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02章 赫奇帕奇的金杯

如赫尔加之前所说，三位创始人在禁林里打来的食物只够吃一个星期。在霍格沃茨的粮仓见底之前，赫尔加终于回到城堡。三位男士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餐桌上的菜品变得更加丰富，味道也好吃得多，学生们私底下对戈德里克的厨艺议论纷纷，戈德里克只能无奈地将这些言论抛之脑后。

萨拉查被赫尔加提进炼金工房，如何避开钻心咒的铭文单独解开拘束限制，这对赫尔加来说也是需要细细把握的事情。

“和戈德里克的那个相比，这个颈环精致得多。”赫尔加摆弄着拆卸下来的银环细细研究，“你不介意我留下它吧？”

“也许有点危险，它还会再次释放钻心剜骨吗？”

“不触发就没问题。”赫尔加指着上面的铭文给萨拉查看，“这几个铭文组是用来固定的，已经被我破坏掉了，这个铭文嵌套这个，可以调节魔力储量的，调动你自己的魔力来压制你的魔力，越是魔力高强越无法打破银环，很聪明的设计。这个铭文配合法阵形成了新的炼金法阵，作用是储存魔咒，它可以是钻心剜骨，也可以是清水如泉。”

“所以只要触动这个，就能让铭文释放魔咒，但是魔力从哪里来？”

“这个颈环不仅仅会抽调佩戴者的魔力为自己充能，还会自动捕捉空气中离散的魔法因子……如果我能见见这位制作者就好了，这些思路都很精巧，真想和他谈谈。”赫尔加愉快地说道。

“……”那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颈环的原作者是斯莱特林家不知道几百年前的祖宗，改造者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是希斯·斯莱特林，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从斯莱特林城堡的爆炸中活下来的，但是萨拉查敢肯定，对方一定不是会和赫尔加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类型。

炼金工房的大门对外关闭了几个昼夜，等赫尔加再次露头时，她带来了一样新的炼金道具。

那是一只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杯子，赫尔加兴奋地展示给朋友们看，她将麦芽酒倒入杯中，然后慷慨地分给每一个人，麦芽酒不停地从那只金杯里流出来，好像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这怎么可能呢？”戈德里克惊骇地咽下口中的麦芽酒，味道与倒进金杯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任何一种复制咒作用在食物上都会使食物失去其本身的独特风味，所以巫师们除非应急从不轻易对食物下咒，在能享受食物美味的前提下没人想吃除了果腹毫无美味可言的垃圾。

“无比惊艳的炼金术，赫尔加。”萨拉查对赫尔加举起酒杯，后者温和地笑了笑。

“这都多亏了你脖子上的银环，萨拉查。”赫尔加给自己倒出一杯来，享受起麦芽酒的滋味，“这个设想我从很久之前就在构思，材料早就采集得差不多，但是如何实现它我一直都在纠结，你脖子上的这个抑制器真的帮了我大忙。”

戈德里克不明所以。

萨拉查解释道：“因为铭文的作用，这个银环中的钻心咒每次释放的强度都与从巫师手里放出来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金杯的运作原理了，保鲜咒、复制咒、增长咒的混合，加上储藏魔咒的铭刻方式，内部还有维持魔咒效果的法阵，只要给它时间采集空气中逸散的魔力因子，那么它的能量将会是无限的。”赫尔加的语速因为兴奋有些加快，她为伊文和戈德里克解释了半天，才让二位不那么擅长炼金术的巫师明白金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城堡里有这么多小巫师，每时每刻都在释放大量魔力。”伊文也明白过来。

“没错。”赫尔加赞赏地看了伊文一眼，“所以现在，我们不需要为酒水饮料发愁了，下一步要解决的，就是食物。”

“炼金术连这都能做到？”

“劳作，先生们，开垦荒地，播撒种子！”赫尔加恨铁不成钢，“土地和自然是最伟大的魔法，它能带给我们的远比炼金术要多得多。”

草药课是所有学生都需要一起进行的大课，他们需要在这堂课上认识植物与草药的种子，不过在结束了对白鲜等易成熟作物的种植后，赫尔加没有放他们提前下课，而是将学生们带到另一间温室，这里与种植了魔药材料的大棚截然不同，空间魔法使内部看上去比外面大得多，一望无垠的荒野上已经被戈德里克用魔法翻出垄，一排排延伸到地平线尽头，种子整齐地装在敞口麻袋里，堆放在田边，小巫师们挨个从赫尔加手中接过种子装进小袋子里，等待一会儿的播种。

