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褪茧 第9章 发现问题

炎之呼吸是非常强劲的呼吸法，由炎之呼吸所衍生出来的刀术刚劲迅猛，男子使出时热烈而奔腾，对于偏瘦小的弥智子来说却并不太好上手。

在弥智子对田中用了老师的称呼后，雷厉风行的田中为了提升她的体能，只等到她的身体恢复到能够下地的程度后，就堪称迅速的为弥智子制订了严格的训练时间表。

在弥智子自身柔韧性和隐匿性本就优秀的情况下，以提升体力和斩击力为主要目的，练习长跑与挥刀，身上的负重根据时间推移逐渐增加，为了锻炼握刀时下盘的稳固，扎马步也必不可少。

当雅子终于从忙忙碌碌的蝶屋里找到空闲前来找她时，看到的就是弥智子双臂各架着一个放满水的木盆，腿上捆了沙袋，苦哈哈的蹲在庭院里扎马步的情形。

“噗…唔咳咳。”本来听说了弥智子之前出任务时的乱来事迹，气的小脸通红前来兴师问罪的小姑娘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样子，质问的话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雅子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笑意流露的太过明显。“啊呀，弥智子姐姐，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啊，是雅子啊。”弥智子艰难的转动眼珠，对雅子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在……做任务呢。话说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说话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唔，是错觉。”雅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可能是跟随忍大人的时间长了吧，每次遇到不遵循医嘱的病人，忍大人就会这样子对他们说话～”

“然后呢，他们就变得乖乖听话了呢～”

刚写完任务报告的田中，甫一出来就听到了雅子这样的回答。看着弥智子微微发白的脸色，微胖的青年伸手握拳在嘴边遮住了嘴角的笑意，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咳咳，弥智子，这是？”

听到田中说话的雅子飞快闭上了嘴巴，乖巧的对田中微微点头。弥智子看到她这副活泼的作态，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笑意，对田中介绍道。“田中老师，这是我的妹妹雅子。”

和叶的胞妹。田中明白了面前小姑娘的身份，他贴心的略过了其他的话，只对弥智子嘱咐道。“既然是特殊情况，允许你现在自由活动一段时间，但剩下的训练，晚上回来要自己补上，明白吗？”

“明白！”雅子生怕弥智子不答应，大声的替她回答，惹的在场的几位队员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弥智子卸下负重，同雅子在一处说话。可能是圈的紧了，亦或是蝶屋的生活的确轻松平和，雅子似乎已经摆脱了和叶离世的沉重阴影，开始慢慢的回到阳光底下来了。

“弥智子姐姐，你知道吗，我遇到新任的风柱大人了！”雅子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对弥智子分享这件事情。

“风柱大人杀完鬼的样子好凶哦，大家都被他吓到不敢上前去，但我一点都不害怕，还为他好好的换了药，他还对我道谢了！忍大人后来知道了这件事，还专门表扬我了呢！”

“啊，不死川大人啊……”弥智子眼神漂移，而后飞快的对雅子安抚道。“风柱大人是个好人，你做的很棒！”

当初受伤后，弥智子同炼狱杏寿郎提出过“转去风柱大人的队伍”，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事实上，在被编入炎柱所属队伍之前，弥智子同尚在升柱考核中的不死川实弥，还有过一段说不上是好是坏的相处。

那是不死川实弥无数次升柱任务其中的一件，但对弥智子来说却是非常深刻的任务初体验。

鬼杀队的大部分任务不是单人行动就是小队组合，一带一的双人任务一般极少发生，但例如炎柱、音柱、岩柱一样，所有的柱都进行过类似的任务来评测带队能力与策略情况，进而成为判断队员是否能够升柱的侧面数据。

当然，足够强大的实力也可以是升柱的重要考核标准，但至少身为柱，需要具备带领团队、或者让团队能够跟得上自己的能力。

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在斩杀恶鬼这件事上，每一位鬼杀队成员都是平等的战友，为同一个目标而不懈努力。不死川实弥深知这一点，但在看到弥智子的瞬间，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在外人看来十足不满的神情。

“——是你啊。”他说。

弥智子也认出了他。

和叶牺牲时，前来送遗物的鬼杀队队士，正是当时在附近执行任务的不死川实弥。

“我不是说了……算了，如果被鬼吃掉，也是你这种头脑发热的家伙应得的教训。”

“……我知道了。”弥智子回答。

而后，跟随着他的弥智子见到了堪称虐杀一般的灭杀情形。不死川实弥的战斗风格狂放而暴戾，日轮刀划出的刀术简洁凶猛，同鬼战斗的中心地区被削到满目凋零，但不死川实弥又时刻注意着弥智子的位置，从而不至于出招不慎误伤友军。

——是个温柔的人。弥智子这样判断，而不死川实弥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你都不怕死的吗？”不死川实弥用绷带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处，对弥智子问道。

方才有好几次，弥智子同鬼的距离都不过咫尺，但少女不但毫无惧色，甚至拔出了日轮刀反应迅速的砍断了一只鬼手——以肩膀被擦伤的代价。

而且也没有哭。这让不死川实弥对她的印象好了一些，他绑住了伤口上包扎用的布条，起身看着坐在地上止血的弥智子，开口问她。

“呆在种有紫藤花的屋子里，或者远离这里去过正常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但您做的到吗？”弥智子用上了敬语，反过来问他。

