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名柯』不要喂食猴子 第18章 第十八章

按照常理来说，恶魔是纯粹的，不存在慈悲，同情和怜悯，即使对于家人也是如此，但依然有部分恶魔可以产生友情、爱情或者亲情，因为这种感情往往都是双向的，所以通常而言份感情的双方分别是恶魔和人类，因此，它们可以为了某个人或者某种信念斩断名叫“恶魔”的枷锁。

比如斯巴达，比如崔西，比如布莱德（TV里面的角色），比如那对恶魔兄弟（Baul与Modeus）。

『恶魔之门』里有不少这样的恶魔，他们非常清楚自己以前的同类是现在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或者事物的危险。

当然，里面也有不少半魔人，虽然没有像斯巴达的子嗣那样开挂，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恶魔强于肉-体，人类强于灵魂——这是世界被分为人界和魔界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

因此，往往两者结合才会更加强大。

比如获得人类之心的恶魔，比如接受人类灵魂的半魔人。

因为第一次见到恶魔的情况，毛利兰对恶魔感官非常不好，但对半魔人还好——虽然尼禄严格意义上叫四分之一魔人，但按照分类，他属于半魔人。

而公司内的恶魔，尤其是莫迪乌斯打破了她的印象，毕竟，人类之恶，有时候不下于恶魔。

安静的会客厅只有两位曾经的青梅竹马面对面，“你主动找我有什么事吗？柯南。”

“兰，你——最近还好吗？”，他本来是想说为什么叫他这个名字的，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谁不是吗？

但这里不是家里，也不是没有监控的地方，他在外面的前台哪里的自我介绍都是“江户川柯南”。

“我很好，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想想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忍耐日复一日的高二生活、她是没有办法控制开头和结尾的各个节日案件、爸爸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的毛病和习惯、什么都瞒着她还一直欺骗她的青梅竹马和永远过不去的时候十七岁！

——什么？她突然头脑空白的一瞬间，但接下来她就继续之前的话说道：“我感觉这才是我应该有的生活。”

“这样危险的生活吗？”，柯南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破绽来。

但她却岿然不动，“我告诉了你、爸爸、妈妈，圆子我现在工作地点，性质，以及我居住的地方。”

“并且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给他们报平安。”

“只是我没有必要和你报平安而已，以你的推理能力是可以看出来的吧，新一。”

在他做出什么反应前，毛利兰就直截了当的说：“——这里没有监控，公司派遣人保护我的家人的时候也查到了你，拿到你的DNA不难。”

“我更多的是锻炼和学习，通常任务轮不到实习生上场。”

“那你呢？”

“你现在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虽然都是质问和给对方施加压力的话，但她的语气和神情都非常平静，这只是入门的审讯而已——她无法忍受自己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平静，把今天和尼禄约好的学习时间变成安慰时间——像那天和父亲吵架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在园子和贝蒂安的安慰下才渐渐暖和了身体一样。

最让她觉得恐怖的——那个时候和父亲就像是老化的机器一样……不像这里，大家都是活着的，而且没有频繁的案件。

从颓废和沮丧中重新恢复过来，他道：“那他们有查到组织吗？”

他们有知道他背后的危险吗？

但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说他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所以不说吗？这也太苍白无力了。

他只是想给她少带来一点危险而已……吗？

“乌鸦军团。”，她偏了偏头，“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黑泽先生是琴酒，贝尔摩德是有希子阿姨的同学，她们的老师是黑羽盗一，小哀是雪莉，冲矢昴是赤井秀一……哦，在楼下的安室先生来公司当培训生之后我甚至知道他就是波本，叫做降谷零，是卧底。”

这里面甚至有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信息……

“我还知道更多。”，她笑了笑，语气温和下去，就像一个真正的、面对青梅竹马的亲戚、自己家里居住的小孩一样的大姐姐一样，“柯南，打算和我说说你的秘密吗？”

“唯独这个我没有看。”

……

灯灭了，当毛利兰走出门后，会客厅里的监控又重新运转起来。

“谢谢你，A。”，她弯下腰摸了摸趴在门口的阿西罗，“新一……我之前在我想会抱怨他，这样我就可以把所有的问题推到他身上……但我不行，他所要负担的责任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甚至他所受的影响比我要更深——是因为这个地方，对吗？A。”

猫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但这就给了女孩极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个事实。

按照权限等级，她不应该知道的那么清楚，但A可以，而且她觉得贝蒂安一开始选中她也有A的因素在里面，总之，A在引导她走向答案，那么她怎么可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边那么点地方呢？

