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海贼]今天小唯做反派了吗 第316章 H85. 星象仪②

接下来，木川唯的大脑一片空白。

换句话说，小腹造成的疼痛，以及大量失血造成的贫血眩晕和恶心，使她暂时放空思绪。不过在彻底撒手不管之前，她至少做了一些最低程度的防追踪措施，也就是会让她自己产生“靠谱正经的成年人哼哼”类似这样想法的小插曲。

人类似乎有一种机制，会在受到伤害的时候，自动消除相关的记忆和痛感，现在的她就处于这种状况中。

她的朋友们应该是靠着酷拉皮卡的能力寻来的，之前的定位器在露比身上，所以他们肯定能回到丰裕层级，但他们找她的速度必定也快到令人瞠目结舌。

所以，她得赶紧逃离现场。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让他们看见，如果被逮到了，不仅狼狈的样子被发现了，还会遭遇叮嘱关心生气失望等一系列情绪，光想想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小姐肯定要流泪猫猫头，奇犽会露出那种让她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以及酷拉皮卡的反应就更吓人了……

总之在她恢复健康之前绝对不见人！木川唯以摇摇晃晃的动作，好不容易从配电箱旁边的小道一溜烟逃走，如果要给这一幕加上旁白，那就是——【快看！世界之神不堪入目的姿态！木川不惜抛下同行的里奥也要独自逃走！多么邪恶的家伙！】

此外，木川唯已经完全没有离开游乐园层级的记忆了，即便没受到其他生物攻击，可她的身体部位，比方说膝盖与胳膊，都磕得青青紫紫，看来她似乎在走路时摔了好几次。

意识模糊，甚至没发现自己在摔跤。

但摔跤也比被救要好……

脑中深处不断响起声音，木川突然捂住耳朵，猛烈摇头，试图甩开妄想。

头好痛。

到底怎么一回事？

——幸好大家不在这里。

她不确定自己要是看见他们的眼神，会不会擅自想象成单纯的同情，那是在怜悯她罢了，不对，或许在轻蔑她，然后听着他们充满优越感的叮嘱——没错，她早就知道是这样，才选择这么做。她喜欢的是——她自己，她只是个扭曲的自恋狂，难道不是吗？

从脑中传来说话声。

——对，就是这样。

——你根本就……

一点也不独立。

没错，一点也不独立。不服输、不甘心、愤恨、嫉妒……这才是一般人该有的反应吧？但个性扭曲的你，白白有了和朋友相似的境遇和共同话题，却没有一般人应有的正常反应；不只如此，为了让可悲的自己正当化，用可笑的“自尊心”将自己不健康的心态包裹起来。

——你是胆小、卑鄙、卑贱的仿冒品，通过对一切完满的朋友的憧憬，幻想自己欠缺的部分得到补足而获得满足感。

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啊，你一直拼命压抑嫉妒和羡慕，将同情与轻蔑视作友情，捏造不可能达成的虚像，伪装自己爱自己。

啊啊，原来是这样。

——欠缺的部分被补足，你就会成为酷拉皮卡、成为奇犽、成为雷欧力、成为露比、成为杰，这么一来，木川唯就不需要存在了。

木川唯……不需要存在？

——正是如此，虽然是不需要存在的你，但也有可取之处，一般人总能直觉地感受到别人的关怀，你却只能作为一种常识来理解，如同通过学习得到知识。无法切身感受到其他感情，对你来说，友情不过只是画饼充饥罢了。

确实就像你说的，我不需要朋友。

——你只想要力量，杀掉那些人。感情什么的，只是绊脚石，还不如拿来换成别的东西。

我——

埋藏在脑髓深处的记忆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平常想找找不到，却在这种时候窜出来，某人的声音在脑中突然苏醒，像击碎玻璃屏障的摇铃。

【姐姐——】

——是妹妹。

【“神姐姐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是小兔子神明！”】

【“谢谢姐姐，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

若叶妹妹。

对了，是大正的小妹妹，记得那恰好是大战结束后的事情，体温隔着轻薄的衣料传导过来，像被一只会动的毛绒熊搂住了。妹妹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颈窝里，皮肤上暖融融的香气又靠回来，柔软的发丝蹭着的锁骨有点痒。

刚刚浮现于脑海的，就是若叶当时说的话。

那不是——那不是怜悯、同情或轻蔑的程度。

一**与心脏跳动相同频率的剧痛敲打着脑子，让人感到晕眩，脑子深处的记忆又膨胀起来，头痛得快爆开了。脉搏愈跳愈快，血液快速送往脑部，脑子越发膨胀，视觉随之变得异常清晰，整个世界超乎寻常地鲜明起来。

