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OICE选择 第44章 是非题Test fourteen

【狮子与蛇的冲突】

周末的太阳升的老高，云端被金光染着耀眼的色彩。体育场的草坪上飘着的残雾渐渐散去，清晨的凉风比什么都能让人迅速清醒。

哈利一早就出了宿舍，抱着面包和果酱往操场赶去，他很兴奋。

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是没能躲过来自狂热粉丝科林·克里维的埋伏。一大早，他就被抱着照相机的科林给逮住了，不管他怎么和科林解释他只是去参加很普通的魁地奇选拔（在他看来，多数喜欢骑扫帚飞行的同学都会想要报名参加），科林还是一脸激动又崇拜，还和他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崇拜之情——好像哈利·波特就是科林心目中的头等英雄，就跟漫画里的超人还有蜘蛛侠是一样的。

“我能要你的签名吗？”科林一脸憧憬地说。

哈利暴躁地在心里哀叹，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毛线团，他能立马揪爆它。

他决定放弃一切毫无意义的解释，将话题转移到魁地奇选拔上来。

哈利试图向科林推荐魁地奇这种巫师才有的运动，他将规则仔细说了一遍，没错科林是麻瓜出身，对此一窍不通，和当初的哈利一样。这让哈利心里稍有慰藉，并生出了更多的耐心，像罗恩还有韦斯莱双子一样同科林介绍这项美妙的运动。

果不其然，没有人能逃过魁地奇的诱惑，科林立即充满了好奇。

哈利喜欢骑着扫帚的感觉，任由凉风拂面，而他可以再空中高飞、旋转，仿佛拥有了翅膀，做出了平常他都做不到的事。那一瞬间哈利感觉到了自由是存在的，并在心底深深地烙上了这种感觉。

格兰芬多缺少一位找球手。

在全场的魁地奇队员都在躲避着游走球，并用鬼飞球避开守门员，投中圆环得分的时候，找球手需要找到在整个魁地奇操场上四处乱飞、狡猾地躲避着的金飞贼。得到金飞贼代表着比赛结束，而抓住金飞贼的魁地奇球队可以获得一百分。

哈利抓着扫帚进入场地，观众席上赫敏在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等待他，而科林抓着相机似乎是打算在一切可能的机会中捕捉哈利的英姿，令人羞愧，哈利尽可能地无视这个。

弗雷德和乔治正在空中飞，看起来在用最快的速度比赛。

而伍德骑着扫帚飞在圆环前面，当看到来参加魁地奇选拔的人员后才慢慢地降落了下来，还冲着哈利偷偷地眨了眨眼睛。

哈利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

伍德好像真的很看好他，如果他表现的不好会不会让人很失望？

哈利没有去搓自己的手心，手指冰冰凉凉的，他热切地渴望有个家伙能帮他缓解一下这种紧张，结果他一转头看到更加紧张的罗恩。罗恩和他一样，报选了参加魁地奇队员选拔，要知道罗恩绝对是魁地奇运动的死忠粉，还有他自己喜欢的魁地奇球队，极为狂热；他的梦想说不准就是参加国际魁地奇球队呢。

哈利能想象罗恩的豪言壮志。

不过这一刻，一切豪言壮志都是纸上谈兵，就像第一次飞行课之前所有人都在卖弄自己的扫帚技能满点，但到了飞行课还是被霍琦夫人批的一无是处一样，罗恩是真的很紧张。

哈利觉得相比较满额冒汗的罗恩来说，他手指发凉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不能这么想，哈利。

哈利默默在心底揪了自己的精神一下。

他不应该用别人的紧张安慰自己，尤其是他的朋友。哈利深深地吐了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一点，“罗恩，乔治和弗雷德飞的好酷！”他努力和罗恩说点儿事来转移注意力。

罗恩勉强点点头，笑容都是僵死的，“嗯。”

他看起来更紧张了，哈利挫败地意识到自己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

他努力张了张口想要弥补，但是瞧着四周来报名参加的人，除了野心勃勃、信心十足的二年级小巫师还有高年级的巫师，最终还是紧紧闭上嘴巴。

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哈利抓紧了自己分到的一把扫帚——为了公平起见，所有参加选拔的巫师都是用学校的破扫帚，而并非自己的扫帚，避免扫帚的质量对结果的影响——要冷静，哈利，只要像平时一样飞就行了。

