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杨戬他柔弱不能自理 第17章 太岁星

天色微亮，太阳从东方露出一角，姬容乘上骏马，向昆仑方向出发。

姜子牙目送他消失在晨光熹微里，面色凝重。

“师叔！”哪吒中气十足地一声喊叫。

姜子牙回过头已然换了神情，笑眯眯地说：“走吧。”

哪吒：“师兄研究天象呢。”

姜子牙：“天亮了他研究天象，这不是胡闹嘛。”

他急匆匆地找到杨戬，果然正看到他在窗边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出神。

姜子牙打趣道：“太阳都升起来了，看出什么门道了？”

杨戬：“昨夜得见太岁星，夜行千里，可合常理？”

姜子牙一噎，随后摇头说：“不合？”

杨戬：“师叔的打神鞭是否就该派上用场了？”

姜子牙摇头苦笑：“打神鞭，他们都以为我在人间，那还记得打神鞭。”

“更何况……”

杨戬敏锐地察觉到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问道：“更何况什么？”

姜子牙摆摆手，不欲作答。

杨戬却坚持问，姜子牙只能说：“封神榜收取禁锢了他们的魂魄，限制他们的行动，否则以殷郊的急切心情，又怎会只行千里？”

杨戬紧簇眉头，都说封神榜乃是上古神物，若是禁锢魂魄又何谈神物一说？

姜子牙瞥了一眼：“我知道你心中困惑，可是当年封神榜吸收死人魂魄乃是你我亲眼得见，上古神物……”他似乎是不赞同，轻轻摇头，“天下共主开榜封神，救天下人于水火，所以封神榜必然是神物，然而对于榜中神而言，灵魂禁锢，思想飘于榜外，行动皆受限，是福还是祸？”

杨戬下意识地握住手，在手心留下一排浅浅的指甲印：“师叔，可是你也在榜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姜子牙却笑出声：“杨戬，你师叔我还没死呢！”

杨戬从紧张中晃悟，好像抓住了一个线条，牵扯出一系列的关系。

“师叔，所以你是封神榜的例外，虽在榜上却灵魂未被禁锢，又怀有打神鞭规范神仙言行，如此说来，幕后人要保证榜中人全部负己克礼，而例外要被排出。”

姜子牙啧了一声，觉得甚是有道理：“不错，他亦收限制，不能直接杀我，便只能封印我，待到我老死轩辕坟，魂归封神榜，便受禁锢不得反抗。”

“可是……”杨戬欲言又止。

姜子牙接道：“可是此人到底是谁，这般筹谋目的究竟为何？”

杨戬：“师叔，还是不回昆仑一探为何吗？”

姜子牙捋了捋胡子：“你二人现在能回吗？轩辕坟封印解除，昆仑很快就会接到消息，会派谁来呢？”

杨戬同姜子牙相视一笑：“来谁都一样，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小白揉着眼睛闯进屋子，直直地扑进姜子牙怀里。

姜子牙柔声细语地哄他：“怎么了？”

哪吒探出个脑袋：“昨天不知怎么了，小白失眠了，还非要看星星，这不今天困得厉害。”

杨戬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明媚，不见星月。

如果只有思想感情留在封神榜外，是不是他们都想看一看昔日同窗好友，如今为何未能魂归紫薇垣？

如果再不能相见，那便遥遥相望，谨祝喜乐平安。

碧水蓝天，清波荡漾。

绿水湖畔，小白脱了鞋袜，跟着哪吒扑腾着玩水。

姜子牙：“这地方适合垂钓啊。”

杨戬笑笑：“愿者这次可不会上钩了。”

姜子牙略带伤感地眸子垂下，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光彩，笑道：“哪吒，抓只鱼。”

哪吒：“好嘞！”

哪吒不用神力，同小白一人守住一边，从他们肉乎乎的小腿肚之间，出溜出溜地逃跑了好几只鱼。

哪吒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再来！”

小白坚定地点点头，杨戬看着他的神情，还带着几分武王的影子。

曾经的武王，少年时初见，受了委屈或是暗暗耍狠时，总会微微撅嘴，现在的小白也一样。

杨戬：“师叔，你看小白，很多时候同武王简直一模一样的表情。”

姜子牙：“转世嘛，对人间来说他不是同一个人，对我们来说他依旧是他，灵魂不变，只是换了躯壳。”

杨戬压低声音：“若是回到以前的躯壳呢？”

“借尸还魂？”

“师叔懂我的意思。”

姜子牙稍作思索，摇了摇头：“借尸还魂也没有用了，先不说记忆满寻，武王姬发已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便是回到曾经的姬发体内，也无法魂归紫薇，只能期盼他如何能以九尾灵狐的身份修成仙道。”

杨戬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叔，九尾的身份修成仙道，自上古便从未有过。”

姜子牙：“确实艰难。”

杨戬：“只有回到武王的身份，才能顺理成章地去往紫薇垣，更何况他不在封神榜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哪吒激动地抓紧手中的肥鱼举过头顶：“抓到了！”

姜子牙直直地看着杨戬，一双眼迸发出精光。

杨戬：“哮天，叫哪吒上来。”

哮天应声跃起，扑进湖中扯住哪吒的裤脚将他拉到岸上。

哪吒回头又拉了小白一把，杨戬支起柴火，姜子牙也收敛了神情，帮杨戬一起拾柴。

风火轮掠过，热得烤脸，不一会就香味扑鼻，哪吒又用乾坤圈抓了几条回来，小白吃了几口，大概是有些糊了，嘴里发苦，他苦着脸摇头。

杨戬笑道：“你倒是挑剔。”他烤着鱼说，“等等，这条烤得轻。”

小白闲不住，追着哮天玩，哮天一身的绒刚长出来，生怕叫小白给自己薅秃了，便四处逃窜。

小白趁着大家不妨备，边跑边扯些好吃的青草，一张嘴塞地鼓鼓囊囊的。

杨戬：“哪吒，看着小白。”

哪吒的嘴角还带着油，一看到小白又在吃草，扔下鱼就去拦。

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姜子牙自知年迈，悠闲地靠在石头上，心里却考量着杨戬的提议，实施成功的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但是最终带来的结果一定是众人都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