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12章 婚礼

“所以最终，这只是一只好心办坏事的家养小精灵搞的鬼。”赫尔加和罗伊纳对视一眼。

“颠茄是什么时候种进温室的？”罗伊纳低声问道。

“那可太久啦，颠茄是常用材料。”赫尔加摇头，“而且第一堂课就有小巫师差点误食，于是我将颠茄用作教材讲了一课，那张笔记可能来自城堡里任何一个丢三落四的小巫师，而且我在收拾城堡的时候不止一次捡到他们遗漏的羊皮纸。”

“难道真的是巧合？”罗伊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作为萨拉查的私人小精灵，萨拉查拥有完全的处罚权。他本人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但是如果不处罚，奇奇就会无限伤害自己。所以最终，萨拉查处罚奇奇去禁林采摘跳跳伞菌和草蛉虫，不算危险的惩罚，但是特别费时间。

“老实交代，你的胃病是怎么回事？”戈德里克抓住萨拉查的手腕不让他离开，家养小精灵开始各忙各的活，但是耳朵全都竖起来了。

另一边罗伊纳干咳着拉着赫尔加离开厨房，顺手带走了阿尔伯特，一路上她们聊起要怎样保证霍格沃茨的食品安全，是培训小精灵还是将厨房隐藏起来——最终决定两样都干，这就是后话了。

萨拉查尴尬地环顾四周，家养小精灵们全都背对着他们，但是这依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萨拉查完全不打算在众人面前接受戈德里克过量的关心。

“我们回书房再说。”萨拉查低声说道。

“不，就在这说。”戈德里克难得强势了一回，“胃病需要食物滋养，以后你的菜谱还要靠它们单独配置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胃病的，嗯？”

“……圣诞节。”萨拉查含糊地说。

“哪个圣诞节？”

“前年那个。”

圣诞假期结束后，年历也该翻新篇了。

“你还真是个混蛋，你从去了千年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胃疼？”戈德里克不可思议地问。

“小点声。”萨拉查虚弱地承认了，“而且也不算是一直，在十九世纪我大概疼了两三个月？”

戈德里克差点气晕过去。

“好、好、好。”他点着头，来回踱步，气势越来越盛，萨拉查低着头看向脚尖，不敢面对戈德里克的怒火。

“我问你，因为什么？在未来你应该有更充足的食物，而且还是个学生，没有教授这么大压力，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戈德里克压抑着怒火，红色的头发像狮子的鬃毛那样炸开。

“……”萨拉查小声回答。

“你说什么？”戈德里克没太听清。

“为了教学大纲。”萨拉查闭着眼睛挺胸抬头英勇赴死，“为了现在的学生写的笔记，还有为了那个年代的小巫师们整理了一些笔记，还有研究怎么回到现在耗费了不少精力……”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为止。

戈德里克青筋直跳，脚步声越来越暴躁。萨拉查委屈巴巴地等死，默默祈祷戈德里克不要发太大火。

“How！Dare！You！”戈德里克的嗓音压得低沉，每一个单词都像是从沉闷的胸腔中蹦出来那样，他大口吸气，做深呼吸，几下之后声音又压回平静的状态，但是从颤抖的语调中萨拉查依然能找到对方摇摇欲坠的理性拼命努力的痕迹。

“我会看着你，监督你的一日三餐，如果接下来我再发现你有不吃饭的恶习，萨拉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戈德里克深深吸气，萨拉查毫不怀疑这种代价恐怕只能在卧室里支付。

紧接着戈德里克扔下一串养胃食谱，拉着萨拉查离开厨房，对于对方已经犯下的罪过，戈德里克将给予公正的惩罚。

萨拉查在摇晃和迷糊之间朦朦胧胧地想道：还好倪克斯只能睡书房。

然后因为分心，萨拉查又被惩罚了一轮。

家养小精灵的到来极大缓解了赫尔加的压力，至少现在她在没课的时候可以全身心投入到炼金研究之中了。魔髓驱动的炼金人偶一直摆放在工坊里落灰，赫尔加对其大加改造，复活节假期之前，城堡里多出不少站立在壁龛中的石像。

“只要念诵咒语，石像就能代替我们攻击来犯的敌人，是不是很帅气？”赫尔加骄傲地向霍格沃茨的每一个人展现自己的劳动成果，最初的石像只摆放在礼堂门外和北区大厅里，这两个地方都直接通往校外。如果真的有人有胆量入侵霍格沃茨，那么石像放在这会是霍格沃茨最坚实的防线。

伊文拉着罗伊纳的手站在石像下面发出惊叹：“太天才了，赫尔加，如果它们动起来，那该是多么宏伟的景象？”

