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恶作剧 第13章 Chapter 13

后面的几天里，哈利和罗恩依然没有找到机会和卡莉斯塔说上话。

卡莉斯塔践行着她“好好享受复活节假期”的理念，只出现在霍格沃茨除了图书馆以外的地方。而双胞胎像两个保镖一样围在她身边，只要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就不动声色地把卡莉斯塔拉到别的地方。

“他们什么意思？”罗恩坐在图书馆里朝赫敏抱怨，“半夜来教训我们的是他们，现在不给我们机会的也是他们。”

赫敏听着他们的抱怨头也懒得抬，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要是诚心想道歉的话，一早去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等着肯定能等到她。”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哈利埋头看着面前的《千种神奇草药和蕈类》，罗恩则是撑着下巴看向图书馆的窗外。

赫敏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哈利和罗恩不上心她也没有义务替他们操心人际关系，这几天压着他们两个复习已经够费心的了。

而且……她和双胞胎的看法差不多，卡莉斯塔不和哈利罗恩说话以后，马尔福像是忘记之前和卡莉斯塔的那些不愉快一样，有的时候甚至能平和地向卡莉斯塔点头示意，丽莎也不再抱怨马尔福没事找事了。

她和丽莎私底下都觉得现在这样很不错，特别是卡莉不用费劲写那些狗屁作业了，这种想法在赫敏从哈利的天文课作业里发现他记错了每一个木星卫星的名字之后愈发强烈。

接下来的时间里哈利和罗恩再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记得卡莉斯塔和好这件事了——他们发现海格偷偷在自己的小屋里养了一头龙。

等卡莉斯塔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当时丽莎做贼似的和她分享关于哈利他们夜游导致格兰芬多被扣了一百五十分的事。

“……一百五十分？”卡莉斯塔不敢相信，“他们难道是半夜偷偷去炸校长办公室了吗？”

“谁知道呢，好像是马尔福告的密。”丽莎摇摇头，她没有问赫敏，因为怕她会更伤心，“最近大家都开始不待见他们了。”

赫敏变得很沉默，在图书馆的时候也不像往常一样会和她们偷偷说话了，卡莉斯塔很担心，她找了个机会单独和赫敏聊天，然后从赫敏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海格前段时间弄到了一个龙蛋……”赫敏抹着眼泪伤心地说。

“等等，什么蛋？”卡莉斯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是说龙蛋吗？”

赫敏沉默地点头。

“梅林，他从哪儿弄到的龙蛋？”卡莉斯塔难以置信地感叹道，一般来说龙蛋都由一头成年母龙看守着，想从它手中偷走一颗龙蛋可不容易，说不定就把命搭在那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海格从哪来那么多钱？”

“他说是一天晚上在霍格莫德村里和人打牌赢来的，他说那个人喝多了。”赫敏读了很多书，知道龙蛋的珍贵，但她毕竟不是巫师家庭出身，没法切身地感受到具体有多么宝贵，“似乎那个人巴不得摆脱这个龙蛋。”

“这不对，赫敏，”卡莉斯塔觉得很不对劲，“你还没体会到龙蛋的珍贵，如果这个人觉得这颗蛋是个麻烦，他只要稍微降低一点点价格，就会有无数买家蜂拥而至！龙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难得的材料。”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赫敏，我不知道什么秘密需要用一颗龙蛋来换……”

卡莉斯塔停住了话头，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血色褪去，变得有些苍白：“路威？”

赫敏猛得起身，椅子被她推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卡莉，我觉得我得——”“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哈利，”卡莉斯塔挥挥手表示理解，“去吧，或许我觉得还需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我会建议他们的！”赫敏飞快地消失在了门口。

卡莉斯塔叹了口气，也抱起桌子上的书本离开了教室，不管是奇洛教授还是斯内普教授，她都希望这些能赶紧结束，她只是来上学的，为什么会和魔法石偷盗事件产生交集？

而赫敏心急如焚地跑到了图书馆，今天下午她本来要帮罗恩测验天文学的。在看到哈利和罗恩后她语速飞快地把刚刚的猜想告诉了他们。

“真糟糕，”哈利的语气有些迟疑，“我在来图书馆的路上听到奇洛教授在一间教室里求饶，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海格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赫敏觉得很悲观，“海格不会背叛邓布利多，但是他有的时候……”

“有时候不太有戒心……”哈利捂住了脸，他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而且当时他们还喝了酒！”

“那我们怎么办？”罗恩看向哈利，他眼里闪烁着渴望冒险的光芒。

赫敏无情地浇灭了他的渴望：“我们应该去告诉邓布利多，我们早该这么做的，如果继续单独行动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哈利不太想继续管这件事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魔法石和路威本来也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他不想再因为自己害格兰芬多被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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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卡莉斯塔控制不住地开始感到紧张。