不对，不需要什么力量——

她什么都不想要，因为——

【“一定很痛苦吧……”】

因为娜美小姐抱住她的肩膀，十分用力、紧得都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又一次滴落在她身上，是橘子酒，是温柔的海水。

脑袋像是爆开了。

喀沙，喀沙喀沙。

瞬间，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崩塌。

……

木川唯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头好痛，她挪动沉重的双脚，脑子里传来有如锥刺的痛楚。

不知名的层级。凌晨两三点。

大雨初停，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湿润的沥青味儿，无人驾驶的汽车嗖嗖地从身旁驶过，只能看到刺眼的头灯慢慢靠近，而后尾灯渐行渐远。

她好像是摔了一跤，顺势睡了十分钟？

换句话说，在她离开游乐场层级的时候，意识就完全昏迷了，比起这种陌生的感觉，醒来的瞬间从大脑传来的剧痛更加明确，使她不得不置身于这种突兀的感觉之中。

喂，该不会是恶魔趁她脑壳被削了一块就跑来在潜意识里偷偷劝诱吧！

木川唯摘下帽子，摸摸自己不再流血的脑袋，伤势似乎恢复大半，她松了一口气，心情很好地摆了个pose：“不愧是我！”

这一瞬间，察觉到视线。

投向她的视线，那并不是含着怨恨、充满憎恨的视线，当然也不是看到美少女时那种打量的视线。

该怎么形容？

是一种宛如——鄙视的视线。

居然光明正大地鄙视我！木川唯大怒。

她怒气冲冲地朝视线传来的方向狠狠转身，然后在途中发现了对方。

更正。发现了对虫。

虽然并不是想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木川以反射动作紧急定住，让身体微微倾斜，停下步伐。

仔细一看，那完全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蟑螂，体型和手掌一样大，要是在湿润温暖的南部地区，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大小吧。可蟑螂的脸上却人性化地长着一双类人的黑眼睛，它趴在地面上，鄙夷地看着木川，触须还在空中微微颤动。

木川唯：！！！

“呼，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这么没礼貌地盯着我。”蟑螂张嘴说。

木川唯：？！！！！！

震撼她一整年！蟑螂居然跟她说人话！她不会还在梦里吧？！怎么别人做梦都是和小猫小狗说话，只有她梦到会说话的大蟑螂！

蟑螂相当自来熟地爬到木川的鞋面上，一双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长长的棕色触须像两根细茶树菇的杆，它爬梯子一样踩着她的袜子，硬壳肥硕的身体三挤两挤便钻上裙摆。

木川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眼睁睁看着大蟑螂停在夹克衫外套上。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不快点用手接住我！”蟑螂耀武扬威道。

木川闭了闭眼，然后猛地伸手抓住蟑螂，高举胳膊，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把它给扔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可恶的女人！你居然敢扔大爷我！你又矮又瘦，跳起来也摸不到树梢！”

不是吧，这也能骂？

“你再骂？”木川唯叉腰。

大蟑螂飞到半空中扇动着两片棕色的翅膀，它霸气地向木川冲过来：“我又来了！”

你不要过来！木川拔腿就跑，她虽然不怕虫子，但说人话的蟑螂怎么看都很恶心。蟑螂拼命扇动翅膀追逐，木川拼命逃跑，一虫一人直接上演生死时速。

“如果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哈哈哈哈哈！”蟑螂放肆地哈哈大笑。

不行，如果没完没了地跟蟑螂玩捉迷藏的话，要做的正事都得搁置了，最糟糕的是说不定马上其他人就会找过来，假如看见她和一只蟑螂难舍难分，她的神明称号就全完了！

得想个办法。

木川唯思考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请你吃宵夜，然后你就别跟着我了。”

蟑螂心动不已，它迅速答应下来：“可以，大爷我同意了。”

神经。

赶紧报个班吧，别耽误你上大学。

木川正要和它保持最基础的社交距离，结果蟑螂大爷一个俯冲，刚好飞到她肩膀上，随后它便慢吞吞地在肩头找了个位置趴好。

想象一下，一坨打着马赛克的东西粘着你的肩膀，毛腿四处挪动，还时不时发出振翅声——此时此刻，木川就面临这样的严峻形势。

“我要吃皮革、纸、肥皂、面包、水果、甜食，还有屎！”蟑螂大声宣布。

木川：地铁老人手机.jpg

她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可以敷衍蟑螂的东西，只能被迫带着它往前走了一段路，期间这虫子还兴高采烈地给她指路，告诉她怎么走能到人类活动的区域。

就在蟑螂继续絮絮叨叨的时候，木川的脚再度停止动作，与其说是脚，不如说是全身停止动作。她忽然在路口转弯，换了一个方向，因为这次的转向，使得道路侧面只看得到发梢的男人，变成以正面朝向她。

