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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GB】大女人的加油站 > 第29章 强娶女主的清冷阴鸷正宫夫郎后(一)

*强娶裴霁明的第一年,我被告知新婚夫郎五年后会成为天道之女的痴情正宫;强娶裴霁明的第五年,我留下一封放夫书奔赴战场,被人陷害即将丧命时,裴霁明提剑赶来,暴虐成性的美人绞杀叛军,而后滴血的剑刃塞到我手里,他红了眼,笑道:若想和离,妻主可先提剑杀我。

李金水×裴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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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当初娶裴霁明之前,能有人告诉李金水,喜床上这个抵死不从还攥住喜剪准备戳死她的美人,会是未来凤麟朝女帝的正宫夫郎.......李金水绝对把他囫囵打包给扔回山下,或者,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因为色心不死跑到青涯书院偷看冷美人......

祖宗,我有悔啊!!!

李金水蹲在门牙子上,方才闹洞房的老柴她们都被赶走了,山顶的小院显得冷清,月光洁白地洒下来,照得李金水身上的喜服红得格外刺眼。

喜床上特意铺的桂圆红枣都在刚才打斗的过程中被扫到了地上,她随手捡起来一个花生嗑起来,又回头看了眼被她绑住手脚扔在喜床上的漂亮新郎。

发髻间的烧蓝祥云金步摇勾着少年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莹润的耳畔,美人剧烈地喘息着,凌厉的一双凤眼微翘,冷冷地睨着门口嗑花生的李金水,声音清冷又掺着微弱的沙哑,命令道:“李金水,你混蛋!你快给我解开!”

“行了行了,别吵吵,我脑瓜子疼死了!你能不能消停点,让我自个琢磨琢磨!”

李金水随手洒了一把花生壳扔到床上,气性一时上头,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委屈。原本这事儿放在半年前,她肯定会“姐姐长、姐姐短”地趴在裴霁明身上吐舌头,但现如今,冷不丁冒出一个穷书生,还硬拽着李金水说她会是未来的女帝,并且指着李金水从官府刀下救回春盈寨的美人是未来她的正宫夫郎?!

按照李金水的鞭炮脾气,原本是要将那穷书生绑起来打一顿的,但顶不住她不仅预言了救裴霁明这一路上会遭遇的关卡盘问还有官兵的埋伏,更是把李金水七岁的时候手贱去抢大黄猫肥奴的小鱼干,结果被肥奴的相好狸花给挠了屁股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简直是震碎了李金水的自信,让她不得不接受自己辛辛苦苦拼了小命救下神仙哥,原来只是给她人做嫁衣。

那穷书生姬御珂最后给李金水的预言,就是嘱咐她一定要和裴霁明成亲,虽然他肯定不愿意还会在新婚之夜拿剪刀乱戳,但是!只要伺候好裴霁明这尊祖宗,五年之后她在济州称王,就一定会向春盈寨招安,并且封她为春霖大将军。

姬御珂的条件显然很动人,而且她的预言也让人不得不信服。所以愁容满面地继续了原本就准备好的婚礼,等到入洞房后,李金水刚低头准备喝交杯酒,然后颈间一凉,摸到裴霁明刺过来的喜剪,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情。

裴霁明不喜欢自己,裴霁明最终会是别人的夫郎。

“裴霁明,先说好,我给你松绑,但你不能再拿剪刀戳我。”

李金水走到屋内,坐到桌子上俯视着床上面色绯红一脸屈辱的美人。

裴霁明唇角黏着凌乱的发丝,看到李金水这种做派,阖眼忍了许久,最后才咬牙切齿地点头答应:“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对我做无礼的举动。”

“啧啧啧,知道啦,知道啦。我真是冤枉啊我,刚才我就摸了下你的手,结果你一剪刀戳过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李金水走到床边给裴霁明松绑,她低头专心解绳子,而裴霁明则不自然地抬眼,身体因为她不经意的触碰而有些轻颤,呼吸愈发滚烫,一些本能的反应和痛苦的记忆糅杂在一起,逼迫他在绳子刚解开之后便惊惧地推开身侧的少女。

额角的汗珠滑过鼻梁,他看到李金水呲牙咧嘴地趴在地上,又下意识羞愧地伸手想要扶她起来,但李金水恼怒地拍开他,揉着腰坐回了椅子里,疼得嘶了几声,然后不耐烦地看着裴霁明:“还得是你啊,裴小姐,男扮女装这么多年,手劲也大,好险没把我创死。”

“抱歉,我、我并非有意。”

裴霁明勾头,一截雪白纤细的颈子在鲜红喜服的衬托下,好似盛夏荷塘里最柔嫩花苞尖儿上的一缕月光,顿时又让李金水没骨气地垂涎起来。

呸!长点志气!

