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复活石 第15章 志在何方（2）

“布莱克让我给你的。”早饭已经结束，莉莉穿过长桌，把一本崭新但是皱皱巴巴的书递给塔西娅。

是一本麻瓜书，看起来是某个麻瓜图书馆的藏书。

“《移动电话通信原理》？” 莉莉说，“你的电话改造遇到问题了？”

有问题，但绝对不是技术问题。塔西娅烦躁地揉了揉脸。

自从上次她和小天狼星短暂地讨论了志向的话题后，她总是会想到小天狼星那句话。

她的志向到底是什么？改善麻种巫师的生存环境吗？她想要走利奇父亲的老路，通过改造麻瓜科技，消除巫师与麻瓜之间的隔阂，改造电话就是她选择的路。

但这更像是她的工作，塔西娅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尤其是在她遥遥地看了一眼神秘事务司的大门后，这种抗拒感就更加明显。

战争、战争，一切都是为了战争服务，在战争面前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后站。

“我太累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想要等一等再做。”塔西娅含糊地说。

她不想看到那间她和小天狼星进行魔法改造的废弃教室，她也不想看到小天狼星，仿佛这样就能离她真正的梦想更近一点似的。

“那就等一等吧。”莉莉了然于心，“你总是知道自己的路的，塔西娅。”

塔西娅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莉莉的肩膀上。在她们这个时代，又能有几条路可以走呢？在她还在魔法部的路上飞奔的时候，莉莉也会像她这样，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感到迷茫与抵触吗？

“不说这个了，莉莉。”塔西娅直起身子，“小天狼星怎么把书托给你了？”

一说这个，莉莉脸上的柔和表情也不见了：“谁管他们去哪！要不是是你的事，我才不要搭理他们！”

“万一他们要去炸掉桃金娘的盥洗室呢。”塔西娅好整以暇地说。

“我听到了，波特和布莱克两个人要去图书馆，好像是佩迪鲁的变形术有问题……”莉莉·掠夺者毁灭者·万无一失的级长小姐·伊万斯面对塔西娅的疑问对答如流，等到余光看到塔西娅的表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不许说！咽回去！”莉莉祖母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整张脸都鼓了起来，脸颊也微微发红。

塔西娅乖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莉莉怀疑地看了好一会塔西娅，才继续说：“不过麦格教授这次不是没有布置作业吗？他们有什么好忙的？”

那肯定是他们的阿尼马格斯事业了，塔西娅心想。从某种角度说，掠夺者对塔西娅的大脑封闭术练习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小天狼星和詹姆在二年级的时候发现了莱姆斯的秘密，并决定学习阿尼马格斯。那段时间他们的脑子里除了几个有关吃饭的词，几乎全是阿尼马格斯。

兴奋的大脑，执着的心，几乎是在塔西娅的耳朵边架了几个高分贝扩音器，每天单曲循环。塔西娅不堪其扰，没过多久就彻底掌握了大脑封闭术。

“也许是有点别的问题吧。”塔西娅说。

莉莉怀疑地看着塔西娅，刚想说点什么，她们就看到彼得匆匆走进礼堂。

礼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彼得无处躲藏，只能和她们打招呼。

“嗨，塔西娅，伊万斯。”彼得干巴巴地说。

“早上好，佩迪鲁。”莉莉说，“波特这会应该在找你呢，我想。”

塔西娅确信她看到了彼得眼里的惊慌。

“啊，好……好的，谢谢你。”彼得结结巴巴地说，立刻转身匆匆走出礼堂。

“他看起来……”莉莉刚想说什么，礼堂教师席侧面小门的开门声就打断了她。

是斯普劳特教授，她看起来相当高兴。

“邓布利多教授说得果然没错，塔西娅，你果然还在礼堂。”她笑眯眯地说。

她对莉莉点头致意，又看向塔西娅：“邓布利多教授要我转告你，去七楼的教室上课，沙菲克女士刚刚到了。”

