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卢方太子不会法术 第19章 炼制王水

姚珍觉得何游是炼丹方面的专业人士，懂得肯定比杨戬多，所以把提取硝酸钾的原理给他讲了一遍。

硝土和草木灰的重量为8:1，混合后加入热水，搅拌一刻钟，将料渣和液体过滤分离。过滤后的液体倒入大锅，进行熬制，搅拌加热。当锅内的液体，蒸发掉四分之三的水分时停止加热。

这个时候锅内溶液温度高，硝酸钾的溶解度大，不会析出，但其他物质如□□，因溶解度小所以会产生沉淀。将溶液内的沉淀物分离出来，弃之不用。滤液冷却后，硝酸钾的溶解度下降，大量析出，就可以得到硝酸钾晶体。如想要提纯，重复以上步骤，再次重结晶。（注1.）

何游听了半天似懂非懂，问道：“什么是溶解度？”

姚珍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你把盐放进水里，水的温度越高，盐融化的越快。但每个东西在水里的溶解度不一样，就像一杯水可以溶解半杯盐，但是不能溶解半杯的□□。一般情况下温度高，溶解度高，温度低，溶解度小。”

何游毕竟跟着神农学了二十几年的炼丹，是商朝的化学生，听了姚珍的解释，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就明白过来。看姚珍的眼神都和以往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硝酸钾有什么用，看着黑乎乎的，其貌不扬，又从没听说过炼哪味丹药需要用硝酸钾，但还是震惊姚珍怎么想出这个提炼方法的。

何游拍拍姚珍的肩，竖起大拇指，佩服道：“你可以啊，通过不同的溶解度，来提炼你想要的东西，这都能被你研究出来。”

姚珍听了何游的话不禁汗颜，这都是前辈们的累积，他不过是拾人牙慧，赶忙道：“不是，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自己瞎鼓捣一下。”

姚珍没敢同何游说自己打算和三霄对阵的事，怕他口风不紧，让三皇知道了，限制自己的自由，只说自己想要炼丹，请他帮忙。

何游看姚珍说的头头是道，又拿出来了硝酸钾，奇道：“你这都自己弄出来了，还找我干嘛。”

姚珍叹了口气，道：“还差的远呢，这就是个半成品。我打算用它来制硝酸，最后和卤砂混合，溶解金子。”

何游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你打算溶解金子？金子能被溶解吗？”

何游虽然在玄学炼丹方面比姚珍厉害百倍，但缺乏对自然元素的科学认知，在他看来金子是最坚硬，不可能被溶解。

姚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有给何游解释如何炼制硫酸以及王水了。

将绿矾在陶瓷锅里煅烧，绿矾发生分解，放出二氧化硫和三氧化硫气体。其中三氧化硫冷凝就得到了硫酸（注2.）。再把硝酸钾在水里融化，和硫酸混合加热，就会产生硝酸气体，收集气体，冷凝后得到硝酸。最后加上卤砂就可以获得了王水，用来溶解金子。

姚珍本来是打算把盐酸也给研究出来，但他觉得商朝的科研水平一穷二白，索性就搞个简化版的，用卤砂代替盐酸，也能凑合用。

何游大概都听懂了，只是有个别的词不明白，又问道：“冷凝是什么？”

姚珍唯一沉思，道：“比如说你在烧水时会产生蒸汽，这个时候拿一个盖子盖在上面，气体就会在盖子上冷凝，重新变成水珠了。这里面最难的就是收集气体，而且制成的硝酸有腐蚀性，需要装在特殊的瓶子里。”

商朝没有导管、集气瓶之类的，姚珍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收集气体，这事只能靠何游自己解决了。

何游知道了原理，想想绿矾和卤砂是平时炼丹常用的原料，山上都有，拍着胸脯道：“小菜一碟，我明天就能给你做出来，你要多少都行。”

姚珍一听何游的语气就知道对他来说十分简单，毕竟人家平时都是炼不死药的，要是连硝酸都做不出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姚珍不由乐开了花，果然这种事就得找专业的，自己和杨戬吭哧一天才弄出这一百多克的硝酸钾，到何游这直接量产了。

姚珍笑道：“不用太多，你先帮我做出来一点，咱们找块金子实验一下。大概十几年以后，我再来找你大量进货。”

何游本以为姚珍就是在书上看了个新奇的玩意，想炼制出来玩玩，谁知听他说十几年以后才需要，不由瞪大了眼睛，奇道：“你为什么十几年以后才要？”

姚珍一脸神秘兮兮的道：“天机不可泄露，总之这事你也别告诉你师父他们，就咱俩知道。保密，保密。”

