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构命运 第23章 西里斯·布莱克

周四早晨，你和西瑞莉斯·格林格拉斯走进霍格沃茨的大厅，一眼就发现了斯莱特林长桌的异常情况。眼前的场景，假如形容得好听一些，是斯莱特林核心社交圈里的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餐。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危险分子正在开会。

你只是随便看一眼，就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小巴蒂·克劳奇，威廉·麦克米伦，亚瑟·厄恩肖，还有许久没见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大厅里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也跟你一样，都在朝长桌的那头看。偶尔还会有一些人走过去，站在桌边和坐着的人打招呼。那是个目光和注意力的漩涡，但却依旧安静且井然有序，以至于大部分其他学院的学生都对此毫无觉察。毕竟要是对比用餐时间产生的噪音分贝的话，格兰芬多长桌可比这边要活泼喧闹多了。

西瑞莉斯抬起手里的课本遮住脸，拉着你朝长桌的另一头走：“亲爱的，你不介意我们坐那边吧？”

“就算你想坐拉文克劳的桌子我也没意见。”你十分理解西瑞莉斯的心情。虽然你近期正在努力融入斯莱特林的社交圈，眼前这种场面依旧还是远超你的承受范围。

你和西瑞莉斯在长桌的僻静角落坐下来。你一边往盘子里添吐司和水果，一边却忍不住朝那头看，想要多学习几个脸孔和名字。“坐在威尔旁边的那两个人是谁?”你问西瑞莉斯。那两个青年一胖一瘦，正因为威廉说的什么话而笑得夸张。你从没见过他们，却莫名对他们的举止感到轻微的不适。

“两个坏胚，艾弗里和穆尔塞伯。要是平时遇到他们最好走远一些。”西瑞莉斯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转而低头给盘子里的吐司抹果酱。

你像观赏什么戏剧节目一样，一边分析一边吃黄油吐司：“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他们怎么突然聚在一起了？”

“艾德娜，亲爱的，我有时候觉得你像是一年级的新生。”西瑞莉斯叹了口气，“他们之前不也经常这样会面？以前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还没毕业的时候，场面可比现在壮观多了，你难道忘了吗？”

你耸了耸肩：“那时候我不关心这些。”

“那你仔细看着，还有人没到场……”西瑞莉斯话说一半，突然转了腔调，“说着就到了。”

在你们视线的前方，黑袍青年步伐平稳地走了过去，几乎及肩的黑发挡住了他的侧脸。从你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半旧的校袍在身后扬起，阴云般地在空气中浮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

惯来用鼻孔看人的威廉竟然主动站起来和他握手，一副过分热情的模样。要知道威廉·麦克米伦是个遇上混血种的狗都要追上去踹两脚的极端分子，现在表露出这种态度实在是太不寻常。你转头想询问西瑞莉斯的看法，却看见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怎么了？”你问她。

西瑞莉斯把金属勺子插进吐司里，阴沉地说：“威廉又在捣鬼。他对斯内普态度这么好，肯定是想要跟他一起对付西里斯。”

你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西瑞莉斯心里不一般，这从西瑞莉斯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时那种郑重其事而又隐隐羡慕的神情中就能看出来。她大概不希望任何人去找西里斯的麻烦，也不喜欢别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叛徒。“西里斯·布莱克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安慰西瑞莉斯说，“他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叫什么来着？我听说也不是吃素的。”

“掠夺者，”西瑞莉斯无精打采地回应，“我倒不是在担心威廉那种黑魔法防御术和魔咒课都差点不及格的半吊子。但是西里斯现在已经没有布莱克家族的庇护了，连他自己的父母估计都恨他恨得要死。要是威廉他们几个挑起什么事端，再让家族出面影响校董会……”

西瑞莉斯转头看向你：“尤其是巴蒂，他一贯做事的方法，你知道的。”

哦，你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你认为西瑞莉斯的担忧有些多余。虽然你从没有问过，但你认为小巴蒂大概并不拥护所谓的纯血至上的观点。他有他自己的目标，而周围的人只要没挡他的路，他惯来也懒得理会。他把斯内普介绍给威廉一定有别的原因，而且大约是你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原因。

你把心中的担忧压下去，朝西瑞莉斯笑了笑：“我之后帮你去跟巴蒂探探口风，怎么样？”

