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你看看这个。”
赫敏递给我一份誊抄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对巴克比克的官司的有用信息,赫敏活动活动手腕,把玩着克鲁克山的尾巴,“也不知道准备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
“会有用的,”我裹紧身上的厚棉衣外袍,用手搓了搓冻僵的鼻子,吐着哈气问,“赫敏,我们不能在图书馆讨论,但我们为什么不能找个空教室呢?”
赫敏的脸颊也冻得通红,她往手心哈了一口气,“抱歉抱歉,不过你看这里多漂亮啊。”
确实很漂亮。一连下了两天的雪,飞雪为城堡披盖一层薄纱。天晴风缓,地面覆盖一层积雪,树上、草地上、长椅上都落了许多飘雪。冬日阳光洒在洁白松软的雪上,犹如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只有庭院里的喷泉还在慢慢地冒着清水,泉水宛若优雅的跳着一段华尔兹。
赫敏带了克鲁克山出来透风,她现在根本不让克鲁克山和罗恩待在一起,原本对罗恩和老鼠斑斑的愧意如今已经烟消云散,全变成了一股怨气。
“泽维尔,你知道哈利收到一份礼物是火弩箭吧?”
“我知道,哈利因为这个高兴了很久,”我看到赫敏愈加难看的脸色,猜测道,“是跟这个有关?”
“是啊,”赫敏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色问我,“你不觉得奇怪吗?是谁送给哈利的呢?哈利除了讨人厌的麻瓜姑妈外就是和我们几个熟络——别忘了哈利有一个教父——”
“你是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听赫敏的分析,我越觉得有道理,我身子往前一倾惊动了克鲁克山,它不满地喵呜一声跳到赫敏借来的一本厚重的古董法律著作上,转了一圈,找到舒服的姿势重新趴下。
“嘘!”赫敏连忙让我噤声,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继续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晚宴后我告诉了麦格教授,她来休息室带走了那把火弩箭,说是要检查有没有附着恶咒,还说要让霍琦女士和弗立维教授把它拆开……然后……哈利他们就……”
赫敏撇着嘴巴不愿再说下去,大约是瞬间的事,赫敏刚说完就腾地站起来,快步朝喷泉走去,语气愤慨道:“泽维尔,你说我做错了吗?我担心哈利的安危有错吗?那个来路不明的火弩箭是不是非常危险?”
“嗯,是这样没错……”我明白赫敏的担心,也理解哈利和罗恩的不情愿,眼看赫敏越来越生气我必须先安抚好她的情绪再去找哈利和罗恩谈谈,最后让他们重归于好。
我想得很完美,可实际做起来非常难,赫敏几乎立即否决和他们见面。我又跑去从哈利那里下手,但罗恩立场也很坚决——赫敏一定要道歉。他们之间愈来愈恶化,双方态度如此强硬,我没有办法从中缓和,只好顺其自然,或许某一天他们幡然醒悟就会重归于好。
我从科里尔床下翻出有关布莱克的那几份报纸,翻来覆去地看,那份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还是让我想给菲特金先生寄一封信。距离上次我联系他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尽管过于冒昧可事关哈利的性命,不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才行。
……话说得轻巧,当我拿着信封站在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门外,看着面前的巨型狮鹫,心中的勇气都一泄而光。我忍不住来回踱步来思考这件事的正确性和可行性,我两次想站进狮鹫旋转楼梯又都退了出来。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通往办公室的旋转楼梯突然自行启动,轰隆一声回声飘荡在空寂的走廊。
我登上楼梯,顺着上升的楼梯抵达校长办公室门口,试探地敲敲门,门自动打开,再次踏入这个空间我按捺不住心里的紧张,在办公桌前如愿见到了那张让人感到心安的面孔。
“你好,打扰您了,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停下忙碌的笔,抬头对我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很欢迎你的到来,泽维尔,你有什么事吗?”
我略微局促地走到办公桌前,忐忑地开口:“我冒昧地请问您能否帮我寄信给菲特金先生?”我捏紧袖口接着补充说,“即使这不关我的事,但因为我身边许多人受困顿所以我必须要向菲特金先生请教一些事。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我不该问出口,但为了他们我还是想搞个清楚,我们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明白了,泽维尔。”邓布利多教授嘴角含笑地答道。他抬手随即从某处招来一个纸条,“这是内森·菲特金的通讯地址,通常在此有固定的猫头鹰收件。”
“谢谢教授。”我接过纸条,原本空白的纸面在我手心慢慢浮现出文字。
“泽维尔,庭院的温泉结冰了吗?”
