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莉亚很快被送到了圣芒戈医院接受医疗,医院的医生在得知她的情况后,针对性地给她灌了十好几种药物。终于在第十七种药剂服下后,奥蒂莉亚猛地吐出了一个绿色的小东西。
“谢天谢地!”医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拿着特制的镊子将那东西小心地捡起,放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梅林啊,我可真是快累死了。”
“谢谢您。”奥蒂莉亚也有气无力的,“但是我也快被撑死了。”
“哈哈哈,小姑娘,你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别高兴得太早,后面还有很多药在等着你呢。”医生笑着感慨道,“幸亏这次发现及时,否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伤害几乎会是不可逆的。”
奥蒂莉亚:“…抱歉医生,请问很多大概是多少?”
医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一天估计也就十几种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嗯,差不多和你刚才喝的量相当。我们后续还会根据你的情况调整方案——说不定还会再加几种。”
奥蒂莉亚只觉得眼前一黑。
约莫两个小时后她就开始服用各种恢复药剂,其中有几种药剂的副作用非常大,奥蒂莉亚连续很多天都昏昏沉沉的,一天内清醒的时间非常短。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多天,直到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奥蒂莉亚难得感到精神清爽。她的身体逐渐好转,药剂的数量也减少了不少,医生甚至乐观地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她就可以返校了。
奥蒂莉亚靠在床头,享受着难得的清醒时光。透过窗玻璃,她望向医院内的一片草坪,久违的阳光洒满庭院,枯叶在微风中翻飞。突然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圣芒戈医院前的草坪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一前一后往医院的大门走来。
是芬妮和珀西。
芬妮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她四处打量着,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病房窗边的奥蒂莉亚,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激动地朝她摇摇挥手。
奥蒂莉亚忍不住笑了,连心情都跟着明快起来。她抬起手臂,隔着玻璃向他们挥了挥手。
几分钟后,她的病房的门就被敲响。
“请进!”奥蒂莉亚压抑着心中的雀跃。
“奥蒂莉亚!”推门而入的是芬妮,她后面跟着的是别别扭扭的珀西。
“我好想你。”芬妮快步走到床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我听校长说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连累了你,奥蒂莉亚!”
“我还好,很快就能出院了。”奥蒂莉亚有些感慨地说,“不过幸好是我啊,要是芬妮发生这种事,恐怕情况会更糟吧?”
芬妮感动地抱住她,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奥蒂莉亚说的没错。”珀西对她的样子不忍直视,“你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脑子里什么都不装,这种事真发生到你身上你估计就完蛋了吧。”
“闭嘴!”芬妮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虽然确实是这样……”
珀西站在病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奥蒂莉亚床前。他拿出一本笔记本,轻轻放到奥蒂莉亚的床头柜上。
“呐,这是最近上课的笔记,我给你抄了一份,你当然是不能指望芬妮那个小傻子认真听课做笔记了。”
奥蒂莉亚抬头看着他,半晌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珀西。”
珀西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自在。
“话说你们怎么从霍格沃茨出来然后找到我的病房的?”奥蒂莉亚纳闷地问。
“邓布利多校长批准后,海格送我们来的。至于你的病房,是我妈妈告诉我的。”芬妮解释说,“我妈妈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不过是专门负责处理魔法造成的外伤的。”
“还有奥蒂莉亚,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呢?”芬妮眼巴巴问。
“应该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吧。”奥蒂莉亚不确定地说。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没来看你吗?”
“我还没告诉他们,我前些天情况不太好,今天我就写信给他们。”奥蒂莉亚摸了摸坐在窗边的泡芙。泡芙已经长大了不少,身上的绒毛也褪得差不多了,圆滚滚的像一个雪白抱枕。
奥蒂莉亚随后又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虽然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但她没有等到她的父母来探望她。她心里有点失落,但想到他们可能在出差便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奥蒂莉亚返校的那天,邓布利多校长在信里告诉她会有人来接她。她之前来到圣芒戈的时候也是海格送的她,她坐在他那辆奇特的飞天摩托上一路飞驰过来,别说体验很新奇。
临近圣诞节,天气愈发寒冷。奥蒂莉亚今天穿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棕色的围巾。那是两天前外婆在外地旅行时看到寄给她的,柔软又温暖。她站在医院一楼的玻璃连廊里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个人等着人来接她。
“应该还是海格吧?”奥蒂莉亚心想,但随即打了个寒颤。今天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了,她一点都不想再坐在飞天摩托车上迎风飞行,她真的会被冻成一个冰坨的。
她双手撑在窗户上,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今天真的还是海格,她要求求他用其他的交通工具,她觉得那种普通的麻瓜汽车就很好。
直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医院花园的入口,瘦削高挑,他那一头没有好好打理过的黑色头发在寒风中更显凌乱。
奥蒂莉亚不由缓缓睁大了眼睛。
斯内普走近的时候,发现奥蒂莉亚正在玻璃连廊上傻乎乎地站着,她趴在玻璃窗上,整个人缩在她厚厚的棉衣和围巾里,像是一只要冬眠的小动物,巴掌大的脸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像是在这寒冷的冬景中遗落的宝石。
“你这是在干什么?”斯内普停下脚步后皱眉问。
“我在等您。”奥蒂莉亚仰起头说。
她吸了吸鼻子,因为脸埋在围巾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过怎么是您来接我呢?”
“海格的傻鸟生病了,他正在照顾。”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透着股冰冷与不耐烦,“是邓布利多让我替他过来的。”
奥蒂莉亚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地说:“真是感谢校长他一直挂念着我。”
斯内普不屑地哼了一声,“行了,别废话了,把手给我。”他说着,把自己修长而苍白的手伸到奥蒂莉亚面前,“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很忙。”
“诶?”奥蒂莉亚怔住了,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我带你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城堡门口,然后再走回去,你难道以为我要骑扫把带你飞回去吗?”斯内普不悦地解释着,唯恐多说一个字,“手给我。”
奥蒂莉亚把手递过去,另一只手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来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
“好呀,教授。”她的声音清晰且带着明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