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向灶门炭治郎请假,独自一人前往狭雾山,见一位故人。当我到了的时候,看着那间稍微有些破败的木屋,伸手轻轻地敲着门。
“进来吧。”
我缓缓推开木屋的房门,只看见麟泷左近次一个人背对着我,安稳地坐在木凳前。几年没见,他的身材并没有大变,看着身影依然让我感到十分的熟悉。对面昔日并肩作战的鬼杀队队友,就算是多年未见也是有着极大的信任,如此把整个背部放任在我的眼前。
“无论多少次都会觉得神奇,我上狭雾山的时候,你应该就发觉是我了吧。”我缓缓地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灶门炭治郎一眼就会觉得是他的徒弟,他们都用着一个很好用的鼻子。不仅仅表现在嗅觉方面,对于靠着呼吸法发家立业的鬼杀队来说,出色的呼吸系统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这个时候我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麟泷他缓缓地回头......可就在他回头的过程中,那张本该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红色的长鼻子的天狗面具,在灰暗的灯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面目可憎。
“鬼啊!”我就差下意识地甩他一巴掌了。
对方沉稳平静地接下了我的一掌,情绪十分稳定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激动啊。”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语气当中,我似乎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一股熟悉的挫败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我一边叫他松开自己的手,一边坐在他身侧的另外一个椅子上边:“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带面具啊......况且你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吧,人家鬼就说了那么一句话,用的着你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嘛。”
我趁机按摩着我那只被他握得有些酸疼的胳膊。
虽然他仍然戴着那个红色天狗的面具 ,但是我不得不说自己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用着寻常的声音说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聊聊我的面具吧。”
“啊...当然不是,主要考虑到咱们都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真的甚是想念...”这次我的话甚至都没有说完,麟泷师傅就轻轻地敲了下桌子示意我不要废话了。
“呜呜呜,我和实弥闹矛盾了,主要是想请教你一下啊。”我苦着脸将整个身体都倾倒在麟泷左近次的身上,摸着他柔软的鬼杀队队服,默默地把眼泪擦在上边。
麟泷左近次:我有句无语不知道当不当说。
“什么矛盾?”我听进麟泷左近次这样问,心中不由的开心,这说明这个忙他还是愿意帮助的。
然后,我便把昨天晚上吃饭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及前几天实弥他夜不归宿的事情都絮絮叨叨地和他分享了一遍。等到我讲完故事之后,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妄图从他那个冰冷的天狗面具里看出他那残存的人性美。
“听上去只是很平常的父子矛盾吧...”
麟泷左近次最后不冷不热地评价了这么一句话。
“我和慈岛很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太过于插手徒弟们的私事。作为师傅,只需要在保持慈爱的同时,给与徒弟适当的关心与照顾,没有像你这样对于不死川的事情样样不落的插手。”
我稍微回忆了一下,他们当年好像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自己当时沉迷于实弥那一头小白毛,父爱一心泛滥到不行,断然是没有听进去这些话的.....
“我不管,我不管!当时你们怎么没有早点来阻止我!”我将如今这一切的悲剧毫不留情地甩锅,然后说道:“你自己还说我呢,前几天是谁为了徒弟的妹妹写书信说要跟着一起切腹自尽呢。”
说罢,我像是扳回一局一样,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柱间合会,你也在场?”这次麟泷左近次不出我所料地微微迟疑了一下。
“笑话,我当时是明目张胆地在房顶上偷听呢。”我一个疏忽,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你为什么去偷听?”麟泷左近次适当地追问。
“因为......”这个时候我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然后有些心虚地对着地板说:“因为我在蝶屋的线人告诉我...有个下等队员撞了实弥的头。”
这次我似乎隔着面具都可以看见在麟泷左近次那张沉稳的脸上已经微微勾起了的嘴角:“你说你,徒弟被下等队员撞了你也要管......难不成你一把年纪还要去打那个下等队员吗?”
我突然回忆起来,自己在灶门炭治郎身体刚好的那几天,还偷偷办成鬼去报复。这些黑历史此时我一点也不想提起,因而气势汹汹地站在桌子上,这样视线就差不多可以和他齐平:
“你知道要是慈岛那个家伙的徒弟被打了,他会怎么办吗?”
听到这话,麟泷左近次又沉思了一下,转而问我:“会怎样?”
“如果是慈岛的话,估计会找到对方的师傅来约架吧 。”我对着麟泷左近次的面具,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意思?”这个时候麟泷左近次突然察觉了不对,开始有些谨慎地盯着我:“慢着,撞不死川先生头的那个下等队员不会是...”
