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OICE选择 第28章 单选题Test twenty-eight

灿烂的阳光下，哈利的碧眸充满着期许，尽管他看起来疲惫、状态糟糕。

但显然他的朋友让他失望了，劈头盖脸的责问几乎无视了他的期许和他的痛苦。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哈利，我以为我们无话不谈、没有秘密。”罗恩不高兴地说，他的脸因为愤怒而通红通红，就跟头发一样。

“罗恩，够了！”赫敏制止罗恩的诘难，哈利看上去实在是糟透了，“你怎么能保证没有秘密！”

罗恩张了张口就是反唇相讥，“相比起来我至少说出了所有我知道的东西。”

“哈利不是你想知道什么就该告诉你什么的奴隶。”赫敏怒气冲冲地说。

“对！哈利当然不是，所以我就应该像个奴隶一样对着我以为的朋友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对着伟大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罗恩被赫敏的用词气的脑子发热，不经大脑就毫不留情地、冷冰冰地说。

赫敏倒吸了口气，不敢置信罗恩会说出这种话。

哈利更是难过又目瞪口呆地看着罗恩，“我从来没有——”

罗恩这才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他几乎是脚步一个颠簸，小小地倒退一步，像是在瑟缩，又站住了身体，面红耳赤地维持着自己的一点儿面子。

“啪啪啪——”正在这时一个鼓掌声响了起来，也打断了双方的对峙。

“精彩的长镜头。”一个故意拖长的语调说道，引起了哈利三人的注意力。这种开口方式无疑是格兰芬多的敌对者斯莱特林的学生，这让罗恩下意识地就跨了一大步站到哈利和赫敏前面去，就像是巫师棋中最坚韧的骑士；他惊觉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尴尬得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哈利和赫敏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和罗恩所闹的不愉快，和罗恩统一战线。

“看来格兰芬多只有在遇到外敌的时候才愿意展现出所谓的一点团结。当然，毫不犹豫地在大庭广众下内斗已经充分让人见识到格兰芬多的学生的高尚了，格兰芬多们。”德拉科这才不紧不慢地从一旁走了出来，还保持着鼓掌的姿势，一边的眉毛支了起来，“看来你们所代表的格兰芬多学院，也并不如你们所颂扬地那般可以作为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

这是他们万圣节前夕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对。

“……”哈利三人一时都对德拉科的话无力反击。

还是罗恩先阴郁着眼开口：“关你什么事——斯莱特林——”

“韦斯莱先生打算以自身为案例介绍格兰芬多的忘恩负义？”德拉科讥诮地说。

罗恩语塞。

但他最终冷着脸反驳了，“这和你嘲讽我们是两回事，我确实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但是不代表可以接受你的讽刺。”

德拉科偏了偏头，瞧见哈利隐含哀求的难过眼神，恰到好处的讥讽笑容并无动摇，“确实是两回事，我只是再确认我是不是救错了人，你说呢，韦斯莱先生，毕竟有些人是没有获救的价值的。”

尖酸刻薄的用词。

哈利皱起眉头，碧眸里闪烁着古怪的情绪，像是在对德拉科的话感到愤怒又像是忧伤沮丧，口中却像是塞着巨怪的锤子说不出话来。

“直言不讳好过口蜜腹剑，人命如果按价值论，马尔福先生，照你的标准你应该成为一个杀人犯才对。”赫敏冷酷地反驳了德拉科的尖刻。

德拉科微微一笑，那笑容实在嘲讽，灰蓝色的眸子一一略过他们，语调有些拖长，“有趣的说法，格兰杰小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试一试，毕竟斯莱特林学不来格兰芬多拷问灵魂这一套，因误解而错杀并不奇怪。”

他像是失去了交谈的兴趣，与他们错身而过，拐进走廊往地下室去了。

只留下哈利三人面面相觑，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哈利有些紧张地看着罗恩，他总觉得罗恩随时都会爆发对德拉科的所有不满。但出乎意料的是，罗恩看了哈利一眼，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刚才——你知道——我只是气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哈利眨了眨眼，愉快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

