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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皱了皱眉，紧了一下身上的外套：“残酷的战争...从南海到北边的国境...一片火海。”他的金发和瞳孔的颜色都黯淡了下来，身上不少地方都沾染着灰尘，完全没有了出门时那种闪闪发光的样子。
“我讨厌火药的火。他们根本不懂得礼貌！”
“我被同行业的人攻击。”哈尔提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荒野女巫吗？”
火光映在他脸上，连着他的眼眸也闪闪发光：“不，是变成怪物的次等货色。”
“他们到时会哭得很惨。他们变不回人类的。”卡西法确定地说。
“无所谓吧，他们连哭泣都忘记了。”哈尔的神色更淡了几分。
“哈尔不是也有被国王征召吧？”
“嘛～呐。”哈尔敷衍了一句后站起身，打算去浴室洗干净身上的灰尘：“送点热水到浴室来。”
“哎？又来了......”卡西法很是不情愿。
哈尔走到壁炉的另一侧，抬手撩起垂落的帘子，里面是一张年轻的脸庞。苏菲在睡梦中彻底没有了平日烦恼的思绪，也许是白日里打扫城堡过于劳累，她的睡眠丝毫没有被哈尔和卡西法聊天的声音惊扰。
哈尔的眼神转了又转，沉默着放下了帘子走上了楼梯——然后就在拐角处被蹲坐在阶梯上的黑猫吓了一跳。
“嘶！可可你在这里干嘛？真的很危险，只差一点我就发动攻击了！”哈尔也顾不上仪态了，在他最疲倦的时候突然受到惊吓，真的有点战场后遗症。
冷静了一下，哈尔立刻反应了过来：“抱歉，我有些疲惫了，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的。”
[不，应该是我说抱歉。我有些想法，关于这场战争，和城堡今后的处境。]
[可以聊聊吗？明天中午我在小房间里等你。]可可猫坐在台阶上，刚好可以和哈尔平视。
哈尔用他带有疲倦的蓝色眼眸看向眼前的小黑猫，虽然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止住了话语：“好的，我会去的。”
[哦对了，苏菲今天超级辛苦地帮你打扫了浴室。你的那些魔法记得重新配一遍，以免打乱了其中的某些步骤让整体效果发生变化。]
哈尔苦笑了一下：“但，我现在的魔法不剩多少了。”
林可可想了想：[那你先去简单洗一下，等明天魔法恢复了之后再重新洗一遍？城堡里都是熟人，不用但心。]
哈尔：“...哦。”
“嗡——嗡——”
水管出水后的嗡鸣声回荡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把苏菲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苏菲连忙坐起身，把潦草地四处翘着的灰白色头发扎紧，才打开帘子看向客厅。
客厅里，卡西法依旧无聊地趴在木头上扒拉着灰烬，看到苏菲醒来后高兴地挥了挥手：“苏菲，早上好！”
“早上好，卡西法。浴室里的是哈尔吗？”
“就是啦，他每次回来都要泡很长时间的澡，用太多热水惹——”卡西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新劈的木头塞进了嘴里。
林可可从一旁的木椅上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喵嗷～早啊苏菲，今早我想吃鲜肉炖蛋。]
苏菲站起身，走过去摸了摸可可猫：“今天也是只小馋猫啊可可。”
[那不是苏菲做得都超好吃嘛。]林可可表示不承认这个称号。
马鲁克也从二楼跑了下来：“苏菲！还有可可，早上好啊，今天我们吃什么啊？”
苏菲听到这话后更是无奈了：“好吧好吧，小朋友们都想着吃。马鲁克，洗完脸就先去把茶泡好，把自己盘子拿出来放好，我待会就来给你们做早饭。”
两人一猫在又被平底锅压了一次，怒气值增加了的卡西法的目光中，吃完了更加丰盛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林可可跑出了还想继续打扫城堡的苏菲的视线，来到了城堡二楼。
在走廊上逛了几圈后，还是担心哈尔一个不小心用了他‘变漂亮’的魔法，挪着步子来到了浴室门口，抬爪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哈尔？你没事吧？千万别用魔法哦？]
浴室里的水声暂停了一会：“知道了。”
“你等我的时候可以在城堡里四处逛逛，没上锁的房间都可以进。”
[好～]听到了回答的可可猫安心地继续逛二楼的其他房间。
昨天苏菲从湖边回到城堡已经是傍晚，吃完晚饭后的时间也仅仅够苏菲把哈尔的浴室打扫干净而已。其余的房间仍然保持着它们原本的模样。
城堡的二楼和宽敞的一楼不同，大小不一的房间随意分布着，把走廊也划分得弯弯曲曲的。
林可可带着开宝箱盲盒的心情，逐一打开着城堡里各个没有上锁的房间。
打开这边的房间，里面是堆得快要往下掉的各类宝石；再打开另一侧的房间，里面胡乱扔着各种战争中所能够用到的枪械，炮弹，还有一架看起来比较完整的小型飞艇。
书房，布满灰尘的卧室，空荡荡的阁楼。每一个打开的房间后都是不一样的布局，不一样的场景，非常有探险的感觉。
