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鸽群中的猫 第29章 A Safe Bet，A Lost Duel

“瑞克匹克是我还活着的唯一原因。但我不禁觉得她让我活着是出于她自己的原因，我希望能知道这些原因是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需要第三个人来打破埋藏宝库的诅咒，尤其是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阴谋集团要追捕我，还有我的妹妹，她永远不会知道瑞克匹克也救了她……”

罗温念出了科丽安给她的纸条，同样对上面的内容感到震惊，“她和雅各布认识？”

“看起来是这样。”科丽安说，“事实上，晚餐后我去找她问了一下，我开始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得把袭击蒙顿格斯的那个人找出来，这可能是寻找诅咒宝库的关键，但是这些先交给她……我有点奇怪她会这么说，她还说我该好好准备OWLS了……”

“你当然该好好准备OWLS。”罗温说。

“对，我知道，你和我说就不奇怪。然后我就说我想尽快找到我哥哥，我问她既然她是诅咒宝库方面的专家，在这些年的调查里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哥哥的事，我说或许你们曾经在调查诅咒宝库的时候有过什么交集。”

“她怎么说？”

科丽安摇头，“她不承认她认识雅各布。”

“什么？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知道雅各布只是像知道任何寻找诅咒宝库的人一样。只是因为她关注这个，所以对雅各布有所了解，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听上去这解释还挺耐心的。”罗温说，“都不像她的风格了。”

“可不是。当然，她确实也不是那样耐心，叫我多干点正事，别老问她这些废话。”

“什么正事？她有什么吩咐吗？”

“大概就是复习吧。”科丽安说，“不知道她要怎么找那个人，她可能要再见蒙顿格斯·弗莱奇，但是她没说要我一起。”

“那……梅鲁拉呢？”

“为什么你们都提到她？”

“瑞克匹克上次去翻倒巷也带上了她不是吗？等一下，我们都提到……我们？你是说比尔？”罗温问，“瑞克匹克选中了你们三个，这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你和比尔当然是无话不谈，但是……”

“第一次她带我和比尔去翻倒巷，第二次是梅鲁拉和我……”

“该轮到他们两个了？”

“也不一定是排列组合嘛。”科丽安说，“我还在凯特尔伯恩教授那里见她和梅鲁拉一起找客迈拉的蛋。”

“嗯。我看到你在说服你自己。”

“好吧。”科丽安说，她决定也去梅鲁拉那里打探一下。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给蒙顿格斯·弗莱奇送蛋的时候，他提到一个认识你哥哥的人。”

“阿利斯泰尔。”

“对，你要不要试着找这个人问问呢？虽然说可能只是有一些交易……”

“哦。”科丽安看向罗温，缓缓摇头，“不是这样……”她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回想起来，我觉得瑞克匹克是在隐瞒她认识我哥哥这件事。”她边回忆边向罗温解释，“当时蒙顿格斯说我像我哥哥，我问你还认识我哥哥呀，他说了一句‘要说了解还是……’然后被瑞克匹克打断了，虽然后来她没有阻止我继续问……只是在蒙顿格斯面前炸了个坑。”

“恐吓他？”

“我觉得是这样。”

“梅林的羽毛笔。”罗温说，“为什么呢？她在隐瞒什么？”

“谁知道？”

气氛沉默了一会，两人也再想不出什么来，决定静观其变。

“对了，罗温，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不过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和比尔可能……或许……变成流言说的那样了。”

关于比尔·韦斯莱和科丽安·海郡这两位霍格沃茨风云人物的绯闻一年来未曾间断，再往前也能追溯。所以仅仅是在校园内看见“他们手牵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比尔与曼迪的亲密惹科丽安嫉妒”这样的闲话更值得传一传。

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科丽安和比尔事实上从没有正面回应否认过那些流言，现在不过是一如既往顺其自然。

梅鲁拉·斯奈德作为瑞克匹克选中的解咒员小队的一员，尽管这才是新学期第一次集训，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队伍里另外两位同伴更进一步的暧昧。梅鲁拉毫不意外，也不关心——但这不影响她拿这事嘲讽他们两个。

科丽安完全不觉得恋爱或是与比尔恋爱是什么丢脸的事，很多时候她都不能理解梅鲁拉针对别人的点，偶尔她回呛几句是怕梅鲁拉尴尬。科丽安没兴趣斗嘴的时候，就用“你说的都对你最棒”那一套让梅鲁拉没趣。

科丽安拿纸条给梅鲁拉看过之后，梅鲁拉没有流露出什么震惊之色，她表现出像表演一般的平静高深的模样，不是因为早知有如此事实，而是早知“瑞克匹克不可信任”。

梅鲁拉说：“如果我是你，我会直接用魔杖指着她，让她吐出真相。”

有一定参考意义。

科丽安有些好奇如今的自己和瑞克匹克决斗会是如何情形。或许她不会理会她。或许当她被魔杖指着的时候就愿意说些什么了。科丽安没有在集训一结束就去挑战瑞克匹克，做这件事是需要做一些心理建设的。这一想不要紧，越想科丽安越感觉挑战瑞克匹克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一时之间她关注这部分甚至超过了问询真相。

