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魔神的诡秘之旅 第6章 第 6 章

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天尊失控疯狂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许，过不了多久祂就要彻底控制不住聚合的本能，与上帝争夺源质和非凡特性，然后，死亡失控，将自己的精神融入到源质和非凡特性中，等待着复活。

望着怀里黑漆漆的触手怪，萨米基纳的金眸微微垂着，黯淡无光，充满阴冷的死气。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怪物，静静地思索着该如何挽回。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好的方法，也许，他只能看着祂死亡，然后，再拼尽全力的复活祂。

将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六翼收回，萨米基纳捧着触手怪从床上站起身，随意的套了件外套就往门外走去，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我们去看看耶路撒冷吧。”

触手怪似乎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阻止他。

触手怪滑腻，流转着星辉的无数触手攀上萨米基纳的身体，有几根还钻进外套，在他健美的腰身上爬行，绕着腰腹盘了几圈。触手硕大的头部趴在萨米基纳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到达空无一人，荒败，长满杂草的圣地耶路撒冷时，萨米基纳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眼睛睁大，点点的璀璨星光出现在其中，怀念又有些伤感。

触手怪扭头看了看萨米基纳的表情，一根触手缓缓伸出，圆润的尾端轻轻触摸着他的脸，似乎在安慰他的情绪。

顿了顿，萨米基纳缓步走进，朝着自己最熟悉的那条道路。

从耶路撒冷最边缘走到老城南区，萨米基纳赤着脚一步步地行走着，似乎想以难得的人类身体丈量这片神圣的土地。

他一边行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很庆幸，当年‘最初’苏醒的灾难，以及你和上帝的争斗没有毁坏这个世界。它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四大洋七大洲版块，许多建筑也没有遭受严重的损坏，否则，今天的我恐怕连一个慰藉的地方都找不到。”

触手怪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从上面掉落出几个染着不详黑色的蠕虫。

“这里是哭墙，我们之前来过的。”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是由大石块筑成的，长数十米，高十多米的墙壁，而这墙壁的背后，就是连绵不绝，接连天地的浓郁灰雾。

伸手触摸着石墙上破裂的斑驳，和过去数千年人类在此留下的痕迹，萨米基纳回忆着在异世界建造圣殿的场景，当时身边还有心思各异的魔神同事。虽然这里的所罗门王只是所谓的传说，但对他们来说，祂就是他们的王。

抬头仰望上空，目光透过缥缈的灰雾直视看不到真实色彩的天空。

他的眼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厌恶和矛盾的敬畏，久久地注视，直到眼睛干涩，触手不耐烦的拍他为止。

回了回神，萨米基纳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章鱼”脑袋，转身朝正殿走去：“哭墙的正上方，是‘上帝’耶和华的住所。”

“而这座圣殿耶路撒冷的名字是大祭司麦基洗德为来到这里的亚伯拉罕祝福而取得的，在阿拉伯语中，这个名字也有神圣之人的居所的意思。”走上布满灰尘泥土的高大，破损的台阶，萨米基纳神情平静地解释，“在你们这个世界里，耶稣是在这里降世的，虽然我们的历史还没有发展到这个阶段，但，大概大差不离吧。”

本就饱受过几千年人类战火与抢夺的拱形门彻底倒塌，门口曾经屹立不倒的石雕也早已破烂，碎屑散落在地上，只残余充满伤痕的身躯依旧站在门口。

瞟了一眼地上脏乱的石屑，萨米基纳眼帘垂了垂，跨过门扉，走进高大恢弘的殿堂。

这座殿堂幽深高大，拱形的天花板上描绘着繁复壮丽的油画，尽管它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却依旧能看出它原本应有的美丽壮观。

支撑宫殿的石柱上雕刻着形状各不相同的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的蛇头马尾，有的长着三个不同物种的脑袋，同时也有俊逸的长发恶魔...它们绕着石柱，直勾勾地望着来者。

光线从殿堂两边的彩色玻璃中透进，在灰尘满布的空间中投下清晰可见的光柱。

随着空气不断流动的光线照在萨米基纳和天尊身上，将萨米基纳的白发都映上了一层光辉的光芒。他脚步轻缓地向前走着，目不斜视，白发在阴冷的风中缓缓飘过。

在最前方的耶稣降生图前停下，将天尊快要掉下去的触手捞起，萨米基纳抬头望着那副图。很长时间后，他才抱着天尊的神话生物形态离开。

我期待着，你的下一次‘降生’。

萨米基纳的双眼冷漠，眼底有一丝疯狂仿佛要挣扎出，却被死死地压了下去...

