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比我想象中要大一点,我隐藏在角落里,黄昏之时正是人们休息回家的时候,卖吃的的店里此时生意正好,我能闻到空气中食物的香味,路上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结束任务的忍者正结伴而走。
很温馨的样子,我却只觉得寒冷,我看见了,卖糕点的老板其实并没有赚到多少钱,地位低下的他一直在做亏本买卖,但他却并不敢升价,否则没有人再光顾他的生意。
我看见了,路上行走的老人和搀扶她的小姑娘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一个是孤寡老人,一个是孤儿。她们的家人都是忍者,都因任务丢掉了性命,意外相识,她们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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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看似温馨,实则这虚伪的外表一戳即破,只是被有心之人死命撑着而已。
我没为这些虚伪的东西浪费时间,继续跟着良和,我见到了我基因的另一位提供者,千手柱间。】
不管表象再怎么繁盛,在雁的视角下,所有污秽不堪的真实人性都无处遁形。
底层的人们不会说谎,他们确确实实地活着,却依旧无法摆脱压迫。
玫瑰不是一天腐烂的。
泡沫般的繁荣景象掩盖了它枝干下的累累白骨,红艳的瑰色那样的夺目,没有人在意它逐渐耷拉的头颅,仿佛就要落下猩红的泪来,它的异香里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带着虚假的悲泣,蛊惑人心,将周边新长出的嫩芽掐灭在温室的花园。
你看这朵玫瑰多美,你看这朵玫瑰多艳,你看见它那如火般娇艳的心了吗?那都是我这么久以来对它的精心照料!
你真的能看见吗?
它的头颅被枝体里的艳丽折去了,它的脊梁被温室的玻璃罩压倒了,娇艳的花心被荆刺捣破,落下的不是泪,是火,是白骨下悲泣的焦叶,以及它们的黑色处刑曲。
玫瑰不是自愿枯萎的。
时代的落幕不是玫瑰的罪状,是献花者对枯树的悼念。
你为何看不见?
原来你视而不见。
【千手柱间蹲下身抱住跑来的儿子,漩涡水户从屋里走了出来拿出手帕给儿子擦汗。千手良和开心地和父亲诉说一天的乐事,工作完的千手扉间从一条小路走了过来和他敬爱的大哥打了声招呼,顺手抱了抱他的小侄子。
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我突然非常想回到那个昏暗的山洞,此时此刻自己真的好多余。
又看了几眼,我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千手柱间一家,我在木叶的其他地方转了转。
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他们对千手一族尤其是千手柱间的赞颂。
我听到了他们对宇智波一族尤其是宇智波斑的咒骂。
我离开了木叶,要回家,我想斑。】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原来她也在吗?”千手柱间怔怔地看着,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她一直都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啊。”
正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抱有任何期待。
就连千手扉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现场顿时变得静悄悄的,不知道是因为之前雁视角里的**,还是因为对雁的感同身受。
“斑,我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他存不存在。”雁道,“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这是真的,她确实不在乎千手柱间的存在,但如果对方的存在能让斑高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容忍。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意外。
所以,我并没有很悲伤于千手柱间不知道我这个女儿的这个情况。
只有斑,我亲爱的父亲,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锚点,是我的港湾。
他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斑抱着怀里的女儿,眸光微闪。
【“呦,舍得回来了。”
我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走回了家,天已彻底的黑了,斑披着深蓝色的羽织,手里提着我前几天手制的丑了吧唧的灯。
小小的一盏灯,微弱却又坚强的照亮了我面前的路。
进了屋内,我立刻扑进斑的怀里,明明刚刚只是心里发凉,此刻内心却酸涩无比,委屈、不安和难过都涌上心头。
“斑……”我的声音颤抖中掺杂着哭腔。
斑愣住了,随即手足无措地蹲下来和我持平,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感情:“我遇见了一个男孩,他叫千手良和,我悄悄地跟着他,看见了千手柱间。放心,没人发现我。”
“……”
“千手柱间,是我的……我另一个基因的提供者对吧?”
