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英美]洛丽塔 第18章 Chapter 18

“我真不敢相信你这样做了！约书亚！”

这个愤怒的女声伴随着大门被粗暴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她有着利落的棕栗色短发，身材瘦高且蕴含力量。

“凯伦，”约书亚用一种平静的方式面对了她的愤怒，“有什么问题吗？”

凯伦显然没有意料到约书亚的镇静，她变得更加充满怒气，胸脯急促地起伏着，似乎在试图找回理智。

“这是、这是不对的！是禁忌的！”她隔了几秒，像是惧怕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创造生命！”

“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我研究的方向，我注定无法绕过这部分。”

“可我从没想过你真的会实施这个疯狂的计划！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约书亚的眼睛眯了起来，“以为我只是用这个打发时间而已？以为我一遇到瓶颈就会重新回到你所谓的‘正常的生活’？”

凯伦发现自己冒犯了约书亚，她的气势弱了下去：“我很抱歉……”

约书亚没有接话，把抬起的头低了下去，重新在纸上开始计算着什么。

“不管你怎么想，”凯伦说，向前走了一步，她的手指因为局促而搅在一起，“我是来阻止你的。”

“你？阻止我？”约书亚再次抬起头，带着点哑然失笑，“从小到大你未曾成功地阻止我做任何事。”

“未曾？可是你几乎对我言听计从……”凯伦的眼神迷茫起来，陷入了回忆，“任何时候，只要我说什么，你都会去做。”

“那是因为我使你这么想，凯伦，我把那些想法放进你的脑子里，然后引导你在合适的时候提出来，”约书亚冰冷地微笑着，“这比直接说出我真实的愿望要聪明地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实验而已。”

“世界上所有事情在你看来都是实验吗？”凯伦紧紧地盯着他的嘴唇，有些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然后他这样说道。

出乎约书亚意料的，凯伦并没有给他任何歇斯底里的反应，只是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我们是二十年的好友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该清楚朋友之间的界限在哪。”约书亚依旧对她的心碎无动于衷。

“现在我了解了，”凯伦失去了进门时的充满活力的光彩，“再见，约书亚。”

*

“维多利亚！维多利亚！快醒醒！”

维多利亚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马车已经停止了颠簸，透过车窗她可以看见沉沉的暮色，还有被夕阳染成橙色的草地——

草地？

她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也瞬间忘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和梦里那个叫“凯伦”的女人。

她急忙下了马车，向马车边等候她的舅母问道：“怎么回事，嘉迪纳太太，我们今晚不是住旅馆吗？”

“好心的霍尔德尔太太告诉我们，这里有个有钱的大地主，过路的旅客都可以免费住进他的房子里。” 嘉迪纳太太说，“你一个下午都在睡觉，当然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啦。”

维多利亚根本不知道霍尔德尔太太是谁，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和嘉迪纳太太并肩向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她的舅舅，爱德华·嘉迪纳先生走去。

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色，庄园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那是一座巨大的石头建筑，坐落在地势最高的地方，围在庄园两侧的灌木被修剪得非常精致，丝毫不逊于任何大理石雕塑。

维多利亚心情很好地挽着舅母的手臂，问道：“这是哪里？”

嘉迪纳太太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在路上都跟你说过好多遍啦，这里是彭伯里庄园。”

“什么？”维多利亚以为自己听错了。

“彭、伯、里——”嘉迪纳太太一字一句地重复。

*

“贝内特小姐，你不喜欢今天的晚餐吗？”金棕色长发的少女关切地问。

“并没有，它们很美味，谢谢你，乔治安娜。”维多利亚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逃脱不了和Voldemort相关的一切，这下可好，直接住进了他的家里，还和他的妹妹共进晚餐。

乔治安娜比Voldemort小上十多岁，是个害羞内向的小女孩，和她恬不知耻的哥哥没有丝毫相似。

“Voldemort先生时常不在家吗？”嘉迪纳先生问道。

乔治安娜的脸上带了点忧郁：“他只是工作太繁忙了。”

“我听说前些天Voldemort先生还和宾利先生在朗博恩呢，”嘉迪纳太太说，“你有见过他吗，维多利亚？”

“是的舅母，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位先生。”维多利亚说。

而乔治安娜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非常开心地谢谢了她对哥哥的赞美。

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周围的侍者熟练地接过他脱下的大衣，男人走到餐桌边，按住乔治安娜的肩膀：“抱歉安娜，我来迟了。”

“Voldemort先生！”嘉迪纳夫妇紧张地站了起来。

“看来今晚我们还有客人，”Voldemort看向正埋头切着食物的维多利亚，轻声说，“多么美妙的晚上。”

他示意嘉迪纳夫妇两人坐下，自己也落了座。

餐桌上突然变得安静，毕竟Voldemort整个人和“亲切”二字毫不沾边。

乔治安娜打破了沉默：“你的旅行怎么样，哥哥？”

“非常好，谢谢关心。”Voldemort回答，实际上他度过了槽糕的一周——视察麻瓜工厂。

仿佛是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情绪不佳，晚餐的剩余时间里并没有人再说话，维多利亚是最先吃完的那一个，她几乎是解脱般地轻轻放下刀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再回，乔治安娜。”

嘉迪纳太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吃惊于她先于主人离席的失礼举动。

一声轻微的金属触碰盘子的声音响起，Voldemort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然后站起身：“我送贝内特小姐去房间吧。”

维多利亚没有说拒绝，也没有道谢，径直离开了餐厅，Voldemort 也紧紧跟着她离开了，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

离开众人视线的维多利亚快步地走着，感受到Voldemort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索性小跑起来，就在她全神贯注地想要摆脱后面的男人时，她的手臂被后方伸出的手紧紧握住，然后用力一拽，男人低沉的、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