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你竟然有个哥哥!”
刚一来到学校的我就被小朋友包围了,我算是知道为何小治笑的那么促狭了,学校并没有什么新的未知,但是这些小朋友们的好奇就足够使我头大了,是我小瞧了一群小朋友的厉害。
不过好在有中也帮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虽然中也并没有多热心的回应着他们的话,但是大部分的小朋友的注意力还是在中也本人身上而不是我这个关联人身上。
“不是的,我不是哥哥,我是弟弟。”中也回应小朋友们的问题。
当然这也使得小朋友们有些不解,“但是中也你比镜要高呀,看着就比镜要大。”
小朋友们的认知是很简单的,他们很清楚的将周围的人通过身高进行分辨,就像是我和中也,他们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弟弟而中也是哥哥一样。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中也才是我们之中小的那个,他只是自己把自己催熟的时候用了小治做模板,完全忘了我这个哥哥比小治要矮一截的事实。
但是我矮能怪谁呢?中也这都是你的基因啊,所以我将来要是长不高的话一定是因为中也你的基因中身高这一条不够。
我寻思了一下觉得不太行,身高不够之后似乎自己的气势也会变矮一样,要不等珠世夫人来之后给我检查一下身高的事情?作为一个跨越科技的医者,她一定有让我突破基因的束缚长高的方法吧。
我是如此的坚信着珠世夫人的水平,然后在一群小朋友叽叽喳喳的一天之中结束了今日的课程,紧接着我带着我的小伙伴们来到了剑道社。
其实剑道社的活动对于一年级的小孩子并未完全开放,除了一些家中有教习剑道的传统的小孩子也不会在现在的年龄选择剑道社,而且幼儿班嘛,其实并未多严肃,大多数的时候比起学习剑道更像是在玩耍,所以我带着他们去了中学部。
初中和高中的剑道社是一体的,所以在这里能够看到许多镜之界未来的成员们。
我没想到小惠的父亲禅院甚尔也在这里,高大的男人站在一群剑士里面就像是个突兀的健硕的大猩猩一般,除了悲鸣屿行冥没人能与他比较这壮硕的体格,尤其是现在这么多的中学生之中就更加的格格不入,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这施展他强大实力,一个人对战好几个中学生还不落下风。
“惠,你父亲好厉害啊!”没想到吧,我们之中最会照顾小朋友的竟然是禅院惠,仅花了一天就俘获了中也的心,对于他的依赖连我这个哥哥看了都羡慕。
小惠拉着中也垫脚看了眼在里面正大杀四方的父亲嫌弃的撇了撇嘴,“他也就只有这点能看了。”
如果平常不接一些镜之界的任务添加额外收入的话,他的父亲就仿佛是一个家庭主夫,甚至有的时候靠着欺负他为乐,也不知道妈妈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他也问过父亲这一问题,然后父亲说什么,“因为我就是独属于你妈妈的小白脸呀。”
小白脸真的是什么伟大的工作吗?