终于打开过了城堡里所有能打开的门，甚至在一道小门后看到了通向炮台的通道后，林可可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哈尔的小房间里，窝进了沙发中央。
不大一会儿，在苏菲提着水桶和拖把打扫到第三个房间后，哈尔披着浴袍打开了小房间的门。
他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房间，皱了皱眉头挥了下手。刹那间，四面墙壁上都亮起了暖色光芒，把窝在沙发里快要睡着了的林可可从思绪中呼唤了回来。
“等很久了吗？不能用搭配好的魔法调整头发的颜色还真是不习惯，我试了好多个颜色才满意。”哈尔走进了房间里关上门。
林可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哈尔。
面前的修长身影单手端着一只装有红酒的高脚杯，只用一根腰带束着松松散散的浴袍，露出了一片洁白的肌肤。
再往上看去，是哈尔恢复了英俊白皙的脸庞和冰蓝色的齐肩秀发。
等等，冰蓝色？
林可可的睡意瞬间就消失了，瞳孔都微微缩小了些。哈尔各种形象里的发色只有日常的浅金色和被迫变回原本样子的黑色，金色显得时尚又风流，而黑色又衬托得他更加神秘内敛。
而现在，他的脸颊在冰蓝色发丝和湛蓝色瞳孔的衬托下愈发得出彩，连那原本简单的浴袍穿在他身上也提高了身价，显得十分昂贵。
相同的色系也让他瞳孔的颜色更加地具有诱惑力了，让人忍不住想探究，在那蔚蓝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可可猫从沙发跳到了桌子上，给哈尔让了个位置。
[哇哦。这个颜色和你也很搭呢。]
“那当然啦，我那么帅气的脸庞，所有漂亮的颜色都可以撑起来。小时候我也尝过试给叔叔换个发色，每天都是同样的颜色不会很无趣吗？”哈尔坐进了沙发里——中间有一小块位置还是暖暖的。
[那你成功了吗？赫尔加森换了什么发色？]可可猫来了兴趣，甩了甩尾巴。
“答案是，没有。我还差点被叔叔吊起来试验他新发明的魔法。”哈尔喝了一口红酒，叹了口气。
[好吧。]虽然预想之中有很大概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在知道了赫尔加森真的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没有改变过后，林可可反而更想试试看能不能完成这个‘挑战’了。
[战争开始后，你每天就出门直接冲到战场中央，去破坏那些飞行舰船？还不分敌我？]林可可正了正身形，盯着哈尔的眼睛说道。
“哼，无论哪方的舰船都一个样，毁了不是更好。”哈尔听到这句话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微微转过了头，让自己的表情隐藏在了阴影中。
[但你去金斯贝利皇家学院学魔法，不但没有正常毕业，反而得罪了一大批魔法师，包括自己的老师。]
[从学院跑出来后也在各个城镇树敌——还招惹了荒野女巫。]
[在这样的情况下冲进战场中央，也就等于宣告你所有的敌人，我在这里，有适合报仇机会哦，大家都快来～]可可猫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子上向着哈尔缓慢挪步。
“又是叔叔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哈尔的语调略微提高了些：“况且我也没有去主动招惹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他们嫉妒我的美貌和才华主动挑衅的。”
[但现在的情况正如我刚才所描述的，没错吧？]可可猫走到桌子边缘处，抬爪扒拉了两下一旁台灯上的穗子。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你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还差点变不回来？]歪了歪脑袋，林可可从下方斜着眼睛看向哈尔。
“呃......”哈尔瞥了一眼可可猫那略显质问的眼神，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后，哈尔终于缓了过来，有些尴尬地从小桌子上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在行动之前也预料到了，但你也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
整部电影的时间好紧凑啊。从两人遇到，到最终HE也没过去几天，还是把时间线拉长一点好了。
另：从写论文到汇报的整个过程都太繁琐了，很多环节莫名其妙的，心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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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哈尔的移动城堡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