李金水心里狂扇自己耳巴子,然后挺直了脊背,继续和他聊正事:“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但现如今的形式你也知道,朝中王丞相那贼婆一直想要对你们裴家赶尽杀绝,春盈寨独立在朝廷之外,而且有天堑崖相隔,踪迹难寻,暂时躲在这里才能保你一条命。不过.......”

手指扣了扣桌子,李金水拖长了声音,故意等到裴霁明疑惑地望向自己时,才扯起嘴角恶劣地笑出声:“不过春盈寨向来只收女子,除非作为寨子里姐妹的夫郎,不然是定要被赶下山去的。而你,裴小姐,不对,现在应该叫裴美人,你觉得做我这个大当家的压寨夫郎好一点,还是做老柴她们那些大老粗的压寨夫郎好?”

裴霁明拧眉,眸中萦绕出郁气沉沉,明显是在思考李金水的提议,而她喝完一盏茶之后,才等到少年开口,平静地反驳:“可是李金水,你读书也不多,你也是大老粗。”

“我呸!我呸呸呸!我可是读完战国策的土匪!”

李金水嗲毛,气得跳到桌子上,而裴霁明倚在床边,喜服衬得他眉梢眼角都沾了层媚色,看到少女还像从前那般经不得激,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捋了捋发丝,正经道:“我可以答应做你的夫郎,但你不许碰我,你的手下也不能对我无礼。如若你只是想要一个漂亮夫郎撑撑场面,李寨主,裴某一定会完美完成任务。”

“好啊好啊,别人娶夫都是娶能亲能抱能暖炕的夫郎,就我自己抱个花瓶回家供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裴某自己下山去寻生路。”裴霁明掸了掸衣袖,作势就要起身卸掉钗环离开喜房。李金水连忙拦住他,一脸屈辱地点头答应,脸颊气得鼓起来像个河豚似的,又给裴霁明逗笑了,捂着小腹趴在被褥里偷偷看她。

“活爹,活爹,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不过你可给我好好活啊,别哪天又想不明白上吊啥的,仔细点别把自己给养死了,我害怕。”

李金水想到和姬御珂的五年之约,更加小心地对待起裴霁明,生怕未来君后折在自己手里,到时候十个李金水都不够姬御珂杀的。

“噢,那我肚子疼。”裴霁明眯着眼睛歪倒在绣着鸳鸯的被褥里,唇角微微勾着像一只餍足的狸奴,看着李金水满眼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他不自在地翻了个身,然后就听见李金水焦急的声音:“没问题,我去给你装热水袋,然后让老柴再拎两个炉子进来哈。”

“嗯。”

裴霁明只轻轻应了声她,桔红的烛光倾落,他从接到裴家遭难的消息直到现在,已经颠簸了两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嗅到柔软被褥里那一丝花果的香甜之后,也终于缓缓放松,下意识攥住李金水为了成婚特意打的那只金步摇,裴霁明合上眼,迷迷糊糊地想:今夜星月都好,明天......也会云霄雨霁,海阔天明的吧?

毕竟,他还记得,那个喜欢趴在自己书舍墙头的少女,曾经抱着一堆青枣,在满天的霞光中双目晶晶地对着他说:“只要我在姐姐身边,每一天都会是好日子!”

