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鬼母 第6章 第 6 章

汤姆的基础课程学得很快，一年级的内容他基本在这几个月以来都掌握得差不多了，迪科对此表示了惊叹，不过等他略显骄傲地向依耶塔汇报了之后，得到的也只是女巫微笑的点头。

汤姆感到不甘，他抓住女巫的袍角，仰起头：“那我能学第二学年的东西了吗？”

“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小汤米。”依耶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再过几天你就要入学了，到时候在那里你就可以巩固你学到的东西了，别太心急。”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要跟依耶塔一样，一节课十秒内学会一个魔咒，并且马上可以熟练运用到战斗和生活当中，在霍格沃茨的几年里，依耶塔终于承认其他人要做到这点是不可能的，而汤姆，依耶塔虽然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急迫地想要学到更多东西，但是这没必要。

“好吧，母亲。”汤姆松开了她的袍角。

他本来还想着他这么快学会了一年级的知识能让依耶塔对他刮目相看，这么平淡的反应才不是他想要的，汤姆有些失望地想着。

“我以为你要去上学了会高兴一些？”依耶塔挑挑眉，毕竟汤姆一直很想有足够的能力脱离她的掌控，去一个能远离她视线的地方不是正如他所愿吗？

“可是我舍不得您。”汤姆轻轻握住她的手，露出依恋的表情。

依耶塔差点就要笑出声了，看看这个无辜又熟练的小骗子，她揽过他的肩膀：“哦，别担心，汤姆，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

汤姆看着依耶塔的微笑，有种不好的预感。

啧，是他多嘴了。

汤姆的生日在一年的最末端，英国已经进入了冬天，昨天刚下了两场雪，迪科正在外面尽职尽责地用魔法让积雪消失，好让依耶塔开心一些，女主人都不爱搬摇椅坐在外面晒太阳了，她说这会弄湿她的袍角。

在又一次外出归来后，汤姆看到依耶塔皱着眉提起她的风衣，那一次的清理一新是汤姆拿着依耶塔的魔杖施展的，之后的魔咒练习里面汤姆都会多练习两遍清理一新，让自己的使用更加精进。

这只是训练自己对魔咒的熟练程度罢了，汤姆这样告诉自己，无视了自己奇怪的行为。

依耶塔拒绝为他提供霍格沃茨第二学年的书，但是表示自己庄园的图书馆随时为汤姆开放，里面的书本有些对现在的汤姆来说过于高深，不过他能从中学到更多东西，甚至是那些不包含在霍格沃茨教学计划里的知识。

汤姆最近沉迷在图书馆里，迪科会为他送上一些茶和甜点，依耶塔乐得他这两天不爱出门，心安理得地窝在家里，有时汤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找她，她就给他解答疑惑，男孩靠在她身边，眼底是最纯粹的渴望和隐秘的仰慕。

她挺喜欢汤姆这副样子，依耶塔想，顺从地待在她身边的样子，所获得的一切依赖着她的浇灌而生长。

她会把他捏造成自己喜爱的样子，抱歉了阿不思，这孩子归她了。

而汤姆，他说不准，每次他依靠在依耶塔身边，听着女巫从容的声音一点点解开他想了好几天也想不明白的困惑时，汤姆就越发感觉到那种隐隐的崇敬的感觉。

依耶塔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她，伟大的女巫脑子里的魔法知识甚至比汤姆在孤儿院里见过的蚂蚁还要多，而这么说来，孤儿院的记忆似乎都早已远去了。

不过在图书馆的日子里，汤姆发现依耶塔似乎对历史书全然不感兴趣，图书馆里的历史分类少得可怜，而且出版年代久远，只有一些特别古早的历史书或者看上去颇为破旧的原稿才有资格出现在上面。

“……那么，就是这样，汤姆，你听懂了吗？”依耶塔的声音把汤姆从自己的思想里拉了回来，男孩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有些慌张地抬起头，对上了依耶塔笑盈盈的绿色眼睛，他点了点头，拿回自己的书本，耳朵上面充了些血，红彤彤的，在他的苍白皮肤上有些显眼。

依耶塔乐不可支，她的手撑着下巴，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汤姆抱着书本，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没有了……母亲。”

依耶塔逗了他一会就放他离开了，小孩子还是没见过世面，随便逗一下就不行了，原本有些疏远礼貌的外皮都被扒了下来，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依耶塔看着汤姆颇为窘迫的离开的背影，在门关上的一刻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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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第二次造访了依耶塔的宅邸，他这次不是深夜来访，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依耶塔身边的汤姆，他看上去跟孤儿院那段时间完全不一样了，似乎已经摆脱了那副阴郁的样子。

“茶，先生。”迪科把还冒着热气的茶点端了过来，得到了邓布利多的感谢，迪科受宠若惊地摆摆手，双手拿着托盘走掉了。

“汤姆，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们学校的变形课老师，也是他让我知道了你，请求我把你带回来。”依耶塔坐在沙发上，介绍着他们。

汤姆礼貌地朝邓布利多点点头。

“我为我自己擅作主张表示抱歉，汤姆。”邓布利多说，他的红发有些蓬松，“只是我觉得孤儿院的环境不适合你在那边生活了，很多时候我们的能力会带来一些我们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别这么说，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感激你能为我考虑。”汤姆的脸上端着完美的笑容，他原来在孤儿院的影子已经离他远去了,“能跟母亲一起生活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这让邓布利多放下了心，他一直在想自己的行动是不是过于草率了，汤姆会不会感到不舒服，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阿利安娜最近怎么样？”依耶塔朝邓布利多抬抬下巴问道。