“那当然了,不然我怎么可能被你妈妈看上?”好吧,能因此被妈妈看上,小白脸确实了不起。
见到我们来了,禅院甚尔迅速的结束了战斗走了过来,弯腰把手按在儿子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看向我们,“哟,好久不见啊大少爷~”
也不知道他对我这个称呼是哪来的,不过算了,随他吧,“好久不见甚尔先生。”
“要上场热热身吗?”禅院甚尔指了指场地,这群少年人到底经历的少在战斗的时候还没有充足的经验,但是这位宗政镜,禅院甚尔眯了眯眼睛,曾经的强大的剑士,就让他见识一下这位镜之界传说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吧,希望不要是传说夸大其词。
我看了看场内准备的木刀,然后看到有一郎扬了扬手中的木剑后点了点头,上次来没有木剑,这次正好有一郎手上有熟悉的武器那就正好,“行啊。试试”
中也有些担忧的拉住我的袖子,小惠也担忧的看向我,唯独小治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也不知道这个一天到晚都能想很多事情的孩子现在又想到了什么,不过算了不深究,“放心,我还是挺厉害的。”
自我感觉,反正我是真的有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比如说我从拥有这具身体之后修习内力到现在,积攒了很多的内力,我感觉我骨骼清奇天赋异禀。
接过有一郎给我的木剑感受了一下,我站上了训练场,此时周围围了不少人,许多呼吸剑法的人都来观看我们的战斗了,他们很像见识一下曾经真正与鬼战斗时使用的剑术与当前已经演变适应了许多年的呼吸剑法到底有什么不同,以及我这个没有传承下来的真正的寒霜剑法到底是什么模样。
现如今留下来的寒霜呼吸其实是缘一和岩胜二人根据我的剑法进行整理演变后帮我流传下来的剑法,用缘一的说法就是雁过留痕,为了让我不被遗忘所以给我留下一个能让人想起我的东西,不单单是传说。
寒霜呼吸这一派的使用者也很稀少,比雷之呼吸的还少,差不多能跟月之呼吸齐平,但是比日之呼吸那就要好很多,毕竟日之呼吸的创立者是个天生的斑纹剑士,拥有着通透世界,其本人的剑法或许更能让使用者进入这个境界成为短命鬼,但是也因此门槛要高的多得多,迄今为止能使用的也寥寥无几,能传承下来都靠着几个家族的后人小心翼翼的保存资料才不至于使得日之呼吸消失在漫长的历史当中。
不过每个呼吸法都有其特别的精妙的地方,不必纠结到底哪一个呼吸法更加强大。
还有,缘一和岩胜不愧是两兄弟呀,日与月交相辉映,也不愧是时代最强的兄弟剑士组合。
握住剑之后我的一切动作就仿佛是刻在骨子里一般,不需要心念一动都能够使用出需要的招数,剑随心动心随意动,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起来,肉眼可见的空中凝结出的冰珠,以及眼前的场景被这些冰珠所模糊,仿佛处于镜中世界,又仿佛是迷雾之中。
眼中所见不是真实,那么怎么才能找到这之中的真实呢?
禅院甚尔闭上了眼睛,动作快得连连出现残影,他靠着震动退散了周围的冰珠,寒雾离他半米远形成一个包围圈,而就在此时一道寒冰刺出,冰柱从他的颈侧划过,空中留下一缕断发。
他有些讶异的挑挑眉,冰柱之后并未出现控制的人,就像是突然掉落一般。
脚下也感觉到了寒冷,低头看向地面早已被一层冰覆盖,走在上面打滑,而且时不时翘起的冰面就像是镜子一样将自己的方向误导,这家伙的能力确实令人惊讶,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啊。
跺脚将脚下的冰面弄得粉碎,飞起的冰碴朝着周围四散纷飞,如果宗政镜就藏在这冰雾之中的话……每个方位的冰渣都受到了阻挡,或者说所有方向都出现了一个被冰碴触碰而形成的人型?
“哈,这就麻烦了呀。”冰晶形成的视线误导始终都在,又或者所有的都是假的,禅院甚尔预算了一下自己一瞬间将这一圈全都击破的可能,必须瞬间击破才能找到宗政镜的真正所在,不然他就会在这之后重新凝结新的冰晶做视线误导,使得自己陷入无限循环之中,真是难缠的力量,这和他之前接触到的呼吸剑法的剑士们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将自己力量作为侧重点的剑士吗?那么他的剑术会不会就是其中的弱点?
微微蹲下身子进行蓄力,在暴起的瞬间脚下的底面也碎裂,挥动拳头的时候就连拳头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震动,空气的震动使得轻飘飘的冰珠和寒雾被挥散,中空的范围愈发的大了,所以这个剑士到底在哪里呢?
