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观影体】孤独的游魂 第25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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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为云四主要矛盾爆发，无小应星出场环节，私设满满（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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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间，丹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某处——本该站在那里的人早已没了身影。

不仅如此，就连树林间不时闪现的残影也沉寂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

“不见了。”镜流说出了他的心声。

“什么不见了？”白珩才刚跳出小徽章的话题，显然还未反应过来。

然而还没等镜流回话，白珩注意力就先被另一件事吸走了：她一直被这个时空压制着的力量，竟然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

不过片刻，白珩便感觉自身实力回到了最熟悉的程度。

“镜……”

白珩刚要转头告诉同伴这件事，结果才刚张开口，就有一道水光险险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白珩几乎是下意识看向丹枫，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和他们拉开了距离，甚至手里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长枪。

眼神冷漠的令人感到陌生。

“危险！”

一只手抓住了愣在原地的白珩，将她强行带离了另外两人的战场，下一秒，便有几道水刃闪过白珩的眼前。上边属于持明龙尊的气息没有收敛半分，若非景元及时把白珩拉走，只怕她现在已经躺到一边去了。

这也足以说明丹枫是认真的。

而另一边的镜流似乎早有预料，只见她身形微闪，轻松躲过了丹枫甩来的水刃。同时又反手握住冰剑，抓住对方接连攻击的间隙，趁机朝丹枫回了几道剑气。可惜持明龙尊似乎对她早就有所防备，在镜流挥剑时，丹枫就先一步离开了原地，躲不过的也被他用术法挡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无论是白珩还是景元，都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就像做梦一样。

可是周边深深刻进地底的那些剑痕，不远处受两人打斗波及而倒塌下的树木，还有烟正一点点散去的烟尘，都在提醒他们眼前所见并非虚妄。

然而两位当事人的语气却异常平淡，仿佛彼此只是在喝茶聊天似的。

“执迷不悟。”镜流淡淡道。

“比不过你。”丹枫冷笑道。

如果各自的手里都没拿着武器的话，那倒像是有这么回事。

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都不再受到这个时空施加的束缚了，但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白珩和景元也没闲暇去纠结其中的缘由了。趁着双方攻击的间隙，两人赶忙走上前，背靠着背，张开双臂，挡在丹枫和镜流中间，朝两人高喊“住手”。

面对突然跳到自己前方的人，镜流转了一下手腕，将原本应该落在白珩身上的剑招甩向了不远处无人的树林间；至于丹枫的话，他面无表情地让水刃及时转成一团水流，没有伤到自己的同伴，却差点浇了景元全身。

“镜流，你别着急，丹枫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先听听他怎么说的嘛。”这是试图让镜流把剑收回去的白珩。

“对啊，丹枫，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何必伤了和气呢？”这是朝同伴疯狂使眼色的景元。

“……”

然而丹枫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这让景元很是不解，心里被盯得有点发毛，不免紧张了起来。

他下意识开始回想是不是在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丹枫和镜流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难以调节的矛盾，以至于双方不得不兵戈相对。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懂丹枫的眼神。那其中蕴含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晦涩难懂。景元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问题一定存在不短的时间了，否则依照丹枫喜欢硬撑的性子，绝不会连表情里的那一丝疲倦都掩藏不住。

然而没等景元推测出更多，丹枫就先开口了。

“镜流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说出的话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身躯如坠冰窟。

哦，可能除了镜流本人。

毕竟她现在一点表情和反应也没有。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半响，一旁的白珩才干笑了两声。

丹枫你傻了吧，小景元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她说，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说着，白珩还用力拍了两下身旁景元的肩膀。

我无意为此自辩，丹枫摇了摇头，因为这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白珩，你会提出这个问题，应该是还没记起来，否则和镜流动手的人就不会只有我了，他说，你和景元都忘了很多，还可以亲自和她取证。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丹枫看了眼镜流，显然不愿多言，只见他退后几步，转身朝着某个方向离去了。