不过A在场的时候赛莱斯蒂亚从来都不会开口说一句话，是因为什么呢？看上去似乎和答案并没有关系。

『别误会了，她纯粹是觉得你是可塑之才（她的主角）而已。』

赛莱斯蒂亚在A离开后说道。

毛利兰怔了怔，“我只是在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一段非常有默契的过去。”

『……我想我是让她失望了。』

向来活泼的赛莱斯蒂亚不言不语，她可以感觉到她缩了回去，她说：“我们之间也会有很长的时间。”

好一会，赛莱斯蒂亚才吐-出一个音。

『……嗯。』

……

阿西罗跑到了克莱尔的房间。

她在公司当然有房间，而且还不止一间。

作为一个合格的前调查员，克莱尔曾经有钱、有闲、有智商，气质还诡异，但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读完本硕博之后，她没有如她的教授以为的那样留校就地升职，而是开始了自己的找工作之行。

她干了很多行业，最后在阴沟里翻船被自由美利坚的炸弹整得浑身大面积烧伤——移植皮肤整容从医院恢复后转行恶魔猎人了。

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阿西罗直呼遗憾（我居然没有参与）的传奇人生。

所以真的不是她没有表情，而是这种程度的伤修复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考虑一下她受伤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期科技真的还没那么发达——克莱尔比维吉尔还要大不少呢。

而且——伤疤！负面buff！调查员的荣耀（不是）！

莎朗·温亚德就在这里，距离寄生她的恶魔被维吉尔杀死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人类和恶魔记不住时间不代表她记不住，在接到维吉尔的报告后克莱尔就遣人去救她——虽然次元斩不是对着她的，但如果不是她本身体质好，以及捞人捞的及时，她说不定已经死了。

阿西罗跳上书桌。

莎朗看见那只偶尔会在趴在克莱尔办公桌上的白猫跳到她面前，然后就是克莱尔敲门的声音。

“进。”

克莱尔推开门，她熟练地把猫放到一边，然后将资料递给莎朗，“确定一下。”

都是自己写的文件，莎朗很快就确定好了里面内容，“没问题。”

“那好，”，克莱尔接过文件，“我们来今天谈论一下『时间』。”

“我去过不少时间混乱的地方，有的是千百年前的王朝部落，有的是不存在这颗星球生物的历史，有的仿佛把我带到了未来，还有的是在一天兜兜转转。”

“但这里的真是特殊……”

『意志力判定通过』

克莱尔扫了一眼白猫。

“莎朗，你有发现哪里不对吗？”

莎朗：“乌丸莲耶获得了永生，但绝对不是像我一样的永生——不然他一定会把我拉到身边倾述他恶心的父爱。”

“所以他要么就是自己还是那一副老树皮样，要么就不成人样。”

“所以，是时间出了问题？”

“世界上能人志士那么多，不可能没有察觉的……这个范围有一定局限。”

“所以你并没有觉得时间哪里不对劲。”，克莱尔按下笔，记下这一点。

“不能说吗？”

“按照我的经验，不可以。”

“好。”

莎朗不认为哪里不对，密大盛产天才、变-态、疯子、死人、大学者、科学家、艺术家、传奇调查员——往往这些会有一定程度上的重叠。

而且她发誓会帮她击碎乌丸莲耶的永生梦，把他彻底送入地狱。

她相信她。

“你被附身了多久？起止时间是？”

“一段时间，三月七日，一月十日。”

“你被附身了多久？”

“三月七日到一月十日。”

『没办法记住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和其他人一样。』

“从你被我救下来过了多久？起止时间是？”

“八天，一月十日，十月七日。”

克莱尔继续缩小时间范围，最终这个数字停留在十天四个小时十二分。

……

最后，克莱尔问道：“你见过她几次？”，她指向阿西罗。

莎朗略微思考一番，答：“六次。”

“好，你先休息。”

阿西罗跟着克莱尔走出房间。

“公司里的人这个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之前我都是坚持要求时间和时间段记事，时间段开始越来越短。”

“时间点更是一开始就被扭曲，他们一来这里就会自然接受时间点的不同……岛国入境让他们认为温度和气候的改变非常自然。”

“但日期却被明晃晃地无视了。”

“连我都……”

“那个时候维吉尔还要急着救人，您给他加了点难度啊。”

“但是沙耶不可能派我到没有问题的地方出差，也不可能免费给我一个只在刚来有用的助手。”

『您不喜欢……事……』

她手指颤动了一下，一些记忆试图冒头，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行，这些暂时不重要，你承受不了再一份知识的重量。

她的直觉按住了她把理智拖走的手。

她接着、毫无阻碍的说：“莎朗的情况比其他人好一点，毛利兰也是……是因为她们和您有过接触吗？”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