危机感上头的瞬间禅院甚尔是诧异的,他翻身躲过之后才看到一柄寒冰模样的剑划过的剑影出现在刚才的地方,剑影被周围的冰晶所映照着像是在发光一样,
好险,之前竟然没有发现。
禅院甚尔抬手摸了摸脖子的地方,如果刚才没有躲开的话那一剑就落在自己脖子上了,这家伙怎么招招都照着人的脖子上砍啊。
寒雾激荡了一番,齐齐朝着他压迫而来,禅院甚尔抬手挥拳打算正面硬攻,看那个剑细瘦的剑身,他觉得这个剑并不能接受自己的正面一击。
然而他的拳头从剑身的一侧擦着穿了过去,而剑则朝着自己的心脏刺了过来,好嘛,不找脖子就找心脏吗,还真是剑剑都是杀招,不过这也和宗政镜曾经对战的存在有关,鬼那种东西嘛,谁还会想着给对方一条活路呢?当然是杀招一个接一个的上才行啊。
心脏与脖子上都感觉到冰凉的触感,禅院甚尔挥拳却什么都没有打到,此时寒雾散开后他才终于看到了,面前直取心脏的不是假的,背后直取脖子的也不是假的,只是自己始终都被寒冰蒙蔽了视线扰乱了感知完全不知道攻击的对象到底应该在哪个位置。
面前的身影随着寒雾与冰珠的消散也在缓慢的消散,只余下一柄木剑以及半个寒冰模样的人,而这个人也渐渐消失,剑是真的人是假的。
只见剑柄上缠绕的绳子被一拽回到了身后那人的手上,背后的人呈现倒立的姿势,原本在她脖子上的剑已经离开了脖子反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翻身后站在剑柄上借力然后跳到地面,而肩膀上那里只有一小块即将融化的冰晶,所以这边就是剑是假的人是真的,不过剑由冰凝结而成这伤害可不是假的啊。
他倒是没有想到,背后的宗政镜竟然是倒立着做斩杀的动作的,真是不可思议,无论是平衡能力还是在滞空的动作下的攻击力都有点令人震惊,以他的体质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有可能,但是宗政镜只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吧。
“你粗心大意了哦。”我对着他挑挑眉,寒雾之下的进攻确实令人找不到方向所以在不明所以之中就被斩杀,但是以禅院甚尔的身手倒也不一定无法避开,如果他有武器的话寒雾甚至无法近身。
我本来有试过将他直接冻住的,实在不行冻住个腿也好啊,但是可惜此人的□□力量更强一些,冻住之后作用也不大,只能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使他行动迟缓吧,不过归根结底这一战我能拿下优势都是因为他看我现在不过是小孩子的形象轻敌了。
“嗐,技不如人嘛。”禅院甚尔拍拍肩膀,此时终于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满是寒气,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由内而外的差点被冻住啊,“咒术师的战斗大部分都比较大开大合,没有关注过这种精细的战斗。”
“唔,战斗对象的缘故吧,诅咒毕竟不是人类,并不会狡猾的做出一些行为误导人跟人玩细节。”这点我能理解,毕竟我可是与人?嗯与人战斗?我为什么想着自己与人之间的战斗才是最擅长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应该是最擅长杀鬼了。
哦,鬼是人变得,倒是说与人战斗或许也没错,人变的鬼可比诅咒狡猾的多了,最擅长玩心眼子了。
“哈,完全没有看清楚!”炼狱杏寿郎的嗓门很大,一下就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见我们看过来他又继续道,“镜的雾太浓了,完全遮挡住了所有的进攻手法,就跟霞之呼吸一样,站在场外也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除了最后雾散了,甚尔败了的场景。”
禅院甚尔无所谓的插兜,完全不在意自己战败了的结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然后他走到小惠的身边,将冰凉的双手伸进小惠的脖子里,被冰凉刺激的小惠不由发出一声惊叫。
结果禅院甚尔完全不以为意,笑得很贱。
“所以镜更强吗?”毕竟宗政镜现在是柔弱的小孩子的身子呢。善逸正躲在炭治郎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一点都不想被禅院甚尔这个大魔王盯上,这家伙打人可疼了,而且还会一边打他们一边说他们太菜了什么的垃圾话,太过分了。
“嗯,他挺厉害的。”
“没,他太轻敌了。”
我和禅院甚尔没有半点默契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