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伍德]薇薇安的初恋记事 第25章 打工与日常

热爱的东西嘛……

薇薇安想着。

得益于这一年来的坚持，她逐渐挖掘了自己对魁地奇的热爱，喜欢那种坐在扫帚上追逐风速的美妙感觉，更喜欢取得进步时内心难以抑制的成就感。

然而伍德也说过魁地奇精品店的兼职太过抢手已经不再招人，除了这个她还可以去哪儿碰碰运气呢？或者说——她还擅长什么呢？

想得晕头转向的薇薇安一把扎进房间还算柔软的床铺，心烦意乱地在上面滚了两下，迷茫的情绪依旧深深藏在她眼中。

这样的困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住在新环境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破釜酒吧毗邻着一处麻瓜市场，天蒙蒙亮就有粗着嗓子讨价还价的声音传来，市场旁横贯着道铁路，但凡火车经过，整个房间就会随之剧烈摇晃起来，震落大片灰尘墙皮。在又一次被吵醒后，她果断选择起床洗漱，早早下楼吃饭。

今天有许多要紧事要做。

无精打采的薇薇安看着已经连吃了四顿的免费黄油面包，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边机械塞着一边思考起来。

昨日遭遇危险后，无论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还是后知后觉出的幸运意味，薇薇安暂时都不想再打卖项链的主意。值得庆幸的是，昨晚整理行李时她突然想起放假前在脱凡成衣店和摩金夫人长袍店下的订单，而单据在收拾行李时恰好被随手压在行李箱底带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濒临绝境的薇薇安欣喜若狂，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无比感谢之前奢侈的自己。虽然提前一个月取消订单需要扣除一定费用，但剩下的加隆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也能很好地缓解压力了。

匆匆吞下早餐，考虑到金额大小，薇薇安选择先前往脱凡成衣店退掉秋季新衣的订单。

与临近角巷入口十分亲民的摩金夫人长袍店不同，它高调地占据了中后段几乎一整条街的铺面，挑剔地用昂贵的售价筛选客户，提供质量更上乘、设计更稀有讲究的奢华服饰。

薇薇安走到店铺时，明明才刚到开门时间，店内还没有客人，但里头工作的男女巫师却早已忙得团团转，不是仔细检查着卫生细节，就是跑来跑去准备着天鹅绒软垫与糖果鲜花。

“让让。”

薇薇安从没这么早来过这里，瞬间被这热火朝天的气氛惊了一惊，刚准备踏入超凡成衣店的店门，里头就风风火火冲出几个穿着鲜亮制服提着水桶的巫师，她连忙侧身避让，然后看着他们挥动魔杖快速清洗起本就锃亮万分的展示橱窗。

周围依旧是熟悉的、梦幻的、人为营造舒适的一切……但薇薇安的脚步却突然有些犹豫。她开始担心会在这撞见熟识的朋友或遭遇店员尴尬的打量。

但转念想想，她家被查封资产的事情早随着报纸传遍巫师世界，现在还在纠结未免太迟了些。想到这，她给自己鼓了鼓劲 ，像往常一样自如地走到店内柜台表明来意。

今日在店内值班的是一位总爱抬着下巴的小胡子经理，也许是考虑到薇薇安·陈小姐曾不止一次在这一掷千金，磨蹭地审验了大半天订单真伪后，还算爽快地走完流程退了定金，这让薇薇安大大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这是准备招聘暑期兼职吗？”收好钱袋正要离开的薇薇安偶然瞥见了柜台上新印制的一叠招聘启事，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十分喜欢脱凡成衣店的氛围，以往不知道做什么时约上朋友就可以在这逛上一整天，乐此不疲。

小胡子经理听了薇薇安的话，捻了捻翘翘的胡梢，恰到好处地藏住了不太礼貌的打量神色，“这——很抱歉，我们从不考虑连魔杖都没法自由使用的巫师，这恐怕难以完成相应的工作——陈小姐，恕我直言你还是个低年级学生吧，也许再把初级魔咒好好学上几遍或是省着点花这笔钱能让现在的你更加受益。”

可是也有许多不用魔杖就可以做的事情呀！

薇薇安动动嘴唇刚想反驳，却见经理不动声色地将那叠招聘启事全部拿起来移到了另一边，只好沉默着离开。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很值得开心的。她给自己打气道。

薇薇安走出每个人都如临大敌、奔忙不停的脱凡成衣店，灿烂的阳光照得她不由眯了眯眼，室外天气晴好，在街上漫步让人有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