丢下自己的三位同伴在原地。

他的态度和表情都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白珩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怀疑自己的同伴，而是质疑自己又忘记了什么。

他们四个人之间，其实算不上完全的知根知底，至少白珩不能保证自己十分了解丹枫和景元他们两个人。即使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确实很不错。但，就像她知道丹枫不会轻易放下持明龙尊的责任一样，丹枫也清楚她绝不会姑息有人践踏生命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过去记不清多少次的战场上，她的身后一直都有一轮冷月陪伴着，与她深入敌阵，以掌中之剑，和她一同斩下不知多少孽物的头颅。白珩太清楚那轮冷月的气息了，也清楚的记得对方是多么干脆而残忍地划开敌人的脖颈，挑穿它们的身体，贯穿丹腑，筋骨断裂，没有一处不是对着最脆弱的部位破坏的。

在过去，白珩没少在战后感叹对方下手有点暴虐了，却也只是在调侃两句过后，很快就把那些过于血腥的画面丢到了脑后。

因为她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当那把剑对准自己的同伴、对准自己时，他们会不会也落到和那些孽物同样的下场。

她从未想过，也拒绝这种可能性。

所以当白珩转回头看向镜流时，看到那个向来直视她双眼的女人，头一次移开视线，拒绝与她对视。白珩内心的那点不安瞬间占据了心神。她下意识想要伸手拽住身前的人。此时白珩没有意识到，仅仅只是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她已经成功说服自己要去相信镜流，忽略那些她早已察觉到的怪异，相信对方依旧是自己记忆里的那轮冷月。

“镜流？”

她的话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乞求的意味，以至于比她更早接受事实的景元，此时也移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然而现实从来都是无情的，不会因为谁的请求而对谁宽恕或眷顾，因为那是人才会拥有的行为，而它只会按部就班地把每个人的选择一一落实。所以属于夜空的冷月不会只停留于地平线，意图斩灭星星的人也不会为温情而停步。当镜流点头时，她就如同处刑人手里落下的砍刀，将白珩所有要为她辩解和维护的话语全都斩断，一点点融进她们脚底那片黑色的土里，再没有回应。

“丹枫没有说错，我的确‘杀’过景元。”

镜流的语气太过平静，仔细听下来，其中似乎还隐约带着一丝笑意。这让景元下意识绷紧了精神，上前一步，将白珩护在身后。其实对他们来说，这样的镜流其实并不陌生，真正令景元心生警惕的，是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魔阴身。

这是很容易就能推测出的结果。

毕竟在他们因缘际会出现在这里之前，镜流本就是半只脚跨进魔阴身的仙舟人了。只是回想起她方才的表现，虽然与景元记忆中的剑首有不少出入，但可以确定对方依然尚存理智。

也就是说，镜流是无比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为什么？”白珩沉声道。

“应星体内的丰饶力量已经失控暴走，和他第一次睡着前一样，他控制不了它。原本跟着他的那群小家伙为了救他，也半数折在这里边。”

“原本我们应该一起先把这个危险解决掉，之后再是身堕魔阴的我。战死沙场本是战士的荣耀。可丹枫并不认同这个道理，他不仅要护着已经没有神智的应星，还蛊惑你和景元一起上来拦我。”

刀剑无眼，何况持剑的那个人还是身堕魔阴的罗浮剑首。的确，以镜流的行事作风来看，比起救人，她更优先考虑的是不留后患。没有人能保证这次救下应星后，日后就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情况，没有人再因此死去。

可是，因为这样就要另一个人听命乖乖去死吗？

景元给不出答案，他不否认这个道理，但也做不到毫无顾忌地对尚存一丝生机的同伴出手。所以在内心短暂地挣扎过后，景元看着眼前的人，握紧了手里唤出的石火梦身。

因为他的脑中还留有一份怀疑——他的师傅似乎隐瞒了一些事。

镜流的态度太过干脆，几乎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问她是不是杀了同伴，她直接回答杀过，等到人问她为什么要下杀手时，她才说自己要杀的其实另有他人。尽管如此，景元却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隐忍和不甘，有的只是一片平静的湖面。