邓布利多教授突然提到了庭院的温泉,我如实相告,“没有教授。”
“是吗,”邓布利多教授神色了然道,“即使夜里温度低也不被左右而坚持着。”
“是啊,”我点点头,邓布利多教授神秘的笑着仿佛在透露什么但我却看不透。
奥什在今早被我派去给马尔福送药,等他回来后我再联系菲特金先生。
没过几天,城堡又变得拥挤和嘈杂起来。在阴冷潮湿的一月到来之际,起码得到一个算得上好的消息,马尔福对我邮寄的时间不满意但药效不错,总归算得上及格。但当我问到巴克比克的事时他却沉默不语,我又问他知道不知道海格要打官司,他还是不肯说话。难不成他这是内疚的表现?
马尔福不说话,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拍拍他肩膀让他别那么自责,“马尔福,没关系,我明白,毕竟事情非常复杂……”
马尔福听到我的话立时抬头双眼紧紧盯着我,“你明白?”
“我……明白。”一时间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呃,到底该明白还是不明白,我的话好像说得太满了。
“我爸爸确实不需要我的意见,这件事关乎马尔福的名声,我……”马尔福眉尾微低,灰色的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失落。
“没关系,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全力以赴。”
“你还真是……”
马尔福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再问他他又不肯说。我让他别在意这些,马尔福最后叮嘱我半个月送一次药然后用肩膀撞开我走了。
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等一下,他的伤还没好吗?不应该啊,是我熬的功效一般才拖这么久吗,我得再跟芙琳讨论看看如何精进配药。
新学期第一节课就是海格的课程,我揪着还没沉溺在假期作息的科里尔往围场去,天气阴冷,人群松散,冷风从我们之中穿梭。大家都不愿意在场地上待两个小时,没想到海格为了让我们高兴,弄出了一堆篝火,里面都是火蜥蜴。
这节课特别有趣,我们收集柴和树叶,让火不断燃烧,那些喜欢火焰的蜥蜴,在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柴里蹿来蹿去。相反第一节占卜课就没意思多了,特里劳尼教授现在教我们看手相。她像是故意似的一逮着机会就告诉哈利,他的生命线是她所见过最短的。
开学一星期后,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取得险胜。照温德尔的推断,这无疑对格兰芬多是个好消息,如果他们也打败了拉文克劳,就能排到第二名。
可获胜的关键在于哈利,他现在连一把好扫帚都没有,获胜的可能性小之又小。罗恩告诉我麦格教授始终不肯还给哈利那把火弩箭,从一月要到二月,目前第十二次已然失败,哈利只希望能赶在比赛前拿到火弩箭。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罗恩在魔药教室找到我琢磨如何应付魔法史作业。他这段时间又孤身一人,他不止一次对我抱怨,赫敏生气、哈利训练,连我都不知所踪。罗恩说得楚楚可怜,我便把我固定在魔药教室学习的时间告诉他,让他有需要可以来这儿找我。
自他知道后,每次我来研究给马尔福的药膏,罗恩也必定会来一起写作业。开始罗恩对这个魔药充满好奇,在我用“上次哈利坠落而心血来潮给哈利准备的擦伤药”这一借口总算应付过去。我思来想去决定准备两份药膏,没有花香的送哈利,有花香的给马尔福,这样他们使用也不会发现相同。
在罗恩还有最后两行完成时哈利兴高采烈地拿着那把火弩箭来跟我们庆祝。这周六就要比赛,麦格教授终于检查完火弩箭能够让哈利练练手。
“她给你了?太棒了!听我说,能不能让我骑上试试?明天?”罗恩激动地接过火弩箭把它搂在怀里。
“行……怎么都行……”哈利笑容满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对了——我们应该跟赫敏和解,她当时只是想帮……”哈利内疚地问道,“泽维尔,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笑而不答,利落地整理作业,随手也帮罗恩收好。双手推着罗恩起身,催促他们,“好了,快去和好吧。希望明天就能看到你们重新一起。”
“好吧,好吧,”罗恩抱起他的作业领头出门,“她眼下就在公共休息室做功课,为了换换脑子。”
我本以为今晚他们就会和好如初,但没想到罗恩和赫敏关系竟然会——彻底决裂!
斑斑消失了,在消失的地方有一片血迹和几根克鲁克山身上的姜黄色猫毛……现场很难不令人遐想,罗恩认定是克鲁克山害死了斑斑,
赫敏抓紧下课时间来找我吐苦水。没想到时隔几日我们再到喷泉庭院,依旧是因为赫敏和罗恩、哈利的破碎友情。
喷泉四周分散着来这儿度过闲暇时间的学生。不同于他们的轻松,赫敏此时却是在我面前不住的踱步,脚步像她的心情一样焦躁不安,塞得满满当当的书包几乎都快炸开,正如她的心情一样,她简直要气炸了。
“先是火弩箭,现在是斑斑,每件事都是我的错!”赫敏气红了眼,狠狠地锤了挎包好几下,“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论好事坏事他们全都怪我!他们只顾自己,根本不管真相!”赫敏红红的双眼立刻湿了眼眶,她立刻闭起眼睛抬头不让眼泪再流下,倔强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了心疼。
我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赫敏,可怜的赫敏泪眼婆娑,一边是心爱的宠物,另一头是信任的朋友,她一定很难做。
“我会帮忙调查清楚的,虽说猫抓老鼠是天性,距你收养克鲁克山已经过了半年时间,要是它真想抓斑斑,斑斑怎么会现在才消失呢?”