“阿水绝不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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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水她娘李百花据说原本也当过先皇亲征军里的百石长,只不过后来先皇败给炽翎国,首帅被生擒,李金水她娘作为俘虏凭借着活泛的脑子和俊俏的模样,哄骗了一个炽翎贵男,让他帮她假死脱身,换了个身份后就找机会逃回了凤麟。

李百花眼见朝廷势弱,逃兵的身份又不为官府所容,索性就召集了之前参军时结识的姐妹,长途跋涉,找到了天堑崖后面那条索道,过了索道之后就是春芽谷,李百花就此安营扎寨,依凭地势做起了土匪。

因为李百花为人公道,并且在劫道之外更多的是带领姐妹们开荒种地,偶尔丰年收成好,还会下山救济被官府逼税走投无路的贫农,所以虽然是做土匪,李百花的名号依旧响当当的敞亮,吸引了不少对官府失望亦或者走投无路的苦命人前来投奔。

原来春盈寨欣欣向荣,一切都好,只不过李百花过了三十,之前从军的旧伤痛起来,让她又想到了那个被自己骗了婚约的炽翎贵男,尤其自己逃跑还因为害怕女儿受牵连,把刚足月的李金水也给揣怀里带回了凤麟,留下那男子一个孤身面对家族的责难,李百花越琢磨越觉得自己不是人,于是心一横,连夜将刚十岁的闺女托付给姐妹们,自己带着行李盘缠还有当年和前夫定情时送他的雁羽,孤身一人直奔关外而去。

好在春盈寨的姐妹多受李百花恩惠,又都是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即便嘴里骂着李百花不靠谱,但依旧是把小寨主当成了亲闺女养,衣食住行无不上心,甚至因为担心小金水日后像她们似的变成大老粗,还乔装打扮,给她套了个土地主的身份送到山下的青涯书院读书。

李金水刚下山的时候完全就是个泼猴,坐在课堂里抓耳挠腮,夫子讲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偶尔将夫子气狠了,把她揪出去罚站,结果一堂课下来她能打五六个雀儿、做一箩筐蛐蛐儿,而且打的鸟里还有院长的斗雀画眉。若不是夫子在她开烤前全都收缴了,指不定将老院长气出个什么毛病呢。

于是作为重点看顾对象的李金水被“下放”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和巽班最沉默冷酷的冰霜美人裴霁明坐在一起,只盼着裴霁明能稍稍冷却一点李金水的精力,不然这房顶早晚要被她给掀了。

但可惜,夫子料到了裴霁明的冷漠会堵住李金水的废话,但没料到李金水还是个男女不忌的色胚子。猛不丁被调到冷艳姐姐身边坐着,她既怕自己猴急吓到人家,又忍不住偷看,于是一堂课扭头几十次,最后要不是裴霁明忍不了警告她再偷看就拧掉她的头。不然的话,李金水高低要落个落枕。

虽然裴霁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已经很明显了,但李金水显然是个没有眼力劲的小姑娘,日日从饭堂抢一兜子肉包子,上课读书读饿了,就塞给自己一个,然后再塞给裴霁明一个,不管他要不要。

“裴姐姐从不去饭堂,但我偷偷跟着你,看到你一日三餐都吃那没滋没味的白粥,这怎么能行,你跟着我李金水,肯定顿顿都得有肉吃!”

李金水还在向他热情地塞包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偷看行为的暴露。裴霁明原本软和的神色骤然冷住,狠狠拂开桌子上用油纸贴心裹着的肉包子,少年的傲气使得他不敢直视李金水疑惑的眼睛,但他捏紧了宣纸,还是利落地和她划开界限:“你不用来我这里献殷勤,我并没有什么磨镜之癖,也懒得浪费时间在你这种脑袋空空的人身上。”

“啊?可是,可是......”李金水举着油汪汪的爪子,绕到裴霁明面前,坦荡地看着他的眼睛,满满真诚地问:“裴姐姐,什么是磨镜之癖?是用磨刀石磨镜子吗?可是谁会那么蠢用磨刀石去磨镜子啊?”

“你......笨........”