退掉订单换来的这一袋钱币不仅填补上了她在布朗庄园丢失钱袋的损失，甚至还余下不少！薇薇安的嘴角不由放松地上扬。

她愉悦地摸着钱袋里叮当作响的加隆，脚步轻快，打算趁着午饭时间好好犒劳自己一顿，但考虑到资金问题，最后还是简单在咖啡店里买了一个刚出炉的炸鸡三明治，食物不算美味，但胜在新鲜和温热，久违地吃到除干面包以外食物的她险些感动得热泪盈眶。

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寻找兼职这事了……

整整一天，薇薇安在对角巷从尾到头跑了几家感兴趣的店铺，却还是一无所获。店主给出的理由要么是已经满员，要么和脱凡成衣店一样高傲，要么知晓了薇薇安的身份表示需要考虑……筋疲力尽的她最终准备先返回破釜酒吧，并顺路去摩金夫人长袍店退掉另一张订单。

正如店名，摩金夫人长袍店主营各式各样的袍子，也不乏闪亮亮的巫师时装。虽然款式和用料不像超凡成衣店那么讲究奢侈，但无可挑剔的质量和性价比依旧使它成为全英国巫师选购新衣的不二之所。

今天摩金夫人似乎不在店里，只剩下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巫招呼客人，不时用魔杖指挥着衣服飞落在需要的人手中。

“一件霍格沃茨的校服长袍——这款长袍的面料十分舒适——等会儿用别针一别，就可以确定合适的身长了……”

“嘿淘气鬼！快住手！不要碰熨斗，它还烫着呢！”

“店主？摩金夫人刚刚出门办事，很快回来！可以先看看我们的秋季新款，就在那。”

虽然此时客人不多，但店员还是忙碌得有些分身乏术，用两根铅笔固定的发髻随着动作落下一绺头发，她连忙将其别在耳后，一转头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薇薇安。

“嗨，亲爱的，你有什么需要吗？”她热情地招呼道。

“你好。”

店内正有两个蹦蹦跳跳，兴奋于第一次选购校服长袍的小孩，薇薇安小心地经过他们身边，扶了把其中一个险些摔倒的孩子，“我想取消之前预订的那几件袍子。”

“冒昧问一下，是出于什么原因想取消订单的呢？是因为款式问题还是不够舒适呢？”店员一愣，随即真诚地看着薇薇安问道。

“都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切都很好，取消订单只是出于私人原因。”薇薇安摆摆手解释道。

“好吧……不过也许你要坐着稍等一会儿。”店员虽然有些低落但还是尊重薇薇安的选择，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头不停处理着其他客人的需求，“相信我亲爱的，很快就好了。”

薇薇安看着忙得团团转的她表示理解，在柜台边找了处空沙发坐着等待，正当她饶有兴趣地拿起一旁倒扣着的时尚杂志准备阅读时，试衣间的布帘“刷”地被拉开，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女士拿着许多衣服走到柜台边。

“哦，凯莎。”女士撅着嘴冲店员摇了摇头，表情难掩失望。

“这些都不合适吗？”

忙碌的女店员拿下嘴里咬着的长别针，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她，“要不再试试其他的，我……马上再给你选些试试？绝对不会耽搁你晚上的重要约会！”

“不必了，今天我并没有找到适合的衣服——它们看起来都很漂亮，但我好像并没有穿出模特那样的感觉。”

女士将试过的衣服堆放在柜台边的箩筐里，微微驼着背丧气地摇了摇头。她疲累地坐到薇薇安身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化妆镜，刚旋开口红，却又叹着气合上，“我就说我的身材很难选衣服，之前在其他店里也是这样，也许我应该下次再来碰碰运气……也许今天也并不适合……”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低头皱眉的模样像整个人都被一大团乌云笼罩。坐在她身边的薇薇安看着这一切颇有些坐立不安，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你好女士，如果你需要的话，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些挑选服装的建议。”

她最不愿意看到有姑娘因为买不到喜欢的衣服而垂头丧气，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独特的美丽，衣服的作用是配合与放大，而非成为令人失去自信的束缚。在薇薇安看来，世界上从没有不合适的衣服，只有不合适的选择。

她飞快观察了一小会儿面前女士的身材，又扫了眼被刚刚丢下的几件时装，有了几分信心。在女士疑惑的注视下认真说道。“假如你不赶时间的话，请让我试试吧，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满意的衣服。”

