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英美]洛丽塔 第11章 Chapter 11

”午安，维多利亚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她欣喜不已，却又故作骄纵地回头：“真巧，又碰见你了。你猜怎么，我那天晚上回去就记起了你的名字。”

Voldemort不说话，维多利亚站在楼梯的中间，因为紧张手下意识用力握紧了扶手：“汤姆·里德尔，是不是？”

而他的面容仍旧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维多利亚提起裙子走下来，停在离他很近的位置，仿佛能感受Voldemort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上。她直直地对上Voldemort的眼神：“我和你分享了苹果，所以现在你是我的了，汤姆。”

“我可不是你的，女孩。” Voldemort终于开口。

这时他们的上方的楼梯传来脚步声，是维多利亚的父亲，约书亚。

“回到你的房间去。”约书亚简短地命令，然后立即从女儿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一分一秒。

维多利亚像往常一样沉默地遵从了，但在转身过去的那一秒，她的手指却轻轻地挑逗般划过Voldemort的掌心，回头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便以毫不拖泥带水的步伐走上楼梯。

她要得到汤姆·里德尔。维多利亚看向刚与她擦身而过的冷漠的父亲，手攥成了拳，指甲狠狠地刺进手掌。

*

在几乎所有魔法界大家族们都会送孩子去霍格沃茨的此时，只有斯塔克家维持了传统的家庭教育，佩妮洛普小姐是她的家庭教师，是位小个子的红头发女士，虽然个子小却有着饱满的胸脯，脸上总是挂着甜蜜的笑容，容易快乐又容易忧愁。

佩妮洛普小姐已经三十岁了，在十八岁毕业会立即结婚的魔法界已经是位老姑娘，她的未婚夫在婚礼前三天，在森林里被狼人撕成了碎片，至今仍是她的伤心事。

“我们是在霍格沃茨遇见的，我们都是拉文克劳，他比我大一届。”

“可怜的保罗，”她用手绢擦着眼泪，“他只是想采一些我喜欢的月光郁金香才会半夜到森林里去，他以为可以在婚礼那天给我一个惊喜。”

这个故事她讲过许多遍，每次说却还是会哭，然后以惯用的这句话结尾：“维多利亚，千万不要让你的未婚夫去摘月光郁金香。”

作为混血，她经常来回于麻瓜界和魔法界之间，常常给维多利亚带些麻瓜书籍和糖果。

最近佩妮洛普小姐迷上了简·奥斯汀，于是她们的午后休息时间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读书会，她怀疑佩妮洛普小姐几乎带来了所有这个麻瓜女人的小说。

当然，她依旧很喜欢这位老师，因为每当她又学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俏皮话时，佩妮洛普小姐总是会大笑地把她揽进怀里，和她鼓鼓囊囊的胸脯碰撞在一起，维多利亚可以听见隔着胸腔的、佩妮洛普小姐闷闷的笑声。这笑声充满活力，就像经历过爱人死亡却依旧认真生活的佩妮洛普小姐，在这个满是阴郁的庄园为维多利亚点燃了一盏灯。

*

啪。书本轻轻地打在维多利亚的头上，把她从神游中拉回现实。

“在我的课上走神可不行哦。”佩妮洛普小姐假装生气道，但随即又在她的身侧坐下，关切地问：“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维多利亚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出庄园一趟。”

“是想见什么人吧？”佩妮洛普小姐了然地说，“维多利亚也到了这个年纪呢。”

维多利亚的脸因为害羞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色，继续说道：“你可以帮我吗，佩妮洛普小姐？我、我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求助了……”

佩妮洛普小姐看着手足无措的她笑了起来：“你需要我的什么帮助呢？”

“我会让露西喝下复方汤剂变成我的样子，佩妮洛普小姐只需要假装不知道地继续上课就好了。”维多利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然后看向露西，露出亲昵的笑脸，“我们都商量好了，对吧，露西？”

露西因为她可爱笑容下隐藏的威胁瑟缩了一下，随即飞快地点了点头。

佩妮洛普小姐像往常一样没有发现她们之间的异常，很爽快地答应了维多利亚的请求，然后一脸好奇地问：“是怎样的男孩会让我们维多利亚这么牵肠挂肚呢？”大概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哪个家族的孩子，她在心里猜测，因为维多利亚鲜少被允许出庄园，她能接触到的就只有这些宴会上会出现的纯血，这也是她会同意帮维多利亚打掩护的原因，纯血们都互相熟识，与他们交往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男孩。”维多利亚神秘地说道。

*

因为复方汤剂熬制的过程太过漫长，维多利亚直接邮购了几瓶，这让佩妮洛普小姐非常遗憾，她原本想顺便把这个当做课程教的。

露西恐惧地看见维多利亚把剪下来的一小簇金发放进泥浆一般的药剂。

她生来就是哑炮，她的母亲也是哑炮，不然她早就该离开这里去霍格沃茨上学，顺便脱离这个女恶魔了。正因为没有魔法天赋，所以对一切魔法事物既有着向往，又有因无法控制而产生的深深恐惧。

露西不情愿地喝下了魔药，在令人痛苦的灼烧感中变成了维多利亚的样子，而维多利亚则戴上了一条不起眼的项链，细细的银链上串着一颗星星，那颗星星仿佛是因为缺少保养呈现出黯淡的颜色。然后维多利亚的五官和身形开始变化，成为了露西的样子。

主仆两人正式交换了身份。

“那就拜托了，佩妮洛普小姐。”维多利亚在离开之前对家庭教师说，又再次警告地看了露西一眼，提醒她不要利用她的脸做多余的事。她把这个计划透露给佩妮洛普小姐也是在利用她监视露西，如果佩妮洛普小姐也是知情者，那她就会寸步不离地跟着露西，以免父亲发现任何破绽。

维多利亚快步走去了另一个房间，向燃烧的壁炉中撒了一把绿色的粉末，清晰地喊道：“霍尔蒙克斯。”

然后消失在绿色的火焰中。

*

于此同时，Voldemort正在面色阴沉地看着一份实验报告，脚下跪了一圈战战兢兢的炼金术师们。他不常来这里，只是每个月中旬会来检查一下进度，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约书亚的要求，他根本不会来做这种下属才会做的事。

实验已经几个月没有任何进展了，他已经厌烦了每个月几乎一模一样的报告，正在他要发怒地时候，却有一个声音兴冲冲地响起：“汤姆！”

是维多利亚。

Voldemort有一瞬间的怔住，这个小姑娘竟然在约书亚的管束下跑出了庄园，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往常淡然的面容，却也并没有理会兴奋的维多利亚。

炼金术师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陌生的女孩是如何进入这个绝密的实验室。

维多利亚则是忽略了Voldemort对她刻意的冷落，热情亲昵的从背后挽住他的脖子，她的身高刚好能够着坐在椅子上的Voldemort。

这个傻女孩该感谢她有一个好爸爸，让她成功躲过了三个钻心咒，Voldemort面无表情地想。

不过事实证明他这样想还太早，因为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件事——维多利亚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发出了响亮的‘啵’的一声。

然后始作俑者又甜甜地笑了起来，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好想你，汤姆。”

Voldemort依旧忽视着挂在他身上的大型洋娃娃，维多利亚收紧了挽住他的手臂，头埋在他的脖颈出，声音变得晦暗不明：“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