何游见姚珍古古怪怪的样子，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之前姚珍说有了心上人，这次又弄出来一个王水，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

何游一把抓住姚珍的衣襟，狠狠地摇晃了几下，道：“你快点从实招来，要干什么坏事，别连累了我。”

姚珍把衣服从何游手里拽了出来，整整平道：“你放心吧，我干什么事，都有师父顶着。就算我没理，师父也觉得我有理，连累不到你。”

何游不知道姚珍是打算用王水破三霄的混元金斗，只道他想用王水整蛊旁人。若是别人言语不详，自己肯定不敢帮忙，但姚珍是女娲和伏羲的宝贝，天塌下来由他们顶着，反正女娲最擅长补天。

过了几日，周银跟着女娲来了火云山。姚珍知道周银性子冷清，不爱热闹，往年都留在女娲山中修炼，本以为他同以前一样，没成想今年竟然来了火云山，就知他也挂念自己。

姚珍见到好兄弟，大喜过望，抱住周银就不撒手，道：“周银，我可想死你了，咱俩都没分开过这么久。你在山上怎么样啊，和师兄弟相处如何，你现在功夫如何了？”

周银见姚珍小嘴叭叭的，一下子问了那么多，不禁头大，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微笑道：“一切都好，我年底就要下山了。”

姚珍听了脸色一变，赶忙追问道：“我下山之前，你告诉我说还有三年，怎么才过一年多就要下山了。”姚珍心中开始胡乱猜测，莫不是在山上受了委屈？

周银见姚珍紧张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道：“我当时说的是最多三年，如今我神功将成，不用那么久了。”

姚珍细看周银神色不似作伪，放下心来，搂住周银的脖子，笑道：“太好了。”

姚珍自从上次在白溪村吃了亏，心底总有些后怕，如今拉着杨戬四处降妖除魔，都不敢离都城太远，虽然一直遇到什么妖魔，但总怕有个意外。等年底周银加入他们的降妖小队，可谓是如虎添翼，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放在眼里了。

自从伏羲知道姚珍喜爱男子，就整日神情恍惚。虽说男男相恋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但也有违伦理纲常，可看着姚珍整日无忧无虑的样子，伏羲又不忍让儿子伤心，一时两难决断。神农看出伏羲有心事，等到夜深人静，来到伏羲屋中，询问根由。

伏羲把姚珍的事说了。神农素来洒脱，沉吟片刻道：“咱们修炼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拘泥于世俗之法，随他开心就好，况且很事也非法力可改变。”

伏羲听了似有所悟，过了半晌道：“皇弟言之有理，倒是我当局者迷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此事你知我知，莫要外传。”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伏羲把姚珍叫到房中，姚珍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谁知伏羲竟然直接直接同意了。姚珍喜出望外，姜氏默认了自己和杨戬的关系，这厢伏羲又同意了。追求真爱路上的四座大山，没了两座，姚珍喜不自胜，笑的嘴角咧到耳后根了。

伏羲见姚珍笑的开心，也老怀甚慰，叮嘱道：“这事先别让女娲娘娘知道。”

姚珍听了连连点头。其实他也有感觉，女娲对自己太过紧张，平日里掉根头发都当天大的事一般。自己和杨戬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是别让女娲知道为好，以免横生枝节。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女娲总不好意思棒打鸳鸯了吧。

姚珍下了山，先去给姚成和姜氏请安，立刻就回储宫找倒杨戬，把他父母的下落说了一遍。杨父既已被虎吃了，想来是尸骨无存，但杨母葬身山腹，杨戬身为人子也该去祭拜一番。姚珍心想杨戬的母亲，算是自己半个妈了，于是跟着一起去了玉垒山。

二人依照伏羲之言，果然在南侧山腰找到了杨母尸骸。杨母死了二十多年，尸体早已化为白骨。母子连心，杨戬看到生母尸骨，孺慕之情油然而生，不由泪湿衣襟。姚珍好言安慰许久，杨戬才止住泪水。

两人就地挖了个坑，将杨母尸骨收敛，安葬好后，在坟前磕了头。姚珍一边磕头，一边暗道：这磕了头，算见过礼了，您是我的半个妈了，就当您同意我和杨戬的事了。

杨戬感激地看着姚珍，道：“此事有劳你师父了，明年他老人家寿辰，我想随你一同前去，当面道谢。”

姚珍正盼着俩人能多融入对方生活，融合度越高，关系越紧密。反正他已经跟伏羲出柜了，不怕带杨戬去。至于女娲娘娘那边，回头自己求三皇打掩护，估计她一时半会不会发现二人的关系。

