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神明 第10章 第十章 折翅

蝶屋内，蝴蝶忍给姐姐整理行装，皱着眉说“这个极乐教一听就是个邪_教，他们那个教主绝对是鬼！”

蝴蝶香奈惠无奈的笑道“所以我才需要去那里探查一下，主公为了保险，还安排了神間前辈和我一起去，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归来的”。

蝴蝶忍撇嘴“什么嘛！哪有那么肉麻，你们绝对会回来的！干嘛说的像最后一面似的！”

神間稀耀敲门问“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前辈，已经准备好了”香奈惠提起包裹，里面是妹妹给她准备的怕路上饿了临时补充体力的干粮，她疑惑的看向神間稀耀，发现前辈并没有带什么东西。

“前辈？不准备些吃的吗？”

神間摇头“不用了，我胃口不是很好”

这是蝴蝶香奈惠第一次和神間稀耀出任务，也是第一次知道神間稀耀吃不了太多东西。

“这样真的可以吗？等这次任务结束前辈来蝶屋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吧…”

“也行，麻烦你们了”

蝴蝶姐妹相视一笑“怎么会呢，前辈有需要尽管开口就行！”

二人和蝴蝶忍拥抱告别，接受了女孩的擦火石

“祝君武运昌隆”

…………

等行至一山水好景色之处时蝴蝶香奈惠拿出妹妹准备的干粮小口小口吃，突然问道“前辈，兴致不是很高呢”

“诶？发现了吗？”

香奈惠低头浅笑，前辈还真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呢。

“是因为炼狱杏寿郎吗？”

被人戳破心事让女人涨红了脸，但她依旧嘴硬“哈哈哈！怎么会呢！”

呼啦~神間前辈脸红了啊…香奈惠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雀跃：神間前辈脸红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呢~

神間稀耀挫败的靠在石头上，思绪慢慢流回到三天前：

〖拒绝了主公希望她收甘露寺蜜璃为继子的提议，神間稀耀急步回到自己宅子，虽然不至于生气，但心里却对鬼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就是因为这种东西的存在，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无辜者断送性命！

还要把这样美好的孩子也拉入水吗！？

神間稀耀气自己怎么不能多杀点鬼，这样就能离杀鬼舞辻无惨更进一步……

接二连三劈坏好几个木桩才堪堪发泄心中火气，待她终于坐着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莉子又适时呈上一封信件，神間稀耀疑惑的打开，发现是在东京的千寿郎写的，字里行间的信息不难懂，十岁的孩子笔记圆润可爱，但神間稀耀心里忧虑，顾不得开心。

原因无他，信里的意思是他的哥哥快到十五岁了，家里说媒的人越来越多，父亲在家时还好，不用他应对，但槙寿郎还是炎柱，他是需要出门杀鬼的，所以千寿郎一个人在家时根本应付不过来那些嘴皮子利索的媒婆，信里他展现出强烈的对神間稀耀的渴望和依赖，他希望姨姨回来彻底打发走那些媒婆，他真的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神間稀耀也犯了愁，近日她是无法回东京的，就只能问问杏寿郎的任务有没有结束，结束了就赶紧回家一趟，该说亲说亲，该拒绝拒绝，不然那些媒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炼狱家是个传承千年的大家族，杏寿郎他们这一支又是主干，不说额外置办的产业，光是鬼杀队世代炎柱的俸禄积攒下来就可以说是家产丰厚，其他柱包括自己都是主公安排的柱级队士专属宅院，每一代的柱都可以住。

只有炼狱家的住处是属于自己的，那肉眼可见庞大的炼狱宅邸宛如落入俗世的明珠，扎眼的紧，惹得人人争相抢夺。

神間稀耀有些落寞，她很想念瑠火，明事理又有主事能力的女主人在时，没人敢这么登堂入室，丝毫不顾及主人的为难，碍于身份，她也不敢轻易插手炼狱家的婚姻大事……

“姐姐？吃饭啦，等一会儿在练吧”

身后的一双手突然出现，抽走了她手里的刀，轻轻搁在一旁，然后抚平她攥紧的拳头，肌肤相接的感觉让神間稀耀心里有一丝不对劲儿，可她从前也会抱着杏寿郎，甚至亲吻他的额头，可为什么……

