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抢救一下,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眼看着博金榨不出什么东西了,于是我们大手一挥放过了他。
先来个一忘皆空,再解除封锁,为了让这起袭击看起来更简单些,我还把博金的小金库打开撒的满地都是。
要不要顺手多拿几个呢?
可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布莱克走了过来。
我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于是我们很快离开。
事情在朝着更为复杂的方向发展,佩迪鲁到底在哪里这事儿没人知道,可佩迪鲁能找到伏地魔,而且伏地魔还在卷土重来ing,这多可怕!
“邓布利多当时有给你们截止日期吗。”我问。
“什么截止日期?”
“就是让你们在规定日期内抓住佩迪鲁来为自己开脱洗罪,要不然就不替你们保密的那种。”
布莱克脚步顿了顿。
“……该不会没有吧,”我嘟哝道,“邓布利多对你们可真好啊。”
“你这是在嫉妒吗。”他突然以一种很讨人厌的表情看着我,并且说出来很讨人厌的话,“你很在意在邓布利多面前谁更受宠?”
听听!多不要脸的话!
“别逼我打你。”我目不斜视地走在路上,“或者我立刻去举报你。”
他笑了一声:“你不会。”
“你这是在拿捏别人的善良,没有人教过你这种行为叫无耻吗?”
“你这可不是善良,霍尔小姐,你替我保密这件事准确来说,是非常的执拗,加上极度自信,和自以为是。当然可能还有一些出于对莱姆斯的维护,但这让你更讨厌我了是不是——”
我跳起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然后是两巴掌、三巴掌、四、五、六……
布莱克没有还手,我很快就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易容后的脸没有记忆点,可神情是属于布莱克的,他揉了揉脑袋,一脸无所谓地列了咧嘴,看向我道:“我说对了,是不是?”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后退一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你在这么危险的境地里居然还敢挑衅替你隐藏秘密的人,你是……蹲大牢把你脑子蹲坏了吗?”
“这话是真的,也许,我是说也许我的脑子是被阿兹卡班弄坏了,不过这不是我现在说这些的原因,我说这些,只是因为我现在不高兴。”
我抿起嘴巴,露出那种“你有多远滚多远”的表情。
“但我没说错啊,你知道的。”他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偶尔有怨言,可这么掖着藏着太久肯定会不好,相信我,我对这事儿很有经验。”
“哦?那你的经验是让谁因为不被偏袒有了怨言而引发了恶果?”
他不说话了。
至于我,这句话实在很像一种变性的承认,所以我也沉默。
可谁怨言?什么怨言?我对谁有怨言?我哪里有怨言?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可我到底还是没能笑出来,一路上我尽量避开布莱克的视线,甚至不想看到他一丁点,我明明是控制他人情绪的那种人,可我现在却控制不了我自己的了。
布莱克是个讨厌的人,他太没有边界感了。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对我说这些话呢?我和他熟吗?他这算什么?好为人师?对,这完全就是他的问题啊。
真是越想越气啊。
我们在霍格莫德分道扬镳,他走他的小狗洞,我走我的正大门。刚一进城堡,我连办公室门还没打开,就正好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斯莱特林学生跑了过来,我走进办公室,放下手袋给他倒了一杯水,可他连忙摆手,慌慌张张地告诉我一个万分火急的消息。
“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谁和谁打起来了?”
“七年级的安东尼·摩根和马库斯·弗林特,还有乔纳森·弗利,还有还有——”
一长串的名字如我预想的那样蹦了出来,青春期少年的爆发比我想的更快,我立刻带上学生一齐赶往休息室,在路上我还询问了有没有人去通知斯内普教授,可他却很惊讶似的,问我难道不知道他今天下午要去魔药协会开会吗?