“对,就是你亲爱的小徒弟灶门炭治郎先生。”我露出得逞的笑容,与此同时对着麟泷左近次的面具再次劈上一掌,而这次使用了我近五成的力道。
麟泷左近次下意识地伸手挡开,而我立马换手卸下了他的力量。同时稳住了自己的下盘,将重心压低,靠着站在桌子上的高度优势限制麟泷左近次的起身,出其不意地揭开了他的面具。
那个瞬间,一张熟悉且温柔的脸庞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面具挡着不被紫外线照射的原因,和慈岛相比麟泷左近次他年轻了不少。他本来就是那种极其温柔的长相,此时因为一时的惊讶而露出的天蓝色眼睛像宝石一样明亮。不同于富冈义勇的年轻,此时的他又更因岁月得到了洗刷,沉淀出一种沉稳的气势。
说到底,当年我们三个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道上被富家小姐抢着看的都是他。
此时我的手中拿着那张红色天狗面具,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还以为你面具下的这张脸已经烂掉了呢?”
麟泷左近次此时已经恢复的神情,直直地盯着我的笑容,面色如常:“你不也是一直都没长大吗?”
“也是呢。”我朝着他再次无奈地笑笑,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又是在作何感想呢。
“有时间去看看慈岛吧,他一个小老头生活也怪不容易的。”
就这样简单地与麟泷左近次进行了“友好交流”之后,我顿时觉得自己原本已经晦暗不清楚的前途渐渐光明了起来。主要原因是感觉灶门炭治郎原来有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和他师父说,麟泷左近次这些年过的并没有比我强多少。
传说中,自己的失败固然难以接受,但是朋友的倒霉才会让我感到更加开心。一些不被世俗承认的圈圈心理。
圈圈心理:指自己过的不好的时候就选择画个圈圈诅咒别人,目的是达到大家都一样,我也没比别人差的“恶毒”心理。
“总的来说,灶门同学那里你不用担心,毕竟他已经遇到了一位比你靠谱百倍、厉害百倍的新老师。”我大概就是这样一副洋洋自得的语气总结着自己的功名。
鳞泷左近次:“......”有句无语不知道当不当说。
间接着,我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戴上那个红色的天狗面具,他似乎总是喜欢维持着自己那一副吓死隔壁小孩不偿命的装扮。当然,多亏他自己一个人住在狭雾山上,自然也省去了类似于吓死隔壁小孩与偿命这类的麻烦了。明明有一双宝石般明亮的蓝色眼睛,却喜欢将其埋在红色的天狗面具之下。
我其实很不能理解这样的人,这种不能理解并非是现在不能理解,而是我觉得即使在过去很多年之后也十分的让人困惑,就像是蜜蜂被困在琥珀当中一样。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麟泷左近次出声打扰了我:“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离开还可以避过天黑。”
这句话看上去像是在送客的意思,但是凭借我和麟泷他这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的交情,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为了让我避开有鬼出没得夜晚。作为他的老友,我也明白了,因此十分朴实地回复了一句:“没关系,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鳞泷左近次: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在送客。
我这个时候起身准备转转这个偌大的房屋,妄图从中找到一间合适的客房作为我自己的栖身之所:“那我看看哈,灶门同学之前是在哪一间住?”
不料在我起身的瞬间,一旁的麟泷左近次突然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胳膊,猛地一副紧张焦急的样子。不过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间,他转而又立刻恢复了寻常稳重的身形,柔声说道:“灶门那间已经用来堆积杂物了。”
“不是,你一个人住哪里来的这么多杂物。”说罢,我又准备甩开他的胳膊,自己亲自去挑一间......不料鳞泷左近次手上的力气却随着我的力气一样加大,我们一瞬间陷入了某种僵持尴尬的局面。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你这么大个房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我冲着鳞泷左近次的那张天狗面具喊着,忽略他面具之下的满脸黑线与无语,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起来。
“有,有一间...”麟泷左近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分无奈地给我指了其中的一个房间:“那间吧,你住我平常住的那间。”
“也行,你去柴房、库房什么的凑合一下就行。”我这个时候摆出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这个演技让我自己都不敢恭维。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真的很好说话,丝毫没有抢占了别人卧室的亏欠之心。
这可怜的流量啊......
首先欢迎上学的小朋友回来!!![撒花][撒花]
同时很抱歉,明天后天两天需要请假,不能日更,非常抱歉!!!(不过这两天会在寒假的时候双更补上,并都会有小红包做补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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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