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大营救 第75章 你们同处一片土地

果然如克林特所说，他们根本没在美国多待，和娜塔莎汇合之后就动身前往开罗。坐飞机坐到腰酸背痛腿抽筋。大巴更是灾难，但至少赶路的环节算是结束了。

头天晚上，他们住在了广场酒店，相当豪华、相当现代的地方。娜塔莎换上了当地人的衣服，带着他们像观光客一样游览了广场、剧院，还有附近的清真寺。不过史蒂夫和克林特仍穿着便服，妥妥的异乡人打扮。

按照克林特的说法，史蒂夫的长相在这里不管穿什么都不会像本地人，所以也就不必费那个力气了。

史蒂夫还不会说阿拉伯语，不过娜塔莎和克林特作为特工，在外语这个领域都多才多艺的。

“别担心，拉比会说法语。”克林特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给你当翻译，一天两百。美金。”

娜塔莎倒是没担心语言障碍或者几人的模样显眼，“要是真的有人在找我们的话，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也是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

克林特吹了声口哨，用拳头捶了捶史蒂夫的肩膀。“哥们儿，这就是我的女人。”

史蒂夫没说什么，娜塔莎回头会收拾他的。

第二天，他们就搬进了远离中心城区的市集附近一栋娜塔莎的“朋友”提供的房子里。说是房子，占地面积其实相当可观，三层小楼，还带着一个庭院、露台。无论是地面，还是大门处、房门口以及高低门廊过道之间的台阶，全部由灰褐色的砖石搭建而成。

史蒂夫注意到房屋的门窗都是巨大的长方形，有些门外倒是会嵌套拱形门廊，但无论是门还是窗，在史蒂夫看来都有严重的安全缺陷。

窗户是木制折叠窗，门是木制折叠门，显然都只有入夜才会关上。

墙倒是够厚实的。

“这里没有监控设备、动作捕捉器。”娜塔莎似乎看出了史蒂夫的想法，在一旁低笑了一声，“相当复古，嗯？”

“我觉得我能适应。”史蒂夫也冲娜塔莎一笑。这地方其实不错，和周围的建筑没有挨得那么紧密，近旁也没有高楼或者宣礼塔之类的建筑带来威胁。喧嚣的市集或许不利于休息，但他们并不是来休息的。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摆脱敌人追击。

如果真的有敌人追击的话。

“我们明天再去见拉比。”娜塔莎今天的打扮是一身红裙，光着脚，还露着肩膀，脖子上戴着一条看起来沉甸甸的金色项链。“史蒂夫，我知道克林特跟你提起过拉比，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拉比是个相当奇怪的人，和你在美国见过的犹太长老很可能大不相同。”

史蒂夫耸了耸肩，“我上一次见到犹太长老还是在参战前。我不会先入为主的。”

“他的力量来自于某种古老的神话。或者按照拉比的说法，是来自于某位古老的神。”娜塔莎继续说道，像是个不放心的母亲在对儿子唠唠叨叨，“我不知道他的神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拉比的确有特殊的能力。”

史蒂夫缓缓点头。

“不是说你打不过他，队长。”克林特在一旁补充，“但如果你真的把他打趴下了，很可能还没走出大门就被那老疯子变成一只鹦鹉了。”

史蒂夫朝克林特扬起眉，克林特回以严肃的目光，史蒂夫又看了娜塔莎一眼，结果娜塔莎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位拉比其实是个魔术师？”史蒂夫问。

“喔，可别让他听见。”克林特煞有介事地晃了晃食指，“他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规则。”娜塔莎注视着史蒂夫，“这是你的世界。”

“我从没听说我的世界有魔术师的。”史蒂夫说，不过这不完全算是实话。奇异博士不是魔术师，不过他的确会某种魔法，或者法术。更别提绯红女巫那种操控、修改现实的混沌魔法了。

但那是上辈子。

“我会注意的。”史蒂夫最后点了点头，快刀斩乱麻。

娜塔莎像是终于满意了，于是说：“不许穿着鞋子踩在地毯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克林特脱掉鞋子扔在门口，冲史蒂夫邪恶地一挑眉，“兄弟，你就住一楼吧，晚上还能帮我们看大门。”说完他就操着那把完全不像一百多岁的老骨头连蹦带跳地上了二楼。

史蒂夫叹了口气，脱掉鞋子，脱下外套，穿过客厅，在许多块软垫堆成的沙发似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心，希望手边能有杯喝的，但又暗自决定在找到托尼之前都保持清醒。

