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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GB】大女人的加油站 > 第20章 绑定狂徒系统后错撩病弱反派(一)

穆芃野×江浮霁

作为时管局的老油条,我被总部发配去女尊凤傲天爽文里当炮灰,自带狂徒系统的炮灰。主要任务是在前期协同君后,“玷污”病弱反派江浮霁,争取把他的腰带挂到我的肚兜上!以此促成反派被打入冷宫并且黑化的爽点,当然作为狂徒的我结局也是被杖毙下线。

穿书节点距离反派江浮霁黑化还有五六年的时间,作为富贵闲人,我迷上看戏,还顺手收了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戏子江伏当侧室。阿伏不仅温柔似水,持家有方,甚至随着容貌长开,竟是一日胜过一日的清艳。我感慨着自己眼光毒辣,但随着剧情结点逼近,我被系统开启“听声探心”技能,然后发现.......

亲自去酒楼接我回家的阿伏,温柔地端来醒酒汤,心里却一遍遍说:又沾上别人的味道了,好讨厌啊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那样妻主是不是就只能爱我一个人了......恭顺地帮母亲为我整理正夫人选的阿伏,目光落到我身上微微一笑,心里叹谓:没关系的芃芃,只要敢上你的床,上一个我杀一个,上两个我杀一双,我会替你处理好这些烦人精的......睡觉前把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贴心喂安神汤的阿伏,目光轻柔,心里却在祈求:多要我几次吧,妻主,把我弄烂也没关系,只要怀上妻主的孩子,只要能不被丢弃,弄烂我........

我很懵!这不是我的阿伏!我叫嚣着要系统把小白花阿伏还给我,结果遇上剧情bug直接把我卡进系统空间。莫名关了半天又放回原来位面,结果一睁眼,老天奶,你确定这个把我关在地宫,大着肚子手握利剑一袭红衣还在啪嗒啪嗒滴血的美艳孕夫是我的阿伏.......不,看着他一黑一红的标准异瞳,我终于确信了,跟我睡了六年的小白花就是他爹的大反派江浮霁啊啊啊啊啊——

想跑,但反派抓住了我的脚,一件件沾血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反派在笑,满脸血泪,坐在我怀里,手指颤栗却不敢碰我,江浮霁:原来把讨厌的人全都杀光,妻主就会愿意到我梦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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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楼新排一出戏,老板特意送来两张票。听闻昭月楼这出戏大张旗鼓预热了三个月,大致讲的就是凤傲天强占人夫,收罗后宫,相爱相杀最后打天下的剧情。

大伙儿都爱看,几个月前就一票难求了,昭月楼老板送来两张票,已经是看在我们穆府在政商两界的排面了。我拿着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阿伏送去。这半年来因为子嗣的问题,父亲没少为难阿伏。不仅一日二次地喝那些求子汤,连带着同房的次数都要被限制,对此我和父亲没少吵架。终于他老人家放手不管了,可阿伏却自己研制起汤药,甚至同房时还会红着脸教我用哪些姿势更易受孕,简直就是走火入魔!必须带出去好好清醒放松一下!

兴冲冲地去后院找阿伏,路上我碰到柳枝,便顺口问他可知道侧君在哪。柳枝原本被我叫住,眼睛扑闪着满脸羞怯,结果刚听到侧君两个字,就慌忙垂下眼,战战兢兢地回答:“侧君陪老太君去清莲寺祈福求子,已经去了有两个时辰了。”

原本柳枝是父亲安排到我身边伺候的家生子,眉目清秀身家也清白,本打算给我做个通房。但后来江伏进府做个侧君,贴身伺候我的活全被他一手包揽了,许久不见柳枝,我后知后觉去跟阿伏提起的时候,他才目光一凝,而后笑意温柔地继续替我梳发,说:“柳枝顾念着他爹,年纪又小,我想着就索性还放还到老太君院里,跟着他爹伺候也好有个帮衬。”

