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DMC乙女]你一直以来接近的，是 第2章 01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扩散，诗集安静地摊开在桌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咖啡厅的生意一如既往地清闲，整个空间几乎静得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滴答声。

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是角落里那位银发的高大男人。他手握一柄日本刀，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压迫感，仿佛与周围隔绝开来的一座冰山。客人们不约而同地绕开他的视线，连咖啡厅的员工也悄悄用目光示意你上前服务。

你无奈地笑了笑，撩开总是遮着半张脸的长发，端起刚调好的咖啡走过去，将它轻轻放在男人面前。咖啡奶泡上画着一只拿着日本刀的小恶魔，你特意用勺子点出喷着怒火的双角和一条有着尖锐末端的龙尾。

“您点的黑咖啡。”你嘴角扬起笑容，带着一丝不羁的俏皮，“特地加了点个人特色，希望能让您的心情好一点。”

银发男人那双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落在咖啡上的图案上。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点点……不悦？

“怎么了？不好看吗？”你试探着问，语气轻快，还眨了眨眼，“我觉得它挺像您的。”

他的目光终于从咖啡移到你的脸上，语调低沉而冷淡：“……无关美丑。”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什么，而后缓缓开口：“你怎么想到画这个？”

“凭直觉吧。”你笑着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毁容的半边脸，那里显露出属于恶魔的特征，与另一边的普通人类面孔形成鲜明对比，“我觉得它很适合您的气质——锋利但内敛，力量全都蓄势待发，等到需要的时候才彻底爆发。”

他微微挑眉，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冷漠的克制。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你调皮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毁容的半边脸上那只金色的非人眼睛，尖尖的倒影着男人的脸，“我对看人还挺有一套，尤其是用这只眼睛。虽然不知道您今天怎么了，但我觉得……这只小恶魔或许能提醒您，直视自己的另一面。”

你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而且，那一面并不一定是负面的，可能有时候会让您意外地感到惊喜呢。

“……”

身着深色风衣的银发男人没有急于回应，他抱着手臂，静静地注视着你——一个穿着花哨，身材娇小的年轻女性。他的目光冷如冰霜，深邃的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计算与思索。

你不以为意，抬手指了指自己那只金色的眼睛，嘴角带着点调皮的笑意：“而现在这只眼睛告诉我，我猜对了。虽然您不大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对吧？”

他的视线微微一顿，仿佛你的话击中了某个隐藏的点，但他依然没有开口，像是在用沉默进行一种无声的较量。

你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打算回厨房继续忙碌。然而，就在你刚迈出一步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突然攫住了你的胳膊——那力量强大而不可思议，远远超越了常人的范畴，像是某种压倒性的存在，但等你回过头时，他已经收回了手。

“你的眼睛看到的，并非所有的真相。”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但不急不缓，仿佛在宣告一种未尽的真理。“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等那位银发的先生离开后，你无意间注意到他的座位上遗留了一本诗集。那本古旧的诗集的封面上，烫金的“V”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你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指尖触及到那份冰冷的质感，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你试图追上去，想问清楚他是谁，但当你走到门口时，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他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回头，看着那本诗集，翻开封面，只见上面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维吉尔·斯巴达。

——那字迹和在你浴室里那些黑色马克笔的字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