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同哈利他们的对话后,我决定在我弄清楚之前先不告诉西奥多了,我都不能确定的事情如何让别人相信呢?若是别人认为……我是个爱说怪话的怪胎就不好了。
我知道,对别人来说,那梦境是无稽之谈,不是什么值得相信的事。他们没有经历过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即使我不能解释但我无法忘怀。
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因为输了比赛,整个斯莱特林都怏怏不乐。斯莱特林餐桌上每个人都很沉默,科里尔不敢说话,难受的吃饭都不香了。他的样子很滑稽,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科里尔看见我沮丧的样子停止了搞怪也陷入沉默。我知道,他们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西奥多今天一整天都试图把我从城堡里拽到外面去见见新鲜事物,科里尔换着笑话给我讲,还拉着温德尔声情并茂地演绎。甚至连鲜少和我交谈的布雷斯语气都放轻了许多。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无法帮助朋友就算了还给别人徒增麻烦。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是不是该听母亲的去她的母校?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事了。
早餐快结束时,芙琳特意来斯莱特林的餐桌请我吃点心。她告诉我昨天是中国的冬至,她母亲亲手做的中式点心,昨天刚寄过来。点心是花朵的模样,还点缀着花瓣与花蕊。芙琳刚离开科里尔就按捺不住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把点心分成四份,分给他们一起享用。糕点有淡淡的香味,吃着很酥脆,回味香甜,唇齿留香,真的很美味。
“好好吃!”科里尔一口塞进嘴里细细品尝,温德尔直言,“很好吃,我已经爱上中式食物了。”
下午等我时芙琳已经坐在熟悉的靠窗位置等我了,芙琳真的很爱读书,大部分我来图书馆都能遇到她。
结束了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接下来就是拉文克劳对战赫奇帕奇了。因为芙琳的好朋友凯瑟琳·修蒙在练习拉文克劳对战赫奇帕奇的训练赛,所以芙琳未来的几天都要去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帮忙。
《梦语》这本书芙琳已细心为我讲解了一半,加上我之前了解到的,我发现绝大多数有关梦境的书都在试图说明梦境只是现实的反映而已。他们都试图用普通的科学来解释这些未知。可是,我们是巫师,科学能解释我们吗?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芙琳,她也认为应该我们从其他方面多了解一些。
我们随意说了一会儿,又提及到这次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芙琳问,“我听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输了?”
“嗯,最后哈利抓到了金色飞球,格兰芬多获胜了。”
“真厉害,哈利既是新生,又是第一次参加魁地奇,看来他在魁地奇很有天分。”
我也认同,“哈利很厉害。”
“马上就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比赛了,说真的不知道谁会晋级,”芙琳担忧地问,“泽维尔,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芙琳更着急了,忙问:“是因为斯莱特林输了吗?”
“不是,相反的斯莱特林输了我很高兴,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实在是……有些龌龊。有很多人不看好哈利,他们输给哈利我很高兴。”
“那是为什么呢?”
“比赛前,弗林特队长还来问我会支持那一队……比赛的时候,哈利被人暗算,差点出意外,他们怀疑是斯内普教授,后来我和哈利他们讨论是谁做坏事,可是他们不太相信我……我最近总是梦到迷路在森林里而且总是在见到奇洛教授之后做梦……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囫囵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什么,语无伦次的,好在芙琳能理解我。
“泽维尔,我很抱歉,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弗林特口碑很差劲,你不用太在意他,至于哈利,我想他们会理解你的。”芙琳说。
“可……芙琳……我的梦实在是,有些荒谬,就像是胡说八道……”
“尽管我们才认识半年但我相信你,泽维尔。你不是能撒谎的人,也不是能袒露心扉的人,我想这一定是深深困扰你的问题对吗?虽然我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不过,这肯定不是什么病。”
“不是吗?”
芙琳问我,“除了做梦你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没有,只是做梦。”
“所以你才在查阅关于‘梦境’的书啊……”芙琳恍然大悟道,“对了,或许,或许这只是某种天赋觉醒?就像是麻瓜电影里大英雄的觉醒?”
一时间我竟觉得芙琳的话有些不着调,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就像是那些普通人世界中电影里的无名小卒,最多的话算是主角的朋友,而主角就是哈利。
“对于那些命中注定的大人物,也有很多帮助救世主取得成功的人呀。我倒是更喜欢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即使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精彩人生呀,对吧?”