秋日的黄叶落下时发出轻微的细碎声将床上的萨米基纳吵醒，他迷糊着眨了眨眼，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身上，却没有抓到那应该在的触手。

猛的一下彻底清醒，萨米基纳坐起身，慌张地将手放进嘴里，无意识地撕咬着，直到咬下大拇指时他才反应过来。将残指扔到一边，萨米基纳草草套了件睡衣就走出了房间。

走下楼梯，萨米基纳听到从厨房传来的簌簌声时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紧张的步伐变得平缓，沉稳地走向厨房。

“难得啊，你今天怎么清醒了？”

萨米基纳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也弯了起来，眼底却一片癫狂。

他走进厨房，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脚步一下就停了下来。

眼前的是难得恢复了人类形态的天尊，然而，祂的双腿依旧是触手的形状，从祂所在的地方延伸，一直延伸到厨房的墙壁处。

天尊的黑发自然的垂在身后，耳边的流苏金耳饰轻轻摇晃，似乎要摇进人心里，那双曾饱含戏谑的鎏金眼睛此时浑浊一片，黯淡无光，仿佛失了一切的色彩。祂的嘴角依旧勾着，眉头却紧锁。祂的目光紧紧勾着萨米基纳，扭曲而疯狂。

萨米基纳同样盯着天尊，却不是直视祂本人，而是看向了祂身后。

互相看了对方数秒后，萨米基纳和天尊几乎是同时动了起来，触手翻滚着速度极快的冲向萨米基纳，萨米基纳的身形宛如飞一般奔向天尊，身形都快出了残影。

身体相碰的一瞬间，寂静的空间内响起了两道“噗呲”声，空中飞溅出了两道血液。

忽略心口的疼痛，萨米基纳冷眼注视着天尊身后那个与祂一模一样的“人”，扬手将骨剑狠狠划出，将那个“天尊”一分为二。

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厨房后面的整面墙，萨米基纳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那个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的“天尊”倒下。

“是母神的污染吗？让你自体生育？”胸口的疼痛，以及还插在里面的手让萨米基纳不敢乱动，只能贴近天尊的耳边轻语。

然而，天尊并没有答话，祂缓慢地抬起头望着萨米基纳，嘴角裂开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宽度，让人生怖。在他胸膛里的那只手缓缓转动起来，撕开皮肤，剥开血肉,抽丝剥茧，似乎想在层叠的血肉中找到那颗血红的花蕊。指尖触碰到那颗跳动的心脏时，天尊肉眼可见的睁大了眼，一幅兴奋到颤抖的样子。

因剧烈的疼痛而站立不稳，萨米基纳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眉毛纠缠在一起，嘴角却奇迹般地向上勾起，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伸手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天尊的长发，语调轻微的颤抖，带着同样疯狂的笑意：“你终于疯了吗？”

血液从胸前的破洞里流出来，进而覆盖整个地面，将萨米基纳的白发染成红色，将天尊的漆黑触手染上血红，将一切都涂上疯狂的血腥。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萨米基纳的心脏，天尊脸上带着恐怖的笑容，伸手拉开萨米基纳本就松散的睡衣。祂盯着苍白的皮肤，眼神幽暗，片刻，祂张嘴，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利齿咬合，硬生生地撕咬下一块肉来。

“你想吃了我吗？”轻笑一声，萨米基纳抬腿就要踹过去，却给了那些蠢蠢欲动的触手可乘之机，它们缠绕上来，几根触手顺着脚踝绕上小腿，还继续向上摸索。

顿了顿，萨米基纳尝试着并起，却被强硬的打开，看了眼状态明显不太好的天尊，萨米基纳无可奈何地叹出口气，仰面倒在地上，轻声问道：“你想侵犯我吗？天尊。”

然而，此时被各种旧日外神的污染所控制的天尊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祂只是依循本能般啃噬着萨米基纳，喉咙里发着模糊的，混乱的呓语。

挣扎没有意义，萨米基纳只能绷紧了身体，感知着触手解开他腰间的系带，沾染着不知是谁的血液进入，侵犯他，即使这之间没有任何**，没有任何舒服可言…

他的右手向前伸着，似乎想要在沉浮中抓住什么东西，喉咙里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吟。萨米基纳整个人趴在地上，天尊压着他的背，撕咬着他左半边的身体，胸前的伤口早已愈合，却依旧染着血迹，横着一道歪扭的伤疤。

萨米基纳挣扎着蹬着腿，却被身后无数的黑色触手包裹起来，脖子以下的身体直接隐没在黑色的触手里，似乎更加方便了它们对自己的侵占。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萨米基纳感觉到自己被天尊抱了起来，自己的后背紧贴着祂的胸膛，随着他们的行走，红色混杂着些许白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染出猩红的玫瑰。