“怎么又双叒叕是你啊！”木川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的西索。

“嗯？”西索开口了，“是苹果酱～”

他如此说着，露出好整以暇的表情，以淡定的走姿接近过来。

因此，木川发现到西索的左胸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这种治疗的方式，很明显不是在治疗轻微的擦伤或是淤青，以透气胶带固定的白色纱布完全遮住伤口。

这下真是难兄难弟，木川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她发现西索的视线在她头上停留了几秒，接着他就轻笑起来：“居然有人能打伤你吗？”

这个笑容真恐怖。这让她意识到能够在这种状况下露出笑容的西索，果然和她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不同。这么说来，记得奇犽曾经以更加露/骨的方式形容——以“恶心”形容过西索。

“和你也有关系，你之前见到乔了吧。”木川皱眉道。

西索瞬间就露出了变态的笑意，他挑起眉梢，一手叉腰，仿佛在逗她玩：“我可是因为你才留他一命呢～”

“……算了，你要干什么和我无关。”木川收回视线，她提了一嘴，“洞穴内已经没有蜘蛛了。”

西索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调侃的笑容，混着几分看不出的冷淡。他说：“真快。”

虽然她在男人脸上仔细观察，不过很遗憾，似乎没能看见对方破防。接着，西索以平常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因为语气过于平常，木川甚至差点听漏。

“伊路受了重伤。”

“……谁？”她差点随声应和带过。

木川瞪大眼睛，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西索刚才那副调侃的模样未变，他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物资箱。

“喂女人，那箱子里有吃的东西！”木川身上的虫子发出声音，它从后背爬到肩膀上。

西索瞬间望向蟑螂，他头一次出现那种一言难尽的复杂情绪，然后慢慢鼓起脸颊，微妙地开口：“……你养了蟑螂。”

淦！被西索当成变态了！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她一点都不觉得荣幸，而且什么叫养了蟑螂，看清楚是那虫子强行黏着她好吗？！

“哼哼，本大爷是最聪明的！”蟑螂自满道，“你没见过像我一样勇敢智慧的蟑螂吧。”

木川：“……”差不多行了。

她懒得说话，睁着死鱼眼却发现西索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不对，他还退了第二步，退了长长的距离，感觉他内心的距离退得更远。

她伸手抵着下巴思索，盯着西索，让视线从头到脚，仔细在他的全身游走。在这样的视线下，他依然漫不经心地垮着肩膀，做出扭腰走动的姿势，反而让她更方便观察他的全身。

木川想了几秒，很快作出决定：“重伤的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西索只回了一句“随意”，他很意外她会主动接近麻烦，低头看着她那双像玻璃珠似的没有高光的深色眼睛，然后少女也似有所察地抬头瞥他。

两人都挺好战，木川如此，西索也不遑多让。表现在肢体语言上，西索连路过的魔物都能扔一张扑克牌挑衅，而木川则是能言善辩的狡猾，想批判她，只要能驳倒她、合乎道理，她随时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惜这两人如今遇到对方就只能偃旗息鼓：挑衅木川没什么好处，扔她扑克牌她也没反应，不怎么容易生气，可一旦较真她就会把人按在地上揍；对西索巧舌如簧也没意义，跟他辩论也说服不了他，或者说西索是一种直觉本能动物，动嘴皮子对他没什么效果。

这就造成了二人此时十分尴尬的沉默。

木川以前还经常跟西索开玩笑，长大后变懒了，而且一想到他嫌蟑螂恶心，她脑子里就自动冒出等式：

西索不喜欢蟑螂=西索害怕蟑螂

蟑螂非要跟着木川=蟑螂害怕木川

由此可得。

木川比西索牛了两个档次！

她心情好得不行，脸上瞬间浮现笑容，连带着都愿意和蟑螂聊天了：“你最想吃什么？我考虑考虑找给你。”

“好耶！”蟑螂发出欢呼声。

西索把五官都皱起来了，他难以想象蟑螂欢呼的场面，看木川的表情都变得复杂，之前见过她养恶魔，现在连蟑螂都养，真是个来者不拒的狠人。

蟑螂蠕动触须，它在木川肩上走来走去：“我想吃肥皂，上一顿还是尸体呢。”

“尸体？什么样的尸体？”木川问。

“哦，是一个大房子里的尸体，反正有很多人，他们堆在一起，挺好吃的，就是身上有好多线虫。”蟑螂如实告之，“我和其他螂都吃得很开心。”

