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1975霍格沃茨日常 第18章 水晶球、圆月和隐形衣

尽管赌博是违反校规的，但参与赌球的人出乎意料得多，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在押格兰芬多。

几个新生钻到佩特拉身边的时候，两个赫奇帕奇正在下注。

“三十个西可，格兰芬多。”

“两个加隆十西可，格兰芬多。赢了之后，帮我转押下周的赫奇帕奇！”

佩特拉的自动羽毛笔刷刷地把他们的押注记录了下来。

不止是赫奇帕奇，连斯莱特林都在押格兰芬多。而且因为普遍非常富有，他们甚至押得更多。

“格兰芬多，二十加隆。下周转押斯莱特林。”一个带着绿围巾的男生说，顿了顿，他又谨慎地补充，“……再押五加隆的赫奇帕奇吧。”

“他们好像都默认格兰芬多要赢了。”艾达说。

“没想到斯莱特林有一天会站在我们这边。”莫妮卡玩笑道。

她的话被一个来赌球的女生听见了。“斯莱特林站在胜者这边。”女生睨了她们一眼。接着，她抬起了下巴，高傲地对佩特拉说：“二十五加隆，押格兰芬多。”

来赌球的不止有普通学生，甚至还有级长。

格兰芬多的彼得·佩迪鲁押了格兰芬多获胜并詹姆斯·波特抓住飞贼，他是波特的好朋友。这个矮胖的男孩儿不是一个人来的。尽管跟在他身后的人低着头，佝着背，竭力想要隐藏自己来赌球的事实，但艾达和莫妮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她们的级长卢平。

“卢平级长！”艾达惊讶地看着他。

卢平急忙地抬头，对着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当然，赌博是不对的。”级长的脸上带着心虚的笑容，“但这一次我们就互相放过吧，怎么样？”

两个小格兰芬多点了点头。

“那下次如果我们在夜游时遇到您，您会帮助我们的吧，级长？”莫妮卡说。

“……”

瞧，这就是被人当场抓获的坏处。

“好吧。我想这一周，我都不会出在你们夜游时出现的。”卢平语气无奈地说。接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如果让别的级长抓住了，我可是没办法来救你们的哦。”

显然，并不只有卢平一人会希望避免这样的尴尬。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用一件素面工作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缕黑色的发梢和一个苍白尖削的下巴。这件脏兮兮的工作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材味，让他仿佛一只从地窖里爬出来的黑暗生物。

“……十五加隆的格兰芬多，迪佩特。”工作袍压低了声音，极不情愿地说。艾达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说话时有一种特别的韵律，就是听起来像贝利亚一样不高兴。

“下周押吗？”佩特拉问。

“……不了。”工作袍谨慎地拒绝了她。

佩特拉显然认识他。她瞥了他一眼，羽毛笔就刷刷地工作了起来。

"怎么还蒙着脸？真是娇羞。"莫妮卡点评道。

“或许是个斯莱特林。押了格兰芬多，不想被人知道。”弗兰说。

阿诺德顺着他的思路猜了下去：“或许他家里穷，想靠赌球赚点儿钱。”

“或许他是教授。”莫妮卡随口说。

“教授怎么可能来赌球呢？这可是带头违纪。”

“所以他才不能让人知道。”

大家想了想，都觉得霍格沃茨里暂时没有这样的教授。

“押格兰芬多二十西可。再押格兰芬多四个加隆。”这时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挤了进来，“四个加隆帮海格押。”

“海格？”艾达说，“他是个教职工吧？”

“是啊，他是猎场看守。”弗兰说。

“哇，真的可能有教授来赌球！”艾达说。

甚至球员本人也赶在上场之前来了。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富兰克林拎着扫帚，穿着蓝色的球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三十个加隆，押拉文克劳！”她是个小个子的女生，身材干干瘦瘦的，但是声音高亢尖利。

“三十加隆？这可不是小数目。”佩特拉抬起头来，“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不明白，迪佩特，我们会赢的！这次是不同的，我们做了全新的战术规划！”富兰克林严肃地说，她语气铿锵有力，显得很有决心，“球队为此准备了两个月，对每一个对方球员都进行了缜密的分析，针对148种不同的情况做出了预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佩特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收下了她的加隆。富兰克林匆匆地走了，她要去后台预备进场。