少年手掌滚热，手心全是老茧，粗糙的很，她也没好到哪去，刚刚奋力劈砍，茧子都被磨掉了一层，被这么细细抚摸倒是生出点痛来。

“杏，杏寿郎…等一下…”

女人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旁边的信纸展开给他看“你现在有想要结婚的想法吗？如果没有一定要坚定的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帮你们哦”

“结婚！？？！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呢、完全没有呢、一点都没有呢、太早！太早了吧！真的太早了吧！！！”

……

诡异的沉默…………

“呀~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明明对上了眼神视线却无法与之交汇；怪吓人的，啊……杏寿郎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真的…”

“真的没有哦、真的没有哦”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任务结束就回家一趟，好好拒绝那些说亲的媒人知道吗，千寿郎累坏了”

神間稀耀无奈的笑，她拍拍衣服准备站起身，却被少年拉住衣角，可他又像害羞似的马上松开，扭捏的扣手说着“那、那姐姐可以这次任务结束后陪我一起回家吗”

“哈哈，可以哦，来，我们去吃饭吧”

这样他俩才一前一后回屋。〗

回忆到此结束。

神間稀耀脸红的要命，她妄自菲薄站在杏寿郎母亲的角色想替他回绝亲事……真是太过分了神間稀耀！居然想当人家母亲……

啊~禁忌之恋吗……啊啊啊啊……

蝴蝶香奈惠内心胡乱尖叫，她担忧主公那边怎么说？杏寿郎的父亲会同意从小看到大的前辈变成自己儿媳妇吗？神間前辈真的是人类吗？她不会老，和杏寿郎在一起杏寿郎先老了可怎么办啊~~~

神間前辈这么喜欢孩子他们是不是会生好几个孩子啊，是像杏寿郎还是像神間前辈呢？

炼狱家世世代代都是一张脸，还是不要了，神間前辈模样儒雅俊秀，儿子像前辈一定是个漂亮的小伙子，女儿像前辈也一定会继承那纤长的睫毛，前辈眼睛狭长，儿女都好，一定要继承这双漂亮的眼睛啊！

蝴蝶香奈惠这边天人交战，神間稀耀却还沉浸在擅自替人做主却丢人的场面上，哎呀呀呀怎么办啊~~好丢人啊~~

不等她们多加思索，时间到了距离日落还剩一个时辰，蝴蝶香奈惠收拾好包裹，站起身和神間稀耀说：

“前辈，就像之前准备好的那样，我去极乐教大本营探路，前辈搜索极乐教落座的山上是否有异状，毕竟只有前辈的呼吸法才可以迅速排查整座山”

“好，我明白，走吧”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射了出去，到目的地的时间先后全凭自己本事，神間稀耀是目前鬼杀队里最快的，不消一会儿就把蝴蝶香奈惠远远落在身后，徒留香奈惠惊叹‘这就是顶级初始柱的强大吗！’

那速度绝不是人能做到的！

而等香奈惠到达目的地后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徒留天上没有完全被黑暗吞噬的蓝，她压了压心口，不安在见到高大的极乐教教会那一刻迅速蔓延，高耸的建筑仿佛要突破天际，香奈惠努力抬头也望不到顶，此时鸣钟声悠悠传来，那通天囚笼内好似有上万个僧人念经般庄严肃穆。

这样大的工程……香奈惠一颗心脏狂跳，真的是下弦鬼可以做到的吗……

夜幕彻底降临，四周瞬间升腾耀眼的火光，晃得香奈惠心头一惊，手持火把的教徒皆戴着奇怪的面纱，无神的眼睛牢牢锁住路过的每一个香客，明明穿着和服的女人们笑语晏晏，或牵着孩子，或挽着丈夫，一派和乐美好的好景致。

可蝴蝶香奈惠却从头到脚生寒，身为柱的敏锐，她察觉到黑暗处一双窥伺却放肆的眼睛，像抓住蝴蝶的螳螂，只一瞬，就攥紧了香奈惠的心脏。

少女捂住胸口，惊疑不定的往那慢慢敞开的巨大木门望去……

睁大的烟紫色眼眸映照出的……是那个过分高大的身影……

是、是、是上弦……！！！

……………………

“域之呼吸 叁之型 波”

