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美队]自然祭司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惊喜”派对

今天是海伦娜的生日，作为她亲爱的、时常互帮互助室友们，梅薇丝和西斯打算办个惊喜派对，地点自然设她们的公寓，方便好布置。

异国他乡，生日隆重些也好让她高兴高兴。两个女孩儿提前请了假，趁寿星上学时在公寓布置。

海伦娜对此一无所知，她从来不过生日。三人最开始结识，问到彼此生日她还慌了一下，最后随便编个日子才遮掩过去。此后按着与她们说的修正证件上的出生年月，这才算完。

原本按她的心思缜密，能发觉这场即将来临的“惊喜派对”的。

但她被自己日渐增长的口渴**分神了。

无时无刻的渴，现在在学校，海伦娜大部分的闲暇时间都用来打水。

很快她就得全天待在水里，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

玛利亚对失败传送器的热情极高，千里迢迢找到之前被扔在旧部的机器残体，用直升机运回家。霍华德原本秉承随她玩儿的敷衍态度，但见她格外认真，终究耐不住心痒，重新着手研究起自己当年年少轻狂的产物。

两个天才的合作结果就是效率爆炸。

爆炸的不止效率，还有斯塔克豪宅。除了管家贾维斯看不下去捂眼又捂耳，斯塔克夫妇对房间损耗毫不在意。

反正还有很多套房。

重启传送器的计划霍华德只告诉了史蒂夫，没像上次一般遍请名流，登报宣传——注定会失败的实验他没必要花钱打自己脸。虽然心里认定这次失败，仍然联系了史蒂夫来看最终实施。

其个中缘由，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

史蒂夫在布鲁克林还保持着军队作息，早八晚九。生活规律，作息严谨。

收到霍华德消息的那一刻，他正在午休。这是他为自己制定的健康生活计划中唯一的休息放松时间，被天才工程师的一个电话搅黄了。

美国队长一向是最随和的，被吵醒也没有起床气，现在他的生活极符合他之前对自己退休后的设想。可不知怎的，或许是战场上抛撒过热血的缘故，日子完全符合预期，也再无法从生活中获得希望和乐趣了。

单纯的感觉一切都...非常不适合。

一日复一日的劳作偶尔令史蒂夫产生些归属感，但只有很少。夜深人静时，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

那么，该在哪里呢？苦思无解，遂怀着盘旋的疑问一夜无梦。

日复一日。

听到霍华德要重启那次实验，他感到些奇异。

他之前劝了多半天，让他抛开顾虑，再试一次。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居然说变卦就变卦了。

“行了，伙计。”霍华德不正经的声音经过电话传来更添了些磁性，“是玛利亚想重启，不是我。你到底来不来？”

史蒂夫环顾四周，小木屋里，所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布鲁克林植物园的工作累，但工资比一般拣园子的职位高，要是走了，这个职位不一定再能留到他回来。

史蒂夫长叹口气：“在哪儿进行？”

霍华德捂嘴试图掩饰突如其来的笑意，而后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忙回复：“不劳驾，派人接你。”

他就知道史蒂夫和他一样，还没死心。

...

霍华德高调，接人的方式也高调。

直接派了直升机去，植物园附近没有停机坪，于是负责人员直接在公园门口清场。空出一大块地，还拦了警戒线，某种意义上方便了群众围观美国队长现身。

一身朴素本想低调的史蒂夫：...

要是西斯看见，一定会谴责这种类似“孔雀开屏”的行为。

不过她现在不在。

史蒂夫垂下眼帘，蓝色的温柔眼神蒙上一层忧郁。

这层忧郁只维持了十几秒，等他从屋里走出来，周边翘首以待的人民群众立刻爆发出足掀翻屋顶的喝彩掌声，冲散了心内郁结。

当然，是斯塔克相关负责人员透露将要从这里接到美国队长，才有这么多人。

本来这份工作还有很小可能留到史蒂夫回来接着干，现在直接不可能了。

为了以后不发生踩踏事件，也为了他自己的安宁，他得另找一个和这份特性差不多的工作。

心里没来由涌起一阵烦躁，但他深知斯塔克做事习惯，现在的局面只是手下人没管理到位导致的，并非他本意。

想到这，史蒂夫抿了抿唇，依然好态度地应付欢呼的群众，跟随引导人员上直升机。

相同的设备，相同的地点，观看的人比之前少多了。屋里只有斯塔夫妇，贾维斯，和受邀前来的史蒂夫。

参加婚礼时史蒂夫见过贾维斯，也知道他是霍华德的管家，便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

“非常荣幸见到你，罗杰斯将军。”贾维斯抬起右手置于胸前，正色行了个军礼。

史蒂夫已受过国家一级贡献奖，即便他没去领，地位也毋庸置疑的。贾维斯参过军，理应行正军礼，这声“将军”也很当得。原本大家都叫“美国队长”，可史蒂夫不喜，后面就改了“将军”。