“富兰克林，我好像听你们提到过这个名字。”艾达说。

“是呀，她还是拉文克劳五年级的级长。本来我们都觉得佩特拉希望更大的。”莫妮卡说。

“怪不得。”艾达说，“她们看起来不是特别和睦，是不是？”

“确实，但不是因为这个。她们有很多理念不和——在很多方面，不仅是在魁地奇上。你知道的，拉文克劳非常看重这些。”

“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押了拉文克劳。”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阿诺德辛辣地说，“你们不觉得这有点悲壮吗？”

比赛快要开始了，其他学院的巫师们大多下完了注，回到了自己的看台。佩特拉·迪佩特的身边不再那么热闹，于是不喜欢拥挤的拉文克劳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来。

富兰克林也不是完全没有追随者。一个戴着厚眼镜的拉文克劳男孩靠近过来，押了十加隆。“……这是经过我们多次论证的！……完美的计算方法，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他神经质地嘀咕着走远了。

“富兰克林其实挺强的。”艾达听到旁边的赫奇帕在小声讨论，“她个头不大，但打球很疯。”

“难道这次她们胜算真的很大吗？”她小声说。

“只要富兰克林还是队长就不可能。”佩特拉不以为然地说，“‘规划’一场球赛？哼。叫我说，她应该去发明一种运动，就叫魁地奇棋。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带领拉文克劳棋队走向胜利！”

“拜托，能不能对自己的球队多一点支持！”弗兰哭笑不得地对佩特拉说，“你也是个拉文克劳啊!”

“反正如果是我，是绝不会买拉文克劳的。赌球也是一项严肃的事业！”佩特拉撇了他一眼，“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支持一下我的学院，我也会很高兴的。”

“不，我们不愿意。”弗兰赶紧说。

接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儿互相争论着过来了。

“你的那些所谓的逻辑根本就没有基石。”高个儿说。

“而你的那些臆测根本毫无根据！”矮个儿说。

“那不是臆测，格林——今天富兰克林会遭受厄运，而波特和布莱克将有重大失误。我的水晶球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非常确定！”高个儿说，“押五个加隆，迪佩特。富兰克林今天一分也不得，布莱克发挥失常，波特没有抓到飞贼，最终拉文克劳获胜！就让我们用事实说话吧。”

“波特抓不住飞贼，拉文克劳获胜？或许你该编点更符合常识的故事，斯图尔特。”矮个儿说，“我押波特抓住飞贼，格兰芬多240：50获胜，也赌五个加隆。这是我用多种方法推算得出的，并且与所有验证的结果都相符！”

“呵，推算？这真好笑，格林。你根本不懂占卜！”高个儿冷笑道，“你那封闭狭隘的心胸使你根本无法聆听世界的真相！”

“无稽之谈。只有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推演才能接近真相！”矮个儿恼火地说，“算术占卜才是人类智慧之光！可惜了，你那空洞贫乏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它的精妙！”

两个女孩儿亲密地手挽着手，一边互相讽刺辱骂着一边离开了。

“……这就是拉文克劳吗？”艾达惊叹地说。

艾达觉得拉文克劳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学院。它的学生一部分文静腼腆，是那种很讨教授喜欢的乖女孩儿好学生；而另一部分则有一种令人敬畏的疯癫。

“还能这样下注吗？”阿诺德说，“这很难全部猜中吧？况且她们的占卜结果完全相反。”

“是的，她们的玩法更复杂。有一点儿没押中，她们就输光了。我们还是赌点儿简单的吧。”弗兰说，“不过，如果她们真的全猜中了，那可就发大财了。”

四个小巫师都押了一些格兰芬多。弗兰和阿诺德还买了下周的斯莱特林。

这时，球员们排成一列从准备区冲了出来，绕着场地飞行。对面格兰芬多看台上立刻爆发出了热烈的尖叫和呐喊。

“开始了开始了。”莫妮卡推了推艾达，“我们得快点回去！”

她们匆匆忙忙地向拉文克劳看台出口跑去，一路上耳朵里灌满了拉文克劳们的喊声。他们喊得也很颠狂，只是内容多少有点儿古怪。

“拉文克劳！！”