呼吸间感受自然万物的波动，神間稀耀仿佛把自己的身体融入空气，化作无所不在的风，探查着这座山是否有鬼的痕迹。

蝙蝠放出的波动与她的产生共鸣，猫头鹰转动脖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蜘蛛垂下蛛丝慢慢降落，蚂蚁行军般的踢踏声，空中两片落叶相撞，藏在土里虫子的歌声，女人笑着感受这些生灵的奇妙，再去探查，没有任何鬼的痕迹，哪怕一丝都没有。

奇怪，这里难道只有山顶的极乐教有鬼吗？游荡的野鬼一个也没有？

突然，她的〖波〗似乎查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救命啊、救命啊！”

不止是人类的心跳，还有人类的呼救声，神間稀耀不疑有他，足尖一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入目的却是一个浑身染血的女人，她的和服虽然还算完整，但右臂断了，空空如也的右侧身体肉眼可见被剜下好大一块，神間稀耀赶紧为她止血，可回天乏术，她回身望去，满路的血，她就是拖着这幅身体跑到了这，可俨然奄奄一息的女人却用力攥住神間稀耀的手指，力度大的出奇，她知道女人是有话要说，于是她伏身去听：

“女人…蝴蝶……吃人…………吃人……”

说完就咽了气，喷出的一口血溅到了神間稀耀凑近的侧脸，可她并不嫌脏，看着女人的惨状，心里哀戚的同时疯狂思考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蝴蝶女人，是指蝴蝶香奈惠吗，虽然她应该不认识香奈惠，但是花柱常年一件蝴蝶翅膀纹路的羽织不离身，挥刀的时候确实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吃人，毫无疑问就是有吃人鬼……

神間稀耀把自己的羽织脱下披在死去的女人身上，合上她死都闭不上的眼睛，你放心，我会送杀人凶手下地狱，相信我……

山顶火光冲天，神間稀耀不敢耽搁，猛的向山顶跑去，掠过树间时带起刺耳的破风声，她的速度，是鬼都无法匹及的快。

………………

“域之呼吸 壹之型 疾斩”

正要给蝴蝶香奈惠致命一击的鬼被数道剑气击碎了身体的薄弱处，胳膊掉在地上，他有点惊讶，因为他没有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啊。

“上弦贰吗？真有趣啊”女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那距离非常近，非常、非常近……

男人转头先看见一双眼睛，那是他从没见过的透彻，灰色的眼睛里盛满愤怒的火光，像镜子一样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会有刀穿透他的身体呢？

他低头去看，脏灰色的刀探出锋利的前段，不痛不痒的攻击，比刚刚的剑气要差太多了，不过是个女性柱呢~今天可以一下子吃掉两个女性柱……啊~真是……太美好了……

彩虹一样的眼睛刻着上弦·贰，着迷的看着女人的灰色眼睛，我一定要先吃掉这对眼睛，会是脆甜的吧。

他并不在乎这个瘦削的女人，可就是这个不在乎让他吃了苦头，因为没入他身体的日轮刀竟然发出奇怪的嗡鸣声，然后是痛彻五脏六腑的撕裂，嘭的一声巨响！

躺在地上的蝴蝶香奈惠眼睁睁看见童磨的胸腔被炸碎，仅剩边缘一点点皮肉相连，中间全空了……

而上弦贰的恢复力是惊人的，他眨眼间复原了身体，反手就要去抓身后的女人，却摸了个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消失了。

童磨笑出声，他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女人，居然可以瞬间隐藏自己，连呼吸都没有了哈哈哈哈！真的是人吗？这是鬼吧。

“啊~啊~那位美丽的小姐~再不出来小蝴蝶就要被我吃掉了哦~您也不想这么可爱又善良的小”

他反手抓住神間稀耀砍向他的刀，却没想到这把刀如此硬！竟直直从他手掌心劈砍下去，竖着劈断整条小臂，鬼杀队的刀有这么硬吗，地上那位蝴蝶小姐的刀可是被他一击就打断了呢。

可神間稀耀这一刀远不止于此，庞大的剑气以极强的爆发力冲击者童磨的身体。

鬼又怎样，终究是□□，会流血，会碎掉，神間稀耀的域之呼吸主要攻击方式就是轰炸式且繁琐诡异的剑气，一劈一砍皆带着割裂山石的锋利。

“你这混蛋！去死啊！！！”