“拜托，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丽莎靠在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无语地看着卡莉斯塔，“你需要考虑的只是你和赫敏谁当第一。”

“不，丽莎，”卡莉斯塔焦躁地走来走去，“你说我在草药课考试的时候要是忍不住用了一个魔咒，斯普劳特教授会直接给我零分吗？”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们这学期只学了白鲜和魔鬼网，”丽莎说，“我猜草药学的考试应该只有笔试，白鲜和魔鬼网没什么好实践的。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双胞胎呢？”

“……你说得对！”卡莉斯塔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离宵禁还有好一会儿，她完全来得及去找他们。

卡莉斯塔风风火火地跑走了，丽莎也摇着头回了寝室，如果她有卡莉斯塔这样的脑子，她甚至都不会选择复习。

卡莉斯塔跑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进不去，她可没有口令！她看着胖夫人的画像双手合十，祈求道：“拜托了夫人，我就想把我的朋友喊出来——”

胖夫人的语气很欢快，可惜吐出的字眼是冰冷的：“没有口令我可不能放你进去。”

卡莉斯塔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难道她只能等明天早饭的时候，自己没课的时候去他们教室门口找他们？不在一个学院和年级联系起来怎么这么麻烦！

“呃，沙菲克？”一个声音打断了卡莉斯塔脑海里的抱怨，她看向声音出现的方向，是一个她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学生。

“是的，”卡莉斯塔回答，“可以拜托你帮我看看弗雷德和乔治在不在吗？”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卡莉斯塔便在胖夫人的画像旁安静地等待。

要是能有一个像麻瓜的电话那样方便的联系方式就好了……卡莉斯塔忍不住开始神游，倒是有类似的魔法物品，但无一不是珍贵稀有的，她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会不会接受。

至于简单的信息传递的魔法物品……“嘿！卡莉！”弗雷德从画像后面走了出来，身边没有跟着乔治，“乔治在盥洗室，他不小心炸碎了一只鼻涕虫，他感觉用了清洁咒还是很恶心。”

“噫——”卡莉斯塔满脸嫌恶，她最恶心那些黏黏糊糊或者是像触手一样的东西了，所以她每次看到魔鬼藤才觉得恶心，“后面几天我都要离乔治远一点。”

“我会提醒你的，顺便别告诉他理由。”弗雷德捉弄起自己的兄弟也是毫不留情，“所以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卡莉斯塔招手示意弗雷德凑过来，她小声地在弗雷德耳边说：“我想知道你们一年级的时候草药课考什么……”

弗雷德不懂，弗雷德和丽莎一样觉得卡莉斯塔完全不需要关心考试内容，她肯定什么都知道。

“……我怕要实践操作。”卡莉斯塔干巴巴地说，“如果是魔鬼藤的话，我肯定会一个烈火熊熊就把它们烧个精光。”

弗雷德笑得倒在墙上，“弗雷德！”卡莉斯塔气急败坏，有什么好笑的呢！难道他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弗雷德眼看卡莉斯塔又羞又恼地把脸颊气得通红，赶紧收住笑声，“我们考的是笔试，听说一直到O.W.L之前都只会有笔试。”

卡莉斯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毕竟考试不及格会被学校开除的。她不想做沙菲克家第一个被霍格沃茨开除的人！

“你真是想多了，”弗雷德领着卡莉斯塔回拉文克劳的塔楼，“我发誓你在魔咒课和魔法史的考试里肯定能拿到最高分，变形课的分数也不会低，哪怕草药课拿到了一个T，他们也不会开除你的。”

“……我草药课居然会拿到T吗？”卡莉斯塔的脑海里浮现出张贴成绩表时，她的名字后面赫然跟着一个‘草药课，T’，她感觉人生一下子灰败了。

弗雷德……弗雷德这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真恨自己这张嘴，哪怕说的是‘P’呢？

好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大门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了，弗雷德赶紧把卡莉斯塔拉了过来，卡莉斯塔颓丧地敲响了大门。

门上的鹰状青铜门环缓缓张开嘴，一个温柔的，歌唱般的声音响起，它问道：“如何证明你的存在？”

原本萎靡的卡莉斯塔一下子振奋起来，她在原地踱步，没一会儿她抬头肯定地回答道：“思考。”

“有道理。”大门缓缓打开。

“什么？为什么？”弗雷德还以为会是什么身份证明，资产证明这些东西呢。

“我思故我在，”卡莉斯塔靠着门以防它又关起来了，“这是1637年一位麻瓜哲学家提出来的……不过我的理解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认为‘思考’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表现，如果‘我’失去了这种自我意识，那么‘我’便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

“……还是格兰芬多好。”弗雷德看着眼前慢慢关闭的大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