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蛇】一时兴起 第11章 第 11 章

“又见面了。”走进据点的干柿鬼鲛，颇为熟稔的和大蛇丸打了个招呼，“另一位呢？”

“宇智波斑”出入自由，随意地都快把这当成自家后花园了，因此这据点哪还能要，早在他们出发前往桃水镇时，大蛇丸就吩咐手下将据点内的信息销毁转移，如今再多一个大大咧咧的干柿鬼鲛进来，也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人去楼空，接待之事也只好由大蛇丸来，他一边将干柿鬼鲛带进屋内，一边回答道：“森川君还在休息。”

从大蛇丸将千手扉间唤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拖着那具重伤未愈的身体连轴转，睡前都还和大蛇丸商讨了一下之后的行动，直到没多久之前才将将入睡，大蛇丸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千手扉间甚至对他的靠近一无所知。

“森川呢？”干柿鬼鲛探头，却只看到去喊人的大蛇丸无功而返。

“他伤势未愈，得好好修养。”大蛇丸毫不犹豫地把千手扉间之前的借口拿过来使用。

不过千手扉间也是该休息了。大蛇丸心想，千手扉间毫无防备的样子可不多见，以那人的敏锐程度，居然连他凑近去看床上躺着的是不是本人时都有没反应，只是无意识地皱了皱鼻，证明他的感知能力还在发挥作用。

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景的大蛇丸心情格外愉悦，他懒散地倚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说：“从雾之国到雨之国，这距离可不短，左右那水影也不曾定下时间，你不如也趁此时间休息一会吧。”

休息？这不是常出现在忍者间的词语，距离同样也是少见的借口。像他们这种实力的忍者，从雾之国前往雨之国，最多也不过两天时间，其中还有一大半的原因还得归结于水之国独特的地形上。

但大蛇丸将此说出，就说明他打定主意要等千手扉间睡到自然醒，干柿鬼鲛也懒得去废那无用功。可光坐着又着实无聊，干柿鬼鲛看着大蛇丸那还没解开变身术的脸，闲来无事干脆打听道：“你们两个，不是雾隐村的忍者吧？”

大蛇丸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解除变身术。

他并没有用什么维持不了变身术的忍术，之前和干柿鬼鲛一起动手时甚至还有意保持，之后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也没有刻意提醒他，这么点查克拉的消耗也算不了什么，因此直到干柿鬼鲛提起时，大蛇丸才想起这茬。

于是那个问题也不用大蛇丸再刻意开口，术式解除，露出他的真容，就已能说明一切。

“大蛇丸。”干柿鬼鲛缓缓念出他的名字，顿时恍然：“难怪。”

这个名字着实煊赫，木叶三忍之一突然叛逃，这样的大新闻就连水之国内也议论纷纷，谁承想，话题的中心人物居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干柿鬼鲛这才想起，最近似乎就有大蛇丸出现在雾隐村附近的传言，不过时间距离得太近，他不过听了一嘴罢了，一时还真没能将这两个临时搭档的队友和那个名字联系起来。

“难道那位就是你叛逃木叶的原因？”干柿鬼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哈？”大蛇丸着实有点懵。

可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大蛇丸叛逃的理由着实骇人听闻，不利于木叶的形象建设，等到日后这人臭名昭著，说他是刻进骨子里的坏，也好过现在说木叶将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当做金字招牌之一。

木叶想藏着大蛇丸叛逃的理由，也就引得各路人马议论纷纷，揣测不断。在大蛇丸出现在雾隐村附近，并且旁边还跟着个从未见过的白发忍者后，当即便多了个痴情人的说辞。

大蛇丸三两下想明白了由头，差点没笑出声来，那咧开嘴的表情无论如何也太过显眼，睡醒后出门正对着这幅表情的千手扉间，顿时看得有点懵：“你们在聊什么？”

“用某位三流作家的话来说，你这叫女主角登场了。”大蛇丸笑得格外开怀。

“……”千手扉间当即选择了无视，他扫视过屋内的客人，揉了揉额头道：“我以为你会喊醒我。”

“我以为你会久睡一会。”大蛇丸将锅推了回去。

“睡不着。”千手扉间罕见地说着类似抱怨的话。

感知能力太强的缺点则是过于敏锐，待精神略有恢复后，周遭的一切动静就开始钻入他的脑海，千手扉间甚至能感觉到房间外正在交谈的那二人的声带震颤。

曾经有长兄在前面遮风挡雨，后来虽然靠着自制力仍然能保持一定的睡眠，但到底质量差了不少，而现在则是身处陌生的时代以及叛忍之间，危机感迫使千手扉间不得不保持足够的警惕，在大脑认为已经得到一定的休息后，便开始接受外界的信息，最终强行将他吵醒。