星期天一大早科丽安就收到了玛利亚寄过来的药材，她亲自送到了奥莱恩的宿舍。玛利亚随信一封，写了市价，说科丽安可以给朋友一些折扣，收多少都留给她当零花钱。科丽安如实告诉了奥莱恩。

“你打算给我打折还是宰我一顿？”

“我倒是不缺钱，要是能用什么你能帮我的事来交换就好了。”科丽安想了想，“一下子又想不到。”

“我请你喝黄油啤酒？”

“也行。”

“今天吗？”

“我能带上罗温吗？”

“你怎么不带上比尔？”

“哦。”科丽安眨了眨眼，“可以啊，我去叫他？”

“事实上，我有点介意。”奥莱恩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最好是我们两个。”

科丽安直觉奥莱恩是有什么事要单独和她说才这样的，所以她就答应了，但当她与奥莱恩面对面坐在三把扫帚的时候，她忽然感觉不太合适，尤其是在看到和比尔同级的格兰芬多的时候。

奥莱恩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你在心虚吗？”

“我只是奇怪他们不要准备NEWTS吗？怎么还出来逛街？”

“你不要准备OWLS吗？”

“你要请我的。”科丽安说，“求求你别提猫头鹰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我看到你和比尔在一起心怀嫉妒，所以来劝你分手和我在一起。”奥莱恩微笑着说。

科丽安无语地看着他，“你再等等，明年我找你。”

“明年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了。”奥莱恩认真想了想，“记住言而有信，小科丽安。”没等科丽安回答，他转移了话题，“事实上，我和斯凯最近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看你们挺好的啊。”

“她对你和比尔在一起不太高兴。”

“我跟她说了是假的，我感觉她相信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她不是假的。”

科丽安忍不住拍桌子，“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引起了注意，减小了音量，“连我都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哦。既然这样……我或许不好请你帮这个忙。”

“什么忙？要我分手？”

“当然不是，我不能干涉我的好朋友我们宝贵的找球手还有我心爱的妹妹这样一段健康美好的恋情。我是非常支持你并且想要帮助你维系这段感情的。”

科丽安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最后没有理会他对自己的称呼，“你说说看嘛。”

“我和斯凯进行了一些赌注，事实上我认为她十分想破坏你的恋情……”

“你早别告诉她不就行了！”

奥莱恩微笑着继续说，“所以我就和她打赌，我们谁能成功拆散你们两个。”

“哈？你为什么要配合她？”

奥莱恩保持微笑，“关于这个拆散，具体的内容只是谁能单独约你出来。”

科丽安恍然大悟，指着他，“你你你，所以……我们在这里。”

奥莱恩笑而不语。

“那现在算你赢了，然后呢？”

“就这一次斯凯不会承认的。她也会邀请你。”

科丽安撑着下巴对奥莱恩摇头，“你……希望我拒绝她？你也会这么幼稚哦？”

“你会吗？”

“我有什么好处？”科丽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看，我和你也不比我和斯凯关系好啊。我平等地爱你们两个，你邀请我，我出来了，她邀请我，我干什么要拒绝呢？”

“OWLS？”

“你再提这个词我主动找斯凯约会。”

“唉。”奥莱恩叹了口气，“我本来确实有个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错的主意，但是……”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科丽安只好问，“什么主意？”

“在她邀请你单独约会的时候，答应她。然后我帮你赴约。”

“你帮我？”科丽安盯了他一会，“复方汤剂其实是干这个用的吧？”

“然后我们交换，你也可以体验一下我的生活，或许那天我需要和斯内普一起做做实验……”奥莱恩看着科丽安，“但是，你现在或许更愿意和比尔约会……之类的。”

科丽安愣了愣，她确实有点好奇奥莱恩和斯内普是怎样相处的，还可以做一些魔药实验，肯定比分拣药材有意思。

“和你交换好像有点意思。”科丽安说，“但是斯凯知道了找我麻烦怎么办？”

“不会的，她会以为她赢了。”

“那你呢？”

“我知道我赢了就行。”

“你好奇怪哦。”

“谢谢。”

科丽安挠了挠头，递给奥莱恩几根头发。

“不回去给我吗？路上容易掉。”

“我们回去吧，喝的差不多了。”科丽安起身，向罗斯默塔夫人要了张纸把头发包起来，“回去我就忘了，我最近可能没时间和你一起熬制魔药。”

复方汤剂让科丽安想起了前年的古灵阁“奥曼”盗窃案，在回去的路上她和奥莱恩聊起了这个案件。奥曼是一件神秘的球形宝物，被放在古灵阁一个严密监控的房间正中显眼的位置，案发当天下午，当时还是古灵阁首席解咒员的瑞克匹克走进这个房间，瞬间警报大作，妖精闻讯赶来，发现奥曼失踪，当即封锁出口，瑞克匹克号称她进来时奥曼已经不见了。