说到妹妹，邓布利多的脸上出现了更多笑容：“阿利安娜最近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失控了，只是她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看看她。”

依耶塔和邓布利多是在后者一年级开学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相处得很好，可惜只有一年时间依耶塔就毕业了，但他们依旧保持了很久的联系，依耶塔给了邓布利多不少学业上的指导——而当时邓布利多就知道，他不能在魔咒方面请教这位天才的学姐——他们常常会在邓布利多的家中聚会，阿利安娜很喜欢她，所以阿不福思对她的态度也不错。

直到后来依耶塔收到已经毕业的邓布利多的再度邀请，来到他们位于戈德里克山谷的家，认识了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觉得说不定依耶塔也会对他们的理念感兴趣。

可惜依耶塔刚听了个开头就打起了哈欠，表示自己要去找阿利安娜了，这本来是邓布利多的职责，让他别花太多时间在其他事情上面。

依耶塔在楼上跟阿利安娜玩玩偶的时候，听到了下面的争吵声，阿利安娜怯生生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依耶塔笑着把玩偶温柔地放进阿利安娜的怀里，抓起魔杖就下去把他们三个都吊在树上了。

“什么更伟大的利益？”依耶塔不屑地看着愤怒的德国人，他倒挂下来时头发像竖起来的鸟冠，“哪来的臭小鬼，我杀穿妖精洞穴的时候你还在家里玩儿童版飞天扫帚吧。”

然后她发现这俩年轻人已经深入交流到结成血盟了，依耶塔头疼得表示不想管这事，让他们自己跑远点处理别吵到阿利安娜。

但是年轻人高傲的自尊心在被倒吊之后不服输，格林德沃表示要跟依耶塔决斗，完全忽视了旁边阿不思的阻拦，也完全忘记了在阿不思这里看过的《黑魔法的兴衰》，《魔法的起源》与《魔法史》等等新编历史书上重复出现的一个名字。

直到他摔倒在地，被一道粗壮的雷劈在脚边的时候，他看着衣袍翻飞的依耶塔，这才想起了那些如同最不可思议的故事般的历史。

总之这场决斗以盖勒特的失败告终，德国年轻人向她定下战书——尽管站在十米开外——他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来打败她，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对此，依耶塔表示：“可惜当初定的不是生死决斗，期待他下次皮痒来找揍。”

回想完一些往事，依耶塔放下茶杯：“过两天我就去看她，希望她一切都好。”

又在闲聊一阵之后，邓布利多站起身跟他们告别，确认汤姆一切都好之后让他终于安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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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末尾，汤姆的生日终于来临，迪科为此一大早就准备了不少丰盛的食物，汤姆起床的时候，发现依耶塔不在家里。

迪科端着盆咕噜咕噜冒泡的汤走到桌子前放下，汤姆帮忙摆了些厨具，再重要的，迪科就不让他碰了，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里德尔少爷在一边等待就好。

一直到最后一盘餐点端上桌，依耶塔才通过幻影移形回来，汤姆迎上去，还没等他接过魔杖帮依耶塔清理身上的雪，怀里就先被塞了一条冰冰凉凉的东西，汤姆僵在了原地。

“你不是不喜欢鸟嘛，我给你找了条蛇，我看了一下，大概是个姑娘。”依耶塔用清理一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盒精致的蛋糕，“应该没死，估计是冻僵了。”

汤姆适应了一下怀里的东西，把她捧起来跟自己对视，蛇已经睁不开眼睛了，看上去确实不能确定死活。

迪科抱了条温暖的毯子来，把她放在了火炉边，让她回回温，这看上去已经不是冬眠会有的样子了。

依耶塔把蛋糕递给迪科：“我在外面给你订了个蛋糕，看看喜不喜欢。”

汤姆把视线从蛇身上移开，看向那个白色的蛋糕，上面的装饰格外精致。

依耶塔摸摸鼻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先订了个最受欢迎的味道，后面的生日我就知道了。”

汤姆看着上面漂浮的云朵，怎么看都不是他会喜欢的东西，这种幼稚的外形只有那种最天真的孩子才会喜欢。

生日宴会随着女主人的回归开始，迪科也被拉上了桌，依耶塔给汤姆点燃了蜡烛，一个小小的烟花在礼花一样的蜡烛头炸开，空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汤姆的名字，像是活的生物一样跳动。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小汤米！”依耶塔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一下汤姆的脸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依耶塔的声音，“许个愿望吧！”

尽管他对着蛋糕蜡烛愚蠢地双手合十，但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脸颊旁似乎还有那个柔软的触觉，依耶塔指挥着蛋糕刀给他切好了第一块蛋糕，汤姆有些怔愣地把它塞进嘴里。

意料之中的甜腻，是最异想天开的孩子会喜欢的口味。

汤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愿望，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笑着的依耶塔，他又看到了那双绿宝石一般深邃的眼眸。

他想要的，他的愿望是……

落满雪的窗外，一只猫头鹰叼着烫好火漆的信件，扑棱着翅膀送来了他的未来。

到底是谁最异想天开的呢，我不好说

把阿利安娜的死蝴蝶掉了，有我们耶耶在都不许死！

虽然才写了几章但是已经在想被调好的小汤穿到原世界给其他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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