“……”
“我看见了木叶,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我听见了很多,很多人对你的谩骂和对千手柱间的夸赞。我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
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倾听着我的诉说。
我的泪水彻底流了下来,我将低着头抬起,眼睛与斑的对视,我看见,我开眼了。】
“……也许他真的很温柔吧。”在一片寂静中,有人这样开口说道。
这声音很轻,就像是随时可以被风吹散一样。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像是‘宇智波斑其实很温柔’之类的想法完全就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有人轻声问道。
“可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啊。”那人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地注视着屏幕里的宇智波斑,泪花在眼尾闪烁,“明明就是很温柔……”
就像是一朵自愿收起尖刺的玫瑰,将他最柔软美丽的样子献出。
玫瑰愿意跟随于你。
“是了,斑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千手柱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为了斑和雁的幸福而展露出笑容。
太好了,还有人会比我更加爱你啊。
【我和千手良和也时常见面,他由于身份原因,没什么能交心的玩伴,所以经常找我玩。
他曾向我展示过他高超的忍术以及武力,但都被我轻松化解。
…………………………………………………
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再次来到了南贺川,千手良和已经在了。他抱着双膝坐在河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来到他身边,像是不在意地随口问道:“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没什么。”良和抬起头,笑的比哭的难看。
伸手揉乱了他的蘑菇头,脸上虽然笑得温和,却无声地诉说着一句话:你看我信吗?
良和有点抱怨地给自己把头发捋顺,他看了我一会儿,又把头埋回膝盖,最后细不可闻地说:“我是千手柱间的儿子。”
我一边将手里柔软的枝条编成环,一边随口回应:“哦。”
良和被我的反应惊着了,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你不惊讶?”
我将漂亮的花朵编进环中:“有啥好惊讶的,我不在意这些。”】
“因为她也是千手柱间的孩子啊,不过我想她应该更希望自己只是宇智波斑的孩子吧?”
“不,我觉得就算是她不是千手柱间的孩子也不会感到惊讶吧。”有人深吸一口气道,“不得不承认,宇智波斑确实很会养孩子。”
他们看着屏幕上宇智波雁和千手良和的相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对方并不是想毁灭世界,还是因为亲人都复活了,那边实力又太强,觉得没什么报仇的必要,又或者是因为屏幕上的那个孩子看上去实在太懂事了,总之他们现在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想把她当女儿看,但是又突然记起对方不知道比他们大了多少岁。
嗯……怪难受的。
千手良和看着屏幕上的宇智波雁,忍不住笑了。
他现在依然还记得雁对自己说的话,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至今再想起仍然会令他感到热血澎湃。
“哼,不就是比我早一点认识雁嘛,你得意个什么劲啊?”千手木美看着他这副样子就不爽。
“你当初会认识雁还不是因为有我带着!”
“那又怎样?你和雁是兄妹,我和雁又不是。”
“……”千手良和无话可说。
目睹了两人争吵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对抗路夫妻?!’
宇智波斑看了眼死亡区的动静,扭头看向雁,似笑非笑:“呦,魅力挺大的啊。”
‘那个千手家的小鬼居然敢喜欢你?!我是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一个弱者的!’
“他都已经结婚了啊,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有血缘关系,当然只把他当朋友看啊。”
雁摊手示意。
‘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哼。”斑冷哼一声。
‘谅那小子也不敢。’
(这可不一定哦?)
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太过于自然,以至于众人都搞不懂他们到底在聊什么,甚至一度幻视两只黑色大猫在互相蹭蹭。
‘懂不懂猫塑的快乐啊?!’猫塑爱好者发出幸福的嚎叫。
【良和沉默了,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他们很在意。”
我终于配合了他一次:“他们?”
“木叶村的村民们,族里的长老们。因为我是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孩子,但我没有遗传到木遁,甚至没有双亲的天赋,他们对我很失望。虽然父亲母亲和叔叔都不在意。可我知道,那些人都对我极为失望……”
伸手将良和的脸捧起,我那双黑得过分的眼睛与他棕色的眼睛对视。
“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想法,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良和愣住了,他的瞳孔微缩。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将我的思想传递下去吧,良和。】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什么意思?”
“燕雀、燕雀……原来如此!”有人兴高采烈的道,“是志向啊!远大的思想传递啊!”
有些聪明人看出了端异,而有些人还懵懵懂懂。
“他们总是被过往的荣光掩盖了对战争的灵敏,对安稳不屑一顾,却都只是温室的花朵罢了。”
【我松开手,捡起编好的花环戴在男孩的头上。
“为什么他们会那样对你,因为你是火影的儿子吗?不是的,因为他们自己无能,他们懦弱,他们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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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对着太阳,向着眼前发愣的良和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要让他们知道,千手良和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会带领新的生命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还有,你记住。”我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良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你就只是良和,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良和泪汪汪,两眼变成了煎蛋状。
他低声喃喃:“父亲说的是真的,南贺川真的能遇到上天给予的启示……”】
“难怪千手良和会把她当作白月光呢,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试问一下,你从小就活在父母的阴影之下,所有人都对你抱有热切的,不现实的期待。
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她那里她所认可的是你,而不是身为你父母孩子的你,她肯定你独立的存在,给予你人生的意义,指明你前进的道路,你难道不会爱她吗?你难道能拒绝将她放在心上吗?你能去拒绝她的靠近,她的存在吗?
