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旧日碎片 第15章 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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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Volcano_zz

Chapter13 西里斯的生日

当西里斯·布莱克看到成型的生日蛋糕，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早上起来时，他就直觉觉得，今天的詹姆斯非常不对。

嗯，还有格拉德瑞尔，还有莱姆斯，还有彼得。

向来起床比他还晚的詹姆斯今天第一个蹦起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躺下。

再然后，不停地翻来覆去，扰得他九点钟就起床了。

笑话，像这种美好的周末，布莱克先生会直接睡到中午。

“嘿，詹姆斯，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西里斯试着问了问，然后收获了好友鼾声如雷的回复。

“莱姆斯？彼得？”

没有回答，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热衷于给自己加戏的詹姆斯同学甚至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翻过身去。

“别装了，彼得，你眼睛睁开了。”

西里斯懒洋洋看着睡在对角的朋友，毫无留情揭穿了他。

彼得讪笑一声，坐直了身子。

“早啊，西里斯，生日快乐。”

“已经十点了，不早了。”

“那……中午好？”

“还没到呢。”西里斯丝毫不给面子：“说吧，你们在背着我密谋什么？”

“嘿，早啊！生日快乐！”

正当彼得把求助的目光传达给还在装睡的詹姆斯时，另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瑞亚站在男寝门口，抱着皮箱。金色的短发难得被发带绑起来，没穿校服衬衣，取而代之的是肥大的格子毛衣和背带裙，甜美俏皮。

“你真不是男的啊。”刚刚还鼾声如雷的詹姆斯这时候爬起来，靠在四柱床上评价一声：“你这眼光也不差啊，为什么那么热衷皮皮鬼的帽子，得多向伊万斯学习啊。”

“So ein alberner bl??dmann，这句话还给你。”瑞亚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狠狠压住詹姆斯的脚，詹姆斯嚎了一声，但女孩压根没管：“还学习，想的美。喂，你都说了，那可是莉莉，我的宝贝诶。”

“啧，真肉麻。”詹姆斯不满地嚷嚷一声：“真是的，她整天就和那个鼻涕精在一起，你要能抢回来也算……”

莱姆斯突然罕见地打断了他们：“等等，詹姆斯，你这是……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

瑞亚和詹姆斯同时问着，只不过一个脸颊通红，另一个脸上只有单纯的不解。

“你说什么情况？”莱姆斯故作惊讶，却没有说明。

“我才不喜欢她那种人呢！”詹姆斯突然开始大声反驳，脸更红了：“那么高傲，那么讨厌，就知道那个鼻涕精……倒是，倒是挺好看的。”

“我也没说你喜欢她啊。”莱姆斯故意装得恍然大悟：“你该不会，做贼心虚了吧！”

几个人一来一回，心照不宣笑了，詹姆斯也不反驳了，闷闷低着头，耳朵依旧红得滴血。

“所以，詹姆斯喜欢上莉莉了？”瑞亚终于反应过来：“可以啊！”

又是一阵沉默，彼得怯生生开口。

“瑞亚，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直到此时，西里斯同学心中的奇怪还未散去。反倒是增加了几分，他们越是若无其事，他越奇怪。

而另外几个掠夺者则无声地点了点头。

完美，他还没有发现。

自从昨天凌晨，他们终于制作出蛋糕之后，一个完美的庆生计划便已经在他们心头出现。

“来吧，拆礼物。”西里斯从床上跳下来，揉揉脑袋，趿拉着拖鞋，走向一堆生日礼物。在乱七八糟的男寝里，这堆礼物居然难得地显得干净，成了男寝的一抹亮色。

“有一种提前过圣诞节的感觉。”瑞亚啧啧赞叹：“凭什么我的生日是夏天。”

詹姆斯坐在床上托着腮：“那就是提前过万圣节。”

“还不如说迟到四个月的复活节呢。”瑞亚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地板上，学着詹姆斯的样子也双手托着脸：“你的比喻真差劲。”

“来吧，我们看看第一个幸运观众是谁。”西里斯一边说一边扯出贺卡：“哦，雷古勒斯。”

精致的黑色盒子上绣着暗纹，打开里面是一个扫帚模型。虽说是模型，但是该有的细节一点不少，甚至还打过蜡，每一根枝叉都修剪得恰到好处。

“希望你喜欢，雷古勒斯。”瑞亚探下头看着贺卡：“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弟弟啊。”

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瑞亚小朋友羡慕地忿忿看着。

“真可惜啊，但是……我有。”西里斯做了个鬼脸：“Ist das nicht bewundernswert，沙菲克小姐？”

“发音错了……”瑞亚忍无可忍大叫：“西里斯·布莱克你也是个So ein alberner bl??dmann！”

瑞亚在这方面就像个偏执狂，前天詹姆斯一句半生不熟的德语，一直被瑞亚纠正到现在。

波特先生对此郑重发誓，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绝对是德语和没做熟的蛋糕，甚至凌驾在斯内普那个鼻涕精之上。