“我们阿伏就是人美心善。”原本我在府上就是个米虫,全靠嘴甜讨得母父欢心,所以习惯性就对身边的人飚几句骚话。还好阿伏受用,每次都红着耳根,垂眸羞怯的模样,惹得我总要捧着阿伏的脸亲上几口才舒坦。

知道了阿伏的去处,我想起这段时间父亲失眠头疼,还是阿伏不计前嫌,为他找来药方配合着针灸治疗,才终于调理过来。现在他们难得关系破冰,作伴去寺庙祈福,也是个休闲消遣的方式。所以我决定还是去找方和月一起去昭月楼看戏吧,刚好去方府探望下她哥哥方逸明。

方家和穆家算是世交,我和方和月方逸明打小一起在金鸣城混大的,方逸明为人方正,虽是男子但饱读诗书,经常像个老学究一样教训方和月。原来方和月还打趣说日后哥哥嫁不去出,就一顶轿子送到穆府给我,床上做夫郎,床下做老师。我当时也浑说她敢送我就敢要,但后来江伏先被抬进了我的院子,方逸明也渐渐对我疏远,前些日子方府老太君寿诞,我和阿伏去吃席,醒酒时遇到方逸明,同他说了几句话,又嘱咐他注意身体。但说完这话,那天在席上,就听闻了方逸明落水,好险才被路过的护院给救上岸。只不过在宾客面前浑身湿透,又被女子抱在怀里,还是损害了方逸明的名声,导致他忧愤之下,缠绵病榻一直到了今日。

其实我早就打算去看望方逸明,但阿伏又劝说,“阿伏知道妻主和方公子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但男子遭遇此事,本就在名节上有损,妻主作为外女,贸然探望,只会给外人留下口舌,对方公子有害而无利呀。”

“也是,多亏阿伏体贴。不过......”我咂摸着他的话,总觉得不对劲,捏住阿伏的下巴,凑近了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青梅竹马,情谊深厚,这词越听越酸啊,阿伏你是不是吃醋了?”阿伏眼尾发烫,目光躲闪,浓密的眼睫扇落,停顿好一会,才闷着声音说不敢。

这就是吃醋了!捧住阿伏的脸亲了一下,我揉乱他的头发,搂着他的细腰推到书桌上,阿伏低头看着我,目光羞怯而眷恋。阿伏媚丽的容貌在光影中甚至染上一丝丝神性,更加高不可攀了。我忽而觉得有些陌生,不自觉后退半步,却又被阿伏搂住脖子拽到他双腿之间。

“妻主,接下来不是要亲阿伏,要脱掉阿伏的衣裳吗?为什么不动........”阿伏蹭着我的额头,委屈地问。

我回过神,被他凑近的眉眼美得心头发颤,定了下神。我咬了下阿伏的唇珠,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唔刚才在开机,唔别.......别想了,阿伏,美人,快给我嘴一个.......”

方府离穆府就两条街的距离,我自己收拾一下,让柳枝给阿伏传个信,就拿着票慢悠悠地出府去找方和月。到了方府后宅,我先是将准备好的补品交给管家,而后又被小厮叫住,说是方逸明想要见我。虽然奇怪,但我还是走到方逸明院里,隔着一扇窗户跟他说话。方逸明披了件丝瓜白的云锦外衫,墨发披散,拨弄着手里的珊瑚手串,说:“那日我落水,挣扎之间似乎看到你的侧君,在后院假山后冷冷地盯着我。只怕那江侧君没有你想得那般简单,芃芃,你.......”

“你也说了是似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不要随便说出来,方逸明,这样会给阿伏带来困扰的。他身份本就低微,在穆府处处伏低做小,很不容易的。希望这番话在我这里打住,不要继续传到其他人耳朵里。”

我摆了摆手不想继续听方逸明说话,甚至气得转身就要离开,结果身后传来珠子相撞的清脆声响,我回头,看到方逸明手中那串我送给他的珊瑚手链被拽断,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滚动的珠子上,平静地说:“穆芃野,你选错了,你会后悔的......”