赫敏轻哼了一声，“很显然你不过大脑的说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她的目光还落在德拉科离去的背影上，仿佛对德拉科偶遇并针尖一样刺他们两句的行为耿耿于怀。

哈利已经轻轻撞了撞罗恩的肩膀，表示他完全不在意刚才的话，“你在第一时间选择和我们一起面对一切，我很高兴。”

他真的很高兴，连日来糟糕的面容展现出堪比阳光的笑容，虽然他还是有很多困扰，而同时，哈利担心着和罗恩、赫敏之间的关系会面临破碎的一天；更担心罗恩和赫敏会与德拉科的关系更加僵化，本来让罗恩、赫敏对德拉科改观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如果不是上一次的事，这简直就是世纪大难题；来到魔法界，在格兰芬多里赫敏和罗恩的友情是他收获的最温暖的宝藏，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不能失去这一切，并对失去感到恐惧，但是同样的，他对德拉科有着太多感激。

罗恩舒了口气，“忘了刚才的话吧，伙计，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眼底透露出一些紧张不安和羞愧，“我只是很生气——你知道——哈利——我以为我们就是无话不谈。”罗恩用手臂搭上哈利的肩，试图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

哈利听到罗恩的话眼底闪过愧疚，他才是隐瞒的那一个。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把他心里想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包括禁林里发生的事全部一股脑告诉他们，无论是对奇洛教授和那团黑雾的身份的猜测还是对斯内普教授并非坏人的怀疑，还有……琉莉和德拉科其实都是他的朋友，在认识他们之前就认识了那两个人。

哈利答应了他们什么都不说，也不愿意就这么打破自己的承诺。

他甚至不能想象如果他说出他和两个斯莱特林在很早以前就是朋友的事会变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太贪心了，哈利懊恼但又渴望这些，魔法界和霍格沃茨给了他太多。

为什么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定要是敌对的关系呢！

哈利难过地想着，看了看罗恩又瞧了瞧赫敏。

“罗恩，德拉科·马尔福他……”他试探性地对罗恩和赫敏说提起德拉科。

赫敏眯着眼没有说话。

“我们差点让斯莱特林看了笑话。”罗恩立即撇撇嘴说，“哈利，就算他救了我们，你也不能站在他那一边，他是个斯莱特林。”

“……”他就知道！

哈利悲伤地想着，他做的努力，试图在罗恩和赫敏慢慢接受德拉科是个好人后才告诉他们德拉科是他的朋友的事从而不失去两边的朋友，全部前功尽弃了，德拉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用尖刻的言辞摧毁人们那些比纸还薄的好感，而之前好不容易凭着万圣节那事的交情让罗恩对德拉科的观点退了一步，现在哈利毫不怀疑罗恩张口闭口又是毒蛇、狡猾，这回还带上了“携恩图报”的标签。

“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对吧哈利……”罗恩看哈利久久没有说话警惕地说。

“好了，哈利应该去好好地睡一觉。”赫敏打断了这次谈话，“哈利你的黑眼圈太重了，别告诉我你在熬夜写作业或者复习功课。”

“你该不会是半夜穿着隐形衣去夜游了吧兄弟。”罗恩凑到哈利边上轻声说，比起赫敏只关注学业的贫乏想象力，他更倾向于冒险这个选项，“所以赫敏说的你知道了什么是真的？快说你发现了什么，哈利。”

“……”哈利轻轻地无力地叹口气，真的觉得又困又倦。

“哈利，这样很危险。”赫敏显然听见了罗恩的话，狐疑地瞧着哈利。

“不是——”哈利说，一边和他们一起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我们还是该继续盯着斯内普教授。”他不能因为他自己的猜测就疏忽，毕竟谁也不能说他的猜测是对的。想想觉得有问题，那个那么讨厌他的斯内普教授怎么会保护他呢。罗恩也说斯内普教授出了名的维护斯莱特林贬低格兰芬多，恐怕整个学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讨厌格兰芬多的教授了。