“快拆下一个！”他连忙岔开话题。

“哦，是瑞亚的。”金红色相间的礼盒高调张扬，大家一齐探过头，都很期待。

这是他们几个中间第一个拆到的。

“什么啊？”西里斯转过头：“透露一下。”

“保密！”瑞亚学着詹姆斯万圣节时候的语调：“等会，最后拆我的！詹姆斯，你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说着她还冲詹姆斯使了个眼色，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

“啊，对。”詹姆斯挠挠头，配合地说：“来吧。”

他的礼物是一套专业水准的魁地奇护理工具，皮箱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明年一起入队啊！”

两个小伙子碰了碰拳：“谢了，哥们。”

“那这个是，彼得的？”西里斯又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拆开，是一根文人居的羽毛笔，古铜色的笔杆，灰黑的羽毛。

彼得好像有些担心礼物与其他相比过于寒酸，带着一点歉意迎上了西里斯的目光：“生日快乐。”

“谢谢……颜色挺好看的。”西里斯晃了晃笔，又补充一句——显然是被瑞亚太过殷切的眼神盯得良心不安。

瑞亚她虽然也是家境殷实的孩子，但与从小无需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亲戚嫌弃的西里斯从本质不同。那份圆滑周到的八面玲珑心也是这样炼成的。

所以也正因此，才会对彼得的情绪这样敏感。

“好啦瑞亚，终于轮到你。”詹姆斯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拍瑞亚：“躲不掉啦！”

“等等，先拆我的。”莱姆斯从礼物堆里掏出来一个羊皮纸包，温和的男孩突然坚定得不容置疑。

西里斯终于知道朋友们哪里不对劲了，但直觉告诉他，不止如此。

“蜂蜜公爵超级尊享套餐，还有果汁奶球！”瑞亚勾住莱姆斯的脖子，佯装威胁着：“好啊莱姆斯，深藏不露！”

莱姆斯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深藏不露的？”

“只有真正的甜食爱好者才会买啊，那群蠢蛋都去抢塞蒂娜·沃贝克亲签那款了，说是塞蒂娜的挚爱，实际上那都是点滞销品。”瑞亚不屑地啧啧出声。

“也不包括全部，我有个表姐是她的粉丝，单纯为了签名买了五十份。”西里斯突然嗤笑一声：“难以置信，那叫音乐。”

“该不会是……”瑞亚难以启齿。

该不会是贝拉特里克斯吧。

震惊巫师一百年，高冷美人贝拉特里克斯竟是某中年妇女御用歌手爱好者。

“别想歪了。”西里斯冲她晃晃手：“是纳西莎那丫头。”

詹姆斯回忆了一下：“说真的哥们，这也挺难以置信的。”

瑞亚学着男孩们的样子吹了个口哨，然而并不成功：“谁说不是。”

时间在十一月初凛冽的风中被吹走，直到晚上，瑞亚也死死捂着自己的礼盒，不许西里斯拆开，只是再三叮嘱西里斯晚上少吃点。

“怕你长胖。”瑞亚对此振振有词：“我以后还要靠帮别人给你递情书发家致富呢，吃胖了我就少一条财路。”

真扯，西里斯小朋友默默思忖。

这个秘密直到夜游时才被拆解开，在夜色正好的天文塔上。

“没想到吧，是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詹姆斯很有几分掌握大权的样子，惹得西里斯都不忍揭穿了。

瑞亚站在一边一唱一和，莱姆斯和彼得举着一个大大的盒子：“知道为什么是这里吗？”

“因为我的名字？”西里斯随便找了块台阶坐下。

“不是！”瑞亚否认得斩钉截铁：“因为费尔奇半夜不来这里。”

“是我想多了。”西里斯呵呵两声。

“倒是今晚的天狼星确实很明亮。”莱姆斯嗓音柔和：“看！”

“哇——”大家很给面子的一起欢呼，彼得傻傻看着天空：“在哪里啊？”

瑞亚低声对他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啦，跟着叫就对了。”

“在这。”

猝不及防间，瑞亚冰凉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捉住，带着高高指向天空一角。对方个子很高，拽着她跟着踮起脚尖。

西里斯一边指还一边说：“记住没有，我在这。”

“记不住呢？”瑞亚跟着嘴硬，又把手探向少年的领口，却发现对方带着围巾。

“记不住就期末挂科——你的围巾以后自己带好吧，我记着呢。本来就天天生病还帮别人。”

瑞亚嘟哝一声：“你又不是别人，我们可是bruder！”随后钻出对方周围，用力拍了拍手：“好了，最重要的环节来啦！”

巨大的盒子被揭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蛋糕，上面还有一个丑的不行的奶油娃娃。

“生日快乐！”

“许愿许愿，然后点蜡烛！”

“再然后切蛋糕。”

“彼得你该不会还有食欲吧？”

“莱姆斯，用那个咒语，能变蓝色小火苗的那个！”