从方逸明院子里出来,我就有些气不顺,等到方和月梳妆结束,揽着我的胳膊兴致勃勃去逛昭月楼时,我才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江伏呀?他没有惹过你们吧?”

方和月顿住,看了下我的脸色,还是坦白了:“其实没有不喜欢江侧君,只是他太好了,你知道吗?芃芃,你就没怀疑他为什么事事都做的完美,处处合你心意,若不是心机深沉有意逢迎,还真.......”

“好好好,我懂了,你们这是嫉妒啊朋友,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完美娇夫?!”跳起来拍了下方和月的后背,我终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啧啧啧,也不怪你,毕竟像我和阿伏这样的天作之合灵魂伴侣实在少见,你们不理解也正常,哼哼。”

方和月拍开我的手,闻言翻了个白眼:“贪图江伏的美色你就直说,切,我又不会笑话你。”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遇到江伏那年,就是在昭月楼,当时十五岁的我和方和月一群书院的同学,年考之后去包厢放松。胆子大的师姐点了个歌伎,来包厢唱小曲,一群书院的姑娘家假装潇洒风流,其实谁也没敢接歌伎递来那杯酒。我当时喝得多,晕乎乎地接过来那杯甜酒,还没喝下就被歌伎搂到怀里。昭月楼的少爷们最会踩着低俗的下限**,当时那歌伎捏着我的脸,轻笑着说:“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这么嫩的年纪,你们家大人倒也舍得放你出来喝花酒。”

我本来就娃娃脸,圆脸圆眼睛,在女尊国是很没有异性缘的长相。歌伎这番话又□□心窝子一刀,我不忿地推开他跑到包厢外醒酒。走廊也很热闹,我正靠着栏杆吹风,就听闻右手边尽头的房间发出一声尖叫,昭月楼的小侍叫嚷着杀人了杀人了,顿时楼里闹做一团,许多看客推攘着往那房间门口去挤。

拍了下发烫的脸颊,我挤在看客里也跟了过去,刚到房间门口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甜腻的催轻香的味道。我被两个客人夹着杵在门口,刚好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尸体,雪白的里衣沾着殷红的血,他跪着,低头发丝被血泪给黏在脸上,看不太清楚眉眼,但像极了山茶花一大朵一大朵地从枝头坠落。

我心跳得快,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渴的或者是喝醉了。很快昭月楼的老板挤进房间内,把床上惨死的票客抬走,又命人去夺地上男人的尸体。可少年将男人搂得紧,双目猩红,像只失去庇佑的小兽,瑟瑟发抖地露出獠牙。

护卫不耐烦地扯住少年的头发,拽到一边,我心头紧了紧,没来得及思考就像炮仗似的冲进屋内,众人纷纷看向我,连带着地上满脸血泪的山茶花少年。被架到“台面”上,这时候退无可退了,我强装镇定,其实脑袋还有些发晕,学着母亲每次骂人前,我清了清嗓子,起范对老板说:“这少年既是你们楼里的人,怎么能如此粗鲁地对待?不是说昭月楼是风雅场所吗?怎么还当众殴打男子呀,我最看不惯打男人的女人了。”

“呦,小姐您这话倒是说的我摸不着头脑了。这小子亲爹是昭月楼的红倌人,现在亲爹死了,他一个杂种自然也是要卖身乞食。再者说了,他亲爹和客人殉情,坏了我们楼里的风水,我自然要把这笔账记在他儿子身上!”

当时十五岁之前,家里是不许我去昭月楼这种场所的,所以老板没认出我,只当是书院里的学生,没好气地讥讽。不过也巧,我这人最受不得挑衅,本来醉酒就热血上头,恰好老板说完,地上的少年又隔着泪雾,淡漠地望了我一眼,他似乎也不相信我会救他,或者说他不相信会有人愿意救他。

好一个要强的小美人,但恭喜你,以后可以不用要强了,因为你的强来啦!!!