也许是觉得有些突然，薇薇安又补充道，“我以前经常帮我的朋友们挑选衣服，还算有些经验。”

话音刚落，店内空气突然有一瞬的安静，薇薇安尴尬地和女店员凯莎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动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见那名女士投来希冀的目光，咧开的嘴角一僵，连忙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薇薇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自来熟时，面前一直皱着眉的女士终于露出了个微笑，“既然已经这样了，何妨再试试呢。”

“那就开始吧！”薇薇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所以当店主摩金夫人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在店门口迎接她的是——一大包店里的购物袋？！

一身紫衣的矮胖女巫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面前成堆的购物袋被根魔杖撤开，露出了下午客人无比灿烂的笑脸，“哦！你回来了！”

摩金夫人依旧愣愣地点了点头，老实说，她很久没见过那么阔绰的客人了。

“你们店新来的店员真不错！她和凯莎一起帮我挑了一下午的新衣服！我都很喜欢！”女士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满意带着一大堆东西潇洒地移形换影离去。

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

摩金夫人更加疑惑了，低头看了看手里刚刚印的几张招聘启事——之前的员工去了法国游学，现在店里只有来帮忙的凯莎一人，什么时候又来了新的？她……她难道失忆了吗？

摩金夫人疑惑地摸了摸脸颊，走进了开着的店门——

此时的长袍店里只有薇薇安和店员凯莎两人，累得筋疲力尽的她们一人占据了一个装饰着蝴蝶结的杯形沙发，正歪在一起放松地聊天。

“这真是太奇妙了！为什么她会这么满意你选的衣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身材，就像不同脚型选择不同的鞋子一样，选择衣服也要根据身形判断。”

薇薇安说道，“刚刚那位女士明显属于H型身材，特点是肩、腰、臀比接近，身材平直。她显然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姑娘，这从她精致的妆容就可以看出。所以按我的想法，着装应该营造上下身的视觉差异，打造腰线，避免直上直下，显得身材臃肿。”

薇薇安顺手从衣篓里拿出那位女士前头试过的衣服，一边帮凯莎整理一边分析，“这件长裙宽松的设计就明显不适合她，如果能加条腰带也许会好些。还有这两件腰部装饰繁多的裙子…… ”

凯莎打量了一会儿，思绪顿开，“这也不适合她！会模糊本来就不明显的腰部线条！”

“是这样。”

薇薇安点点头，“我想你推荐这几款裙子的原因应该是想帮她遮一遮小肚子，这个思路是对的，但从设计上看，如果非要选择裙子，其实做了收腰设计的A型裙能更好满足这个目的。”

“原来如此——对了，这些知识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能多教教我吗？其实，我妈妈是文具用品店的老板，她和摩金夫人是好朋友，这两天长袍店缺人才叫我到这帮忙的，要学的还很多呢……”

薇薇安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儿脸红。她很小的时候就有给自己搭配衣服的主意，这些都是她无聊时从麻瓜们的时尚杂志学到的，也还没到足以教授他人的地步呀。

凯莎依旧真诚地注视着薇薇安，忽然想到什么，用力一拍手，“对了，你想不想来……”

“聪明的凯莎！亲爱的，这真是个绝好的主意！”一道高昂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险些把两个姑娘一起吓得摔在地上。

薇薇安将沙发转过去，才发现笑容可掬的矮胖女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和凯莎身后。

“亲爱的！你是来应聘店员的吗？长袍店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得那么快了？！”摩金夫人拍了拍手，像是在高兴于店铺的名望。她热情将手上的招聘启事递过去一张，上面写着店铺的工作时间和日薪。

“薇薇安，你的能力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在时装品味这方面似乎嗅觉灵敏，不知道你在这待一下午考虑得如何？有没有想法来店里工作？”

“先等一下摩金夫人！其实，薇薇安她只是来退掉订单，不是来应聘的。”

凯莎说着顿了顿，下意识挠了挠头——奇怪，她刚刚有在摩金夫人面前叫过薇薇安名字吗？算了，这不重要。

“哦对，订单！薇薇安，我差点忘了这个，我马上给你搞定！”

凯莎想到了对薇薇安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连忙往店堂后面跑去。

“哦？不是来应聘……但是亲爱的薇薇安，我仍然觉得你很适合这份工作，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摩金夫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很快接受了这个信息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谢谢您的肯定，可是，我还用不了魔法，也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您……确定吗？”机会来得有些突然，薇薇安下意识谨慎起来。