西瑞莉斯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只有你懂我，亲爱的，”她感叹般地说，“别人要是听到了我的想法，肯定只会讥讽我。”

你们坐在那里吃了两口，突然看见长桌那头走过去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女生。为首的女生半扎着淡黄色的长发，五官明艳，表情高傲。她说了两句什么，坐着的艾弗里和穆尔塞伯就笑眯眯地站起来给她让位。

西瑞莉斯呻吟了一声，把手里的吐司扔进盘子里：“真倒胃口，艾德娜，我们现在可以走吗？”

你一脸不解地跟着西瑞莉斯站起来，往餐厅外走。

“德美亚·亚克斯利，你以后要是遇见了，也少跟她说两句话。”西瑞莉斯认真地叮嘱你。

当天下午，天气非常晴朗。积雪压着厚实的松枝，偶尔有碎雪从枝头落下。你站在树干后，看着卡洛琳·格兰特把草药学的娜塔莉·塞班斯教授引开，便几步溜进了温室。你需要找到一片大小合适的曼德拉叶片，这是成为阿尼玛格斯的第一步。

温室里有这片大雪里唯一的嫩绿色，柔软翠绿的枝干和叶片层层叠叠，在湿润而温暖的空气中舒展着。你脱下自己冰冷的斯莱特林魔法袍，叠放到一边的木桌上，俯下身仔细观察一盆盆紧靠着的曼德拉草。

这些植株和周围的不同，叶片带着厚重的深绿色，边缘和茎干微微发紫。它们很安静，在透过玻璃的金色阳光中显得人畜无害。你很庆幸你只是需要摘下一片叶子，而不是把它们连根拔起来。三年级的时候你就已经领教过它们的厉害了，那刺耳的尖叫声甚至可以直接穿透耳塞刺中你的耳膜。

你一边观察曼德拉的叶片，一边在心中回忆艾瑞克论文中的内容。据他所说，叶片不能过于宽大，不然会影响进食和说话。但过于窄小的叶片又容易被吞咽进去，或者不足够用来制成药剂。这片太窄，那片又过于宽大。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形状合适的，叶片的厚度却又不达标。你翻找得投入，以至于连有人推门进来了都不知道。

“塞班斯教授呢？”

你被吓了一大跳，猛地直起身朝门口看去。

站在那里的高个子青年倚着门框，抱着手臂看着你。黑发、灰眼，还有金红色交织的，系得松松垮垮的领带。积雪反射的白光从他身后透过来，落在你眼里灿烂地燃烧。

你的第一个念头是庆幸自己已经把斯莱特林的校袍脱了。

之后你才想起来要回答他的问句：“她有事暂时出去了。”

“那我来得正是时候。”西里斯·布莱克抽出魔杖，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踱步进来，左右打量木架上的植物。

“呃，”你退后半步，用身体挡住角落的桌子，“你要摘草药？你有塞班斯教授的许可吗？”

“你有的话，我就有。”西里斯意味深长地和你对视了一眼，转身去看背后的植株了。

你立刻伸手把桌子上的魔法袍团起来，扔到了桌下，然后弯下腰接着看曼德拉草。你捏着魔杖的手心都出了汗，却还是要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西里斯·布莱克对斯莱特林是什么态度，你心里一清二楚。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快点找到适合的叶片，然后离开这里。

你伸手抓住那片对称并且形状圆润的曼德拉叶，用切割咒整齐地切断了叶脉根部。你抬头，发现西里斯把一大把不知道什么草药塞进了魔法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你。

“你知道什么跟曼德拉叶最搭吗？粘贴咒。只要对着叶片附上咒语，然后往上颚一贴，”西里斯响亮得弹了下舌头，“它就会一直稳稳地呆在那里。”

你震惊地看着他，语气僵硬地说：“我又没说我要……”

西里斯笑起来，那跟雷古勒斯·布莱克极为相似的眉眼带着飞扬的神采：“拜托，曼德拉叶片还能有什么用？难道你要调十梦药剂？”

你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瞪着他。

他倒是丝毫不在意，心情愉悦地朝你挥了挥手：“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塞班斯支开的，但是谢谢啦！”

他的身影在关闭的温室大门后越来越模糊。像来的时候那样，走得也是那么潇洒。

你挥动魔杖把自己的魔法袍捡起来时，突然体会到了西瑞莉斯的心情。烧得这么漂亮的一团火，谁也不想它熄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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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西里斯·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