“什么意思?”在休息室门前,我脚步一顿。
那名男学生大声回答道:“因为斯内普教授是今年MESP的副考官之一啊。”
我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此刻光是站在休息室外都能听见来自大厅的混乱声响,我走到门前,说出纯血的口令,大门打开,一道咒语正好不偏不倚地朝着我的方向飞来,我左手把学生拉到身后,右手抬起则是一道早就有所准备的保护咒,咒语在我面前不足半米的位置撞击爆裂,散出一团团的暗色烟雾。
此刻,弗林特和弗利还有其他几个看热闹又时不时帮把手的纯血学生,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戏耍着在大厅里左躲右藏的摩根,眼前有这么刺激的乐子,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我进了休息室。我扫了一眼围观的学生,大部分人的脸上挂着淡漠的神情,少数人在看热闹,可还有人握紧了拳头。
比如——
摩根再一次被咒语击中鼻梁,整个人向后飞去,与此同时,另一道来自人群的魔咒直直飞向弗林特,他的魔杖脱手而出。
我在摩根撞到落地窗前抬手拦下了他,他软软地垂着身体,在半空中悬浮着失去了意识。弗林特被突然的变故搅扰了好兴致,这位在斯莱特林积威已久的魁地奇队长立刻暴怒起来,周围有人赶忙捡起魔杖双手奉上,他一把夺过,狠狠撞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人。
“是谁,滚出来!”
我轻轻拍了拍站在我身前看热闹的学生,大家回过头来看见我,立刻向两旁散开。
于是我就这么“滚”了出来,
“你说什么,弗林特?”我淡淡地看着他。
“你能再说一遍吗。”
人群静悄悄,有人在笑,弗林特的眼神动了动,脸上升起一层激动的红色。
“助教小姐。”他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我们在开玩笑。”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身指了人群里一个学生让他带摩根去医务室,那学生愣了一下,看了眼弗林特,又很快低着头应了。
伤员离开,人群也正要散去,可我反手一道咒语锁住了大门,学生们面面相觑,我反问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立刻有人不服气地问:“助教小姐,我们又没做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走!”
“助教小姐?”我微微侧身看向说话的学生,“我们现在在上黑魔法防御课吗?”
他不说话了,扁着嘴,用那种青春期男孩子的专属表情瞥了眼身旁的人表达自己的不屑。
“我们现在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我是你们的副院长。”我陡然抬高了声音,“就算你们不称呼我为副院长,也至少要称我为教授。难道你们自诩血统高贵,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吗!”
“还有你,弗林特先生。”
我没有管那些起哄的学生,径直看向挑头的弗林特。
“听说你已经签了球队,毕业之后直接就职是吗。”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
“那如果你不能按时毕业呢?”我又问。
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几步大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斯内普教授已经代表学院签署了同意书,你不能——”
“我不能吗?”
我微微歪着头看着他。
“霍格沃茨所有学生都只有顺利完成毕业典礼才能算真正的毕业生,这一点我非常、非常清楚。而现在距离这学期结束还有半年的时间,你现在要问我能不能吗?”
这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的威胁。
他喘着粗气,四处瞥了瞥,站在他不远处的霍尔曼走过来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面色平静地小声说了一句:“道歉吧。”
弗林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余光看了眼霍尔曼,可霍尔曼已经后退一步到一种“与我无关”的距离了。
“我……”他顿了顿,“抱歉,助、波林教授。”
没等我回答,他又嘟哝一句:“就是开个玩笑。”
哦,玩笑。
我看向落地窗上被摩根口鼻喷溅上的一道血痕,所以玩笑是吗。
“你觉得刚刚去了医疗翼的摩根先生也赞同玩笑这个说法吗?”我问。
他的喉咙压住一声短暂的嗤笑,弗林特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同学,几个人的脸上纷纷显露出一种比嘲笑和谩骂更令人恼火的轻浮神色。
太年轻,我摇了摇头,几步上前捡起地上掉落的摩根的魔杖。
我捏着魔杖的手轻轻一提,弗林特的周围立刻清出一大片空地。食指和中指夹着把手,拇指轻轻往下一按,弗林特的脖子就立刻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包裹住。我再将魔杖反手一扬,他便立刻被提了起来,直直地飞到大厅正中央的天花板上。
学生们惊呼,有人在尖叫,我没有看他,侧身盯着吵嚷的学生,他们立刻安静下来。短暂而又漫长的五秒钟后,我将手腕狠狠下压,弗林特立刻失去支撑,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疼得缩成一团,剧烈地咳嗽起来,可却远没有被他打到晕厥的摩根凄惨。
这位尚且没有卸任的魁地奇队长在地上趴着,可周围人瑟缩不敢上前。我走上前去,鞋跟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天鹅绒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我站在他面前,垂下眼睛,轻声问道:“你说,我们这是开玩笑吗。”
他没有回答,地毯快被他揪出一个洞来。
我又回身看向四周,高声问:“你们呢,也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下一秒,我微微侧身,一道迅疾的咒语带着罡风从我耳畔飞过,割下一缕发丝。我的魔咒追上它的末尾和它一同消失在即将被击中的学生面前。未等身后下一道咒语发出,我立刻回身缴械,弗林特的魔杖已然被我捏在手里。
人群中开始躁动,我挥手让落地窗前又长又大的窗帘将弗林特牢牢裹住只露出一颗头来,与此同时,刚刚和弗林特一起围追摩根的弗利手腕被一道看不见的火焰灼伤,魔杖脱手掉在地上。
身旁的学生只是动了动,手腕同样一痛,魔杖纷纷滑落。
“用恶咒攻击教授,你们是真的不想毕业了吗。”
我看着周围渐渐退到墙角的学生,语气冷淡。
“到底是谁让你们觉得动手打架只要人多就可以获胜的规则,也适用于我的?”
