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式恋爱 第23章 和斯内普的对弈

事与愿违，佩妮看到草地上两个正在玩高布石游戏的人，不由叹了口气。

“佩妮！”莉莉眼尖，开心地冲佩妮挥手。佩妮只好敷衍的笑笑，走近他们并一起坐在草地上。

斯内普抬眼看了一眼佩妮·伊万斯，很快地又把视线回到高布石上，他抿了抿唇。佩妮自从上学以后和他的见面少了，矛盾也少了，再加上之前发生的礼物事件，导致他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佩妮伊万斯一如从前令人讨厌。

“哎呀，斯内普他会玩吗？”仿佛看见斯内普就要变的刻薄是写进骨子里的，即使有时候佩妮也常常觉得没必要，但见了面下意识的讽刺是二十多年来——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佩妮下意识的选择。

果不其然斯内普立即投来不善的目光，迎着那道目光佩妮立刻挺直腰背：“我说错什么了吗？这位穿着破洞外套的小男孩？”

佩妮的注意力分给了斯内普的破洞外套一秒，她突然发现对方在不知什么时候不再穿那条拖地孕妇大袍子了。这转变让佩妮一时有些不适应，就好像看见邻居家毛发凌乱打结的狗突然有一天居然被洗澡剪毛了一样新奇。

斯内普不想理她，他板着脸把莉莉的两个石头同时打出界，莉莉顿时尖叫：“梅林！”

佩妮发现在家对付她得心应手的莉莉居然不是斯内普的对手，这个认知让她心态变得微妙起来——如果能偷学到斯内普的招数就好了。

这局很快就结束了，斯内普赢得了莉莉的所有石头。莉莉收起石头，赞扬道：“西弗你总是胜利，真是太厉害了。”

佩妮：“让我来，我来和他玩一局。”

莉莉用惊异地眼神看了佩妮，她迅速让开了位置，看着佩妮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上前线打仗的勇士。

斯内普不置可否，佩妮很快地发现他刚刚和莉莉玩时一定偷偷隐藏了实力，不然自己不至于如此之快就输光了所有。

斯内普轻微地扬起一点嘴角，显得他更可恶了：“不好意思，伊万斯小姐。你的水平实在差得可怜。”

佩妮不服，“再来一把。”

“不。”斯内普干脆地拒绝了她，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和你玩真是太无趣了。你还是去找蚂蚁对打吧？也说不准你会输给蚂蚁——蚂蚁不会把自己的石头踢出界。”

佩妮涨红着脸，她现在还比斯内普高一点，这显得她觉得自己更有气势，虽然不知道这还能维持多久。“那你别再想玩我的高布石！”

佩妮狠狠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斯内普，抱着高布石气冲冲地走了。

“怎么又吵起来了啊……”莉莉喃喃，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吧！再见，西弗。”

斯内普微微点头，“再见。”

回了家，斯内普的心情还是很好。艾琳还没回来，他难得觉得家里的杂乱很不适应——从前他是没感觉的，但自从上次从伊万斯家里会来——斯内普决定把家里打扫一下。

艾琳推开门时斯内普还在勤勤恳恳和地上的污垢对抗，他抬起身子：“妈妈。”

艾琳诧异了一瞬，“嗯。”

艾琳的平淡并不能磨灭还带着点愉快的斯内普想要分享的心情，他今天认识到了一种来自巫师界的游戏，来自他向往的地方。

“妈妈，今天我和莉莉玩了高布石，我赢了好几局。”

斯内普故作平静，但语气却略微暴露了他心情不错的事实。

而高布石，这久违的名词让艾琳愣在原地，她难以抑制回想起从前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艾琳的高布石也极为出色，在五年级时她曾担任高布石的队长，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早已经决定把这一切都忘记。

艾琳垂下眼睛，斯内普看不清她的神情。“是吗，那很不错。”

斯内普不在意母亲的敷衍，他还想分享点什么，譬如佩妮·伊万斯虽然比他提前入学了两年，但实际各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她愚蠢又天真。

“你父亲今天会回来。”

这个消息让斯内普彻底丧失分享欲。他几乎立刻皱起了眉毛大声说：“他回来做什么？！”

艾琳盯了他好一会儿，又回去忙晚饭的事情了。斯内普听见她的声音：“他是你父亲。”

又是这句话。

从搬到蜘蛛尾巷以来，艾琳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

他是你父亲、他是你父亲。不论如何，他是你父亲。

斯内普紧紧皱起了眉毛，嘴唇被咬的苍白，以抵挡住那股从胃里升起的恶心感。

父亲。叫人恶心的词汇。

不愿在客厅多待，他飞身上了楼关上房门，重重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墙角上空荡荡的蜘蛛网，内心涌起一阵阵强烈渴望：如果他也像佩妮·伊万斯一样能够现在就入学就好了。

住在蜘蛛尾巷，就意味着托比亚·斯内普说不准哪天就会回来，他会醉醺醺打开房门，把艾琳推倒在地上，抢走所有他们母子赖以生存的钱去买酒。通常情况下，他还会不停辱骂艾琳和斯内普，然后自己反驳，被他打一顿，被艾琳搂在怀里重复：“他是你父亲。”

这样的日子斯内普受够了。

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斯内普无数次这么恶毒地想过，有时候他连艾琳都会责怪，怨恨她的天真。斯内普讨厌天真的人，因为她们通常愚蠢。

艾琳每次在托比亚·斯内普回来前总是认为对方已经改变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几百次。而托比亚从没让她如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