虽然酒精不会影响他的理智，但喝酒还是留到庆祝任务顺利完成的时候吧。

带着温度的风从旁边的窗子里吹进来，扬起薄纱似的窗帘。现在才刚上午，市集还没热闹起来。

史蒂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娜塔莎告诉他们，拉比知道一些线索，可能会帮助他们寻找到托尼的下落。史蒂夫明白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可一想到托尼下落不明，想到尽管换了一个世界托尼仍旧无法逃脱被绑架的命运，史蒂夫就觉得无法安宁。他想要跳起来，想要追出去，跑到身体内最后一口气也呼出去变成灼烧的火焰将拦在他和托尼中间的一切阻隔燃烧殆尽。

但他只能坐在这堆软垫上，几乎算是半躺着因为这种软垫没法让人好好端坐。

如果托尼受到伤害，他会感受到吗？因为这该死的灵魂标记的存在，他们中间理应存在某种该死的感应才对，如果娜塔莎或者其他任何人说的有关灵魂标记的狗屁是真实的话。

然而史蒂夫从未有过任何感应，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如果他真的有，就不会在托尼被人强行带走的时候一无所知了。

一只猫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瘦骨嶙峋、皮包骨头，它嘶叫了几声，小心翼翼地绕着屋子踱步，那双猫眼始终盯着史蒂夫。史蒂夫坐在原地，不想理会这只流浪猫——他倒是愿意给猫咪指出冰箱的位置请对方自便，但这里似乎根本没有冰箱，就算有，史蒂夫也不知道冰箱在哪儿。

安全漏洞。史蒂夫再度揉了揉眉心，闭上了眼睛。这地方连猫都能来去自如。

“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一个声音说道，讲的不是英语，但奇怪的是史蒂夫竟然听懂了。

他想睁开眼睛，但他的视野在史蒂夫仍闭着眼睛的时候已经开始变化，古怪的颜色从边缘处渗透进来。

“你来寻求我的帮助。”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拉比。”史蒂夫开口，他的声音听上去模模糊糊，咬字吐音含糊不清。

对方竟然听懂了。“是我。”

“我来寻找我的朋友。”史蒂夫不由自主地说道，脑海里闪过高礼帽、斗篷，还有兔子跟鸽子，“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你们同处一片土地。”拉比回答，“但你们相隔万里。”

看来克林特有关“灵媒”的说法不算是空穴来风。史蒂夫努力睁开眼睛，但视线仍旧失焦，那只猫不知何时踱步到了他旁边，正用身子蹭着他垂在大腿旁的手。

“他在哪儿？”史蒂夫盯着虚空，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问出了声，“托尼在哪儿？”

“史蒂夫？”有人推了下他的肩膀，“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是睡着了吗？”

史蒂夫蓦地惊醒，鹰眼正松开他，后退了几步仔仔细细打量他，“做噩梦了？你刚才在说梦话。”

“嗯？”史蒂夫似乎仍不能很好地指挥自己的舌头，他努力把视线对准克林特，眉毛和眼眶一阵剧痛，“我睡着了？”那真是个梦吗？

克林特说：“哥们儿，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知道答案。”

史蒂夫扶着垫子好让自己坐直。猫在史蒂夫腿边卧了下来，发出一连串的呼噜声。

“我不确定那是个梦。”史蒂夫说道，用掌根揉着眼睛，“我听到人的声音，用外语说着我能听懂的话。他说我是来寻求帮助的，告诉我托尼就在这里。”

这时，娜塔莎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正扶着楼梯栏杆，在楼梯中间停下脚步，“你看到他了吗？”

“只有声音。”史蒂夫摇头。

克林特哼了一声，抬头望向娜塔莎：“这会是拉比？”

“我不知道。”娜塔莎继续下楼，但下来之后转身就走进了对面那个多半是书房的大房间，她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也许觉得我是他的知己，但那个家伙从来都喜欢保持神秘。”

“这倒是。”克林特悻悻地说，“但我们明天都要去见他了，何苦搞这一出？”

“也许他想让史蒂夫印象深刻。”娜塔莎说着又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隔着过道扔给了克林特，“让我们不要先入为主，好吗？”

克林特低头看了眼接在手里的大部头，“《埃及众神》？娜，就算我会说阿拉伯语，也不代表我想读阿拉伯语写成的历史神话，我会睡着的。”

“那样也值了。”娜塔莎轻轻一笑，走过来的时候拍了拍克林特的脸颊，然后在史蒂夫面前停下，“你还好吗，队长？”

史蒂夫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趴在自己身旁的那只猫。猫在娜塔莎靠近之后就蜷缩了起来，躲在史蒂夫身后。

“这是谁？”娜塔莎瞟了一眼猫。

“不请自来的。”史蒂夫摸了摸猫，结果被猫躲开了。“这里没什么安保措施。”

“是啊。”克林特拉长声音说道，“以后睁着一只眼睛睡觉吧，队长，我们都这么做。”

史蒂夫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娜塔莎：“为什么我们明天才去见拉比，为什么不是今天？”

娜塔莎微微一笑，回答：“因为今天我们要去见另一个人。”

一个史蒂夫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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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你们同处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