风扑面而来，仿佛灌进了脑子，哈利骑上了扫帚，一冲上天。

这个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自由而畅快。

第一次测试是接住由魁地奇队员丢出的高尔夫球，在众多参与选拔者中，哈利通过得极为顺畅，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每一只高尔夫球被掷出后都会被轻松无比地接住。

赫敏在观众席上拼命鼓掌欢呼，每次哈利接住球的时候，她都像是自己才是那个参加选拔的人一样，面颊红扑扑的，笑容灿烂。

骑在扫帚上的哈利简直酷毙了。

他飞起来的那一刻，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忽略掉他瘦小的身形。

第二项测试是躲避游走球的同时抓住四处被乱丢的高尔夫球，比第一项测试更有难度。

观众席传来尖叫和欢呼。

哈利飞的太稳了，单手抓着扫帚不管是怎么样的高难度旋转，那些惊险的、仿佛要掉落的球在他的冲刺下可以轻而易举地抓回来，干脆利落，引人尖叫；他的飞行技巧简直就像是天生的能力，而骑着扫帚就跟在平地上奔跑一样顺畅，让人不由自主地鼓掌。

灿烂的阳光下，哈利的黑色头发被吹拂的乱七八糟，露出他那道平时被好好藏起来的闪电疤痕。那是一道闪电，不是他额头上那道，而是他快如闪电的身影，还有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光华的绿眸。

他像是飞上高空独霸天空的金色狮子，而所有的其他参选者的表现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那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格兰芬多当之无愧的找球手。

参选的格兰芬多们很是失落，包括因为紧张表现得不太好的罗恩，但仅仅一秒他们的大脑里满是兴奋。有了波特，他们今年拿定魁地奇比赛第一名了！

哈利骑着扫帚在天空翻滚，仿佛不需要思考，他从没觉得有一件事可以这么简单快乐，冲过去，以最简单的路线抓住球。他听到欢呼声，但是那都太远了，他不会知道他看来轻而易举的动作被奉为格兰芬多夺冠的希望。

哈利认真的神色被激动的科林一一用相机记下了，闪光灯在操场上不停地闪烁，差点让伍德以为那是来自斯莱特林的间谍。

还没等他冲下去制止科林，伍德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是的，很难忽视这个！

噢，见鬼的，他明明包下了整个魁地奇球场，为什么那群斯莱特林（那些家伙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那一队伍的人是他的死对头，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会出现在球场上！他们想做什么？伍德愤怒地飞了下去。

“你们想怎么样！弗林特，今天我们包了魁地奇球场！”伍德朝弗林特大吼。

弗林特双手抱胸，因为他长得大个儿，这个动作做起来也格外的威猛，他神色是一如既往地轻蔑：“操场是所有学院共用的，这儿可大得很，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挑选魁地奇球队新队员。”

“你们也要？！”伍德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我们还没有用完球场！”

“先来先得——”乔治搭上话。

“难道斯莱特林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弗雷德也说。

“他们从来都是说得好听，弗雷德。”乔治搭上弗雷德的肩膀说。

“噢，当然，他们喜欢用嘴巴证明事实，但总是忘记事实得用行动证明。”弗雷德随即接上乔治的话。

弗林特冷冷地瞧着韦斯莱双子，并不因为他们的话而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既然你要用事实来证明——”他很明显是故意地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来自斯内普教授对他们使用魁地奇球场的首肯。

“你——”伍德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不过不是羞的，是气的！

“看起来你们选了个好选手。”弗林特瞧见了天空中的哈利，显然也为哈利出彩的表现有所吃惊，但他嗤笑道，“名声会给你们带来下一场比赛的胜利吗，伍德。”

“用不着你多关心，等着瞧吧。”伍德冷冷地说。

“那就请你们退场吧，我们要开始选拔了。”弗林特也冷笑。

飞在空中的哈利迷惑地逆着风滑了下来，选拔的格兰芬多骑着扫帚来了，观众席上的格兰芬多们包括赫敏和科林也围了过来，恰巧听到了弗林特的话。

“发生什么了？！”

“斯莱特林怎么在这里！”

“今天不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包场吗？”

“喂！怎么回事？”