“是这样没错。”
“所以嘛,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英雄,不要囿于他人的成见,不要妄自菲薄,总有人相信你,比如我,”芙琳说,“哈利他们肯定也不是不相信你,你们是好朋友,不要被意见不和就打散了你们的真挚友谊。”
“哈利他们现在在怀疑斯内普教授,听不进去你的意见情有可原,不过,我觉得斯内普教授不像坏人,一直以来他兢兢业业的为霍格沃茨培养学生,做事雷厉风行、对待学生严苛,用凯瑟琳的话来说‘简直是一条毒蛇一样令人发颤’,但他不像是坏人,”芙琳尽量用轻松的语调分析,“奇洛教授的话,他之前是我们学院毕业的优秀学生,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旅行回来之后变了一个人,他好像对什么都胆小,但斯内普教授并没有长时间离开霍格沃茨,如此比较的话,奇洛教授是坏人的机率好像更大一点……一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我听着芙琳的话陷入沉思,芙琳说得没错,现在根本没有奇洛教授作恶的嫌疑,对于奇洛教授全都是我做梦的推测,确实不太可信,相比较而言,斯内普教授更符合坏人的形象。是我太在意哈利他们不相信我而被蒙蔽了双眼,他们受到斯内普教授意见太大了,他们怀疑斯内普教授是很正常的。
芙琳又给我讲了很多关于拉文克劳魁地奇训练时的笑话,到三点一刻芙琳就要走了,因为拉文克劳训练的时间到了,她要去陪凯瑟琳了。
芙琳临走时我非常郑重地对她说,“芙琳,谢谢你愿意帮助我,还这么相信我。”
芙琳笑着说,“我也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你的梦境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帮你一起寻找原因的。”
我真的很感激能遇到芙琳,在我遇到困难时她真的帮了我好多。我做梦梦到那么奇怪的事已经够我烦心了,如果再没人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今天晚上刮起了大风,风从湖面呼啸而过,卷着湖水涌起波涛,拍在石壁上扰得我难以入眠。我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还有他们三个轻微的呼吸声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只有反射着月光的湖水倒影在天花板晃来晃去,风越大,影越晃。
我突然想去休息室的壁炉烤烤火,躺在床上我感觉肩膀被一股一股的冷风吹得发冷,好像外面的风钻进石缝里吹进来了,我没有等待,立刻到休息室搬了座椅,紧挨着壁炉坐下。休息室一片黑暗,只有壁炉发出暖光。我一靠近壁炉中原本快熄灭的火“噗”地一下又重新烧起来,焰火燃烧得很旺,四下安静的环境里我都能听到火焰燃烧木柴而发出的爆炸声。我裹着一件大衣缩在凳子里,觉得这样暖和多了。
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愿睡去。一闭上眼睛我眼前都是最近发生的事,弗林特对我说的话、和哈利他们聊天等等,每一句话都会在我脑海中回放,以及在森林里无尽的游荡。
芙琳的话对我影响很大,我只是一个人在生闷气,一点都不理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还好芙琳把我从困境拉了回来,没有作茧自缚。
我仰头靠着座椅看着休息室窗外黑乎乎的湖水,偶尔一个硕大的身影会飘然游过,身边紧跟着一些小鱼儿。那翩然的身形仿若在故意给我展示它的无忧无虑,那巨大的黑影正是湖中生活着的大乌贼,或许是发现火光它来一看究竟。
“怎么总能在这时候遇到你。”
我竟然听到了马尔福的声音,我因为睡不着难道都开始幻听了吗?
“喂!谁给你的勇气,你居然不回话!”
我这才肯定是真的马尔福。我回头看,马尔福正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在喝水,红色的火光只能照亮他一半,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他高多了。
“梅林吧。”我看着他淡定地说。
“什么?”
“梅林给我的勇气。”
“梅林才不会给别人勇气,只会给别人臭袜子。”
马尔福能接上我的冷笑话实在是让我意外,我继续调侃道,“用来解放小精灵吗?”
“没错。”马尔福继续保持着高贵的姿态端坐在沙发上,仿佛刚才的冷笑话他没有参与。
“你怎么还不睡?”
“我很想睡,如果你能让外面安静的话。”
“啊……那是非常困难了,”我有些遗憾的说,“不过我可以让壁炉烧得更旺一些。”说着我从大衣外套里摸出魔杖,得心应手地施咒。火苗又长大几分,热烈地与木柴拥抱、燃烧。
外面海水拍打的声音只大不小,显得我们之间的氛围更为沉默。我不知道该与马尔福聊什么,幸好我是背对着他要不然该有多尴尬。我用魔杖控制着一根还未燃烧着的木柴,让它飞来飞去就是不向火焰靠近。过了良久,马尔福突然开口。
“你的魔杖……”
“嗯?”我回头看向他。
马尔福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它……是什么材质?”
我还以为他想问什么,原来是这个。我利索的回答他,“十三英寸柳木与龙的神经,”我习惯性地回问,“你呢?”问完就有点后悔,我们好像没有熟到可以聊魔杖的地步。
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也回答我了,他平淡地说,“刚好十英寸,山楂木,独角兽毛。”
我记起去魔杖店购买我的魔杖时,听过关于山楂木的警示,“山楂木?我好像之前听奥利凡德先生说山楂木魔杖施展出的魔咒在最坏的情况下可能会回火。”
马尔福毫不在意地说,“我也听说柳木适用高阶无声咒。柳条魔杖选择的都是最有潜力的主人。”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故意问,“喔,我可以把这当做是夸奖吗?”
