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3章 图书馆

“萨拉查，别出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甩甩自己火红的长发，鲜血染红双眼顺着脸颊滑落，“我会带你走出去的。”

斯莱特林城堡里火光冲天，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脖子上拴着铁环，上面刻有封印魔力的铭文。不断有蛇从各个角落爬出来，再被格兰芬多斩于剑下。那些蛇不是来伤害萨拉查的，而是来阻止戈德里克的，它们不会攻击蛇语者，但是绝不会对普通巫师留情。

“身后！”萨拉查惊叫出声，一条毒蛇从房梁上窜下来，离弦的箭一般射向戈德里克的后颈。

戈德里克疲惫极了，几乎举不动盾，于是他扔掉了它，双手挥舞宝剑，将蛇劈成两半。

他对萨拉查咧出一个笑容，傻兮兮的，耀眼极了。

萨拉查的瞳孔紧缩，他看到指挥蛇群的巫师举起魔杖释放了一道咒语，耀眼的红光击中了戈德里克，几乎是立刻，戈德里克直直跪了下去。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萨拉查回忆不起来了，愤怒和绝望的情绪席卷了他，绿色的双眸被染成赤红，封锁魔力的铁链应声而断，凄厉的尖叫声无法突破魔力封锁传达进他的耳膜，被同样有着斯莱特林的姓氏、他的骨肉血亲关押囚禁起来都无法使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现在的他却完全丧失了理智。

再度恢复意识时，他躺在一处铺满绿色草甸的山坡上，黑色的山脉封锁了半个天空，有人围着他，不停地为他输送魔力。

他虚弱地闭上眼睛，再度清醒时，他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那不是什么黑山，而是焦黑一片的斯莱特林城堡废墟，三个好友也没在他身边，可能是精疲力尽了，他们同样倒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睡得不省人事。

墙壁上的血污熏得看不出原样，有些大概能看出个人形的炭块挂在旗杆上，也有一些堆在墙角。

他摸了摸脖子，原本束缚着他的铁链已经不在原位，伸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魔力，没被限制的魔力充盈在他的四肢百骸。他艰难地站起身，□□上的疼痛阻碍了他的行动，他挪到好友身边，扔了一打探测魔法，两位女士只是因为魔力亏空有些虚弱，之后熬两锅魔药就能补回来。

戈德里克的状态就糟糕透了。

红色的光芒——钻心咒为他带来了十分可怕的伤害，不同人手里钻心咒的威力区别甚大，不幸的是，他曾经的家人，那些斯莱特林，正是深谙此道的高手，这个世界上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家族能如此深入掌握折磨人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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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流言蜚语总是传递得非常快，早餐期间大家还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学院宝石怎么消失了，早餐结束后，每个人嘴里的谈资都变成塞巴斯蒂安·萨鲁，他不但再次喜提禁闭——带萨拉查去霍格莫德只能帮他抵消上学年的历史遗留问题——还为斯莱特林扣了整整一百分。

梅林知道这才刚开学不到一周，斯莱特林可怜的宝石不但见底，还倒欠了不少，记分沙漏里斯莱特林的学院宝石变成了黑色，这下本学年内斯莱特林与学院杯恐怕注定无缘。

萨拉查一进入公共休息室，嗡嗡作响的讨论声顿时一静，每个人都用一种微妙的眼神观察他，或明或暗的目光不停审视他，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塞巴斯蒂安是为他替罪才会被如此严惩。

塞巴斯蒂安恐怕并没有成功糊弄管理员和皮皮鬼——他们只是没有证据抓萨拉查一个现行。

萨拉查扫视一圈，他的两位室友不见踪影，而他打算出公共休息室却也没那么容易。

“站住，萨尔·斯里尔。”是第一天见过的女级长维奥莱特，“你知道萨鲁是为什么扣分的对不对？”

谎言在此刻没什么意义，更重要的是弥补，虽然管理员没有找到他的罪证，但是分数也是扣了两人份的。

萨拉查点点头：“我会加回来的。”

他还没有完全摸清加分机制，不过自己的疏忽总该负责。

“不要擅自行动。”级长瞪了他一眼，萨拉查总是沉默寡言，每次开口都只蹦出少量单词，有些斯莱特林小蛇莫名有些怕他，包括级长在内。她扬了扬下巴，为自己壮声势：“在你加回50分之前，我们会轮流跟着你，以防你再生事——萨鲁的那份他自己会加回来。”

非常公平。

但不是很方便。

萨拉查好像知道为什么两个室友不见人影了，奥米尼斯·冈特恐怕就是塞巴斯蒂安的“监护人”。

显然斯莱特林学院对于这两个扣分怪非常头疼，五年级一共没几个学生，伊梅尔达忙于自己的飞行事业拒绝了看护萨拉查——比起集体荣誉她更重视飞行，而且也能从飞行课教授古川夫人那里挣来不少学院分。

