也是软软的。

真是会享受。

他倚靠着的壁炉雕刻精致、花纹繁复，斯莱特林一向喜欢蛇，因此壁炉上的花纹也都是蛇样的，工艺精巧，每一片蛇鳞都那么精致清晰，摸上去让人怀疑自己在摸一条真蛇。

除此之外房间里就没太多装饰了，和桌子方向相反的墙上突起一个石台，摆放着石雕蛇，火把镶嵌在墙里，执着地发光发热。窗户小小的嵌在萨拉查书桌面前的墙上，戈德里克怀疑萨拉查性格这么怪异和见不到外面的景色也有关系。

夕阳沉下去了，城堡里变得昏暗，萨拉查无知无觉的继续看书，笔记刷刷地写个不停。

“你不去吃饭吗？”戈德里克问道，因为靠在火炉旁边的时间太长，他声音有些沙哑，萨拉查是打算把他渴死在这里吗？

“吃饭？”萨拉查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确实应该去了，你留在这里，我会让人送吃的来。”

于是萨拉查离开了。

没过多久有仆人敲了敲门，房间的地板上突兀地变出几个干面包来，戈德里克惊喜地发现居然还有葡萄酒，多么慷慨的人，他大快朵颐。

萨拉查来到城堡中最宏伟的大厅，大厅最中央是一条巨大的餐桌，桌腿是几条盘踞的蛇，绿色的绒布铺在上面，中间还有银色桌旗。巨大的绘有斯莱特林家徽的旗帜从天花板上垂落到两人多高的位置，墙壁上都镶嵌着火把，还有一些漂浮在空中的火盆用作照明。

萨拉查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去，餐厅此刻只有另一个比萨拉查大一点儿的少年在用餐，他打了声招呼。

【哟，萨尔。】

【你好，诺克。】

萨拉查面前的餐盘里变出蓬松的白面包、熏鸡肉、一些南瓜和奶油混合在一起的汤还有一杯葡萄酒。

【你那个小宠物怎么样了？玩死了吗？】

【不关你的事。】萨拉查嘶嘶地说道。

【你要是不想玩就借给我嘛，上一个是个麻瓜，太脆弱了，我不过就是试了试之前你教我的魔咒，他就死了。】

【那是针对灵魂的魔咒，当然会死。】萨拉查不得不停止用餐，耐心地回答，【如果你想多留他们几天，就克制一点，最近家里抓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就去远点儿的地方抓。】少年想都不想，不过他还是没敢说自己出去抓，【真不能借我？下次再轮到给我的礼物，我优先送给你。】

【别对我的东西出手。】萨拉查警告他，【你可以申请去外面活动，兰戈夫人会乐意放你走的。】

【额，那还是算了。】一提到兰戈夫人少年立刻就怂了，【她估计还要再检查我的课业。】

见少年开始为躲避兰戈夫人的检查自顾自地头疼去了，萨拉查才继续用餐。

斯莱特林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总是有着自己的坚持，比如不能边吃东西边说话，比如吃饭必须到餐厅来，但是他们又不在乎吃饭的时间。

萨拉查对这种礼仪有过好奇，有人这样回答：【因为家人们就应该坐在一起吃饭，所以我们聚在这里。】

萨拉查慢条斯理地吃饭，把葡萄酒喝的一滴不剩，但是他没有碰那份南瓜奶油浓汤。他拿出魔杖敲了敲桌子，一只围着斯莱特林家徽标志围裙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脚边。

“东西送去了吗？”

“回小主人的话，送进去了。”

“这个汤也给他。”

“是的，小主人。”

家养小精灵打了个响指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