塔西娅几乎忘了苔丝说要给她上课这件事，巨大的喜悦几乎将她冲昏，和莉莉告别时，她也看到莉莉脸上真诚的高兴。

塔西娅在楼梯上越跑越快，甚至还敏捷地越过了几个突然出现的吃人的台阶。

塔西娅推开门，教室已经变了布置，看起来更像是一间舒适的会客厅。墙边摆满了花架，许多种塔西娅不认识的花卉，在暖融融的光线下盛开。教室中心的是两张柔软蓬松，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沙发。

“你来了？坐吧。”苔丝从其中一张沙发上探出头，塔西娅这才看清。在沙发中间的是一张茶几，上面摆着几种饮品。

“上午好，沙菲克女士。”塔西娅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确很软。

“叫我苔丝。”苔丝挥了挥魔杖，一个水壶从桌上漂浮起来，给塔西娅面前的茶杯倒满了水。

“请原谅，我根据之前检查过的你的记忆，选了几样我认为你会喜欢的，希望你喜欢。”苔丝说。

塔西娅立刻抱起杯子喝了一口，的确是她很喜欢喝的茶。

“谢谢，我很喜欢。”塔西娅说。

苔丝微微露出一点笑：“那很好，我们今天的课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和大脑封闭术有什么关系？塔西娅疑惑地看着她。

苔丝挥了挥魔杖，一个抱枕被塞到了塔西娅的怀里。

“大多数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人都有一个紧迫的目标。”苔丝说，“所以很多人认为，一个严肃紧张的环境更有助于练习。”

苔丝顿了顿，继续说：“我不否认这种训练方法，但你更需要的是更加科学的体系重建。”

塔西娅是看过苔丝的书的，她的书里可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苔丝像是知道塔西娅想说什么：“从来没有天生的摄神取念师选择练习大脑封闭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你的每一步都需要走到最正确的那个方向。”

塔西娅觉得苔丝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她决定顺着苔丝的话说。

“好的，那我们开始？”塔西娅说。

“当然可以，由你说了算。”苔丝说。

“现在，闭上眼睛。”苔丝说。塔西娅依言照做。

“慢慢放开你的大脑封闭术。”苔丝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

禁锢的野兽终于出笼，奔腾着从塔西娅的大脑里涌了出来。塔西娅觉得自己像是恶心的触手怪，嘴里吐着粘稠的汁液，一条条触手扭动着，想要撬开占领所有靠近的大脑。

“我想你能感觉到你的力量？”塔西娅听到苔丝问。

“是的。”塔西娅说，她感觉有点难以启齿，但她应该对苔丝毫无保留。

“我觉得……呃……我有点像是一个触手怪。”塔西娅说。

“我想我知道，一种麻瓜幻想出来的，有点像是魔鬼藤的生物？你的联想力很丰富。”苔丝说。

塔西娅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再吐恶心的粘液了。

这里离塔西娅最近的只有苔丝，触手敲了敲苔丝的门，锁上的大脑打不开房门。

“现在，试着收起你的力量。”苔丝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试着挪走你的触手。”

塔西娅知道苔丝的用意，她应该像魔咒施咒一样，用一个无声咒收回触手。但长久以来的习惯难以更改，触手像是碰到了一张拦截的大网，也像是地上的垃圾，被扫帚扫进了垃圾堆。

“感受你的力量，尝试控制它。”苔丝说，“你也可以设想自己在制服一种魔法生物。”

塔西娅努力着，她感觉盘踞在苔丝面前的触手稍微后退了一点。

“很好。”苔丝说。

塔西娅也不知道她练了多久，当苔丝喊停时，她已经可以控制触手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回到她的身边了。

“非常好。”苔丝说，“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是对立的，此消彼长，你作为天生的摄神取念师，练习大脑封闭术本就更加困难，你今天能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

“我争取下周就把大脑封闭术改过来。”塔西娅说。长久的合眼让她的眼睛很舒服。

苔丝笑了。

“不用这么着急。”她说，“你要给你的大脑休息一下，这方面的训练做多了，对大脑并不好。”