睡眠不足就会将困倦二字写在脸上，大蛇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传奇泯于众人的一面，假惺惺地提议道：“我都不知道森川君还有失眠的困扰，不如……我帮你想想办法？”

以大蛇丸那副性子能想出来的办法，简直让人不敢想。千手扉间直接拒绝，说：“不用了，我们出发吧。”

干柿鬼鲛可就在旁边看着，千手扉间可没有晾着人的习惯。

大蛇丸顿时面露遗憾，他可还挺想让千手扉间尝试一下的。

闹剧演完终于准备出发，干柿鬼鲛望着听话起身的大蛇丸，一时场面上居然只有他一个人还坐着。明明刚才他说要走时，大蛇丸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现在却是随时都能出发的样子，行动力强得简直判若两人。

但干柿鬼鲛的确无心闲坐，于是也没有多说，爽快起身。

想要离开水之国，就得坐船。

因为水影的命令，无数血继限界拥有者都忙着从水之国逃离，除了带来更加严密的出入管理外，更加供不应求的，则是一艘空出来的船。

好在他们之间有个干柿鬼鲛。

雾隐村的护额一戴，独特颀长的薙刀往肩上一扛，再配合上那本就醒目的长相，瞬间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能逃到码头边上准备坐船离开的忍者实力不容小觑，干柿鬼鲛的名字他们也都有所耳闻，无论是关于他那强大的实力，还是恐怖的传闻，都让人闻风丧胆，不敢与之正面接触。

那就像条疯狗一样，对猎物乃至于说心思略有犹豫的同伴，都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他们可不想在这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干柿鬼鲛扫视过那些窥视的影子，剿灭血继限界的命令在前，按理说这些忍者都可以算作任务目标，但水影大人的指示更应该优先遵守，附近也不是没有其他同僚，干柿鬼鲛只好遗憾地收回目光，带着千手扉间和大蛇丸先行坐船离开。

前往雨之国有两条路，一是穿过火之国，二是从旁绕条远路，途径多个小国，最终抵达雨之国。

看在已经能算是同僚的份上，干柿鬼鲛出发前姑且遵循了一下大蛇丸的决定。

木叶叛忍的身份在火之国到底是个麻烦，何况还是三忍之一，曾经木叶的招牌，别的不说，光是大蛇丸脑子里携带的那些有关木叶的机密，就足够让木叶对他不死不休。

大蛇丸的确有所犹豫。

但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一旁的千手扉间。

这位人物太传奇也太聪明，他扎根于木叶，脚步亦是几乎踏遍了火之国，同他在其中穿行，各种意义上都让人放心不下来。

“绕过去吧。”却不想，千手扉间主动提议道。

“为什么？”大蛇丸几乎脱口而出，情不自禁地开始思考千手扉间这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心建议？

“铁之国中立，曾经的忍者们都约好了不对铁之国动手，因此，即使是木叶也不好在铁之国有明显的行动。”千手扉间随意用土遁捏出些泥土，在空中比划道，“木叶位置居中，与水之国接壤的码头相距并不算太远，我们恐怕刚下船就会被木叶的忍者注意到，以大蛇丸……大人的身份来看，这一路只会麻烦不断。”

顺口说出大蛇丸这三个字后，千手扉间才想起自己还有人设要凹，看来睡眠不足带给他的影响并没有消除，他还是得多加注意才是。

“而从旁绕开，穿越铁之国、田之国后，我们就已经和木叶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此时再从火之国穿行，也会清净许多。”千手扉间补充道。

身为忍者将地图牢记于心是基本功，不用千手扉间特意画出来他们也知道这番说辞基本上与事实无差，哪怕干柿鬼鲛再怎么自负实力，也不想在人家的地盘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略作思考后，干柿鬼鲛很快点头道：“我同意。”

于是二对一。

大蛇丸要反对也得拿出足够合理的方案才行，偏偏千手扉间的说辞即使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点，何况从中立的铁之国穿行，也的确比走过火之国让人心安。

因此，在稍作思考后，大蛇丸还是点了头。

可就在干柿鬼鲛起身通知船夫调转方向，顺带去船边上吹吹海风之际，千手扉间歪了歪头，对大蛇丸道：“没记错的话，铁之国由武士守卫，铸造工艺极为精湛出名，正好……我也需要一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