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莱德和塞尔温、克里斯三人之所以能够凑到一起,与他们对黑魔法的看法有一定的关系——他们都不抵触使用黑魔法,这其中或许有很大一部分家庭因素使然。
所以这一趟旅程被称为禁忌也不为过,但是按照爱得莱德的说法,他们只是用食死徒的方式打败食死徒罢了。
冬天在不断奔走中度过,春天可能也要以这种方式继续。
他们走在科茨沃尔德一个巫师村庄的扬长小道上,这里前一天刚刚被食死徒洗劫过,原因是这个村庄的一位年轻男巫决定迎娶一位美丽的麻瓜小姐。
爱得莱德得到消息时已经太晚了,食死徒在夜里奇袭了这里,为了抓住那对被村民们掩护起来的新婚夫妻,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还大肆破坏这里的房屋、农田。现在天微微亮,他们虽然来到了这里,却也只能做一些补救的事情罢了。
村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在掩蔽声息,好辨别来的人是谁。
爱得莱德举着魔杖警惕地向前走,经历许多次战斗之后,她早就成熟了起来。
“鬼鸟……”
年老女性的声音从瓦砾后面传来,颤巍巍的,似乎非常虚弱。
塞尔温立刻抬起魔杖指向那里,魔杖尖端的光芒使她们能够看清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位身受重伤的老婆婆,正倚靠在残垣断壁之后,吃力地转过脑袋看着他们。
爱得莱德凑了上去,她看到那老婆婆的腹部被一截木桩贯穿,半跪在她身边,“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克里斯从伸缩口袋里拿出白鲜香精。
“他们把可爱的约翰和埃斯梅杀死了!”那老婆婆情绪激动时,鲜血不断涌出,“我的约翰!他才20岁!”她呜呜地哽咽着。
“你别激动,我会治好你的。”爱得莱德一路走来已经处理过很多种不同程度的伤口,她接过克里斯递来的白鲜香精,对老婆婆轻柔地说,“我要帮你把这个东西拔出来,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疼,但是很快就好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白鲜。”
塞尔温也半跪在老婆婆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勇气和安慰。
一阵沉默之后,爱得莱德猛然取出了老婆婆腹部的木桩,一大片血红立刻涌了出来,“Vulnera Sanentur(速速愈合)!”伤口在不断收缩,裂口四周的皮肤开始皱皱巴巴地粘合在一起,“Vulnera Sanentur(速速愈合)!”她又念了一遍。
血腥味在慢慢变淡,爱得莱德最后在泛着紫红的伤疤上涂抹了一些白鲜香精,老婆婆的心情这才终于平复了下来。
“那时候大家四散逃开……”她缓缓说道,“除了几个不太走运的被索命咒命中了,其他人应该没什么大碍。约翰是我的孙子,我是为了帮他拖延时间才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可是那帮畜生用我做要挟,约翰他……他只是太在意我这个老家伙了……”
“你把他养大?”克里斯询问道。
老婆婆点了点头,“他和埃斯梅回来了,为了交换我的命。埃斯梅被他们当场杀害,她是个勇敢的女孩。他们原本说要放约翰一条生路,美其名曰因为他是一位混血巫师。可约翰是个有骨气的孩子,他没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杀却无动于衷……”
爱得莱德听得出了神,一个恍惚跌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塔利(Taryn,取自爱得莱德的教名Sagittarius中的Tari变形)。”塞尔温立刻察觉到了爱得莱德的不对劲,自从他们以鬼鸟的身份行动以来,便像波特瞭望站一样给彼此取了不易被人察觉身份的代号。
“没事——”她只是在担心自己死后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们扶着老婆婆从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起来。爱得莱德环顾四周,看着这已经变成废墟的房子——它曾经也是一个温暖的家吧。
她举起魔杖,做着已经重复过很多遍的事情,“Reparo(恢复如初)!”
房子的一砖一瓦都在回到它该在的位置,或许这样能使这间小屋回到昨天以前的样子,但她永远也无法使这里重回往日的温馨——因为逝去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
“我想这些钱可以让你的日子稍微不那么艰难……抱歉我们不能给太多,因为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爱得莱德把装着一百枚金加隆的小布袋交到老婆婆的手里。
那是一份沉甸甸的赠礼,老婆婆木然看向她,不可置信地低声细语,“黑色头发,冷峻苍白的面貌,耳边带着金子耳坠,再加上这……你是布莱克小姐吧……”
塞尔温和克里斯沉默不语,爱得莱德没有否认,也不打算应声。
“我听约翰说过你,塔希堤是我们的后盾!”老婆婆眼里满是惊喜,“鬼鸟……你就是鬼鸟……大街小巷都在流传你们的事迹,所有人都在歌颂你们,你们是英雄……谢谢你们!”