其他年级的学生不能总看着他，他们有自己的课要上，所以非常迅速地讨论出一个轮班制度来，每堂课后都会有空闲的小蛇交接，继续跟着他。

上午没有课，萨拉查也不好光明正大地看他从**区里偷……借出来的书，他决定去图书馆看看。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馆藏丰富内容庞杂，除了能在课堂上见到的各科知识和其拓展内容，还包括了大量小巫师在课堂上接触不到的内容。周四的上午图书馆里人还不是很多，有几个趴在写字台上补论文的，也有在看课外书的。

这会儿跟着萨拉查的是一位三年级的女生，她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窗外看。

萨拉查随手抽出一本书找了个位置坐下，那个女生在他背后的另一个座位里坐着发呆，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戳来戳去，半天也没写出字来。

“你可以不用跟着我的，我哪里都不会去。”萨拉查开口道，他的突兀搭话吓了女生一跳。

“额、啊，什么？”女生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看书，没人知道。”萨拉查说道，他手里捧着一本小说。

“不，我没什么事……”女生摇摇头，又在羊皮纸写写画画起来。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萨拉查手上的小说翻过去几页。

女生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小声开口：“你会游泳吗？”

“怎么？”

“我叫格蕾丝·平斯-史麦德莱，来自巴斯·平斯-史麦德莱家族，事实上，我父亲交给了我一项任务——去黑湖里找一件东西。”女生叹了口气，“我祖父一直自诩天文学家，很久以前，他下定决心和我祖母一起出海，从霍格莫德港口出发，但是他们没再回来，并且我家族流传的星盘也遗失了。”

“为什么一直没去找？”

“实际上我们找过，并且最近才测算出来沉船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不会游泳，所以即使有坐标也没什么办法。”羽毛笔戳在纸上一直没有离开，晕染出来的墨水将羊皮纸打湿了一大片。

萨拉查合上书。

“你知道巨乌贼吗？在黑湖里。”

格蕾丝怔了一下：“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窗户那里经常能见到巨乌贼的触手。”

“给他一些面包，巨乌贼喜欢这个，他会乐意帮助你的。”萨拉查说道，“厨房的位置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但是谢谢你，这点信息就足够了，我这就去试试！”格蕾丝兴奋地说道，“事实上我身上就有一些面包，早上从礼堂顺手拿的，这对我帮助很大。”

她尽量保持优雅的体态走出图书馆，然后奔跑去城堡外寻找巨乌贼去了。

一条信息换取一定范围内的方便，很划算。而且巨乌贼并不会轻易和人建立信任，看来格蕾丝要为此忙活很久了。

萨拉查把小说塞回书架开始搜寻起来。

他想要找一些关于时间魔法的书。

这才是他来图书馆的主要目的。

他试着用了一下检索魔法，有些巫师喜欢这样整理自己的藏书，萨拉查自己的书房里也有一本施有检索魔法的书，可惜没什么作用，为了防止小巫师破坏书籍，霍格沃茨的书架上都释放了令咒语失效的魔法。

人工筛选用的时间也太长了，萨拉查多少有些望洋兴叹，而且他还有一关要过，那就是他也许要从不少写满现代英语的书里寻求答案。

可能比起索引，他更需要的是一本字典和一本索引的索引，来指导他到底哪一本索引指向写了时间魔法的书。

“噢，又见到你了，你在找什么书？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萨拉查再次路过二层图书馆的某个书架时被这个矮小的拉文克劳女生拦住了。

“抱歉，你是？”

“索夫罗尼娅·富兰克林，我正在制作一些问卷。”

萨拉查注意到她的怀里抱着一沓羊皮纸。

“我喜欢收集那些‘冷知识’，不过知识不分高低贵贱，对吧？”她露出了一个有些可爱的笑容。

萨拉查点点头。

“感谢你的认可，话说回来你在找什么书？”

萨拉查沉吟了一下：“一些关于时间魔法的。”

“噢，时间魔法。”富兰克林来了兴致，“非常高深、非常艰难，你是五年级？打算去神秘事务司就职吗？”

萨拉查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噢我懂了，你一定是新来的那个转校生吧。”富兰克林把萨拉查拉到一个角落里，他们抽出两把椅子，富兰克林举起羊皮纸挡住他们的声音，以免惹来图书管理员愤怒地注视，“神秘事务司是魔法部的一个部门，专门研究各种神秘魔法的，我知道的就有时间厅，还有研究死亡的，大部分巫师都不知道这样一个部门。”

“时间厅……巫师对时间的研究已经很深入了吗？”

“嗯，这个嘛……”富兰克林摇摇头，“我就不太清楚了，一直有巫师在对此进行研究，可是神秘事务司从不公布结果。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书，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完成我的问卷。”

萨拉查点点头：“当然。”

富兰克林快乐地笑起来，她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用羽毛笔写下来几个书的名字，然后对萨拉查挥了挥手：“希望可以帮到你，等问卷写完我会再来找你的！”说着她就离开了。

在下午的魔法理论课到来之前，萨拉查终于找齐了它们，办理好借书手续，萨拉查就匆匆忙忙前往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