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抓娃娃 第13章 Chapter 13

毫不知危机四伏的人群依然在享受着祭典狂欢，不死川玄弥没有一直躲在小木屋里，当注意到有几个孩子想往神社那边走时，急忙过去拦，解释那边的小摊老板都在收工，最好不要过去。

之所以这样解释，是因为一开始他说那边有鬼，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全都一笑而过，直到发现小摊上的确没有一个人，甚至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垃圾，才不悦地转身回到喧嚣的人群中。

不死川玄弥冷汗直冒，手紧紧攥着腰间的那把刀，面前是静默得有些寒冷的小摊，移动摊位失去了他们的主人，灯笼寂寞地在寒风中摇曳，背后是无辜的百姓，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猛地又是一声巨响，引来不少人侧目，或仰头朝天上望去，寻找他们潜意识里以为的烟火表演。

只有不死川玄弥站在路中央发着抖，几次想朝前方走去，又回忆起兄长的叮嘱，站在原地徘徊良久，终于见到不死川实弥朝他飞奔而来，半身都是正不断蒸发的黑血。

见到弟弟欢喜的容颜，不死川实弥心中也没办法放松，只用力牵住玄弥的手，甚至来不及解释，就带着弟弟飞奔回家。

不死川实弥冷汗直冒，面对玄弥不解地追问，浑身冰冷地说道。

“上杉惠出事了......”

玄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瞥见哥哥衣襟前沾染的血迹依旧没消失，略微地鼓起来，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怀里，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呆呆地被实弥牵着跑。

两人的速度很快，到了家门口脚步反而停住了，挂着紫藤干花的大门完好无损，围墙上方却有被踩毁的痕迹，屋内灯火通明，院子通向屋内的木门被毁了一大半。

不死川实弥急促地喘息着，握着玄弥的手全是冷汗，不断地打着颤，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天的场景。

他与面目模糊的恶鬼缠斗一晚上，千辛万苦地将鬼击倒、等到了天明，却发现自己亲手杀死的是那只鬼是母亲，迟来的弟弟扑在逐渐消失的母亲身上痛哭流涕。

母亲的手，曾带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温暖。

而后在流离失所的1个多月里，不死川实际逐渐遗忘了那份寻常的安心。上杉惠像是老天赐予他的恩惠般，重新将这份温暖，十倍百倍地带回给了他。

上杉惠会和变成鬼的母亲一样，在他看清面容之后，就在清晨的光芒中消失吗？

倏地，玄弥用力地拍了下实弥的脸，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玄弥嘴唇颤抖，说道：“大哥，房子里面有动静......”

不死川实弥涣散的瞳仁终于有了光彩，握着弟弟的手，又急切...又害怕....又坚定地拉开了起居室的拉门。

满屋的光亮，置物柜里的东西虽然洒了一地，但没有人倒在血泊里。

医生正叹着气给上杉惠绑绷带，忽然拉门被拉开，把两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医生不要杀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都说我的肉很难吃了吗啊啊啊啊吃我杀我还嫌弃我我记住你了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玄弥嘶了一声，实弥看着满头血但中气十足的上杉惠抱着医生互相尖叫比嗓门大的场景，泪水夺目而出。

感谢老天，没有把他最重要的人再次抢走。

上杉惠就说那天被小流氓掀开斗笠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吧......看看，他起初还以为会是人模狗样的混混偷摸着想强抢民男的剧情......结果没想到那天缩在墙角喝酒的秃头才是剧情推进者.....妈的还忍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训练有素的不死川兄弟同时出门才闯进来......似乎紫藤花干花对鬼作用不大，驱鬼效果远远比不上盛放的鲜花。

鬼闯进来的时候上杉惠刚好在给满身水泡后留下的痘印涂药，吓得要死，满嘴都说自己有梅毒肺结核疱疹艾滋等令人闻之色变魂飞魄散的病......贪恋美色的鬼还是不死心，但又嫌弃满是痘印的身体的确恶心。

长长的指甲一划，就把他两只长耳朵削了大半，丢了一只进嘴里，难吃到胃都快呕出来，发现这个声称自己有病的人类是男的、还这么难吃......转身就跑了，也没对上杉惠补一刀，这才让他捡了条小命。

只是这么一闹，不死川实弥对鬼的憎恨又上了一层楼。

见到不死川兄弟依然魂不守舍的，上杉惠忽然推开了医生拿给他的止痛外加有昏睡效果的药，拎起不死川实弥的衣领使劲晃了晃，焦急地问道：“你说那鬼杀了很多人，都在神社底下躺着，你还满身失血地牵着弟弟跑了？？？！！！”

“......嗯。”失去母亲的场景再次重现，不死川实弥耳边似乎又回响起来那声声绝望的怒骂。

“呜呜呜.....杀人犯.....杀人犯.....”

“大哥——”不死川玄弥显然也发现这件事的后果了，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轮回，好像他们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被人误解的命运。

两个小孩一个沉浸在回忆里，一个急着朝哥哥道歉。

上杉惠急死了，果然小孩子还是靠不住，只好赶紧付清医药费催促医生离开，然后去收拾包袱细软，一边忙活还一边絮絮叨叨，只是语气淡定得仿佛跟要和孩子出远门的日常没有任何不同。

“我说你们哭归哭闹归闹，别又给我钻牛角尖要离家出走就行，要走我们三一起走！我这次受伤是我没发现紫藤花干花没用、大意了，跟你们没关系！不准丢下我走掉！要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会死家里头臭掉都没人发现的，我们三个浪迹天涯就当旅行了，我这里还有好多钱，不买房的话都能够给你们娶妻生子了，走一步算一步呗——”

这回他耳朵被鬼一割飚了不少血，等鬼一走，他对着满屋子的血迹只有一个念头：干他丫的，别浪费了！！

30个新创造的金币和剩下的5枚金币打包好放在一个盒子里，又打包了点衣物药品食物，上杉惠瞧了瞧四周，到处翻东西，扯着嗓子埋怨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舍不得的东西要带走的，别发呆了活爹们——我个伤员还得给你们两个当牛做马——”

上杉惠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腰被不死川实弥紧紧抱住，背上一片湿润。

“我在这个世界上，舍不得的只剩下你和玄弥了，哥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