我踢了一脚被裹成球塞住嘴的弗林特,他立刻不自主地从休息室这头滚到了那头。
我拍拍手,心情终于愉快起来。
“弗利先生、罗尔先生、塞尔温先生,你们站到这边。哦还有特拉弗斯先生,你刚才动没动手来着?我没看清……哦原来没有,你确定吗?需不需要我用闪回咒检查一下?……不需要?那好。那么亚克斯利先生呢?也没有?不是吧,你看弗林特先生看你的眼神,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什么?你这么确定啊,那好……”
一个个的纯血姓氏点下去,除了最先几个被我强制叫出来的学生以外,其余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站在弗林特这一方的了。所以斯莱特林大多数时候还是利己第一的,只不过青春期时候遭遇“朋友”这样的背叛,他们的友谊又要什么时候才能修复呢?
想到这儿,我几乎是要冷笑出声了。
人群渐渐变得泾渭分明起来,我看着没了魔杖和窗帘球站在一起的几个纯血,又看了眼缩在角落里大大小小的其他学生。
“摩根先生看起来需要住院,如果有关心他的同学待会可以和我一起去看望他。”
有人的眼神动了动。
突然,大门咚的一声被强制打开,我看着从台阶上走下来的斯内普,学生用看救星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而他眉头微皱,扫视一圈后,他最终看向我。
“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脏重重一顿。
他回来的可真早。
卡姐用的是摩根的魔杖所以屏蔽了霍格沃茨保护机制,虽然听起来很扯,但是魔法部限制未成年巫师用魔法的保护机制是靠魔杖,所以未成年换个魔杖就查不到……
关于前半部分卡和狗在翻倒巷对话——
第118章最后一段:
“他愿意替你们瞒着?。”
我抬眼看了下卢平,可也并不意外,因为我火烧日记本的事情邓布利多也瞒着呢。这本来就是一个一肚子秘密的神秘老头啊。
可我还是忍不住说:“你们念书的时候,邓布利多一定很喜欢你们。”
本章:
卡:“……该不会没有吧,”我嘟哝道,“邓布利多对你们可真好啊。”
狗:“你这是在嫉妒吗。你很在意在邓布利多面前谁更受宠?”
“你替我保密这件事……当然可能还有一些出于对莱姆斯的维护,但这让你更讨厌我了是不是——”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偶尔有怨言……”
因为第一人称的个人视角很多东西很难体现,读者从卡珊卓的角度看不出来的东西,又或者她意识到了但是不愿意承认的,其他角色会来“透露”,这也是站在其他角色角度会看到的。现在大概就是一种——我站在我的角度看到了你站在你的角度看到了我的角度而你也看到了我看到了
btw卡姐比西里斯小十岁,所以西里斯一直态度挺好的,类似于对赫敏那种,就算她没完没了说要解放家养小精灵,他也只是翻个白眼就算了而不是和同龄人某教授那种互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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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从翻倒巷游到斯莱特林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