伙伴们挤在一起吵吵闹闹，竟感觉不到寒冷。而生日的主人，也在这个凛冬将至的时节感受到最深切的温暖。

切开蛋糕，几个人都分了一点，但詹姆斯脸上充满痛苦。

“别让我——看见蛋糕了。”他痛苦地呻/吟着。

西里斯刚刚解决一小块：“詹姆斯这是怎么了？”

“这两天我们作废了五个蛋糕，其中一半都进了詹姆斯的肚子，他对你是真爱，西里斯。”瑞亚叹了声气，接过詹姆斯的那块几口吃掉。

西里斯哈哈大笑，拍了拍詹姆斯的肩：“我当然相信了，你说对吧，达令吉米？”

尽管如此，瑞亚还是好心地给詹姆斯留了一点，毕竟这份虽然看着不怎么的，味道属实不赖。

“那终于到了最后的环节了？瑞亚，再不拆就要零点了。”

“来吧。”瑞亚爽快的递过礼盒，与上午截然不同。

礼盒其实不大，但被塞得满满当当，打开就是一面比礼盒更张扬扎眼的格兰芬多旗帜，詹姆斯吹了个口哨：“酷，瑞亚！”

瑞亚和他碰了碰拳头：“说真的，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这个？”

精致的银色小机车胸针被垫在金红相间的旗帜下面，熠熠生辉。

“惊喜！”瑞亚眨眨眼睛：“是不是很酷？”

“谢了。”西里斯正打算别在衣服上，却被瑞亚抢走。

“等下，还有更酷的呢！不然为什么是压轴好戏？”

胸针被不留情地掰开，变成一根唱片针，里面立刻传来詹姆斯·波特的大嗓门。

“嘿，西里斯，你能听见吗？”

“快被吵聋了。”瑞亚狠狠瞪了真正的詹姆斯一眼：“说了不要那么大声，万一西里斯哪天深夜寂寞打开，只会被你吵死！”

“他会深夜寂寞？拜托，我是用来干嘛的。”

瑞亚毫不留情嘲笑：“为布莱克少爷的深夜寂寞添加一抹情/趣？”

“喂，话不要乱说，瑞亚。”詹姆斯今天的脸红次数有些过多：“万一伊万斯……”

“等等，接着听。”西里斯显然在专注地聆听。

紧接着是莱姆斯的声音，比刚刚的詹姆斯宁和不少：“额，我是莱姆斯，刚刚说话那个傻子，叫詹姆斯·波特。”

“喂！”迷你机车里传来詹姆斯不情愿地声音，瑞亚似乎忍着笑，女孩声音清甜，跟着说：“我嘛，当然就是格拉德瑞尔啦！是不是很惊喜？”

真正的西里斯轻轻回答：“当然。”

“这份礼物多亏了玛丽！我研究了好久呢，最后才敲定下来，又觉得有点肉麻，想扣下来……”女孩的声音逐渐变低，被詹姆斯的盖过：“这种天才的想法你居然要放弃！So ein alberner bl??dmann！”

“发音错了！这不是没有嘛。”瑞亚接着说：“来吧，彼得讲两句？”

彼得的声音也出现了：“嘿，西里斯，生日快乐。呃……我还应该说什么？”

莱姆斯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别那么拘束彼得，好了，西里斯，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我知道很俗气但是真心实意。”

“还有我！祝你可以早日脱离那个狗屁家族，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和最好的朋友。”詹姆斯等不及又来了一句。

女孩的声音在最后响起：“没别的了吧，那我说了。西里斯，我知道我以前压根没认识全部的你，你也一样，但是现在还不晚嘛！遇见我是你小子的荣幸！”瑞亚声音变得有些急促，显然不习惯煽情：“嗯，还有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等会，时间到了……”

一阵突然插入的杂音，瑞亚手忙脚乱关掉了胸针，此时的天文台突然毫无征兆开始飘下絮絮的雪花，几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慌忙开始收拾烂摊子。

毕竟这样一团混乱，明早被抓到可不止义务劳动。

冰凉的雪落在掌心化成一滩水，却与浪漫沾不上边，反倒是狼狈得不成样子。少年们从空荡荡的走廊飞奔而过，毫不在乎画像与幽灵抗议的大呼小叫。

少年的气息没有侵蚀漆黑一片的古老城堡，反而让这里的夜晚拥有了难得的活力。

“生日快乐！”

不知谁先开始无所顾忌地大吼，大半个城堡回荡着声音，这时候，谁还管费尔奇和他的那只死猫啊。

“所以，你最后的祝福到底是什么？”

气喘吁吁之际，西里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回过头，对准小女孩亮晶晶的蓝灰色眸子，她脸色因剧烈奔跑而红成一片，在夜色中明亮得让人心悸：

“很简单啊。”

瑞亚清甜的声音中还带着喘息，却坚定不移，就像她无数次坚定的选择一样。

“万事胜意，永远年轻，永远自由。”

下一章就是圣诞节啦，感觉可以看到一年级完结的曙光了。

魁地奇删掉了，进度有点拖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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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