斯内普教授自己就是斯莱特林出身的。

所以他是因此而厌恶格兰芬多的吗？哈利想到斯内普教授从来不为他在课上率先完成的魔药加分，只要他身边出现了什么事就算和他没有一个纳特的关系，他也要教训自己，让格兰芬多因为哈利扣分。

难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除了互相辱骂、动手打架和丢魔咒就不能做别的事吗？

哈利感觉精神在大脑里咆哮，吵得他头疼。

为什么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不能各退一步呢？他和德拉科能成为朋友，所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能成为朋友的不是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也是要好的朋友不是吗？

被赫敏拖去寝室的哈利还是暂且抛下了这个问题。

“如果斯内普教授真的盯上了魔法石，我们就应该想办法通知邓布利多校长。”赫敏认真地说，“凭我们显然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他也可能不是盯上魔法石的人，所以我们只能小心一点注意着他，绝对不能被他发现。”哈利小声地说。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很乱，找不出一条通畅的线索。

书上说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杀了独角兽喝血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一个人的生命，即使已经奄奄一息，但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一个人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嘴唇的那一刻起，这个人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除了伏地魔哈利难以想象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恐怕奇洛是在那团黑雾也就是真正的伏地魔的驱使下喝的独角兽血。

那么……如果那团黑雾是伏地魔，奇洛是和伏地魔有联系的人……斯内普的作为就和假设他要将魔法石献给伏地魔的猜测太过矛盾了。还是说斯内普不知道奇洛其实和伏地魔有联系呢？他究竟是不是坏人？

哈利满脑子疑惑和猜测却没有答案。

他确实想要注意斯内普，但并不是担忧魔法石被偷，而是想要知道验证关于斯内普的猜测。

“——但是谁会相信几个十一岁的小孩的话。”罗恩还在和赫敏说话，他翻了翻眼皮先是对赫敏讽刺说，又紧接着转向哈利，“哈利，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为老蝙蝠说话。”

“所以我们才要找证据，哈利的观点没错，我们要做的可是盯着教授。”赫敏瞥了罗恩一眼，像是在竭力忍住自己的脾气，最后几个词还压低了声音，“一不小心可能要被斯内普教授抓住把柄，如果我们被开除了，那么就不能向邓布利多先生揭露一切了，魔法石也很可能被偷走。”

他们经常不欢而散，如果不是哈利在其中调节，两个人吵架就是每时每刻不停地持续着。

不过这时候实在是有些精神困倦的哈利被四周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到几个赫奇帕奇在小声讨论着什么，隐约传来“格兰芬多”、“学院杯”、“加分”、“四楼”……这样的单词。

还没等他听仔细他就被赫敏和罗恩拖上了楼。

斯莱特林学院的两个学生，别着级长徽章，从图书馆匆匆往楼下走，看起来是要回斯莱特林寝室，也有可能只是往地下室走去而已。

不过路上遇到的最多的当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扎堆扎堆地呆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在窗外照射在眉梢上的阳光下，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乎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计划着格兰芬多的新冒险，那一张张稚嫩平凡的小脸此刻都充溢着一种活力。

不过让哈利迷惑的是，之前遇上的本来往地窖去的德拉科此时顺着另一条楼梯向着西塔去了，行色匆匆。

或许是去寄信吧，毕竟西塔上只有猫头鹰棚屋。

哈利猜测着，被赫敏和罗恩带着一个转弯上了楼。

德拉科确实是要去猫头鹰棚屋，他拐进走廊才想起今天要去西塔却被琉莉打断差点忘记，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他寄的第二封家书了，但是他的父母并没有给他回信。

德拉科紧绷的神经提醒着他，他不是二十六岁，是十一岁。他的父亲在魔法部的事业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而且还保留着学校校董的身份，离黑魔王的真正归来也很远，马尔福庄园应该平安无事才对。