塔西娅试探着问：“会有人因为大脑封闭术而受伤吗？”她从没听过。

“但我不能拿你的大脑来做实验。”苔丝说，“去做点别的吧。”

从教室出来，塔西娅一直在想苔丝的那句话。听起来塔西娅过去采用的大脑封闭术会对她的大脑造成损失，但她很确信她是一个智力正常的健全人。

但没关系。塔西娅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苔丝清楚地安排了接下来的课表，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的。

也许是大脑封闭术的作用，也许是做了很久喜欢的事情，塔西娅只觉得世界美好。考虑到苔丝那说了一半的话，塔西娅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开大脑封闭，做点别的事。

“你怎么又在这里？”塔西娅大为不解，小天狼星不是去图书馆了吗？

“那是因为你最近不来。”小天狼星挑起眉，他挥了挥手里的魔杖。一杯火焰威士忌嗖地从一边的桌子上飞进塔西娅的手里。

“如果你上周四之后有一天在这里的话，你就会知道我的摩托车马上就要改造成功了。”小天狼星说。

所以你们就抽空去了一次霍格莫德，偷运进校几大瓶火焰威士忌庆祝？塔西娅心想。连这里都放了几瓶，估计他们的宿舍已经变成了三把扫帚的第二个仓库。

但鬼使神差的，她冷不丁说了一句：“酒精对大脑不好。”

小天狼星放声大笑。

塔西娅等了好久，但小天狼星似乎不打算停。

“好了别笑了！”塔西娅忍无可忍，把小天狼星手边的机械图拍到他怀里，“修你的摩托车去！”

“你改性了，塔西娅！”小天狼星笑得没那么猖狂了，终于能匀出一口气和塔西娅说话。

“如果你要做女学生会主席的话，我一定要在这个房间门口立上一个‘禁止斯通入内’的牌子。”小天狼星说。

“那只是个口误！”塔西娅说。

小天狼星又笑了好一会，才决定放过塔西娅。

“这么说，你终于有心思来继续你的改造了？”小天狼星坐在旁边，一边喝着火焰威士忌，问道。

“嗯哼。”塔西娅说，她转向她的工作台，打算继续改造，“我们这没个收音机什么的吗？”

“没有。”小天狼星说，“如果你要庆祝点什么的话，弗立维教授和斯拉格霍恩都有。”

“谁说我要庆祝了？”塔西娅从工作台前转过身，看着小天狼星。

“没有吗？”小天狼星摊开手。他靠在椅子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剪得很短的黑色卷发自然优雅，被他毫不在意地甩在脑后。他身后的是即将完成的飞天摩托车，塔西娅身后的是重新被她拾起的改装电话。

塔西娅想，等很多年之后，等战争结束，她也会记得这一幕。

当然，她也相信，小天狼星也是如此。

“倒酒倒酒。”塔西娅说，指挥着一个椅子飞过来，她想起苔丝的教室，又挥了挥魔杖，给椅子加了一个一样图案的坐垫。

小天狼星又笑了起来，刚才的那杯火焰威士忌又飞回了塔西娅手里。

“主……主人。”罗齐尔匍匐在地上，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看来明彻姆得了高人指点。”站在他身前的，是穿着素面袍子的伏地魔，平静的蛇脸低头看着抖如筛糠的罗齐尔。

“或……或许是邓布利多，主人。”面对镜头口才了得的罗齐尔像是得了结巴，只能说出几个颤抖的音节。

“哼……那个老东西……”伏地魔跨过罗齐尔，慢慢在大厅里踱步，仿佛是一条刚出洞准备觅食的眼镜蛇。大厅里的成员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去做下一步，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冷冷的吩咐。

“是，主人，我会让您满意的！”高个的黑发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精致打理过的黑色鬈发蓬松光泽，将那张激动狂热的面庞映照得更加美丽，如同美杜莎再世。

她高傲地迈过罗齐尔，和她的主人一模一样。看起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忘记了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罗齐尔。

请看请看！（搓手）激动得我已经不设晚上七点更新了

本章内含两大剧透（也可以说是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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