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德]马尔福剧本正上演 第35章 抉择

德拉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却始终锁定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波特今天看起来比往常更加憔悴，眼下的青黑色阴影即使在礼堂明亮的灯光下也清晰可见。德拉科注意到波特几乎没碰面前的早餐，只是机械地搅动着燕麦粥，而韦斯莱和那个被石化的格兰杰平时坐的位置空荡荡的。

"德拉科，你到底在看什么？"潘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波特脸上又长出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德拉科收回视线，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只是在想，没有了泥巴种朋友，圣人波特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潘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出一声嗤笑："我打赌他正在计划怎么救他的小女朋友。听说韦斯莱家的女孩也被袭击了？"

"不是韦斯莱，"德拉科纠正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是那个叫……"

布雷斯·扎比尼加入了谈话："我听说邓布利多被董事会停职了？我父亲今早的猫头鹰信里提到的。"

德拉科的下巴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我父亲在董事会中起了关键作用。他认为邓布利多早就该离开霍格沃茨了。"

"那么，谁会接替他的位置？"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好奇地问。

德拉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父亲正在推动一些...变革。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太多。"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享受着同伴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早餐后，德拉科借口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实际上却拐向了一条偏僻的走廊。他需要思考，需要整理昨晚在天文塔目睹的一切。童话书说得没错，波特和伏地魔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诡异的联系。

口袋里的甲虫突然震动起来，德拉科皱眉，迅速找到一个空教室钻了进去。他掏出那个绿色的小东西，它在他掌心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波特昨晚去了天文塔，"德拉科低声报告，"他对着墙壁说了什么...那绝对是蛇佬腔。"

甲虫的光芒骤然增强，几乎刺痛了德拉科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未来的波特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他还说了什么？"甲虫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这声音比平时的更加清晰，几乎像是直接从德拉科脑海中响起。

德拉科咽了口唾沫："他说...他听到了墙里的声音，说什么要杀人...清除麻瓜出身者..."

甲虫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继续监视他。特别是当他独处的时候。不要让他发现你。"

"我已经和他约好今晚见面了，"德拉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了自己的坦诚，"在...在有求必应屋。"

甲虫的光芒瞬间变得刺眼，德拉科感到一阵光束从掌心传来。那个声音厉声道，"取消那个会面。立刻。"

德拉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但我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

"按我说的做！"声音几乎是不耐了，"否则你会后悔的，德拉科·马尔福。"

甲虫的光芒突然熄灭，变回普通的金属光泽。德拉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从未听过未来的波特如此有情绪波动，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为什么未来的波特如此反对他与现在的波特接触？

德拉科掏出童话书，它在他手中微微发热。他迅速翻开，发现新的一页上已经写满了字：

［他在害怕。害怕你发现真相。两代黑魔王之间的联系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今晚的会面必须进行，但你要小心。带上你的魔杖，还有我。］

德拉科皱眉。童话书似乎与未来的波特意见相左，这让他陷入两难。一方面，甲虫中的声音明确禁止他与波特会面；另一方面，童话书却鼓励他继续计划。更令他困惑的是，童话书称未来的波特"害怕"他发现真相——什么真相？

"德拉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德拉科猛地合上书，转身看到克拉布和高尔站在那里。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德拉科厉声问道，迅速将童话书塞回口袋。

"魔药课要迟到了，"高尔嘟囔着，"斯内普说如果你再缺席，他会不顾情面关你禁闭。"

德拉科这才想起上午的课程，他匆忙整理了一下长袍，跟着两人向地下教室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晚上的会面。他必须做出决定——是听从甲虫的命令，还是跟随童话书的指引？

魔药课教室比往常更加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绿色火焰提供照明。斯内普正在讲台前踱步，黑袍在他身后翻滚如蝙蝠的翅膀。德拉科注意到赫敏·格兰杰的位置空着，坩埚上积了一层灰。

"先生，"德拉科在斯内普经过时故意提高声音，"听说邓布利多被停职了？我父亲在信中提到了这件事。"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立刻停止了。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近似微笑的表情："是的，马尔福。董事会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邓布利多教授...暂时不适合继续担任校长职务。"

"那么谁会接替他呢？"德拉科继续问道，享受着全班的注意力，"我父亲认为您会是绝佳的人选，先生。"

西莫·斐尼甘在角落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但斯内普假装没看见。相反，他看起来几乎...愉悦。

"你父亲太客气了，"斯内普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不过我相信董事会会有自己的考虑。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还有肿胀药水要完成。"

课程进行到一半时，德拉科注意到波特和韦斯莱正在激烈地低声争论着什么。波特看起来异常激动，他的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德拉科假装去材料柜取豪猪刺，趁机靠近了一些。

"...必须告诉邓布利多！"波特咬着牙说。

"但他现在不在学校，"韦斯莱反驳，"而且谁会相信你？听着，哈利，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但只有我能听到那个声音！"波特几乎是在低吼，"而且马尔福也知道了！"

德拉科的心跳加速了。波特在谈论他！他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大脑飞速运转。波特似乎真的相信自己与密室开启无关，但他的能力确实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方向——与伏地魔相同的蛇佬腔能力。

下课铃响起时，德拉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待其他人离开。当教室里只剩下他和斯内普时，他走上前去。

"先生，我能和您谈谈吗？关于...密室的事。"