“富兰克林！！”

“最强的预案计划小组！！”戴眼镜的男孩儿摇着蓝色小旗嘶声力竭地喊。

“占卜才是最强的！！！！”高个儿女孩斯图尔特喊。

“算术占卜必胜！！！！”这是矮个儿女孩格林。

莫妮卡回头看了看他们，评价道：“他们一直赢不了比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说，我们没道理输给这样一支球队，是吧？”

艾达深以为然。

她们回到了格兰芬多看台，玛琳和南希帮她们占好了位置。

艾达还不太看得懂，这是她经历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从前她的爸爸妈妈就从不关注足球赛事，何况魁地奇比足球更加复杂。但这不影响她明白格兰芬多正节节走向胜利。

场地里回荡着解说员经过“声音洪亮”咒放大的播报声：

“——进球！格兰芬多得十分！”

“格兰芬多再得十分！”

“好球！！——格兰芬多又得十分！”

他每播报一次，看台上的同学们就一起用力挥舞手中代表学院的标志，疯狂地尖叫起来。金红色的波浪翻滚，格兰芬多的看台成为了沸腾的欢乐之海。艾达从没用经历过这么激动人心的事！在这样热烈的氛围下，艾达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所有人一起嘶声叫喊，上下蹦跳着，用力挥舞手幅。这就是魁地奇的魅力——多么奇怪，她甚至还搞不清楚规则呢！

在比分达到20：90的时候，詹姆斯·波特几乎垂直地向下俯冲，又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向上拉起。他高举着手，一个金色的光点在他的手中闪耀。

“格兰芬多的波特抓住了飞贼——比赛结束！格兰芬多240：20获胜！！”

人群又尖叫起来。一年级的四个女生激动地抱在了一起，最腼腆的南希也在跺着脚尖叫：“我们赢了！！”

“我们是最强的！！”莫妮卡激动地说。

“是啊，布莱克真帅！！！”玛琳激动地摇晃着艾达的脖子。

拉文克劳一共只得了二十分，除了富兰克林投进了两个球，其他谁也没能为拉文克劳得上一分。她打起球来确实很疯，在鬼飞球的追逐下奋不顾身。不过她也因此被打下了扫帚，摔断了一条腿，只能被她的队员们抬去了医疗翼。总之，这不是竞赛，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虐杀。

艾达想起了拉文克劳的那两个女孩：“她们一个也没算对。”

“富兰克林一共有五次投球机会，如果没有被防守三次，那就确实是240：50。”莫妮卡说，“算术占卜的那一个确实有点本事。水晶球占卜的那一个就实在太离谱啦——波特和布莱克什么错误也没有犯，他们打得非常完美！”

“不过富兰克林确实遭受了厄运。”艾达同情地说，“球队惨败，又摔断了腿，而且她还失去了三十个加隆！”

魁地奇比赛的余韵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在晚上的天文课上，辛尼斯塔教授抽到了莫妮卡回答问题，由于过于投入地和玛琳讨论比赛，她在全班面前闹了笑话。

“我现在非得出去飞一圈不可。”莫妮卡·魁地奇狂热爱好者·迪佩特激动地在塔楼宿舍里来回踱步，“如果不出去飞，我今晚是不能睡着了！”

大家都感受到了她的迫切。

“那你就去飞一圈吧。”玛琳好笑地从柜子里翻出了她崭新的横扫七星，“但级长和教授来了怎么办呢？这样——谁都能看见你在外面飞！”

“这很好解决。”莫妮卡说。她打开了她的行李箱，一阵摸索，掏出了一叠材质奇特的斗篷。她把它往身上一裹，就从室友们眼前消失了。

“怎么样？隐形斗篷，一件能管三个小时！”她得意的说，“去年我从彼得那儿赢了半打。据说这是用隐形兽的毛织成的，花去了他一个学期的积蓄——气得他两个月都没有和我说话！”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斗篷是按照大人的身材缝制的，可以完全遮住扫帚。

莫妮卡深情地抚摸着这把漂亮的扫帚，对它的主人邀请道：“一起来吧，玛琳。多么明媚的夜晚，正适合飞行！”

玛琳正在看一本小说。

“扫帚只有一把。”她大方地摆摆手，“没事，你就拿去飞吧！我也不太用得到它。”