少女漆黑的瞳仁里燃烧着火光。

“我做不到，所以我又回来了。”

“……我明白了。”不死川实弥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是不死川实弥。”

弥智子愣了一下，回答他。“我是弥智子。”

“任务完成，辛苦了。”不死川实弥说，“返程吧。”

弥智子下意识跟上他走了两步，而后恍然。

“刚才那是认同了我的意思吗……不死川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少女步伐飞快，仍坚持着对他说完了这句话，神情真诚不似作伪，但正因如此，不死川实弥更头痛了。

“……跟上，快点。”

——然后不死川大人见到她的时候就再也不说话了，哪怕是之前碰到了自己在庭院里训练，也只是停下看了一眼，然后就毫不停顿的离开了！明明之前自己还做过为了不让炼狱大人难做，打算去他手下出任务的计策！

——所以说，果然是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事情搞砸了吧？！

弥智子看着好奇起来的雅子，果断把话题岔向了别的地方。得罪了一位柱什么的……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个可能性了，感觉有点可怕。

…………………………

不出炼狱杏寿郎的预料，弥智子选择田中做自己的老师，确实是藏了几分小心思在考虑的。

——在学会呼吸法之前不许出任务，但如果是跟着老师呢？那就不算是出任务了吧？

田中作为副手，日理万机不说还要看顾小姑娘训练，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许多，弥智子如此跟着田中，居然真的成功出去了一次……但也只有这一次了。

因为还没等她找到机会拔刀杀鬼，弥智子就被及时赶到的田中像拎不听话的小猫咪一样拎回了驻地。

一贯好脾气的老师难得大发雷霆，闻讯而来的炼狱杏寿郎表示了深切同情，并且双手赞成了田中的提议，然后弥智子就开始了仿佛关禁闭一样，比之前要更加惨绝人寰的训练经历。

田中很快也明白了，炼狱杏寿郎所担忧的，弥智子的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在初始的体能训练过后，田中为了测试弥智子的战斗方式，同她有过几次模拟的演习，用来摸清楚她的实战能力。当弥智子再一次下意识握起被打断的练习刀试图攻击时，田中终于放弃在战斗中纠正她的这一习惯，而是迅速喊停。

只要是正常的人，就会痛，会累，会哭，会喊饿，会难过，但弥智子对于这些的反应都太过淡薄，如果不是还记得不要给人添麻烦的准则，恐怕这孩子只会做的更加过火。

让人不敢置信的是，即便如此，她依旧能坦然镇定的同旁人谈笑风生、神情自若。而最让人感到棘手的，莫过于她看起来，就只是个好姐姐，好同僚，好下属，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乖孩子，是普通而正常的小姑娘。

当田中同炼狱杏寿郎一样注意到这正常之下的暗流涌动后，最大的问题便莫过于此了——

她实在是过于合群。

结合她同鬼朝夕相处了一年、被救出来不到一周就坚持离开，而后再次失去了熟识伙伴，从而决心回到鬼杀队的经历来看，哪怕是用少女生性坚强来解释，也显得太过牵强附会。

更何况她并不是没有失控过。

田中并没有忘记炼狱杏寿郎告知自己的事情。弥智子具有极其明显的自毁倾向，但后来她隐藏的很好，以至于他一度以为那只是刚刚得救后，心理上尚未反应过来的受害者应激。

但训练中弥智子的战斗方式已经非常明显的展现出来了，以为早已消散的阴影一直同她如影随形，只不过被这怕麻烦别人的孩子压抑住，而后勉强自己，把它关进了心底。

这是不行的。

意识到这点后，田中便开始试图纠正她的认知。但不论是让她尝试可以入口和难以下咽的食物，还是教她去感受划破手指和被刺伤小腿的疼痛区别，弥智子对此的反应都毫无更改，教学成果收效甚微，并且彻底陷入了僵局。

田中很发愁。

炼狱杏寿郎也很发愁。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想按照我所说的那样做，”田中捏着眉心，只觉得头痛。

“好像除了杀鬼和不给人添麻烦以外，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了一样。吃饭喝水是为了杀鬼，坐卧起居是为了休息身体机能然后更好的杀鬼，对她来说在我这里学习呼吸法，也只是为了能更有效的杀鬼！炼狱大人，您到底是怎么同她说的？”

“那种情况下，除了让她学会呼吸法拥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炼狱杏寿郎叹息的回答。“对不起，田中，是我太无能。”

“您不必如此。”田中沉默了片刻后，安慰着他。“您确实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或许只能试试用时间来改变她了。”

“时间……弥智子恐怕最不愿意耽搁的就是时间。”炼狱杏寿郎摇了摇头，而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握了握拳，浓密的眉毛上挑起来，似乎突然燃烧起了奇怪的昂扬斗志。

“罢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嗯，您说得对。”不自觉舒展了眉心的田中随他的动作笑了起来。

“试试看吧。”

虽然这本的确是很慢热啦……

但话说真的有人在看吗（颤抖发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