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英美]洛丽塔 第12章 Chapter 12

Voldemort抬头看了一眼炼金术师们，于是他们心领神会地离开了这个房间，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开口：“你是怎么躲过你父亲的？”

他没有问约书亚是否同意，因为这显而易见。维多利亚今年十四岁，已经是可以社交的年龄，而大多数纯血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小姑娘被她的亲生父亲变相囚禁了，禁止外出，没有朋友，连Voldemort都对她产生了微小的、罕见的同情。

“我偷听到了你和父亲的谈话，”维多利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每个月四号会过来这里。”

然后她收回了环绕住Voldemort脖颈的手臂，从椅背后走向Voldemort的正面，然后径直侧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纤细的手臂则再次环绕住了他。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非常近，然后她继续说道：“在一年前，我无意间看到父亲用了飞路粉。如果他要去的地方如此绝密，连幻影移形都被禁止，只能通过固定的壁炉到达，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于是我记住了他在火焰变绿时喊出的那个词，”

她的嘴唇跟他的耳朵靠的更近，几乎直接贴了上去：“霍尔蒙克斯。”

“然后呢？” Voldemort问。

“然后我开始查找这个词的意思，发现它不是一个地名，所以这一定是个口令，配合固定的壁炉使用，以此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坐标。而这个词在炼金术里的意思是，人造人。”

维多利亚的身体几乎是紧紧地缠在Voldemort身上，她的脸上带着得意和愉悦，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东西。

“如果知道了和炼金术相关，那一切就变得明朗了。壁炉通往的地方一定与父亲的研究有关，而我最近又‘恰好’得知你会每个月来检查研究进度，所以我想，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Voldemort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跳去了另外一个话题：“你经常这么溜出庄园吗？”

“你猜？”维多利亚没有正面回答。

其实这是她第二次偷偷地跑出来，第一次是她十一岁时。她很小的时候就从书里读到了霍格沃茨，这座城堡一直是她的梦想，一个离开这座庄园，离开父亲的美梦。可是在十一岁时她却没有准时收到入学通知书。

在小心翼翼地询问了父亲后，她得到了答案。

“霍格沃茨从不会给斯塔克家的后代入学通知，那是白费功夫，我们不可能放弃家庭教育。”接着约书亚又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告诫她不要做多余的梦。

维多利亚花了两个月观察着约书亚外出的规律，在无止尽的等待中，终于找到了机会，利用母亲留下的那条项链变成了其他仆从的样子，从庄园后门逃了出去。然后到达了她至今为止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对角巷，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购物街上，近乎贪婪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美梦没有持续太久，在庄园与世隔绝地生活了十一年的她因为太缺少常识被注意到，有人报了警，魔法部来的人也带来了她的父亲。

后来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维多利亚不敢再细细回忆。佩妮洛普小姐的到来给她带来了一束光，她用乖巧的样子和她相处了三年，终于在今天成功地利用了家庭教师的善良，离开了庄园。

可是这一次，她决定从长计议。她今天会准时回家，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父亲对此事一无所知，直到——

维多利亚深深地看了Voldemort一眼。直到她有了真正可以对抗父亲的保护者。

*

Voldemort听到她圆滑的回答之后无所谓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然后又问：“计划了这么久，你想要做什么呢，维多利亚？”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可以多叫几次吗？”她依旧答非所问。

Voldemort的笑意更深，冷意也更深：“你当然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也可以把你交给你的父亲。”

“你不会，”维多利亚笃定地说，“你有些喜欢我，是不是？”

“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对你有好感未免太自信了，”他嘲笑道，“你只是一个普通平庸的小女孩而已。”

“我们不止见过两次面，”维多利亚认真起来，仿佛这是对她很重要的事，“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相遇了。”

然后她好像有些焦急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对上Voldemort的眼睛：“你可以随时查看我的记忆，我的一切永远为你敞开。”

维多利亚的表现就像一个狂热的信徒，Voldemort并不对这样的神情陌生，他的徒从大多数都带着这样的表情，狂热，笃信，忠诚。

问题是为什么维多利亚会这样对他，为什么献出了全部的信任任由他摄神取念？

Voldemort带着疑问，却也毫不犹豫地入侵了女孩的大脑。

……

“没有妈妈的杂种！”露西狞笑着靠近，维多利亚因为恐惧不敢发出声音，大颗大颗的泪水簌簌地掉落。

“维多利亚，回到你的房间去。”安娜·莫斯冷漠而美丽的脸出现，毫不手软地在她的身上掐出一片青紫，她依旧不敢出声。

……

“我听说这里最近种了新研发的常青花种？虽然能保持花朵不败，但也要小心它的叶子啊。”九年前的Voldemort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

漆黑的夜里，维多利亚颤抖着手采摘树叶。她把叶子捣碎后的汁液小心地滴在安娜每天入睡前都会喝的安眠魔药里，安娜不会魔法，她从来不知道如何分辨药剂的正确味道。

安娜发病时她也在场，那个冷漠美丽的女人瞬间倒下，开始了可怕的抽搐，直到她失去意识。露西害怕地发抖，跪在倒下的安娜旁边，维多利亚也在发抖，甚至无法控制地哭泣，她的手指狠狠地抠着地毯，带着这么多年的恨意和终于来临的解脱。

……

“钻心剜骨！”场景转换到约书亚的书房，他正出于极怒之中，用不可饶恕咒惩罚着逃跑的女儿。

“求求你，父亲，求求你原谅我！”女孩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躺在地毯上，不停地求饶。

“你非常不听话，维多利亚，不听话的小孩必须接受惩罚，因为你属于你的父亲，你理应顺从。”

……

“佩妮洛普小姐！你喜欢苹果树吗？喜欢花吗，喜欢水流吗？”维多利亚视线里的红发家庭教师沐浴在阳光里，微笑着点了点头。

……

“你在找什么吗，先生？”维多利亚坐在喷泉旁问，Voldemort在她的记忆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汹涌的狂喜，像海浪又像火焰，他在一瞬间被这种感情紧紧包裹住。

然后他听见她心底的声音：啊，我的救世主，我的，弥赛亚。

一切因果都就此归位。

*

“维多利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看着我的眼睛。”

女孩乖顺地和他对视，她发现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红色的光闪动，像是黑夜里遥远的、永不熄灭的火种。

“我需要请你帮我一个忙，”Voldemort缓缓地说道，“然后我将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你可以给我讲讲霍格沃茨吗？”维多利亚开口。

“这就是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希望你可以爱我，但爱是自然的，不可以有任何勉强。所以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可以听霍格沃茨的故事。”维多利亚自从被父亲严厉地惩罚之后再也没有去接触关于这所学校的任何讯息，包括她最喜欢的佩妮洛普小姐都不知道她是曾如此喜欢霍格沃茨。

但是此刻，她突然又开始对这个地方涌现了无限的好奇，或者说，她只是对Voldemort的一切感兴趣，懊悔自己错失的与他相处的时光，嫉妒与他一起长大的人。

“那是个很长的故事，”Voldemort温柔地抚摸了她的长发，对她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表示满意，“让我们从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