萨米基纳的双腿依旧隐没进触手里，天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笼在他的腰腹，搁着皮肤抚摸他肚子上诡异的凸起。

被迟来的快感刺激地扬起脖子，萨米基纳靠在天尊身上，眼前一阵模糊：“够了吗？你清醒了吗？”

等了许久，后面的人依旧没有出声，只是无意识地向前**着，萨米基纳哼笑一声，低头嘟囔着：“还没恢复，难道你彻底失控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天尊抱着他倒在沙发上，双眼模糊，搂紧了身前的人闭上了眼，似乎打算就这样睡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萨米基纳被陌生的开门声吵醒了，他听着阵阵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他面前。

“你们疯了吗？”

站在无处下脚的屋内，上帝俯视眼前两个仿佛连体婴儿的两人，神情依旧和煦。

从祂刚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栋不算太大的房间里散发着血液的腥气和尸体恶臭的味道，让祂在门外就闻到了。祂四处扫了两眼，立马撇开了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不知积堆了多少的尸群，黑发金眼，全都是天尊的尸体。不知是谁的血液洒了整个屋子，将墙壁天花板都染成了血红，甚至时不时有血液滴落下来。那些血液中混杂着□□的液体，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会有那么多，将血液都快稀释成粉色。

继续向前走，直到看到祂的两个老友时，上帝才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

萨米基纳左手臂已经彻底化作了白骨，连一丝血肉都不剩。白骨生花，他的整条手臂都开出了红似血的蔷薇花，根系深深扎进骨髓之中，无法分割。他的肩膀处有一朵硕大的，鲜艳的蔷薇，占据了他大半个身体，此时正奢靡的绽放。

而他其他的皮肤上则有着无数血红的蔷薇花纹，从腹部蔓延到四肢，连那张英俊的脸上都有着血红的纹路。

而祂那个阴险的“兄弟”则安静地靠在萨米基纳的胸膛上，黑色的触手包裹着他的腰部以下，宛如海藻，死死缠绕着，绽放着。

眼前红黑交错，白骨繁花的场景让上帝的眼角都跳了跳，祂只想到了两个词：

瑰丽，荒诞

“这是怎么回事？”将屋内的尸体和血液空想到外部，上帝蹲下身来与萨米基纳对视，余光瞄了眼闭着眼的天尊。

“祂疯了。”轻描淡写地说道，萨米基纳缓缓露出个笑容，“母神的力量让祂不断生育分裂，我只好一次次的将祂杀死。至于我身上的花，大概是祂无意间将母树的污染嫁接给了我。”

微笑着，萨米基纳艰难地站起身，抬头瞟了眼屋内，搂住半神话生物形态的天尊，带着祂走向沙发。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跟在萨米基纳身后，上帝看着他枯骨般的手臂，眉头微微皱起。

“被祂啃的。”靠进沙发里，萨米基纳放松地舒出口气，抱紧了天尊，一把拉住了祂想要攻击上帝的触手。

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上帝的目光落在萨米基纳的右手上：“你也疯的不轻吧。”

“啊。”不甚在意地发出个单音，萨米基纳伸着右手捂住半张脸，神情扭曲，发出几声怪笑，“谁让祂给我喂了‘死神’非凡特性，我可不是你们，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信徒锚点，我也会发疯的。”

沉默良久，上帝看了眼萨米基纳身上的痕迹，以及同样**的天尊，忽的笑了一声：“你们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祂几乎没多久是清醒的，要如何确定关系？”接过上帝空想出的咖啡，萨米基纳的右手有些颤抖的将其端在嘴边，抿了一口，左边的白骨依旧无力的耷拉下去。

抬头瞟了眼上帝，萨米基纳看了眼厨房，又看了眼楼上的卧室，默默放下了瓷杯。

“你简直都快被天尊腌入味了，就算我们两个都死亡了，现在的你，也能独自进入西大陆了吧。”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上帝打量着萨米基纳，和煦的笑着。

凉凉的看了上帝一眼，萨米基纳垂眸望着天尊：“你希望我逃跑？”

“是的。”诚实地点头，上帝平静的望着祂们，“如果外面太危险的话，就逃吧，逃去西大陆吧，在那里等着，等着我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复活。”

“你认为这可能吗？”摇了摇头，萨米基纳轻笑一声。

“你不属于这里，我和祂都不想把你牵连进这个涉及到支柱，旧日外神的局里。谁也不知道这个棋盘会如何发展进行，你在其中，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歪了歪头，上帝有些混浊的金眸望着萨米基纳，嘴角流露出些许扭曲，“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吧，你只需要看着就好，没必要为这繁杂命运付出太多。”