“我可以载你。斗篷遮住我们两个小孩绰绰有余。”莫妮卡说，“或者我们可以先去一趟斯莱特林休息室，弗兰的室友也偷偷带了一把扫帚。——对呀，我们还可以趁机去地窖里看看！”

“夜闯斯莱特林！”玛琳惊呼，“没错，确实。穿着这个没有人能发现你。”

但玛琳感兴趣的是西里斯·布莱克和其他长得帅的球员，而不是飞行本身。她转了转眼睛，推脱道：“不如让艾达陪你去吧。她的好朋友不是在斯莱特林吗？她飞得也比我好。”

艾达欣然同意：“好呀，我正想去地窖看看！——但你载我就行了，那样就只需要用一件斗篷。”她也不那么爱好飞行，但去地窖夜游，这个主意太刺激了！

莫妮卡兴冲冲地推开了窗户，冰蓝色的月光洒了进来。今晚是个月圆之夜，且天气晴朗——视野明亮，非常适合飞行。

她们架好了扫帚，站在了窗台上。莫妮卡站在前面，艾达抱住了她的腰。

“等等。”南希说，她跑过来，往艾达手里塞了一些水和零食。艾达被逗笑了：“半夜三更，我们去天上郊游！”

“准备好了吗？我要跳了——”莫妮卡说。她一蹬窗台，从高高的格兰芬多塔楼窗口跃了出去。

随着一阵失重感，艾达感到自己猛得下坠。接着一阵风托住了她；她的视角旋转——陡然向着开阔的夜空爬升！

她们绕着格兰芬多塔飞了两圈，雄伟的霍格沃茨城堡以一种奇特的、倾斜俯视的视角，猝不及防地闯进了眼里。她们离高塔斑驳的石墙那样近！

圆月高悬。这是一个明亮又静谧的夜晚。

莫妮卡操纵着扫帚，她们绕着城堡飞行。艾达逐一辨认出了长廊、吊桥、天文塔和礼堂大厅。

“看，那是码头。”艾达轻声说，“我们就是从那儿来到霍格沃茨的。”自从来到霍格沃茨以后，她们一直在城堡里生活，只有飞行课和草药课会在城堡外面进行，但也不离开太远。时隔几个月再从外面完整地看到这座巨大的城堡，她再一次感到无以言表的震撼。

莫妮卡飞得好极了。她们俯冲着下了悬崖，略过了小码头，贴着黑湖的水面飞行。她们朝着远离城堡的方向冲出了好远，对岸依然只是一条模糊的边界线。

“这片湖真大啊！”艾达不禁感叹道。

莫妮卡已经飞得忘乎所以。

“你感受到了吗——！”她一边冲刺一边大喊，掀起的风在她们的耳旁呼啸而过，“这——就——是——魔——法——！！”

黑湖上风平浪静。城堡的倒影低垂，水波轻柔起伏的地方流动着浅蓝的光晕。

“我改变主意了！”艾达也喊了起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心底滋长，或许这就是魔法，“我们再去借一把扫帚，我们一起飞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飞——！！”

艾达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大喊。一直到很多年之后，她都还记得这个奇妙的夜晚，她和莫妮卡在湖面上大喊的场景，还有呐喊之后她感受到的奇特的宁静与快乐。

“这——就——对——啦——！！”莫妮卡说，她减缓速度绕了半圈，又转身向城堡的方向飞回去，“早该这样！等明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参加魁地奇队的选拔，怎么样？”

“好啊，”艾达说，“就这样说定了！”

她们逐渐靠近岸边，沿着另一侧的山坡攀上了悬崖。

“这棵树长得真怪！”艾达指着下方说。

“是打人柳！我们可不能靠近它。要是被它抽到，我们可就完蛋啦！”莫妮卡说，她抬高扫帚向上爬升。

艾达伸长了脖子向下看：“树下好像有只大黑狗。它不打它吗？”

“这准是海格的狗。”莫妮卡说，“他就住在这附近。”