书角被裴霁明抠破,他被李金水气得失笑,顿时觉得刚开自己那番维护自尊的发言属实对牛弹琴,不过她这一打岔,紧张的气氛轻松起来,裴霁明空荡荡的胃也揪紧了,不自觉地蹙眉,他疼得弯腰伏在桌子上:“唔......好疼,热水,劳烦给我接一杯热水。”

“你喝我的,我的,刚接的,还泡了蜂蜜,很甜。”

李金水把自己的水壶递到他面前,考虑到冷美人的洁癖,还贴心地用帕子擦了擦瓶口。但一只纤细素白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水壶,裴霁明没有看她,但颤栗的眼睫明显带了些歉意,他仰头隔了些距离往口中倒了点蜂蜜水,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淌到颈侧。

他舌尖心头都甜滋滋的,许久不曾吃过糖的少年有些恍惚,而脖颈处的冰凉又猛然将他拉回现实,只见乱哄哄的学堂里,绑着蝴蝶发带的小姑娘跪坐在自己身旁,仰着脸,细小的绒毛像日光下的水蜜桃一样,她捏着手帕,笨拙地给自己擦拭颈间的水珠。

李金水的眼睛里有光,藏着一整个春天的烂漫。

裴霁明的心重重跳空一拍,他扬起脖颈,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接纳春天的轻浮。

李金水在书院里朋友很多,休沐时到镇上玩也通常是姐姐妹妹一大堆人拥簇着,只不过她专一得很,不管和那些朋友玩到多晚,回书院时都要先绕到裴霁明的房舍前面敲敲窗户,告诉他自己回来了,还从街上给他带了一些稀奇玩意,有时候是斑鸠造型的哨子糖,有时候是憨态可掬的泥咕咕,还有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是在他窗台上搁下一束沾着夜晚露珠的野花。

裴霁明一开始并不应她,但后来时间长了,也不自觉会给她留一盏灯,偶尔李金水闹到后半夜回书院,裴霁明还会冷着脸呵斥她将东西拿走,但等她搁下礼物回房睡觉之后,清冷胜雪的少年又会推开窗子,仔细地将残留着少女体温的小玩意攥进手心,痴痴地望着夜幕之上那轮孤月,他也觉得心里莫名满登登的,像朝霞划破月色,李金水蛮横地闯进本该属于他的,荒芜的人生。

在书院里混的时间长了,李金水骨子里土匪头子的气质愈发嚣张,但凡书院里有学子打架斗殴,她跑得比院长都快,到现场一拳一个先让冷静下来,然后才细细询问缘由,自己评判不了的就把裴霁明拉来,虽然通常情况下他并不想成为众人的目光中心,但跟李金水在一起,他也只能习惯。好在少年聪慧,往往三言两语便能切中要害,最后附在李金水耳边给出结论,由她来一锤定音。

当然李金水也有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前段时间镇上一股流氓在休沐日专门劫青涯书院的学子,被李金水碰上了,一挑十,把她们打得裤子都掉了,光着腚在街上哭爹喊娘地要报官。

但最后官府衙役赶来的时候,裴霁明鲜有地蹙眉,满眼愠色地将李金水护在身后,他将方才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衙役,眼见周围百姓围过来,又三言两语慷慨陈词地将李金水塑造成了惩奸除恶的少年英雌,听得巡捕头当成恨不得和李金水义结金兰,将她预定到府衙候补队。

经历过跌宕起伏的一天,青涯书院的少女们几乎将李金水拥簇为大姐头,围上来纷纷关心她的伤势,但李金水的目光却偏偏追随着丢下她独自回书院的裴霁明,瞧着冷美人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荒凉,于是拨开围着自己的朋友连忙追着她跑过去。

“裴姐姐,因为我打人了不乖,所以你生我的气不和我玩了吗?”

一路上裴霁明都没有搭理李金水,她丧气地勾着脑袋跟在他身后上石阶。而走在前面的少年听见她这样问,本就酸涩的眼睛顿时被泪水浸透,他声音沙哑,含着郁气转身俯视着毛毛躁躁的少女,质问她道:“今日你一个人,而她们有十个人,如若那些流氓里有个真才实学的练家子,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撒娇吗?”

“裴姐姐,裴姐姐,你别哭嘛,十个练家子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别哭。”

李金水蹦蹦跳跳地跑到裴霁明第一阶的台阶上,见他愿意搭理自己,欢天喜地地伸手去搂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仰着脸傻笑。

我来喽来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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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强娶女主的清冷阴鸷正宫夫郎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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