‘我不能,所以我爱她。’千手良和看向雁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炽热。
哪怕她的存在于别人的余生里。
千手柱间看着良和,心里一阵恍惚。
难怪当初良和跟木美结婚的时候两人都那么不情愿呢!
纲手已经无力吐槽,什么?!父母打架?!让他们打去吧,反正又打不死,再不济还有大爷爷在呢。
“所以在南贺川真的能遇到自己的‘天启’啊!决定了!等一切结束就约crush去南贺川表白!”
“真的假的啊?”
“可是好像结局都不太好的样子呢。”
现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又想起了终结谷,不是,好不容易忘了的,结果突然就又想起来了。
“问,这个天启适合当老婆吗?”
“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而宇智波斑看着屏幕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在演偶像剧的女儿,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觉雁在这方面既不像我,也不像柱间?难道她是自学成才?’
雁看着自家的好父亲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她知道了斑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表示吐槽:‘搞得好像跟那两个互相称呼对方为天启的人不是你们一样,天启,多暧昧的关系啊!’
【第二天,千手良和把他的未婚妻带来了。
“你好,我叫千手木美。”浅黄色头发扎着马尾的女生高傲的向我打了声招呼。她身后目死的良和不停地无声和我道歉。
懂了,未婚妻是自己要来的,良和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握了握木美的手:“你好,我叫内轮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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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是个好孩子,就是还没觉醒。
我看着眼前的两颗种子,笑的很明媚:“以后多多指教。”
就由你们来推动千手一族的灭亡吧。】
“欸?妈妈是知道的吗?”纲手诧异地看着屏幕上年少的母亲。
“呵呵,我记得视频开头说过这是以boss、千手良和跟千手木美为主角的吧?明明是你自己没看清吧?”大蛇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寸步不离的自来也。
“大蛇丸……”纲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看来自来也成功把你带回来了啊。”
“并不是,只是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吵了,所以boss他们烦得把我丢给了他。”大蛇丸直接一个肘击给了身后暗戳戳想要拉自己手的自来也一个痛击。
“这样就太过分了吧,大蛇丸。”自来也完全就像是一片蛙皮膏药,死死的黏在大蛇丸身上。
“……”
纲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又看了看周围。
漩涡鸣人还满口“萨斯给”的在宇智波佐助身边转悠,然后在宇智波鼬的控诉下被秽土水门领走。
宇智波带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和一个晓组织的成员搭话,他没看见旁边的晓成员都对他露出了杀气吗?!你是看上人家了吗?!
(纲手今天也不想说话。)
晓组织:一级警报!一级警报!有个宇智波的想要勾搭我们组织的男妈妈!快阻止他啊!
旗木卡卡西:哈哈哈,带土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光啊。(不会吧?我连点皮肤都没露出来,他应该认不出我才对。)
宇智波雁(看着毫不掩饰自己对卡卡西的怀疑的宇智波带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有时候还是快点承认的好。
【从此以后,经常来南贺川的人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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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你这么强,你的父母都是什么样的强者啊?”被包扎好后,木美丝毫没有形象地靠在正在看书的我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最开始的高傲大小姐的样子。
“我算是我爹的私生子,但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母亲偷偷把我生下来的。”我说着,调整了下身体,让木美靠得更舒服些,“很早之前,我的母亲被父亲亲手杀死了。”
木美和良和都沉默了。
良和坐在我的另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木美弱弱的开口:“抱歉……”
我合上书:“不用替我难过,我没有很在意我的身世。我的母亲和我说过,比起其他事,我的母亲更希望我过得幸福快乐。”
我伸手搂过二人:“比如说——现在。”
两个千手愣住了,两秒过后,二人头上冒烟了。】
“果然!”
“什么果然?”
“宇智波都是千手特攻!”
周围安静片刻,然后发出一声感叹:“哇哦!真理啊!”
“其实还是漩涡特攻。”说话的人示意他们看向漩涡鸣人和漩涡香磷。
“喷不了,这个也是真的。”
好累啊,为了不被说凑字数删减了很多不是很必要的片段,你们就当视频里播了吧,建议大家先去看完原文,这样就会好理解得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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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