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雏日 第10章 第 10 章

昙姬成鬼实际上没有多少日子，能量来源全靠无惨的血液和自身天赋的加成，在上一次和童磨对战之后她的能量已经被消磨了大半。被鸣女送出无限城之后她无处可去，拒绝了童磨去他那个拗口的万世极乐教的邀请，这些天昙姬就一直在黑夜中出来游荡。

好饿…

好饿……

战斗中能量的损耗和训练都在促使昙姬去吃人来补充能量。她的大脑在闻到人类血液之后几乎被鬼的本能占据，对人类血肉的渴望到达了巅峰，她一黑一金的眼睛开始爬上血丝，面上筋脉逐渐暴起。

“啧，居然让本能掌控自身，”昙姬好半天才将冲动压下，一手抚着额头另一只手理了理她的衣裙，对刚才自己的表现颇为不满，“就算是进食也不能以这幅样子去啊，完全失去理智，真是太失礼了”

做为上弦连本能都无法控制，实在是不应该。大人该怎么看她…

无惨大人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

大人说那天在雪地里碰巧遇到她，就觉得她有着强烈生的执念，这样的生命不应该就此逝去，有意义的生命应该发挥应有的价值。大人赐给了她自己的血液，才有了后面的昙姬。

她绝不能让大人失望，昙姬边走边想。不过上弦的速度毕竟是普通鬼不能比拟的，即使是这样，等昙姬找到血液气息来源过去的时候，那鬼才刚要吃下第一口。

正要进食的恶鬼觉查到更强大的气息，但是被打断就餐的它依旧大着胆子回头不爽道“想吃自己去找啊，抢别人的算什么”

独属于鬼纯粹的恶意再一次涌上，昙姬抬手捂着嘴笑“啊不好意思，我向您道歉”，说罢，从身侧突兀的蹦出一团血雾，在夜色中晕开，徐徐向那只鬼移去。下一秒，猩红的雾霭包裹住它，吞噬、吸收，咕叽咕叽的咀嚼声，然后归于平静。

鬼在她的菜单上并不算是什么好吃的东西，类似于人类的压缩干粮，只能起个饱腹的作用。不过吞噬能力高些的鬼对于昙姬来说比吃人得到的能量要更多，这样一来吃鬼在她看来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但是大家都是为大人效忠的，吃太多手下的话，大人那边会不会不好交差啊。”昙姬在分别时问过上弦众鬼，得到了童磨这样的答复“没有能力的鬼是不会被看重的哦~”

所以这样说，大概就是没问题吧。

吸收掉那倒霉鬼，昙姬体力得到了补充，藏在脑子里叫嚣着进食的念头也消失不见。她走到草堆旁边，拎起少了一只胳膊的女人让她靠在树上，开始细细打量。她先是凑近闻了闻，得到的确实是食物的香味。但是当吃一口这样的想法每次出现，就会有莫名奇妙的念头跟随者一同蹦出。

完全是一堆听不太懂的话，什么“尊重生命”，什么“意义”，什么“价值”，好有朝气的声音，是谁？震得脑子要坏掉了。

鬼也会有脑袋这方面的问题吗，昙姬不清楚。但是当她再做尝试时还是会被那个声音围绕，在牙齿碰到人类身体的瞬间，这个声音几乎要把她的意识淹没。

在吃点好的但脑仁使劲疼和吃点压缩干粮但无病一身轻之间，昙姬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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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几月后

杏寿郎完成此次任务，再次被隐送到蝶屋。蝴蝶香奈惠告诉杏寿郎她和妹妹已经对药的效果进行了改进，之前的一整个试管的血液产生的效果现在只需要原来的三分之一就可以达到。

“唔姆！是吗！那真是一个好消息！！”

“我会告知雏日的！谢谢您！！”

香奈惠听杏寿郎说起雏日不免有些担心，她告诉面前脸上挂着笑容的少年，说蝶屋跟雏日已经失联了。

“…确实是这样，自从上次生日会后跟雏日小姐告别之后，我和小忍回来还和她保持着联系”

“如今距离我们上一次通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完全没有松崎町地区的回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们有些担心，小忍又在半月前去拜访了一次，但是院门紧闭，周围的居民也不知道情况”

“…炼狱先生？还在听吗？”

“唔！我在听！”

“很感谢您告诉我！我这就去看看她”好在杏寿郎这次任务没有什么大事，在蝶屋做了检查又喝了一小支溶剂，日头刚到中午香奈惠就让他离开了。

杏寿郎让鎹鸦把归期未定的信带给千寿郎后就启程上路，一路上步履匆匆，只有风声和脚步声与他相伴。原本一天半的路程被硬生生压缩到半天，等杏寿郎赶到熟悉的院落门前，太阳也不过刚刚落山。

他敲门，但无人应答，于是一个翻身越过了墙头，稳稳的落在花圃旁边。

“雏日？”他唤道

院子里空荡荡的，往日雏日最爱的藤椅被枯叶覆盖，大约是又在上面落了雪，被太阳一烤变成了积水把叶子泡的皱巴巴的粘在椅子上。干干净净的檐廊如今也布满灰尘，花圃里的花也蔫头耷脑的。这样的环境显然是有段日子没有人活动了，尤其是在夜里，杏寿郎感觉不到一丝生活的气息。

雏日在哪？

他右手抚上挂在腰间的日轮刀，快步走向雏日的屋子。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后杏寿郎猛的拉开门，房间里的物品依旧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陈列，视线扫视一周后少年终于在窗边的桌子上发现了雏日留下的书信。

杏寿郎看完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开玩笑的吧！！”他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念头是雏日在跟他玩闹。可是院子里的沉闷又在提醒他这不像是假的。

他先去查看右边第一个抽屉，打开里面的匣子发现财物并没去被取走，那就意味着在这期间没有人来过院子。那雏日的身体呢？院子里他刚在找雏日时走了个遍，除了落叶灰尘阴暗处未化掉的积雪什么都没有。

杏寿郎回到房间里坐在窗前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他强压着情绪打开了第二个抽屉，把盒子抱出来后才打开最上面的信读起来。

【……

不要为了我的离开伤心自责，杏寿郎，我的生命走到终点这与你是否知情毫无关系，提前告诉你并不会改变我既定的结局，还请不要自责。

另，还请槙寿郎伯父能够保重身体，千寿郎要健康成长。

在此献上我真挚的祝福。

雏日上】

杏寿郎觉得衰老跟死亡是人类这种生命短暂、生物美好之处。正因为会衰老、死亡生命才显得更加珍贵。

他接受死亡，但不会接受雏日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离去。

太荒谬了，仅凭一封书信就悄然离开家人的行为也太荒谬了。杏寿郎觉得他很难相信，关于雏日的下落他会一直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