这时另一个拿着奥曼的瑞克匹克，我们称为瑞克匹克二号，出现在大厅或是三楼的某个地方，大家立即去追，然后瑞克匹克二号撒下烟雾逃离众人视线，众妖精以及瑞克匹克一号都准备追捕。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了瑞克匹克三号，这位被证明是瑞克匹克本人，看守奥曼的妖精忽然反应过来，瑞克匹克一号是假的，她说她进来时奥曼已经不见，但警报是在她进去后才响的，其实就是她拿的，真正的奥曼还在她身上！真瑞克匹克从瑞克匹克一号身上搜出奥曼，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妖精取来复方汤剂的复原药水，证实瑞克匹克一号是逃犯安东尼·斯科特。

普通巫师得知的事件过程就到此为止了，偷窃犯的阴谋看似没有得逞，但是事后科丽安从古灵阁员工温莎那里得知，当天看守奥曼的其中一个妖精是假的，假妖精没有把奥曼拿到更安全的地方，而是带着奥曼消失了。古灵阁方面称奥曼安全，只是为了保全颜面，这是属于古灵阁的宝物，至少此次事件没有威胁到客户的财产安全。

“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瑞克匹克会被人偷拔头发。”科丽安说。

“真的是被偷拔的吗？”

“你觉得她参与了阴谋？”

“或许在她经过的地方能捡到。”奥莱恩笑了笑，“要是她本人真参与了盗窃，这个故事会更精彩。”

“我打算挑战她来着，和她决斗。”科丽安说。

“祝你好运。”

“就这样？”

“失败是成功之母。”

科丽安锤了奥莱恩一下。

当科丽安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用魔杖指向瑞克匹克教授的这天，情况是这样的：科丽安确实能接下一两招，直到瑞克匹克大臂一挥念了一个科丽安从未听过的咒语，科丽安用魔杖抵抗这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威压，两人的魔杖之间火光碰撞，魔法的光影围绕着她们。科丽安一如既往地感受到决斗的乐趣，只有强大的对手能带给她这样的感受。正当科丽安觉得自己不是全无反抗的机会时——咔嚓一声——她的魔杖断了，她被弹倒在地，胸腹一阵疼痛。

瑞克匹克见她如此正要收势，科丽安迅速站起来用无杖魔法连施了两个爆炸性咒语，瑞克匹克防下咒语弹到城墙上，给城墙留下一个大浅坑。

“魔杖离手，决斗结束，要守规矩。”瑞克匹克撑着腰走向科丽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们在决斗吗？还有你告诉我不要在意规矩。”科丽安仰起头与她对视。

瑞克匹克嘴角勾起，“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打到你死我活，那倒是不用在意。”

科丽安抿了抿嘴，低头拍去身上的沙土。

瑞克匹克一边挥着魔杖修城墙，一边对科丽安说，“无声无杖，科丽安，你很令我惊讶。很不错。”

那还不是没在你手上过几招，科丽安心想，她没有说话，召唤过自己的断魔杖。不知道修复咒有没有办法使魔杖恢复如初，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她肯定做不到无杖修复。

瑞克匹克修好墙看向她，“这个我修不好。周末去对角巷给你挑一根新的。”

“好。”

瑞克匹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那我的问题呢？”科丽安朝她喊。

“你没有打败我，不是吗？”瑞克匹克没有回头。

科丽安看着她走远，又看向手上断成两截的魔杖，思量一番，喃喃念起刚才瑞克匹克用的咒语，仅是念了几遍，她就隐隐感到了一股力量，她把断魔杖扔到一边，试着以无杖魔法朝着城墙施咒，“Chubasco Shekindemolus！”

又震下来一些沙石。

科丽安眨了眨眼，如果炸出坑自己没法修，于是不再尝试，反正她肯定没法施展出刚才瑞克匹克那样的魔法。科丽安把魔杖捡起来，心道可惜，这根有着藤蔓花纹的漂亮魔杖是入学前妈妈带她买的，已经用了五年了。

回到宿舍，科丽安给玛利亚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这个意外，并把断魔杖也一并寄回去让玛利亚帮她收好留作纪念。罗温回来得知此事，问她，“万一要用上呢？之前不是有一个诅咒宝库还是用断魔杖解开的吗？”

“哦，忘记了。我只想到放假少带一样东西回家。”科丽安答得轻松，“总不会遇见两个相同的谜题吧。”

“也是。那种概率应该很小的。不过你这几天上课怎么办？”

“嗯……我觉得无杖魔法挺好的。荧光闪烁。”科丽安对罗温摆了一个手势，指尖光芒亮起，她又随手熄灭。“当然，虽然我喜欢练习无杖魔法也练的很轻松，我现在肯定没那么厉害，反正周末她就要赔我……她应该说话算话的吧，也就明天一天的课，好说。”

罗温点头，“明天的草药魔药关系不大，变形课的时候和麦格教授说明一下情况就好了。”

“嗯，魔药你要帮我挥两下。”科丽安说，“对了，还得和斯凯说一声，我下个周末再和她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