果真，不远处就是海格的圆形小屋，窗口里透出暖橙色的火光。再往前就是禁林了。禁林中满是高大的树木，它们吞噬了月光，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艾达听见了各种枭鸟的叫声、隐约的狼嚎，还有风摩挲过树叶的声音，仿佛神秘的私语。女孩们减慢了速度，贴着禁林的边缘绕了过去。

“禁林里还有狼吗？”艾达问。

“当然，佩特拉说每次月圆都能听到狼嚎声。”莫妮卡说，“禁林是很多神奇动物的栖息地。别说是狼了，或许还有狼人呢！”

“怪不得教授们说禁林对于学生太危险。”

“来霍格沃茨上学，怎么能不去禁林探险呢？我们只是需要再做一些准备。过两年我一定会来的！”

她们掠过魁地奇球场、钟塔和三个温室，降落在了城堡大门前，趁着四下无人溜进了城堡。隐形斗篷很大，足够把两个小女孩和扫帚一起罩起来。

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她们找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入口。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果真一只晚归的夜猫子。那男孩完全没有发现她们，毫无防备地说出了口令：“纯粹。”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湖底，窗外就是幽暗的湖水。休息室的空间低矮狭长，让艾达感到仿佛置身于一艘神秘的沉船。这里的墙壁是由粗糙的石头砌成的，泛着绿光的吊灯使整个休息室呈现出墨绿色。

“我敢说，我们是头两个敢夜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莫妮卡说。

她们还看见了休息室的布告栏，上面贴着接下来两周的口令：法老之蛇。

“……”艾达觉得她们之后可以常常光顾斯莱特林休息室了。

顺着门口的铭牌，她们找到了贝利亚和阿诺德的寝室，他们就住在弗兰的隔壁。突然从隐形斗篷里的冒出来的艾达下了贝利亚一跳，毫无意外地，他尖叫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反应过来，急忙压低声音，拉着她进屋，关上了门。

艾达提前捂住了耳朵。“如你所见，我在夜游。”她坏笑着说。

阿诺德的床位和物品很整洁，就像贝格来夫人一直以来对他严格要求的那样。而属于贝利亚的那半边则堆满了杂物，贝利亚本人正穿着一件缀满了蕾丝的女士丝绸睡衣，显得非常滑稽。

“可这是斯莱特林的男生宿舍！！”见她调侃的眼神，贝利亚的脸色变得又红又绿，“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休息室已经三百年没有外人进来过了！！这是不允许的——而且，你、你怎么能——”

艾达得意地挑了挑眉：“这么说，我们是三百年来头一次溜进来的格兰芬多啰？”

“你们！？”贝利亚惊恐地拔高了声调。

“莫妮卡也来了，她在隔壁找弗兰借扫帚呢。我们一起穿着隐形衣来的。”

阿诺德也掀开了他的窗帘，从床上爬了出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他的小画框。

“……发生什么啦？”看见了艾达，他立刻缩了回去，一秒后，又端庄地坐直了身子，“艾达！？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像们也纷纷扒着画框向外张望。

“女孩！！”一个女巫惊呼，“在小阿诺德的宿舍里！”

艾达这才感到些许不好意思。“我只是顺路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她小声说，“我们借到了扫帚就走。不过，你们真该和我们一起来飞行！今天晚上的月亮漂亮极了。”

“……现在吗？”阿诺德欣然同意，“也好呀，我今天的补课已经结束了。”

“你不是认真的吧，阿诺德？”贝利亚难以置信地说。

很快，迪佩特兄妹带者两把扫帚敲响了房门。莫妮卡递来了另一件隐形衣，艾达和阿诺德一起钻了进去。贝利亚很不赞同这件事，但他也不想一个人被剩在宿舍里（同时，他也对她们很不放心），于是不得不也跟上了他们。

五个小巫师披着隐形斗篷，轻手轻脚地溜出宿舍，在休息室里停住了。

休息室里有人。伊芙·贝格莱出现在休息室里，还有另几个女孩，她们双手环抱，似乎拦住了她的去路。

原著历史事件打卡！

在禁林的边缘，两伙穿着隐形衣的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发现对方。对艾达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

虽然解读错误，用水晶球占卜的女孩儿看到了波特和布莱克将在今天犯下重大错误。当然，在所有不参与剧情的人们眼里（包括她自己），她的占卜结果菜得离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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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水晶球、圆月和隐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