“随便。”
“谢谢。”
“那么……”
“什么?”我问道。
“你是怎么……你怎么敢……你怎么能……”马尔福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不催促他,只静静地等待他说,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敢……你怎么敢对弗林特说出那样的话的?”
我把一根木柴放进灼灼燃烧的烈焰后回答他,“就那样说了,他实在太咄咄逼人不是吗。”
“得罪他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他在侮辱我的朋友,”我直接告诉马尔福,“我可忍受不了。”
“哈利·波特……朋友很重要吗?……比斯莱特林还重要?”
“完全不冲突吧,朋友是朋友,斯莱特林是学院……”
“西奥多·诺特也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如实回答,“当然。”
“我早就认识他了。”马尔福说。
我点头回答:“我知道,西奥多和我说过。”
“他和你说过?说过多少?”
“只是一点,说你们之前认识。”我可不敢告诉他,西奥多和我说过不少关于他家的事。
“那,科里尔·蒙太、温德尔·沃林顿也是了?”
“是的,就像你和高尔、克拉布那样。”
“我们才不是朋友……”马尔福嘟囔一句,可我听得非常清楚。看来他们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啊。
马尔福突然说,“你有很多朋友。”
“我吗?”我否认道,“只有他们而已,没有很多。”
“比我多。”
“你喜欢交朋友吗?”我对马尔福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啊。”
马尔福几乎是立刻回答,“不。”
“喔。好吧。”
马尔福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我也知道他不想和我交朋友,克利福德被很多纯血统家族都很瞧不起。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我看到窗外章鱼已经不再悠然出现,或许是它已经去睡觉了?
说到睡觉,我转过身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马尔福,他身上只穿着睡衣,手里拿着空高脚杯,我问他,“你不困吗?”
马尔福哼了一声不理我。
我见马尔福这样反而感到有趣,继续问他,“你只穿睡衣不冷吗?”
“为什么要拿杯子呢?你渴了吗?”
他不理我,用灰色的眸子瞪我,我继续打趣他,“水喝多了想去盥洗室怎么办?”
“闭嘴。”
“你不是害怕幽灵吗?万一遇到怎么办?”
“笨蛋,你在休息室见到过幽灵吗?”马尔福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作为斯莱特林一年级的“领导者”,他会不会相信我,我这么想着我也这么问了,问出口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然而让我意外地是马尔福没有犹豫地回答我“会”。
我急忙确认,“你说什么?”
“不睡觉耳朵也听不清了吗,”马尔福损我一句,不过还是又说了一遍,“会。”
我有些诧异,“为什么?”
马尔福反问我,“你不是不害怕幽灵吗?”
马尔福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问他相不相信我说的盥洗室有幽灵啊。
我坐到马尔福另一边的沙发上,认真地问他,“马尔福,你觉得我值得你信任吗?”
马尔福缓缓地看我,眼神中透露着嫌弃,“我凭什么相信你?怎么是和名人波特他们不想做朋友了想来找我吗?那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被我信任努力给我看吧,让我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
虽然马尔福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他说得有些道理。不被信任就证明给他们看不就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对马尔福感谢道,“还是要感谢你,马尔福,谢谢你给的建议。”
“你!”马尔福显然有些慌乱,他手握着高脚杯站起来,“已经很晚了,我可不想明天在课上睡觉那么丢人。”
“好哦,晚安。”我对马尔福说。
马尔福站在他们寝室的门口说,“你可不要再给斯莱特林丢人了”说完便快速钻进门内。
我也有些困了,伸了个懒腰,用魔杖把壁炉的熊熊烈火平复下来,然后回到寝室准备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风也停止了,月光也静静的映在天花板上,刚才没发现今晚的月亮竟然盈满,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个圆月。
芙琳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泽维尔,你要知道,真正的朋友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任何矛都刺不破。这很难找到,但如果因为恶言一戳就破那可不算,更别说成为后盾了。把后背留给信任的人很难,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你也不需要那么多朋友。做自己就好了,信任你的人自然会靠近你。”
我觉得芙琳说得很对,只能怪我自己还没搞懂就把问题丢给别人,让我不值得被信任。就像马尔福说的,我得让别人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与他们的交谈已经把我的阴霾一扫而空,没想到最先确定信任我的会是芙琳和马尔福,按照我之前的预想应该是哈利他们的……
我需要明天去找哈利他们谈一谈,他们认为是斯内普教授,我认为是奇洛教授,那么我和他们一起调查不就好了,说不定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是一伙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会一起面对问题,就像上次面对巨怪。
不知谁的一声呓语将我拉回现实,解决了困扰我的难题后心中无事一身轻,听着他们悠长的呼吸声我也慢慢有了困意,眼睛越发觉得又疲惫又酸涩,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
哇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心力交瘁,这一章也是改了好几个版本,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有点填不住的感觉
非常感谢来观看的亲故们哇,也感谢大家的评论,昨天是冬至,补祝大家冬至快乐哇[爱心],以及,如果我没查错的话,哈利他们第一次魁地奇比赛那天也是冬至喔[杰瑞跳舞]
修改一下对话和标题
抓虫巨型乌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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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份调研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