斯内普的黑眼睛微微眯起："你想知道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谨慎地选择着词语："我父亲...他有没有提到过密室上次被打开时的情况？我听说有人被冤枉了..."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警惕："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只是...好奇，"德拉科耸耸肩，"既然现在密室又被打开了，了解历史或许有帮助。"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地回答："五十年前，一个女孩死了。鲁伯·海格被指控打开了密室，导致他被开除。但后来证明...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那么是谁真正打开了密室？"德拉科追问道。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深邃："一个当时的学生。他的名字...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专注于你的学业，马尔福。让教授们处理密室的事情。"

德拉科离开教室时，脑海中回荡着童话书的话：［汤姆·里德尔，也就是后来的伏地魔。］斯内普几乎证实了这一点——伏地魔年轻时确实打开过密室。而现在，历史正在重演...但这次是谁？是波特吗？还是另有其人？

下午的课程德拉科几乎没听进去，他的思绪完全被晚上的会面占据了。当夜幕终于降临时，他躺在床上假装入睡，等待克拉布和高尔的鼾声响起。

午夜将近，德拉科悄悄起身，披上斗篷。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枕头下取出童话书塞进口袋。尽管甲虫的命令仍在耳边回响，但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最终战胜了恐惧。

八楼的走廊空无一人，月光透过高窗洒落，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德拉科来回走了三次，心中默念着需要一个秘密会面的地方。一扇光滑的门逐渐在墙上显现，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有求必应屋内布置得像一个舒适的客厅，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几把扶手椅围成一圈。波特和韦斯莱已经在那里了，两人看到德拉科时同时站了起来。

"你迟到了，"波特皱眉说。

德拉科挑了挑眉："我来了，这已经超出我的预期。考虑到我们不是朋友。"

韦斯莱哼了一声："那为什么同意见面？"

"互相利用，记得吗？"德拉科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你想知道密室的事，而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说蛇佬腔。"

波特的表情变得警惕："你怎么知道那是蛇佬腔？"

"我父亲告诉过我关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事，"德拉科撒谎道，"只有他的继承人才能说蛇话。所以，波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天赋的？"

波特和韦斯莱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波特叹了口气："一年级时。在动物园里，我无意中让一条蟒蛇听懂了我的话。"

德拉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年级？

"那么墙里的声音呢？"德拉科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波特低声说，眼睛盯着壁炉的火焰，"说要杀人...清除学校里的泥——麻瓜出身者。它在管道里移动，但我看不到它。只有我能听到。"

德拉科注意到波特差点说出"泥巴种"，但及时改口了。这个细节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满意？

"你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吗？"韦斯莱突然问道。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童话书没有明确告诉他这一点，但他父亲曾经暗示过..."一条蛇，"他最终说道，"一条巨大的蛇。蛇怪。"

波特猛地抬头："蛇怪？那能解释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它...蛇佬腔。"

"但蛇怪会直接杀死看到它的人，"韦斯莱反驳道，"那些学生只是被石化了。"

德拉科耸耸肩："也许他们没有直接看到它的眼睛？通过水或者镜子的反射...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一本关于危险魔法生物的书，提到过这种可能性。"

波特的眼睛亮了起来："赫敏！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一面小镜子！"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思考着这个新信息。德拉科注意到波特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了决心。

"我们需要证据，"波特最终说道，"证明我不是那个打开密室的人。"

德拉科冷笑："除了你的两个跟班，谁会相信你？整个学校都认为你是下一个黑魔王了，波特。"

"那你呢？"波特直视着德拉科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德拉科措手不及。他移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口袋里的童话书。"我...我不知道。证据确实对你不利。"

"但你知道谁更可疑，"韦斯莱插嘴道，"你父亲是董事会成员，卢修斯·马尔福一直反对邓布利多，反对保护麻瓜出身的政策。也许——"

"小心你的言辞，韦斯莱，"德拉科厉声打断，"我父亲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那么帮我们证明这一点，"波特突然说，"帮我们找出真正的凶手。你不是想交换信息吗？这就是我需要的。"

德拉科沉默了。童话书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热，似乎在提醒他什么。最终，他缓缓点头："我会...考虑。但我需要时间。"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波特站起身，"又有学生被石化，下一个可能会死。如果你知道什么——"

"我说了我会考虑！"德拉科也站了起来，声音比预期的更加尖锐，"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要回去了。午夜后的走廊可不安全，特别是对...某些人来说。"

他转身走向门口，听到韦斯莱在背后嘟囔着什么"傲慢的混蛋"，但波特制止了他。就在德拉科推开门时，波特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尔福。"

德拉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无论你父亲告诉你什么...不是所有斯莱特林的遗产都值得骄傲。"

德拉科的手在门把上收紧，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德拉科躲在床帷内，点亮魔杖，翻开童话书。新的一页已经浮现：

［你做得很好。真相正在浮出水面。但记住——不是所有的镜子都诚实。有些反射是扭曲的。小心甲虫告诉你的话。］

德拉科皱眉。童话书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完全相信未来的波特。但为什么？如果未来的波特和现在的波特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们的立场似乎不同？

他翻到前一页，重新阅读关于两代黑魔王联系的段落。一个念头突然击中了他——如果未来的波特已经不再是"哈利·波特"，而是变成了某种...更接近伏地魔的存在呢？这能解释为什么他如此关注蛇佬腔的事，为什么他反对德拉科与现在的波特接触。

德拉科的心跳加速了。他需要更多证据，需要确认自己的猜测。但首先，他必须决定站在哪一边——是童话书指引的真相之路，还是甲虫中那个可能已经变质的"未来波特"的命令。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宿舍陷入一片黑暗。德拉科握紧了童话书，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谜团的边缘，而这个谜团的答案可能会改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