沃夫和其他赫奇帕奇学生一起离开休息室走到礼堂，路过厨房时沃夫多瞟了一眼，厨房的门被一张水果挂画代替，据说厨房本体已经被转移走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挠挠挂画上的梨子，它就会咯咯笑着变成门把手，厨房还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变化过。

复活节假期，许多小巫师纷纷离开学校，几个月过去很多人都开始想家了。

虽然少了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这个假期的霍格沃茨却并不平静。

伊文和罗伊纳决定趁着难得的假期举办婚礼，但是城堡却离不开成年巫师，于是婚礼地点顺理成章地定在校园内。他们没有邀请校外的其他亲友，参与者仅限于留校的小巫师和几位创始人。

“为二位可敬的巫师献上祝福，祝你们的灵魂如月光般皎洁，照亮彼此的每一个长夜。”赫尔加作为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理所应当地担任婚礼司仪，巫师们的婚礼遵循凯尔特传统，草药、熏香、蜡烛与月光，城堡外的空地上，长短不一的蜡烛装饰在场地边缘，每个人手上高举火把，每个人都低声吟唱祝福的古老歌谣。

然后是筵席，家养小精灵将赫尔加储藏在最深处的美酒挖了出来，连小巫师们都分到浅浅的一杯，巫师们在魔法的帮助下生活奢侈堪比贵族，无论什么理由都能使他们大张旗鼓地展开庆典，何况，这是一场婚礼。

戈德里克喝得醉醺醺的，带着一身酒气精准地找到避开人群小口吃派的萨拉查，他靠坐在黑发青年身边，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眼睛里满是深情。

“赫尔加说，依据凯尔特传统，男性之间也可以结成伴侣。”戈德里克东倒西歪，萨拉查一会儿变成两个，一会儿变成三个。

“我们已经是恋人了。”萨拉查冷静地提醒。

“可是不够，我想，我想和你结婚，像罗伊纳和伊文那样。”戈德里克打了个嗝，眼睛迷蒙地看向萨拉查，“怎么样，我们结婚吧？”

萨拉查长叹一口气，透明的魔法晶石显露出窗外的月色来，在月光的笼罩下，他凑到戈德里克耳边，坚定又清晰地说道。

“我拒绝。”

戈德里克被酒精搅成糨糊的脑子停转了一会儿，等他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萨拉查已经消失不见了。

【婚礼！婚礼！婚礼！】倪克斯小姐对着一块烤羊腿大快朵颐，【嚼，嚼嚼嚼，我爱婚礼，我爱烤羊腿！】

萨拉查将羊腿撕成碎肉，一点一点投喂给倪克斯。

【你为什么不答应戈德里克的求婚？】倪克斯一边吃一边问。

萨拉查投喂的手停顿了一下。

【烤羊腿重要还是八卦重要？】萨拉查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倪克斯思考了一下果断回答：【萨尔重要！所以与萨尔有关的事最重要！】

在这方面倪克斯与戈德里克真是惊人的相似。

萨拉查撕下一块肉递给倪克斯，蛇怪出现在婚礼上实在太煞风景，此刻他们是坐在花园里的——更正，萨拉查坐在花园的长椅里，倪克斯盘在他脚下。

月亮挂在天上，向凡世播撒光辉。

【你觉得今晚的月色有什么不同吗？】萨拉查问道。

倪克斯高抬蛇头望向天空，用趋近于成熟的尖角感受着空气中的魔力。

半晌，她摇了摇头，低沉地回答道：【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就是没什么不同。】萨拉查轻松地说道，【满月时的月光富有魔力，每一次满月都是如此，每一个缺月的魔力与下一个缺月的魔力也没有不同。婚姻又能带给我们多少变化呢？】

【婚礼有小羊羔吃。】倪克斯即答。

【但是我们是家人，倪克斯，我和你。】萨拉查轻柔地说道，【我和戈德里克是恋人，如果我们结婚，那戈德里克就是我的新家人，你希望家中多一个人吗？】

【有什么不一样？】倪克斯不能理解，【你们现在也和家人没什么区别。】

萨拉查笑了。

洁白的月光将萨拉查精致的面庞衬得更加漂亮，少年时他就像人偶一样精致，成年后更是令人一眼看过去就感到惊艳，吹弹可破的洁白皮肤，柔和的颌骨轮廓，如湖水般深邃幽暗的绿色眼睛和光滑如绸缎的及腰黑发，斯莱特林教授哪怕十分严厉，他的课也最受小巫师欢迎，这并非没有原因，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我不需要人类家人，亲爱的倪克斯。】萨拉查摸了摸倪克斯的头，倪克斯小姐的直径尺寸已经和一只猫差不多了，【我需要的只有你，或者说，只有蛇。在增添新家人之前，我还有一个历史遗留家人没有解决呢。】

【那是谁？】倪克斯歪歪头，橙黄色的眼中写满好奇。

【希斯·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