平静得，仿佛他们就理所应当明白镜流做出的所有选择，理解它，接受它，包容它，无论她做了什么。景元几乎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如果他能记起来的话，或许真有可能也说不定。

但是……

景元悄悄向后看了一眼，被他自己护在身后的人此时已经恢复平静。但景元能感觉出来，白珩此时的内心正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我明白了。”

白珩深呼吸一口气，几步走上前来，手里已经握住自己唤出的武器。

“但这不是全部，对不对？”她问。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要和丹枫联手一起拦着你，你有你的理由，我并非不能理解。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还做了一些事。”

在景元复杂的目光中，白珩已经缓缓拉开弓弦，对准了镜流。

“比如说，小应星死去的那些家人里，有多少是你亲自下的杀手？”

平日里那副温和可亲的面容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白珩作为飞行士踏上战场时的沉稳与冷静。

不可否认，白珩的确是他们四人之中最温柔的那个，因为见过了许多的不幸，她希望所有的美好都能维持下去。但是她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飞行士，战场上不能有半点的掉以轻心，要有不惧牺牲的信念与一击必中的实力。

她平日里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无所顾忌地自由奔跑、飞翔，做任何她想做的，吃任何她喜欢吃的，享受所有，不计较后果，不考虑结局。

因为当她拿起弓、参与战斗时，她就是飞在最前面、冲得最快的那一位。她必须拥有最冷静的思维和最敏锐的直觉，要当机立断，在必要的时刻，挽弓射箭，一箭定乾坤。

这样的白珩，其实很少会出现在自己的同伴面前。更多时候，她留给亲友们的是灿烂的笑颜，是她最美好的一面。

“一些不可避免的牺牲而已，而且在那之前，他们体内的丰饶种子也受到应星的影响再度苏醒。”镜流的语气依旧平淡，“在毁灭将他们变成一捧粉尘之前，我先给予了他们解脱，赐他们安眠。”

白珩看着轻飘飘说出这些话的人，苦笑了一下。

“你真是疯了。”

话音落下，一发光矢朝极速前行的冷色身影而去，带着白珩最熟练于心也是最有效的力道。

目标，拿下！

……

“唉？我的箭……？”

“谁？”

“等等，你是……”

……

“真是服了，你们动静那么大，是想要再次被回档重新来过吗？”

……

看到这里朋友们可能会有点懵。

怎么好端端的，这四个人就要打起来了？不是和解了吗？为什么还要打？像是发生了内乱的事又是什么时候的？

没有一点铺垫就放出来，就像是一个程序正常运行中突然被投放了一个恶性bug，虽然还能用，但到了某块地方总是会发生卡顿，一直没法修复。要是我就开十个小号给这破东西一晚刷满差评，然后在网上狠狠宣传一波，教这个家伙好好做人。

不过考虑你们都被阿刃他们改了记忆，能记得住才有鬼呢。所以我就辛苦点，给你们打个补丁，简单过个流程恢复一下记忆。

不用谢我，嘛，毕竟也是为了阿刃。

——■■

解释与说明：

没什么好解释的了，现在是情节高速发展环节，容不下半刻等待，有任何疑问都请等待我们的天才黑客下一章登场解答，本人先撤了。

（开玩笑的）

总而言之，等下一章，就这样！

本章景元好像没什么存在感，但其实细节处应该能看得出来吧，他真的很努力在捞人了（辛苦我们的小将军了哈哈），而且不少白珩后知后觉的事情他都已经猜出来了。

翻资料的时候，看到弓箭手的作用其实还挺厉害的，所以试着写成了这样的白珩，感觉私设味满满的（这是可以说的吗），但我觉得还行。[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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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