喧闹声四起，格兰芬多们一下子就像是炸了锅，纷纷不高兴地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弗林特身后一个同样格外高大的男生笑了，笑容格外冷冽，“当然是让你们这群蠢货退场啊，听不懂人话吗。”

伍德的脸色微微一变。

哈利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格兰芬多们已经拔出了魔杖。

斯莱特林们也是一声冷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看起来随时要丢下一个强而有力的魔咒让对方彻底闭嘴。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他们的脸上，无论几年级，都写满了敌视和阴郁，就像对方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唯有互相嘲讽、怒骂、殴打、下咒才能缓解涌上心头的那股毫无理由的厌恶。

哈利站在格兰芬多的队伍里，目光从斯莱特林们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里头有和他不对头的诺特——实话说，他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对方不对头，事实上他们之间在入学之前根本没有仇怨，而入学之后也少有打交道——还有一些跟随而来的观众，比如潘西·帕金森那些女生。

哈利甚至在两方中怒目而视的学生中看到了才入学两个星期的一年级生。

一种奇怪的感觉汹涌似波涛滚进了他的流动的血脉里，顺着血管爬进了跳动的心脏。

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孤独，令人困惑、悲伤的孤独。

哈利迫切地想从双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想要求证什么，想要获得什么。他端详着每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又在不远处看到了唇角带着浅笑、却似乎完全置身事外的琉莉；没有德拉科，对扫帚和魁地奇了若指掌、甚至罕见的滔滔不绝的德拉科，似乎并没有参选进入魁地奇球队的意思，哈利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失望；而格兰芬多们，他们更容易把愤怒的神情表现在脸上，比如说现在脸色就跟头发一样红的罗恩，被气得像是随时要爆发。

哈利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不同，而唯一不同的琉莉就像一个旁观者，也不能解释他心中那种要将他淹没的悲哀。

“哈利？”看台上的赫敏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哈利身边。

“瞧瞧你们，和泥巴种混在一起，堕落得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一个声音出现在这个紧张又有点安静的时刻。

哈利刷地扭过了头，他没有听懂，但他的感官触及到了某种难以忍受的恶意。

他立即对上了一双带着恶意的眼睛。

西奥多·诺特！又是他！

那句话引起了可怕又剧烈的连锁反应，就像是一次爆炸落到了人群之中，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扑了过去——那一瞬间他们听从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而不是抽出魔杖，拳头朝着诺特挥去——格兰芬多球队的艾丽娅发出了尖叫，罗恩更是怒不可遏：“你竟然这么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就连斯莱特林的弗林特也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瘦瘦小小的二年级生，他只是来参与本次选拔的一个斯莱特林而已；不过更快的，他收起了表情，中立、冷漠、理所当然，丝毫怪罪诺特。虽然那个词确实是很难听，也不该出现在在一个懂规矩的巫师贵族口中，但和格兰芬多作对才是首要的事。

两队人马之间亮起了魔咒的光芒。

五彩斑斓的各种咒语混在一片混乱的声音里，而有些人甚至抛弃了魔咒直接直拳飞脚上了，一时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打成一团，难解难分。

哈利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场大混战。

仅仅是他眨眼的时间，他就注意到斯莱特林们鼻青脸肿，格兰芬多们身中数咒，而这一切的混乱和惨烈战况并不能让急红了眼的两院学生巫师冷静下来脱离打斗，在这样发展下去傻瓜都知道会结局是校医院的魔药和教授的禁闭扣分。

“哈利！”赫敏发出尖叫，连忙把哈利拉开了，躲避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攻击。

但紧接着发生了巨大的一声爆炸声。

两道奇怪的颜色的魔咒（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魔咒）撞在了一起，而更可怕的是它像是被离它最近的罗恩的魔杖所牵引，狠狠地击中了罗恩的腹部。

那是一道绿光，但和死咒那种幽幽的绿光不一样，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混合绿。

就像是鼻涕虫的颜色……

“罗恩？！”赫敏傻眼地叫道。

罗恩神色便秘地站在原地，并在众目睽睽下张嘴就是一声呕吐，几条——所有人都顿住了，就像是被下了石化咒，或者说卡带的磁带，目瞪口呆地看着罗恩吐出的东西——见鬼的，是鼻涕虫！

斯莱特林们第一时间嫌恶地退开了两步，疯狂地嘲笑覆盖了整个魁地奇场；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笑都终结在这一天一样，他们笑瘫了一片，连形象都不顾了，甚至四肢着地、捶地大笑。