“当然！世界上也有不用魔法就能干的事儿不是吗，麻瓜们不具备使用魔法的能力，却还是能设计出许多梦幻般的衣服，真是绝妙！而且——你就不想借此机会多学点什么吗？我觉得你对服装的兴趣应该不止于此。”摩金夫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你和凯莎的交谈，按照身形挑选衣服其实是麻瓜们的说法，巫师世界并不太在乎这些，毕竟有魔法的存在，如果非常喜欢一件不适合的衣服，完全可以在购买后用魔法修改到适合为止——尽管十分耗费时间精力。还有……”

“……这件裙子之所以不适合那位客人，也不仅是过于宽松，对于H型身材的女士们来说，服装面料太过垂顺贴身，视觉上会比较压身形，所以选购衣服时应该考虑硬挺一点儿的用料。”

摩金夫人收起玩笑模样，温和的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这都是薇薇安之前有些忽略的细节，她静下心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又看向笑容可掬的摩金夫人，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努力做好的。”

12岁的小女巫薇薇安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接受了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斜对面就是奥利弗·伍德工作的弗洛林冷饮店。作为目前唯一陪伴在身边的朋友，内心雀跃不已的薇薇安忍不住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此时冷饮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被上班族家长托管在店内的小孩，正人手一个冰淇淋围着老板弗洛林跑来跑去玩游戏，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你真的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吗？”

坐在远处长椅上的奥利弗·伍德收回视线，低下头问身边闷闷不乐的小女孩。

“我才不想！”

五岁的小伊芙琳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学着大人模样双手抱胸，抬起下巴哼了一声，以此展示自己下定决心的冷酷，“哼！男孩！”

像是想到身边还坐着一个男生，她看了眼正噙着微笑的奥利弗·伍德，好心地补充道，“不过你不一样，我就很喜欢你还有弗洛林叔叔，我愿意和你们一起玩的。”

“谢谢你，伊芙。”

奥利弗·伍德耐心地应和着，浅咖啡色的下垂眼眨了眨，“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刚才会吵起来，你愿意说给我听听吗？”

“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喔，我也觉得是时候找个人谈谈。”

小伊芙琳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小巧的银汤匙搅拌着面前的冰淇淋，“他们玩游戏时总让我扮演公主，一次都不让我演勇士，这一点都公平！为什么我总要无聊地等着别人来救我？我也想和他们一起参与战斗，打败坏巫师呀！”

“你可以和他们说出这个想法。”

“我说了！”

小伊芙琳委屈地趴在桌子上，“他们原本答应了，可皮特说我是女孩，女孩就应该扮演公主，并不适合成为勇士，还说我一点儿也不温柔可爱，不像个女孩子……”

“这不一定。”奥利弗·伍德回头望了一眼此时被迫扮演公主角色的弗洛林先生。

“女孩也可以成为勇士，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没人规定作为女孩就一定要可爱和温柔。富有力量，强大、野心勃勃……这些同样也是绝佳的形容词。”奥利弗·伍德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真的吗？”

“真的。”

奥利弗·伍德弯了弯嘴角，掰着手指搜集例证，“你知道波特里狂人队吗？他们最著名的追球手就是女球员卡特丽娜·麦克玛，她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领导该队，总共两次获得联盟杯冠军，为苏格兰出战三十六次。还有威格敦流浪汉队，这支球队最早便是由四兄弟三姊妹组成，在赛场上所向披靡，余威甚至震慑了几个世纪的对手……”

小伊芙琳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伍德，逐渐露出迷茫的眼神抗议道，“可是奥利弗，我还不能完全区分有哪些球队呢！要不然，你和我说说霍格沃茨……说说你球队的女孩们吧！”

这是奥利弗·伍德为之自豪的事情，他将情感倾注进语气，笑容更大了些，“某些方面而言，我是一个幸运的队长，我们的队伍是格兰芬多有史以来最好的魁地奇球队。姑娘们个个充满力量和勇气，她们对我的鼓励与启发远比我对她们的还多——无论经历了多少失败，她们都会在哨声吹响的那一刻永远勇敢无畏地向前冲锋。”

“那我也想成为她们。”

“你本来就有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的能力。”奥利弗·伍德伸手摸了摸小伊芙琳的脑袋，视线却忽然定格在街道某处。