姚珍立刻点头，应道：“行，明年你和我一起去。”

刚进入腊月，周银便下山了，姚珍开心的上蹿下跳，介绍杨戬和周银认识。杨戬听姚珍提过无数次周银这个好兄弟了。

杨戬见周银剑眉星目，一身英气，腰悬宝剑，与姚珍气质截然不同，可见修为不凡。周银上下打量杨戬许久，见他面如冠玉，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举手投足自有一股风流气韵，心中暗道：难怪姚珍提起杨戬就五迷三道的。

姚珍看周银目光太过露骨，忙挡在二人中间。

周银看姚珍紧张，偷偷坏笑一下，低声在姚珍耳边道：“眼光不错。”

姚珍听兄弟夸奖心上人，十分开心，两手搂住二人脖子，右手比了个v，雀跃道：“铁三角成立啦。”

姚珍没忘了杨戬说过，要和伏羲当面致谢，次年就带着杨戬去了火云山。杨戬这才知道，原来姚珍的师父是伏羲和女娲，好像一道惊雷劈在了身上，错愕不已。

伏羲和女娲都是盘古化身，落地成圣，法力无边，怎么会这么宠爱一个什么法术都不会徒弟呢，杨戬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轩辕早就听伏羲说了姚珍的事了，如今见到杨戬，肯定要好好观察一番，一抬眼就看到杨戬腰间挂着妖狼皮。轩辕瞪了姚珍一眼，对他一努嘴，叫他外边说话。

姚珍跟着轩辕来到洞外，轩辕吹胡子瞪眼道：“不是说那张狼皮不能送人吗？你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给了那姓杨的小子了？”

姚珍笑嘻嘻地狡辩道：“我当时只答应你不给周银，没说不给杨戬啊。好啦，别气啦。人杨戬早晚都是我的人，他的东西就是我的，里外里没区别。”

姚珍觉得伏羲、神农、轩辕三人天天混在一起，八成自己的直男马甲早就掉了。姚珍怕轩辕继续唠叨，说完立刻返回洞府。

姚珍看伏羲握住杨戬的手，问个不停。他怕杨戬尴尬，急忙打断，道：“师父，您跟查户口一样，连点**都不给人留。我先带他回我房间了，你们忙你们的。”说着，拉着杨戬一溜烟地跑了。

杨戬从来没敢这么和师傅说过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伏羲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和神农道：“你看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毛躁。”

二人来到姚珍房中，杨戬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这么疼你啊。”

姚珍其实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因此玩笑道：“可能就是缘分吧，一看我就喜欢。就像你师父说的，咱俩有缘，所以你一看我也心生亲近。”

杨戬脸一红，别过头，啐道：“别胡说。”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姚珍拖拉了好多年也没鼓起勇气表白。好在和杨戬一直朝夕相伴，姚珍想想，除了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夜间小游戏，和情侣没什么区别了。姚珍心宽，觉得就当柏拉图也不错。

姚珍每日甜甜蜜蜜，商朝那边波澜骤起。姜后惨死，纣王另立苏妲己为王后，姜桓楚被纣王剁成肉酱。

消息传到卢方，姜氏如何肯信。纣王虽不是什么明主，但这般倒行逆施，虐杀原配、国丈，古今中外闻所未闻。姜氏再命士兵去探，听说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连同四百诸侯一起讨伐纣王，这才信了。她和姜后、姜桓楚关系并不亲密，但血浓于水，少不得为二人做了一场法事。

一日姜氏收到姜文焕书信，信中先诉说了姜家同纣王之间的血海深仇，姜文焕若是不反，只怕也要变成纣王刀下的冤魂了。看得姜氏一阵伤感，不免泪洒胸怀。姜氏哭了片刻，忍住心中悲意，继续往下看去。

姜文焕信中写道，如今游魂关守将窦荣，骁勇善战，又紧守关隘，自己久攻不下。北海诸侯袁福通，百战百胜，打的商军丢盔弃甲。东鲁与北海郡相连，便想与袁福通合兵，一同伐纣。

姜文焕听闻袁福通曾在仙山拜师学艺，外甥姚珍也访道修真，不知是否与袁福通相识。若是二人有旧，还请姚珍牵线，促两家合兵，共抗商军。

注1. 注2. 炼制方法均来源于网络，本来贴出来了原网址，但是作话被锁了。。。。

商朝的化学课到这就结束了，这个化学写的我痛苦死了。(?_?)

原著里东伯侯的地盘就在东鲁，袁福通在北海。东鲁按现在的地里位置应该是山东博兴县；汉景帝二年设立北海郡，今山东昌乐县东南五十里，所以这俩人就算是挨着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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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