格兰芬多们围了过去，他们没笑，但没有人愿意碰不停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虫的罗恩。

那太恶心了，说实话。

哈利冰冷的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的脸，猛地冲到了罗恩身边扶住他。

那双总是充斥着生命光华和活力的翠绿色眼睛变深了，寒若深潭，冰冷且深邃无比。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哈利垂着头，乱糟糟的黑发掩去了他的眼神。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道如若流光的身影抓走了，骑着扫帚的少年逆着风自高空垂直向下极速俯冲而来，速度快得令人咂舌，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呆在高空的，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高难度扫帚炫技，而那一刻所有人只注意到少年铂金色的短发仿佛融进了日光里，灿烂耀眼，而灰蓝色的眼睛恍若暴风雨下的海洋。

就在所有人为他的极速垂直下冲而震惊紧张和心惊胆战地咽口水的时候，他轻松地握着扫帚一头，控制着扫帚就像是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一样，止住了下冲的惯性趋势，就扫帚离地面紧紧几英寸的地方顿住了。

德拉科坐在扫帚上，又一次慢慢腾升起来，瞧着弗林特，神色说不出是挑衅还是傲慢，“弗林特。”

他的意思再清楚明了不过了，满场的人都吞了吞口水。

斯莱特林目前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露的这一手所显现的、拥有更高扫帚技巧和天赋的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这一位置，他拿下了。

哈利本是扶着罗恩的手倏然紧握成拳头，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弗林特从震惊中回神，随后是满眼惊喜，“好极了，马尔福，斯莱特林新找球手。”他有了决定。

“我很荣幸。”德拉科冷淡地应声，目光略过斯莱特林学生中的诺特，唇角像是掀了起来，似嘲似讽，“诺特，看起来你还要把空余的娱乐时间抓紧起来，更加努力一点做正事才行。”

诺特的脸色一变，他勉强而僵硬地笑了笑，“先恭喜你成为找球手了，马尔福。”说完他大步离去。

德拉科的目光闪烁，冷酷无情地审视着离去的诺特，像是在困惑。

而突然而然的，哈利怒气冲冲地抓住罗恩的手臂，飞快地转过身，大步离开。

“哈利？”赫敏吃惊地叫了一声，要小跑才能跟上哈利。

罗恩也被拖拽着走的有些吃力，“哈——？”他一开口就是两三条鼻涕虫，完全不能让哈利慢一些。

两人一边跟着小跑一边对视一眼，不明白哈利突如其来的怒气。

一场乱斗匆匆结束。

德拉科跳下扫帚，心不在焉地离去，而他的扫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像是一只乖巧的宠物。

观众席上，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安静读书的女孩抬起了头。莉拉瞧了一眼点着下巴的琉莉，并顺着她若有所思的视线，望见了背道而驰的德拉科与哈利三人。

莉拉的眉梢微微挑起，神色兴味且好奇。

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古怪的人。

他傲慢又低调，犹如漫不经心地游走在斯莱特林的一条无害的蛇，独来独往，不参与除了上课以外的任何团体活动，不找格兰芬多的麻烦，甚至不能看到他坐在公共休息室里与人来往保持交际；他和他的父亲太不一样了，仿佛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动容和在意，甚至对斯莱特林首席的位子不以为意，将权柄轻而易举地让给一个诺特，要知道趋炎附势的诺特对马尔福一向乖顺地像只吉娃娃。

莉拉知道马尔福绝非无害，他暗中和格兰芬多的波特保持了出乎意料的交情，他是一条蛰伏的毒蛇，暗中窥视着，剧毒的尖牙在肌肤四周摩挲，随时都可能给予别人致命一击。当然，西奥多·诺特也有了些不同，他和那总是卑躬屈膝的父亲不同，但据她一年级的观察，本该是个绝对不喜欢出风头、安静到没有存在感的人。

每个人都好似有他的古怪之处。

她的目光又落在远去的波特身上，面色迷惑。

波特身上带着一种凶猛的气势，如若猛兽，太古怪了，他才十二岁。莉拉的指尖划过书本，她想，就好像年幼的狮子突然被什么惊醒。

=-=下章预告：斯莱特林血统论，狮子与蛇是两种不同思维的……凶猛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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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26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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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非题Test fourt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