“在我们做完所有事情之前,不用那么客气。”爱得莱德用微笑回答了老婆婆的问题,她走到屋外,众人就跟随她一起。
一声悠扬的“Reparo(恢复如初)”后,小路两边的房屋都开始各自修复起或多或少的残缺,远处的农田也重新变得规整,作物还健康地生长在土地里——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过一会儿,一个个小房子里走出了那些还惊魂未定的面孔,他们同时朝爱得莱德的方向看来。
“鬼鸟!”老婆婆喊道。
众人脸上的惊恐在一瞬间转变为惊喜,他们带着感恩的苦笑,目视着原先只在传闻中听说的英雄们。
“敬鬼鸟。”其中一人领头说。
“敬鬼鸟!”众人齐声道。
“敬逝去的生命。”爱得莱德郑重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们没有在那里逗留,还有无数个像这样的地方等着他们去探寻。
冰雪消散,太阳的温度逐渐变暖。爱得莱德还惦念着一件事,她想在赴死前亲眼见证卢平和唐克斯的孩子降生。
预产期在四月,而眼下已是三月底。不过爱得莱德要先说服他们俩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等她从唐克斯家回来之后再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好的,老江。”弗雷德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来。
这些日子里,爱得莱德不曾错过波特瞭望站的任何一期节目。不光是为了掌握哈利的最新消息,也为她能听一听爱人的声音。
“听众朋友只要不是躲在花园池塘底部之类的地方,就会知道,神秘人继续藏在暗处的策略正在造成一点点可爱的恐慌气氛。请注意,如果所有声称见到他的人说的都是真话,我们周围起码得有十九个神秘人。”
“这当然很合他的意,”金斯莱应和道,“神秘的气氛比他亲自现身更加令人恐惧。”
“同意,”弗雷德说,“因此,朋友们,让我们努力镇静一点。不要添加虚构的东西,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譬如有种新说法认为,被神秘人看一眼就会死。那是蛇怪,听众朋友们。一个简单的鉴别方法:检查一下那个瞪着你的东西是否有脚。如果有,看它的眼睛就是安全的,不过如果真是神秘人,那仍然可能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这次不仅是爱得莱德,连塞尔温和克里斯都一起笑了起来。他们正躲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洞里,爱得莱德在生日那天之后没多久就买了一个收音机随身携带。
“还有人谣传说经常在国外看到他呢?”李问道。
“在担惊受怕一场之后,谁不想有个小小的、美好的假期?”弗雷德问道,“问题是,朋友们,不要想着他出国了,就以为安全了。他可能出国了,也可能没有,但事实是他如果愿意的话,会比西弗勒斯·斯内普见到洗发水时跑到还要快。如果要策划什么冒险行动,别指望他离得很远很远。我从没想过我会听到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不管怎样,安全第一!听到了吗?我知道你肯定在听!”
有一瞬间,爱得莱德幻觉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一样。
“十分感谢你的这些金玉良言,老剑!”李说,“听众朋友们,又到了本期波特瞭望站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一次广播,但是请放心,我们会回来的。请经常转动调谐钮:下一次的暗号是‘疯眼汉’。大家注意安全,坚定信心。晚安。”
每次节目结束之后的突然安静都使大家怅然若失。
“罗西、克里斯……”爱得莱德罕见地过早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又想劝我们做什么事?”塞尔温早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脾性。
“好吧,实际上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爱得莱德这次不打算和他们商量,“我必须去一趟唐克斯家,他们的孩子快出生了。可是我们三个一起行动太过显眼……”
“所以你想让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你办完你的事情?而且不是出于为我们的安全着想的原因?”塞尔温打断了爱得莱德的话。
她完全明白爱得莱德的意思,可是爱得莱德依然坚持道,“是啊,你们都很厉害,我见识过了,你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我现在说的是不能被食死徒发现这件事。”她决定顺着塞尔温的话说,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学聪明了……”克里斯拱起鼻子,嘴角微微上扬。他和塞尔温对了个眼神,似乎惊讶于爱得莱德将计就计。
“我一直都不笨!”她只是先前对待他们太温和了而已,没想过要动脑子耍心眼,“所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好啦好啦,我没意见。”克里斯摊了摊手,又看向塞尔温,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你一个人去可以,但是记住我交代过的!”塞尔温像一个啰嗦的老母亲——再没有开始和爱得莱德的冒险之前,她从不是这样拖拖沓沓的性格。
“我知道,谨慎小心,不放走任何一个看到我脸的食死徒,对吧……”只要她肯松口,这些条条框框的小要求,爱得莱德都愿意答应。
为了这个新生儿能顺利出生,唐克斯家提前了很久便开始做准备。爱得莱德来到那里时,卢平已经从凤凰社的工作中脱身,留在尼法朵拉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他们都很高兴爱得莱德能来,这至少意味着她是平安的。
“你不知道,莱姆斯很担心你,每次听说你们和食死徒展开战斗的消息都很在意……”尼法朵拉现在月份大了,大多时间都待在房间的沙发上,或是躺在床上休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我也很担心他们。”这世道就是如此。爱得莱德坐在尼法朵拉身边,看着她浑圆的肚子,一时间觉得有些神奇,“他会踢你吗?”