“我的好伙计来了吗？”霍华德目不转睛地看着试验台，声音显得激动高昂。

“你派了个直升机来布鲁克林。”史蒂夫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太高调了。”

“说的没错，兄弟。霍华德·斯塔克就是高调。”霍华德反以为荣，“再说，专机这几天外派了。”

言下之意本来是私人飞机来接。

玛利亚听见霍华德的话，不由自主地看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霍华德回看，两人眼神都能拉丝了。

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试验台太长，两人立时三刻就能亲起来。

史蒂夫转身不看他俩，无奈地叹口气，脑子里想着等他回去还要找新工作，适应新环境。

而贾维斯早就习惯自己雇主的德行了，还是脸色不变地在旁边打下手。

“别一天到晚拉长脸了，伙计。”霍华德余光看到史蒂夫的动作，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你这次就不用回去了。”

实验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的。

史蒂夫环顾四周，没说话。

就请他一个人来观看的行为本身就已经昭示了实验的结果吧。

这次霍华德特地亲自维护电力设施，力求精准控制电压电流，确保不会像上次一样损毁电线和机器。

没有上次的许多宾客，霍华德也不必倒数和介绍，只和玛利亚对了个眼神，彼此算准了，一起开启仪器。

银色的陀螺外壳微微振动着，宇宙魔方的蓝色能量充盈进机器，内核逐渐发出炽白的光，透过层叠的金属外壳射出一条条光柱，实验室瞬间亮如白昼。

...

西斯和梅薇丝在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原本还要请斯利安太太，可她去了苏格兰的女儿家，于是就只他们三个人乐一乐罢了。

到海伦娜该回来的时间，两个姑娘拿着礼花棒，熄灯各自站在两侧，等她一进门就开灯——Surprise！

设计很好，东风迟迟不到位。

两人从一开始的激动迫不及待到疑惑，再到情绪平静地坐在楼梯上用电话联系海伦娜。

二三十个电话都无法接通，两人逐渐有些着急了。平常都是这个点回来的人，怎么会突然迟一个小时，而且还不接电话。

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斯利安太太这个突发状况，面前的门把手被人按动了。

只一下，又弹了回去，门没有开。

“梅薇丝，”西斯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正低头要拨电话，“哎，门把手是不是动了，刚才...我看见...”

“嗯，什么？”梅薇丝疑惑。

西斯走上前一把拉开门，脸色苍白的海伦娜倚着门猛然倒在地上，西斯先一把扶住她的头不磕到地上，梅薇丝惊得张不开嘴，连手机掉了也顾不上，连声叫着海伦，跟西斯一起把人扶进去。

这下，“惊喜派对”确实有惊，没有喜了。

不知道海伦娜是什么原因虚弱晕倒，两人扶她躺下先喂了点儿水。原本看她紧咬牙关一脸汗的样子，还以为水喂不进去，谁知她很渴的样子，意识涣散但还知道抓紧水杯吞咽。

这种情况，该打120了。

但是英国的救护车死贵死贵，家里没点矿坐不起。她们从没听海伦娜说过她的家里，看她平日花钱能省则省，想来情况并不乐观。

“我打给斯利安吧。”梅薇丝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刚刚掉的手机，幸好没摔坏。

“不，不行！”海伦娜听见了，突然皱着眉头一下起身，冲梅薇丝的方向皱眉，眼里是一片茫然的蓝色。

西斯被她吓了一跳，梅薇丝不受控制地摁灭了手机。

阻止成功，刚才疾言厉色的人又一片绵软地倒在床上，但这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好好好，我不告诉斯利安，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梅薇丝心焦地问道。

没有回答。

西斯听到她说话，回过神儿来。

海伦的眼睛是灰色的，可她刚刚看见的...是蓝色。

这一刻，西斯心里蔓延起不着边际的恐惧。

她知道海伦的眼睛一直都是灰色，第一次见面她就看见了，直到昨天，她的眼睛都是灰色的。

现在，她看见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