陆之型爆放，柒之型乱象打的童磨应接不暇，蝴蝶香奈惠嘶喊道“前辈！他会冰/毒！呼吸就会中毒！”

原来如此，看香奈惠呕出一大口黑血，是用毒的鬼吗？

那我就打得你发不出什么狗屁血鬼术！！！

童磨恢复力非常强，可女人似乎不会累一样的攻击总是在他复原后再次炸碎他的身体，天生没有情绪的鬼竟也觉得烦躁起来，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兴趣玩了，只想解决肚子饿，可这女人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这种速度！

他伸手去抓，连衣角都碰不到吗？！

这种挥刀方式！

三道巨大的仿佛爪痕般的刀气竖着劈向他，他闪身一躲，身后的墙面被劈开一大半，狰狞的痕迹彰显自己的凶狠。

这种不是人类的气味！

他无法看清女人的脸，除了那双雾蒙蒙却清澈的，灰色的眼睛。

抓到了！

利爪猛的划破女人的前胸，血液溅到童磨自己身上。

还真是……毫无食欲的味道……真让人失望啊……

那血一点味道没有，像水一样寡淡，从没有哪个人类的血会是这种味道。

童磨眨眼间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攻击也越来越疯狂，可他发现女人似乎在笑？

怎么会笑呢？灰眼睛的小姐？

你可是要被我杀掉了啊……

怎么会笑的这么开心呢？

“呐，要不要告诉我你在开心什么呢美丽的小姐？”

童磨快速突刺到女人身前，可怕的鬼手马上就要穿透女人头颅般向下砸去，终于看清二人动作的蝴蝶香奈惠目眦尽裂的哭喊着：

“前辈！！！！”

猛烈的气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可烟雾散去，想象中女人碎裂的身体没有出现，只是一个空坑……？怎么可能躲开，明明这个距离没人能躲开！

“血鬼术·枯园垂雪”

游龙般的冰雾护住童磨的身体，绝大部分剑士是无法在这招下接近童磨的身体的，接着冰雾转瞬化作坚硬的巨大冰晶，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攻向空中的那道身影，女人背着光，童磨仰头，冰冷的彩虹色双眼毫无感情，他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她本该在这招被击中，可女人口中念着奇怪的呼吸法，接着那把脏灰色的刀寒光一闪：

“域之呼吸 伍之型 锐气！”

不下于冰晶碎片数量的刀气噼里啪啦的从空中劈下，童磨定定看着眼前的身影，女人好像会飞一样，巨大的顶灯如月亮，她飞到了天上，在月亮前展示自己的强壮……

过分锋利的刀气破了童磨的冰晶血鬼术，而那些诡谲莫辨的刀气拐弯一样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尽数劈在童磨身上，他口吐鲜血，从来没有的过的痛从伤口处传来。

啊……他想起来了……

童磨记忆一向很好，所以他想起来了，这个月亮般的身影，挥刀的动作，鬼都无法匹及的速度，还有那奇怪的刀气。

黑死牟阁下 。

是黑死牟阁下吗？

“渣滓，刀气可比人快多了啊！”

可那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啊……是和黑死牟阁下相识的朋友吗？

“血鬼术·寒冬冰柱”

香奈惠躺在地上，无助的哭泣，因为她看见前辈头上的无数道冰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死我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要把前辈……把希望一样的前辈牵扯进来啊！！！！

少女不敢再看，可眼神却无法移开，胀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些夺人性命的冰柱……不要……不要……不要啊……神明啊……救救前辈吧……哪位都可以…求求你们了……救救她吧……

神間稀耀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她嘴角裂的大开，上弦啊！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

女人身体以残忍的角度旋转，童磨疑惑的愣住，因为他的冰柱竟然只在一瞬间就被打碎了吗，用身体做中心，断掉骨血般的力度来放出的刀气吗？

人类……不是怕痛的吗？不是会规避死亡的吗？……居然用这样惨烈又美丽的攻击方式……

童磨的脸可疑的漫上红晕……

“啊~美丽的小姐！我好像爱上你了！要变成鬼吗？”

“混蛋杂种！去死吧你！把我朋友的命还来啊你这个混蛋！！！”

回应他的是女人的破口大骂，啊~……好粗鲁的小姐……好强势！我喜欢！……这样的人肉都很紧实……

“血鬼术·寒烈之白姬！”