德拉科肯定其中有问题。

他太了解他的父母了，不应该对他的家书视而不见、毫无回应。

德拉科想起在校医院里躺着毫无醒来迹象的奇洛，邓布利多收留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纯粹的好心，而是有所图谋。而问题恰恰在于那只老蜜蜂的秘密太多了，他的企图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而拉文克劳的小道消息证明斯内普教授在全力配合庞弗雷夫人救治奇洛，德拉科并不关心或者担心这个，没有伏地魔附身的奇洛威胁性还没有一只巨怪大。这条消息说明奇洛身上存在问题尤其是那团黑雾的问题在邓布利多掌控之中。

德拉科站在西塔上看着马尔福家族的猫头鹰飞过来，在脑子里划掉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伏地魔混进学校里大半年的可能。

这不可能，邓布利多对霍格沃茨小巫师的历练绝不会包括黑魔王。

这并非说笑，就连厌恶邓布利多的德拉科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老人在用尽全力对付伏地魔，并试图保护每个霍格沃茨的小崽子们安全无忧，尽管总有他也无法预料的事和不得不做的抉择，但那更证明了黑魔王在魔法界造成的恐怖，黑魔王的血腥统治给巫师们留下的可怕阴影。

但要说邓布利多如今对蛆虫一样粘在奇洛后脑勺的伏地魔一无所知，绝不可能。

德拉科轻蔑地想，邓布利多从不轻视伏地魔。

恐怕邓布利多也没想到黑魔王会以这种丑陋模样归来，甚至极有可能以为奇洛不过是为了虚弱的伏地魔做事才潜入霍格沃茨。而他斯莱特林的院长对此心知肚明，甚至他就在日日夜夜盯着那个作乱的傻瓜奇洛，这也可以从斯內普教授第一时间来到窥知一二。

德拉科将家书交给猫头鹰，清晰的思路流畅地跳入他的脑子。

那团黑雾究竟是什么？他是指带来恐怖的男人，黑魔王伏地魔，到底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才能那样不堪一击。

德拉科好无头绪，他已经查阅了足够多的文献资料，但显而易见还不够全。

那看起来不像是死后的灵魂、也不像是霍格沃茨那些滞留人间的幽灵，它具有意识，但不具有实体。他是怎么从这样的一团黑雾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或者说一个力量强大的男巫的？想来这一切都写在波特的传奇之中，而他，德拉科·马尔福对此一无所知。

他必须弄清这个。

德拉科看着猫头鹰飞走后转身离去。

四月了，六月考试，他还有两个月才会回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抓紧了自己的魔杖，试图从脱离掌控的状况中汲取部分力量，可他又慢慢地松开，冰冷地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掌控过什么。在这方面他反不如他所知甚少、全凭经验判断形势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个精明的巫师。德拉科警告自己不能因为可怜无几的几分先知而小觑了他的父亲。

他收敛起那些胡思乱想的猜测，既然马尔福没有消息，他就应该耐心等待。

德拉科顺着楼梯向下，瞧见几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凑在一起分享绯闻八卦小秘密；多是单独行动的拉文克劳依旧常态；好几个格兰芬多比平时还要热闹，眼神炯炯发亮；但是走廊上却没有几个斯莱特林。

很快，德拉科到了一楼，看见了巨大的沙漏，那几个沙漏并排嵌在壁龛里，记录着各个学院的分数。

他侧过头，又看到了拉文克劳的泰瑞盯着走廊上的肖像画在研究，有一些念头比闪电还快地闪烁着，在反复横跳的情绪里将他缠住，他捕捉不到，却让他混乱不堪，各种各样的事，各种各样的心思，还有各种各样的意图。

虚假、真实、选择、阵营、凤凰社、利用、目的、结果、女巫、神秘、重来、变化、预知、黑魔王、马尔福……太多太多的词语他脑子里像跑火车一样从轨道上晃了过去，随后一一脱轨坠落。

终于，他捕捉到了今天超出常理的行动，神色也古怪又迷惑起来。

那些福灵心至仿佛被人操控的谈话……他想要做什么？

2018.7.30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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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单选题Test twenty-e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