尼法朵拉的笑容在一瞬间绽放开来,“偶尔会。”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说到,“有一段时间我也很害怕,觉得分娩该有多疼啊。可是我后来就不怕了……”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份坚强,“为了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怕。”
所谓为母则刚或许就是这样的道理,像是一种天性。
等尼法朵拉困乏地睡下了,卢平才示意爱得莱德和他一起去院子里走走。他不在尼法朵拉和她的母亲面前谈论凤凰社的工作,自从泰德·唐克斯被食死徒杀害了之后。
“你说哈利被抓去了马尔福庄园?!”即使爱得莱德已经压抑住了音量,却还是难掩惊讶。
“是的,他们发现罗恩和他在一起了,所以韦斯莱一家已经做了紧急转移。”卢平把最新的消息传达给她,“他们去了穆丽尔姨婆家,谁也不能随便离开那儿,双胞胎的店也关掉了……”
“把戏坊关掉了……”她虽然知道这一天一定会到来,但还是不忍让弗雷德面对这样的打击——毕竟他一向最希望能在困难时期传播快乐,“哈利呢?他在哪儿?”或许等卢平的孩子出生之后,爱得莱德也要去和哈利做最后的交代了。
“他现在在比尔和芙蓉的家里,很安全,你放心。”
“比尔和芙蓉的家在哪儿?我要去找哈利!”她不是急于求死,但没准哈利正在为了魂器的线索苦恼着,他们没必要浪费时间兜圈子。
可是卢平不答应,他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不能去那里。那间房子被施了赤胆忠心咒,保密人是比尔,你找不到那里的。韦斯莱一家现在处在危险的中心,任何一个差错可能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结果。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哈利?自从你去了一趟奥地利之后……”他已经对爱得莱德的刻意有所察觉。
“因为哈利是我的弟弟,”爱得莱德脱口而出,关于魂器的事情她只会告诉哈利。这不是出于信任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明白有些事情只能由他们去完成。
谈话最终还是无疾而终,现在他们都没有心情去讨论那些太遥远的事情。
后来的几天里,爱得莱德帮着安多米达置办了许多接生可能要用到的东西。直到四月的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在尼法朵拉感觉到几阵有规律的腹痛之后,他们终于要盼来一个新的生命了。
卢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着。爱得莱德就在产房里给安多米达打下手,但从没接生过的她手忙脚乱,一边听着安多米达的讲解和指示,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把每一步落于实际。
即便爱得莱德了解许多深奥的知识,可也是第一次面对生产的事情。她看到疼痛使尼法朵拉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看到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
一切都为了孩子,这就是母亲。
爱得莱德觉得眼眶湿润了,她的母亲也曾经历过这些。在受尽苦痛之后,在满怀期待之后,本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她们却母女分离,就因为唐娜在那时已经决心冒死拯救自己的父母。
终于,在一声响亮的啼哭之后,一个浑身紫红的小家伙来到了这个世界。
“是个男孩,朵拉!”爱得莱德用干净的毛巾裹住了这个孩子,把他抱去了尼法朵拉的身边。
尼法朵拉艰难地欠起身,汗水沾湿的头发变成了暖洋洋的橙色,“太好了……”
安多米达处理完那些浸满鲜血的热水之后便把卢平喊进了产房。他亲吻着尼法朵拉的额头,感谢梅林把这个孩子赐给他们。
“我们给他取名为泰德怎么样?”卢平抱着男婴坐在尼法朵拉的床边。
尼法朵拉点了点头,“我们的泰迪……”
爱得莱德看着这幅温馨的场景,她终于亲眼见证卢平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全心全意接纳他的爱人。她悄悄后退,想要就这样离开那里,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
“爱得莱德!”卢平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转头来喊住了正要离开的她,“你想来抱抱他吗?”