啊……之前在下水道也看见了蟑螂卵鞘。

这家伙该不会是吃了有寄生虫的尸体才变异的吧？

“你还记得尸体的个人特征吗？就是有印象的人，或者周围剩下的活人是什么样的？”木川继续问。

“那是什么意思？”蟑螂不解，“反正尸体都特别硬，硬得不行。”

尸僵在死后十五到十七小时最硬。

“这个时间点……不会是你杀的吧？”木川默默看向西索。

男人苍白俊美的面容流露出一瞬的兴味，细长的金眼睛微微眯起来，极端冷酷的神色自若，他翘起嘴角：“谁知道。”

看这个反应估计差不多，就算不是这一波，他肯定也杀了不少人。她半斤八两，没什么好说的，木川唯耸耸肩：“那——谢谢你对乔的不杀之恩。”

略带阴阳怪气的口吻，她还得谢谢他嘞。

听着这句谢，西索顿时笑出声，他带着恶意地揣测道：“毕竟就算不杀他，他也活不久了。”

“怎么会呢，这不是有我吗。”木川微笑起来，她漫不经心地转移视线，“我是不会让朋友去死的。”

西索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惊奇地看她一眼：“要怎么做？”

结果面前的少女却故弄玄虚地将食指竖在嘴唇前，另一只手指了指天空，笑眯眯地开口：“不能想，不能思考，也不能说，不然就会被听到。”

估计在旁人眼中她像病态心理的女疯子，这种顽固不承认当今世界的人反倒让西索觉得很有意思，这姑娘从小就是这种作派，一点没变。

“是真的哦，恶魔能听见人类心声，所以很多东西要少思考。”前额映着星光，少女脸上清清楚楚闪现着对方的面影，她转过身：“你那边的伤员是遇到什么巨魔了吗？”

“差不多吧～遇到了卡金的王子殿下。”西索调侃说。

“诶——怪不得。”她拉长语调。

她刚要继续问，拐角处走来了两个看似兄弟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有着健身教练般健硕的身躯，满头拖把一样的深发下面是一双精明的眼睛，另一人个头矮些，又矮又胖，满脸雀斑。

“你们是协会的人吗？”矮个子男问道，他的语气并不友善。

“不是。”木川回答说，“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

“什么骑士。”健壮男不屑地说，他压根不懂木川的梗，这让她很失望，他那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像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仔细一看，你真不错。”

西索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笑。

矮个男人朝木川抛了个媚眼，于是木川也笑了，她表情平静地对他勾勾手指：“我有个好东西想给你看。”

“嗯？是什么？小美人？”对方兴致勃勃地抬起肥肠般的手指要摸她的脸。

木川唯手指成拳，做了个给东西的姿势，还很体贴地提醒：“是好东西，你看看。”

矮个男人不明所以地接过，他低头一看，硕大的蟑螂在掌心沙沙蠕动，它甚至抬起触须，睁着一双恐怖的黑色眼睛盯着他：“嗨！见过大爷我这样健美的蟑螂吗？”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矮个男凄厉地惨叫。

蟑螂被他下意识丢了出去，它立刻飞向另一个健壮男，男人试图还手，可惜他动作笨拙得犹如大灰熊，蟑螂只轻轻空中转向，他的手掌就打了个空，健壮男马上发出少女般尖细的叫声，他突然挺直上身，往草丛里一倒。

“哥哥！天啊，哥哥吓晕了！”矮个男捧着脸大叫，他被蟑螂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尖叫，然后飞快拖着晕倒的同伴朝着来向的路逃走了。

木川唯：“……这效果也太好了。”

耳边传来一阵笑声，她转头一看，是西索靠着墙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在围观，他笑得很开心，然后抬起下巴示意木川往左看。

她不明所以地换了个方向，正好道路上行驶的无人驾驶汽车头灯照亮四周，她看见左面的高台阶最顶层坐着一个黑影。

那人留着长长的黑发，身形纤细，苍白的脖颈，胳膊和手指也像是伸展到湖面上的柳枝，他的脸没有表情，如同洁白的药片。

啊，是传闻中受重伤的伊路米·揍敌客。

木川唯打算再度确认一下，她走近男人身前，又仔细窥视了一次，发现对方从上到下没有任何看起来严重的伤势，只有腰间缠了两圈绷带。

……该不会是？

她的目光精准落在对方的腰下，表情略带怜悯，默默摇头。

就在此时，去吓人的蟑螂飞了回来，它重新停在木川肩上。她借着灯光，看清了揍敌客家大哥脸上浮现的嫌弃之情。

“你养了蟑螂。”对方的语气没有起伏，但字里行间都能听出他的抗拒。

木川唯的眼角微微抽搐，她也平淡地说：“你被人击中了股.间。”

双方都能从各自眼中看见「绝对不要靠近她/他」的嫌弃和无语。

看热闹的西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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