“泽维尔!你也相信不是克鲁克山对不对!”赫敏眼含热泪,眸光闪闪地望着我,她忍不住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也会相信克鲁克山!”
“赫敏别伤心,克鲁克山没做过的事我们一定可以证明它的清白。”
“我会的!我要找到克鲁克山的不在场证明!不能因为几根猫毛就栽赃它,我的克鲁克山不是坏猫!”赫敏情绪激昂地说完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帕,她迟疑地举着手帕,“泽维尔,这个手帕和海格的那个……”
“当然不是同一块,”我连忙解释道,“祖父旅行途中会寄来各种各样的手工手帕,托他的福我已经有半行李箱的手帕了。我随身带有两块手帕,一个自用,一个备用。你用完后可以随意处置。”
“原来是这样,”赫敏听完我的话如释重负地笑了,“我会好好留存使用的,泽维尔,你真是我在这个学校最最好的朋友!”
我得到这个称号有些意外,打趣道,“哈利和罗恩呢?”
“哼,哈利次要吧,罗恩肯定是排在卢平教授、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就排在费尔奇和斯内普前面而已!仅此而已!”赫敏气鼓鼓地说道。
看来他们两个的问题还真难解决啊……我偷偷叹口气,只能等哈利比赛完再商量怎么解决了。
赫敏和我又简单说了两句,就奔向下一堂课的教室去了,她几乎每天都有课,课程排得满满当当。仅仅这些课程就让我头晕眼花,真不知道赫敏怎么能学习全部课,难道赫敏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傍晚时分,我和芙琳约好参加他们的社团活动,由于社团本身人数就少还有很多人只是挂名,所以参与人员少于基本人次,芙琳难以上报,拜托我来凑个人数。
我原以为社团活动,只是在天文塔聚集交流,却没想到芙琳准备了茶点供大家享用。
这是我第一次和天文社团成员见面,我心里非常紧张,路上芙琳刻意和我聊天缓解焦虑,我们说起哈利的火弩箭,不仅是我们对哈利搭配火弩箭信心满满,原来芙琳也认为格兰芬多会赢得比赛。
芙琳说到她的好友凯瑟琳,因为在训练时手臂受伤故而不能参加明天的魁地奇比赛。凯瑟琳对自己懊悔极了,她不像球队的找球手秋·张彻底痊愈还能上场,
凯瑟琳是学校数一数二的追球手,她猜到伍德会因为上次的失败而准备奇招,为此她练习了很久的击球术,可惜不管她如何向庞弗雷夫人求情还是只能无缘比赛。
不知不觉已经到天文塔顶,在这儿的只有一位名叫柯特妮·派瑞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女生。我这才真实地感受到他们社团是真的没什么人。
在芙琳和柯特妮探讨一周记录时,提到一个叫宫位的内容。我询问一番才得知,那是关于星盘的知识。
柯特妮饶有兴趣地从她的斜挎包翻找起来,这个包和赫敏的差不多大,只是没有那么多书。
“喏!这里,”柯特妮热情地把她的笔记本给我看,上面记载着关于星盘的宫位,在最下面写着一句话——星盘可以作为解释梦境的一种方法,它可以揭示梦中的问题并为之提供指导和建议。
“这个可以解梦?”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欣喜地问。
“当然,根据每天星星落入不同宫位,还可以为你建议今天适合做什么事,”柯特妮拿出笔写写画画,一个缩小版的金星跃然纸上,“比如,今天周五对应金星,所以推荐落在金星宫位行事。”
芙琳比照柯特妮的书上看了半天,笑吟吟地说,“泽维尔你看,金星落在处女,你今天适合整理事务、看书,要穿舒服的衣服,今天嗅觉也很灵敏。看来今天你不适合练习咒语,所以,改天再学习守护神咒吧。”
我急忙拦住芙琳,我看出她是在开玩笑。芙琳也开始正式教我们守护神咒,我很想学会后给布兰奇姨母展示一下。
赶在宵禁前我们从天文塔楼离开,练习了这么久我的魔杖才仅仅能冒出微弱的光点。尽管如此芙琳还是夸赞我很有天赋。
临走前柯特妮询问了我的生日时间,她说会帮我绘制出属于我的星盘,并嘱咐我们,星盘尽量只给自己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多亏了柯特妮,我才能学到一些关于星盘的知识,说不定我可以和柯特妮学习一些知识对下次解梦会有所帮助。对了,我记得那本紫色芒星本子里就绘有一个星盘,我还能研究这个本子到底有什么用途。
晚上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希望uu们天天开心![马尔济斯小狗献花]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花入心 !
修改一下赫敏对斯内普的称呼
修改+抓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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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4份调研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