爱得莱德透过卢平的臂弯,看到小泰迪紫红的脸已经恢复了粉白色,他正有力地舞动着自己的两只小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是那么有生命力,让爱得莱德无法拒绝。
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从卢平手里接过襁褓,“他长得很像你们……”话刚被说出,爱得莱德就哽咽了。她突然有一个幻想,幻想着自己将来和弗雷德也会有孩子。真是难以想象弗雷德做爸爸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对着小家伙手足无措?说不定意外的很有做爸爸的天赋……
脑海里浮现出不存在的记忆,她仿佛看到弗雷德把他们的孩子扛在肩头,而她就跟在他们身后。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虚妄。
他们不可能有孩子了——
爱得莱德也永远看不见弗雷德成为一个父亲时的样子。
“我们希望你做他的教母。”卢平握住了尼法朵拉的手,他们相视一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爱得莱德低下头去亲吻小泰迪的额头时,隐藏了刚好从她脸颊滑落的眼泪。
在这个黑暗的时期,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他带着所有人对美好未来的期待,犹如希望般地降生于世。
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这个朝气蓬勃的生命,他们都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为他驱散这骇人的阴霾,为他们创造一个有阳光的世界。
泰德·莱姆斯·卢平的头发在一个小时后变成了姜黄色——他是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就和尼法朵拉一样。安多米达和卢平都是那么欣喜,卢平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可是这时已经将近午夜,屋子外面仍然狂风大作,不时闪过几团黑影。
“我帮你做掩护!”爱得莱德也必须要回去了,她穿上那件黑色的斗篷外套,与暖色调的屋内陈设格格不入,“这里会很安全,我会把他们都引开。”
“你要怎么做?”卢平疑惑地问。
“他们会在这里南边的那座山附近发现鬼鸟的身影,我带着他们一路向西。你只管去比尔和芙蓉住处吧,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哈利不是吗?”她理解所有的事情,虽然她很想和卢平一起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这栋房子是安全的。
“可是你怎么脱身呢?”
“我用扫帚,不过可撑不了多久,你要抓紧时间回来!”爱得莱德已经从伸缩口袋里拿出了她的扫帚,并且看出了卢平的震惊。
“我记得你……”
“特殊时期,即使我再讨厌骑扫帚也不得不反复练习这项技能。”更何况她对高处的恐惧是源自于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一切按照爱得莱德的计划进行,她带着兜帽,在大雨中穿梭,不一会儿就吸引来了游荡在这片区域的食死徒的注意。
他们就追在她的身后,而她并不打算在那里展开战斗,她只是一路向西,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雨滴拍打斗篷的声音越来越响,爱得莱德身后不停有咒语的光芒从不同的魔杖尖端射出,而她就穿梭在那之间,敏捷地避开了全部。
十五分钟已经是极限,当他们飞到一片浅滩之上时,一道紫光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击中了爱得莱德的后背。她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失去平衡,径直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着爱得莱德的全身,慌乱中,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伤了她的腹部。
海面波涛汹涌,悬停在半空中的食死徒不认为这种情况下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还能存活。他们四散开来,为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喝彩。
等爱得莱德终于挣扎着从水面上冒出头来,天空中的黑影已经散去。海水刺激着她腹部的伤口,但她不能停下来。
一路艰难地来到岸边,她紧紧地按压着礁石的尖端造成的、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在岸边的岩洞里倚壁而坐。
“Vulnera Sanentur(速速愈合)……”没想到斯内普教授教给她的咒语救了这么多人的命,包括她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不在这里任由自己沉入海底呢?
可能她心里还存在着些什么虚无缥缈的希冀。
伤口正在愈合,她无力地垂下双手,转头看向岩洞外——月光洒在暗潮汹涌的海面上。
等到命运之日到来的那一天,她也会像今时今刻一样独自面对。
要勇敢——
想着为了活下来的人能有更美好的未来。
上周日去考教资面试,回来的时候已经累趴了
这周又从周一开始下乡劳动实习,每天都只有一点点时间写(捂脸)
锄地锄的手抖的像筛子一样,码字速度也变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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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奥德赛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