一节草药课后，每个学生都疲惫地趴在礼堂餐桌上，泥土被赫尔加用清理一新带走，连同有魔杖的小巫师在内，每个人都疲惫到举起魔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必须用手播种，魔法明明更方便一些。”冈特小姐小声抱怨。

卡尔摇头：“教授自有道理，跟着学吧。”

“这根本无关魔法，蠢透了。”布莱克的脸色臭臭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勺子戳弄汤碗里的菠菜，“我宁可回去面对臭烘烘的龙粪堆肥。”

“我要去申请外出探索了。”卡尔思考了一下果断抛弃两位好朋友，“你们加油。”

“喂！这不公平！”冈特小姐脸色也不好看了，“我根本离不开城堡！”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级长徽章。

“哦，那你加油，级长大人。”卡尔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离开餐桌，去办公室找斯莱特林教授请假去了。

“可恶……”埃莉诺·冈特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心情相当不美妙。

布莱克看了看冈特，小声说道：“为什么我们不去找斯莱特林教授抗议呢？只要我们好好说明理由，教授通常都会愿意向着我们的。”

“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求助斯莱特林教授吗？我可不干。”冈特小姐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叹息，“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很矫情的人。”

“好吧，埃莉诺·冈特小姐要保持形象，那就我去说，布莱克家的小子矫情又软弱，不喜欢劳作。”布莱克消失在礼堂里。

冈特小姐抬起头，长桌上几个学生窃窃私语，布莱克已经不见踪迹。阿尔伯特一个人孤零零吃饭，他抬头和冈特小姐对视一眼，又飞速埋首解决自己的餐食去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家养小精灵代替学生们去田里劳作？”萨拉查走在赫尔加身后，赫尔加脚步飞快，绕过一个转角，然后停在一扇窗户面前，她举起魔杖对墙角的赃物，萨拉查抢先一步对那堆秽物扔了个清理一新，于是墙角重新变得干净。

“数学问题，伟大的斯莱特林先生。”赫尔加绕过他继续在走廊里飞驰，“这只是个数学问题。”

“我不明白，赫尔加，提出让家养小精灵进驻的人是你，为什么反对者也是你？”萨拉查仗着腿长飞快追上女巫，“让它们去劳作，它们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没有人天生应该干什么，斯莱特林先生。”赫尔加的语气坚定又强硬，充满拒绝的意味，他们四个彼此亲密，很少会称呼对方姓氏，除非——

“你生气了吗赫尔加？”

赫尔加停下脚步，在一盆装饰性植物面前回过头，蜜色的眼中充满愤怒的火光。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萨拉查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萨拉查，让我干完这些活，我之后给你解释，现在让开，别挡路。”赫尔加败下阵来，和这个大少爷讲解霍格沃茨的财政状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晚餐后，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伊文回到自己的专属休息室去给罗伊纳写信，三位创始人聚在礼堂侧面的教师休息室开会。

“首先我们得先保证霍格沃茨内的小巫师活着。”赫尔加在木板上画了一个圆，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坐在沙发椅上，乖巧听讲，“我们现在的食物是这些，可以让现有人口度过三个月，而三个月后，第一批粮食大丰收，我们就可以靠自己循环下去了。”

“如果加入家养小精灵，”赫尔加绘制的圆圈迅速瘪了下去，“食物的消耗速度过快，在收获前，我们就完啦。”

“但是我们可以买新的粮食？”

“钱在哪？”赫尔加问道，“霍格沃茨不收学费，我们靠着贩卖炼金产品和魔药仅能支撑学校不倒闭。”

“斯莱特林家的遗产……”萨拉查琢磨起来，“既然倪克斯还在，说不定我也可以从剩余的房间里搜出一些财物什么的。”

戈德里克皱眉：“但那是你的私人财产？而且赫尔加你之前还需要家养小精灵来着。”

“因为之前我们没有这么多学生，戈德里克。”赫尔加摇摇头，“我们从教会里带出来的孩子数量比正经入学的小巫师还多。”

“你应该没有在指责我们不该带那么多孩子回来吧？”

“没有！戈德里克！没有！”赫尔加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那样想？戈德里克，你真是……我在说的是，因为那些孩子来了，所以我们得有不同的解决办法了，并且，萨拉查，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钱来雇佣老师或者为小巫师购买学习用品，但是食物不行。即便我们想买，麻瓜们也没那么多食物匀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