“奥利弗，你在看什么？”小伊芙琳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个微风和煦的夏日傍晚，天空中晚霞似火，给世间万物抖落金灿灿的余晖，弗洛林玻璃店门外的薇薇安·陈正举着两根烤热狗肠，笑容灿烂地冲他招手。

“其中一位成员就在你的面前。”

奥利弗·伍德坦然地流露欣赏的眼光。

“这个姑娘就一种稀有的美好品质，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那就是永远不放弃对生活的希望。”

“奥利弗，那是你的朋友吗？”

玩累了的孩子们各自找了地方趴着休息，终于轻松的弗洛林先生摘下纸制的粉色皇冠，锤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缓缓走到小伊芙身边，牵起她的手看她跳下长椅。

“唔，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下班吧，不要让你的朋友等太久。”

奥利弗·伍德点点头站起来，和小伊芙琳挥手道别，然后又看向弗洛林先生，“我想带走一盒巧克力覆盆子味的冰淇淋。”

“没问题，还是抵扣你明天的免费份额。”

天鹅绒般的星幕开始覆盖天空拉开黑夜的序曲，对角巷的街头逐渐亮起灯光。薇薇安一边等着伍德出来，一边无比炽热地注视着香喷喷的热狗肠，在吃一根还是两根全部独吞之间犹豫纠结。这是她此时最大的烦恼。

“叮铃铃”——

身后响起铃铛脆响，清爽的冷气扑来，“久等了，薇薇安。”

这是奥利弗·伍德的声音，薇薇安心酸地弯了弯嘴角做出哭脸——噢！计划失败！然后才重新恢复表情转过身去。

“给你，免费的巧克力冰淇淋。”

薇薇安一愣，挠挠头觉得刚刚的自己好像有些小气，不由有些脸热，“谢谢你奥利弗，给你——免费的庆祝热狗，庆祝我找到不错的暑期兼职。”

“是哪家商店？”奥利弗·伍德扬了扬眉毛问道。

薇薇安开心地指了指斜对面的摩金夫人长袍店，“欢迎随时过来选购长袍，但很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权利给朋友们折扣优惠。”

“做得好薇薇安！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奥利弗·伍德鼓励地拍了拍薇薇安的肩膀。

“这个嘛，说来话长。”

薇薇安转头看向伍德，觉得他的表情像是还蛮愿意听的，于是边说边一起向破釜酒吧走去。

夜晚的破釜酒吧也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时候，远远就能听到祝酒词与合唱的歌声传来，当薇薇安和奥利弗·伍德踏进酒吧时，才发现里头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好几个巫师，就连老板汤姆也有些醉意，看到薇薇安时，大着舌头问候。

“陈……陈陈……陈小姐，今天过得好吗？”

“很好，谢谢你。”薇薇安险些被逗乐了。

“那就好……你……你有……有人寄了……许多包裹给你。”

老板举着酒杯冲薇薇安招手，“已经……放……放在你房间门口了。”

包裹？会有谁给她寄包裹呢？

薇薇安皱了皱眉头，脑海中一闪而过父母的脸庞，薇薇安连忙匆匆告别伍德往楼上跑去。

在打扫女仆的帮助下，薇薇安才把有些挡路的包裹一个个搬进了房间里，每个包裹都没有透露寄件人的信息，只有她目前的地址和姓名。薇薇安数了数，共有六个，刚好对应了她发小们的人数——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让她有些恍惚和惊讶。

她沉默地一一将包裹们拆开，包裹依次装着她目前需要的食物、衣服鞋袜、课本、文具、各种魔药还有——

最后一个包裹装着满满的美发用品，薇薇安顿了顿，伸手捡起掉在其中十分显眼的卡片，上面写着“对不起”。

薇薇安认得这是露西娅的字迹。

她们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用尽全力呐喊了什么。

薇薇安从来没有把布朗庄园的事情怪在露西娅身上，世事总有阴差阳错，好像偏要做些什么，偏想证明什么，偏得坚持什么就往往做不到，这是常事。

薇薇安又翻到背面，只见玫瑰色的贺卡上印着烫金的文字，那是爱比克泰德的话——“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

本章参考：

①H型身材特征与穿着打扮资料来源：小红书【时界之秀︴穿搭】《穿搭公式：不同体型的穿衣法则》

②波特里狂人队和威格敦流浪汉队的历史资料来源：《神奇的魁地奇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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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打工与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