“域之呼吸 拾之型 无形！”

冰做的美丽少女在莲花盛放中浮现，两朵巨大莲花花瓣都锋利无比，而那美丽的少女轻启檀口，让不知情的人不由得遐想：那吐出的气息是否都带着清幽的莲香。

但这是夺命的莲香，因为白色的哈气是能冰冻千里的毒气！

童磨站在两个少女身后展开折扇掩面发笑“真的不想变成鬼吗？灰色眼睛的小姐？”

没有回答…

女人消失了，又一次，只不过这次连地上的蝴蝶香奈惠都不见了。

可童磨知道她没跑，只是藏了起来。

神間稀耀会隐藏气息，可重伤的蝴蝶香奈惠不会，也做不到，但她不能把香奈惠留在原地，那些冰霜会杀了香奈惠的！

域之呼吸 拾之型 无形，正如它的名字，使用者与万物相连，隐于空气中，鬼的动作，呼吸，血液流动，她都能一清二楚，胸口的血堪堪止住，童磨的手都带毒，她现在已经有些寒意了……

不过不打紧，虽然中了毒，但是血溅到对方身上就形成了血线，是域之呼吸玖之型。

神間稀耀可以感知到自己血液在空气中划过的痕迹，如蛛丝般粘住敌人的身体，凭借着“痕迹”的颤动，提线木偶一样提前感知到对方的动作。

血线已成，此局定胜！

冰晶少女源源不断的吐气，残垣断壁皆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面，童磨玩闹状挥舞折扇“哎呀~灰眼睛小姐你就快出来吧~我啊……已经闻到了哦~那位蝴蝶小姐的呼吸，很是粗重呢~”

“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啊~只是”

贯穿身体的刀气从胸膛破出，童磨眨眼，怎么会突然有这种东西呢？挥刀不是需要呼吸吗？看着四散蔓延的冰雾，哪怕是正常呼吸那两个人都应该麻痹了才对啊……

但很快，四面八方的刀气接二连三的砍在他的身上，那两个冰做的少女也在疯狂的攻击下被击溃，碎裂的美丽脸庞不会做痛苦表情，毕竟只是冰做的傀儡罢了。

蝴蝶香奈惠口鼻被死死覆住一方厚实的布料，她止不住呜咽，豆大的眼泪溢出眼眶，因为她看见前辈不顾冰晶侵入肺部，拼命挥动日轮刀的模样！

鲜血从女人唇角流下，她紧皱眉，神色痛苦的不像样，却依旧挡在她身前，用刀挥散冰雾，而刀气，就是这样被挥出的……

她想起刚刚前辈抱起她附在耳边说的：

「活下去，小忍还在等你，你妹妹还在等你」

总是让别人活下去的前辈啊……你……你也一定要活着啊……

蝴蝶香奈惠看到下面的童磨被逐渐切碎，又慢慢复原的画面，心中悲恸，你这恶鬼……为什么要夺走那么多人的性命……

少女大脑疯狂运转，她在想什么可以让童磨分心，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们最起码可以撑到天亮，不要死在黎明前！

蝴蝶香奈惠捡起旁边锋利的碎石，童磨现在元气大伤，一定很渴望女人的鲜血吧……

手臂离她的肺很远，血还是干净的……

被斩断大半脖颈的童磨只是分心了那么一下，因为那血香太过美味，他饥肠辘辘，只是分心那么一下而已啊……

可恶！差一点！又是差一点！！！

神間稀耀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怒目圆睁的死死瞪着作势要逃的童磨！

“不要逃！！赎罪啊你这杂碎！！！”

天快亮了，童磨害怕太阳，他必须快点离开！

神間稀耀盛怒之下自下而上划出一道最锋利的刀气，瞬间就劈断了童磨慌张的身体，可是……没有用……

他只是须臾间就长出一副完整的身体，她的攻击……不奏效……

女人脱力的跪倒在地，猛的呕出一大口鲜血，蝴蝶香奈惠费力爬到她附近“前辈……前辈……”

她的手还汩汩流着血……可她脸上庆幸……我们活下来了前辈……活下来了……没死在黎明前……我们看见太阳了……

极乐教的巨大建筑轰然倒塌，满天火光照进山下蝴蝶忍的眼睛里。

她哭喊叫着姐姐拼命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