我迎着少年的目光,一把拽下贴身的白玉雕花佩,扔给老板之后,又在怀里摸了摸,把脖子里挂的金锁和一袋子银子统统都丢给了昭月楼的老板。在她愣神时,我提着裙子噔噔跑到少年面前。他跪伏在地上,我便蹲下身,平视着少年,我伸手一点一点将他黏在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一张美丽青涩的脸露出来,沾着泪水,湿漉漉的好似浓雾里的山茶花。

呼吸微顿,醉酒的脑子一时之间又接受了美丽暴击,我说不出来话,嘴唇张张合合,最后捧着少年的脸,脱口而出:“吃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穆芃野!心里狂吼,我注意到少年微睁的眼睛,一激动,立刻秃噜出第二句:“美人,没吃的话要不陪我吃点?”

很好,穆芃野,你果然打小就是个当狂徒的好苗子.......

那天晚上我把小美人带到六楼的包间,他叫了桶水洗澡,我胡乱点头,吃了两口橘子,听着屏风后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地就歪在榻上睡着了。朦胧之间觉得颈间有一阵刺痛,但很快又被轻轻揉了揉,我咂巴着嘴将脸贴上去,压着那处柔软,睡得更香。第二天醒过来,少年依偎在我身边,呼吸清浅,发丝披散着掖在我衣领里,他的胳膊还被我压着,我刚起身,他就也醒了,面色发白,翠眉微蹙说:“小姐您醒了昨夜您睡得沉,我也把您抱到床上,却被您睡梦中枕着胳膊,没法动弹,只好陪您一起在榻上过了一夜,还请您饶........”

“没没没,我是说这没什么,还有、还有就是......”我立刻弹跳起身,局促地捏着袖子站在少年面前,红着脸,声如蚊蚋,问:“那个我昨晚上没对你做什么吧?我记得我睡觉就是有点蹬被子,吃多了会磨牙,应该没有摸胸肌摸腹肌........”

“没有!”到底是女尊国未经人事的少年,虽然平素淡漠清冷,但此刻听到我提起床笫之事,还是红着耳根低头呵止了我继续发散。

见少年这种反应,我反而放下心,好像那枝头的山茶花终于沾了点人气。我推窗看了眼天色,窗外卖杏花的女孩哼着歌跑过乳白的晨雾。我回过头,看着柔顺站在一旁,但眼神死寂的少年,这次终于认真地,凑近扯住他的袖子,我问:“吃了吗?要不坐下来陪我吃个早餐吧。”

我在昭月楼包养伎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鸣城。母亲尤其生气,禁足我半个月,但她不知道后院书楼的围墙边有个狗洞。每晚我都会转狗洞去昭月楼看少年,也就是江伏。他告诉我江伏的伏是伏低做小的伏,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反驳他,伏也是蛰伏的伏,蛰伏过后就是春暖花开晴空万里啦。少年听完我的话没再言语,垂着雪白的颈子,好似没有听到心里,但我发现,他微微弯着的脊背却是一日一日挺拔起来,像翠竹,也似柳枝。

去昭月楼找阿伏,我一般都是从后门溜进去,老板得了我许多好处,自然不会告密。而我一般都是将近子时,才趁着昭月楼众人酒酣耳热,偷摸着翻进阿伏的房里。他坐在窗前给我绣手帕,被敲了两下窗户,便下意识起身,可出于谨慎,阿伏还是心神不定地问:“谁?”

“你的无敌芃芃七十二变大猛一!!”我趴在窗户边小声地说,话音刚落,窗扇上的人影就动了,好似皮影戏里的美人,鲜活起来。阿伏开窗将我拉进去,端上来准备好的八宝茶,又说:“明明可以敲门进来的,你非要爬窗户,不知道什么趣味.......”