瞥了上帝一眼，萨米基纳站起身：“逃不逃跑是我要决定的事，你不必劝我。而且，你现在的精神也不怎么好吧。”

他抬头，看着楼上俯视他的黑发金眼的上帝：“你也失控了，人格都分裂成了无数个吧。”他听着厨房里的动静，环视了一边大厅，没再发现新的人格，“其他人格呢？”

“被我杀了。”耸了耸肩，上帝不甚在意地说道，甚至还微笑了一下，“我今天来，就是因为控制不住聚合定律而来的。我原本以为会是天尊控制不住本能来找我，没想到，祂无意间嫁接了一部分污染给你，暂时压住了本能，倒是我先受不了了。”

“哼，一群疯子。”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萨米基纳揽过天尊，在祂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他放开了一直抓着天尊触手的手，“动静小点，别把人间再毁一次。”

随后，他看到天尊睁开了眼。那一瞬间，祂就死死地盯住了对面的上帝，本来安静的触手忽的动了起来，扭曲着拍向上帝。无数泛着星光的门洞开，将空间都压缩出嗡鸣声。

而在天尊朝上帝拍去的刹那，上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残忍嗜血的笑容，祂鎏金的双眼腾起危险疯狂的红色，身体在瞬息之间便化作了金色的巨龙。

流淌着黑液和灰雾的触手怪与庞大的巨龙相撞的瞬间，萨米基纳就被狂风掀了出去，后背撞在房屋的残骸上，将他的后背划出无数道伤痕。

眯了眯眼，萨米基纳缓缓喘了几声，恢复过来，抬头望着盘旋在上空争斗的两个神话生物。

金色的巨龙与触手缠斗在一起，无数闪电雷暴遮蔽了整片天空，血红的眼睛游离在空中，一瞬不瞬的盯着祂们。

灵体之线缠绕，奇迹的力量时不时在空中炸开金色的火花。

遥远的宇宙中，无数的星体被拉进地球，威胁似的环绕在祂们周身。炽热的太阳凝聚出神圣纯白的火焰，将灰雾烧毁。

祂们的战斗激烈，但动静不大，也许只有几个高序列的超凡生物能感知到祂们的战斗吧。

很快，本就因失控而疯狂的两人终于将彼此身上的非凡特性和唯一性撕了个七七八八。萨米基纳看着那些非凡化作流光落入人间，本就疲惫的眼眸越来越暗淡，他闭了闭眼，终究是没有徒劳地起身去寻找。

他看着上帝须臾间便化作流光消失，眼角抽了抽。片刻，他看到从刚才祂们战斗的地方踉踉跄跄的走来一个人，完好的右手一下就激动的攥了起来。

“…天尊…”接住虚弱着倒下来的天尊，萨米基纳将难得清醒的祂抱进怀里。

“我要走了，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伸手抚摸萨米基纳的脸颊，天尊按着他的肩膀，漆黑无光的眸温和地望着他。

顺势将萨米基纳身上所有的污染嫁接回自己的身上，天尊颤抖着手从虚空中拽出一缕黑色的发丝，递到萨米基纳的手中，语气故作俏皮：“这是我之前收集到的我的落发，就当是个纪念吧。”

接过那一缕长长的发丝，萨米基纳眼眶有些泛红，却微笑着：“照顾你这个精神病人这么久，就给一缕发丝当礼物，你可真抠门。”

“好啦，下次给你更好的答谢礼物。”望着萨米基纳完整无损的身体，天尊微微笑了起来，俯身拥抱住他。

没再说话，萨米基纳双臂紧紧抱着天尊，闭着眼感受着最后的温存。几个呼吸后，他感到怀里的人重量逐渐减轻。

他没睁眼，而是闭眼感受着，感受着祂在自己怀里一寸一寸的消失，直到怀中空空如也。

深吸了一口气，萨米基纳睁开眼，望着眼前空无一人，一片狼藉的房屋，嘴角勾起，呵呵笑了两声：“自作主张把我留下，又自顾自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可真是个没有心的家伙。”

他站起身，环视了四周，看了眼自己和天尊生活了将近一个纪元的残破房屋，随手套了件黑斗篷就走出了房门。

他来到天尊和上帝陨落的地方，在那焦灰的土地中翻找出了一块灰色的石板。他轻抚过表面的灰尘，望着上面蕴藏的神秘学知识，金眸中流转着阴沉的光泽。

片刻后，他转身，向着人烟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