“这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cosplay耶!”我兴奋地眼睛发亮,而阿伏脸颊却漫洇开绯红,因为听我讲过水浒传,便立刻明白过来我话里的意思。背过身不再看我,阿伏将手帕扔过来,轻飘飘盖在我手背上,说:“我体谅女君年纪小,说些荤话,多半也是被外头那些狐朋狗友给带坏了。只是在我面前说无妨,毕竟我是你买来的一个解闷的玩意,可以随意作践。但外头那些郎君,听到小女君这些话,可是要恼你的。”

“没有,”见阿伏当真了,我立刻跪到榻上,膝行到他身边,强行掰过他的脸解释:“我没有作践你,我是嘴巴坏,和谁都爱开玩笑。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是那种你当了别人夫郎,我也要偷偷翻墙和你幽会的喜欢。所以我才说我们是潘金莲西门......”

“穆芃野,小女君,我不给别人当夫郎。”阿伏转过身,忽然很郑重地打断我,目光冷凝,又在望向我时融化,蜜色的烛光流淌,少年第一次倾身抱住我,献上承诺:“是你在我浑身血淋淋的时候买了我,这辈子,做奴做伎,我也只跟着你。”

就这么半夜偷偷转狗洞去见阿伏的日子,我过了半年,直到母亲去京城谈生意,回来后却发热不止,医师说是感染了罗义毒。京中各国商人聚集,酒楼茶肆之地更是汇集三教九流,罗义毒就是从西北边境去流传到中原地带的蛊毒。医师束手无策,连连叹气后告诉父亲,这种蛊毒只有婆罗国祭司一脉的后人以血肉为药引,服够七天七夜才能解毒。

这番话无疑是判了母亲死刑,且不说金鸣城距离西北边境路途遥远,单是婆罗国祭司一脉的后人,就已经是凤毛麟角,踪迹难觅了。府里大乱,我的禁足自然也被解开了,父亲伺候在母亲病床前,两天两夜都没有阖眼。我亲自蹲在药房熬药,想要联系时管局,却被告知在剧情节点开始之前,系统处于待机状态,对宿主请求不予理会。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守着药炉,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其实我本来就不算是公私分明的人,对待系统任务,极容易代入情感。所以系统每次都给我分配上线即炮灰的角色,避免我感情用事搞砸任务。只是这次时管局顶层内斗,新开发的狂徒系统需要测试完善,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和积分。于是就把我顶了出去,谁让我每次都业绩垫底只接炮灰任务.......为了更好的测试新系统,当局把我投入位面的时间节点调成胎穿,所以在这个世界的十五年,于系统来说只是一串数据,但对我却是真实的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的母父之爱、朋友之爱,是切实温暖着我的。所以,怎么才能不让母亲死掉呢?我咬住手背,强迫自己冷静去想,可眼泪还是被苦涩的蒸汽烫得一颗颗掉。这时窗户笃笃响了两声,我眨掉眼泪,疑惑间还未出口问出声,药房的窗户被从外面推开。月色下阿伏扶着窗台,发梢沾着草屑和花瓣,眼里漫着血丝。抿了下干燥的唇瓣,阿伏翘起唇角,惨白地笑着问:“两夜没来找我,为什么?小女君腻了吗?”

我很难想象自己扑到窗台抱住阿伏哭的样子有多狼狈,抱住他的胳膊,我扁着嘴巴,在家人面前强装的镇定被击溃,呜呜咽咽哭得喘不上气。少年怔住,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下意识揽住我的肩膀。阿伏的手一下一下拂过我的脊背,声音有些艰涩,他用脸蹭过我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你这么哭,我舍不得怨你不来找我了。”

抱着阿伏缩在药房的角落里,我和他说了母亲的病。阿伏揉着我的后颈,安静地听着。忽而又垂下眼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他起身走到药壶边,回头问我:“你是说用婆罗国祭司一脉的血肉做药引就可以吗?”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阿伏来找我会带匕首,我下意识点头,而后瞬间,耳畔就响起刀刃割破血肉的声音,铁锈腥味混着苦涩的水汽弥漫,鲜红的血流过雪白的手腕,又顺着指尖,滴答滴答落入药壶里。阿伏转过身,月色晕开血红的光影,面色苍白,但少年眉眼却很平静,望向我的目光有一丝讨好和期待,他歪了歪头问:“这样呢?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开心的话,小女君,你明晚是不是就会继续去昭月楼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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