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社畜女和刷子哥 第24章 24

说完这句话的陈山烟并没有等来他们的惊讶，间桐雁夜反应冷淡，卫宫切嗣拿着香烟没有点燃，神色早有预料。

“虽说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难免有些遗憾啊。”魔术师杀手沧桑地说。

陈山烟：“往好处想，至少你不用把那么宏大的愿望寄托在这种人造奇迹上。”

爱丽丝菲尔：“请问，为什么会得出大圣杯要崩溃的结论呢，以及，毁掉……这种说法，这听上去……“

这毕竟是御三家持续几代，数百年的夙愿，尤其是大圣杯，这是爱因兹贝伦投入无数人力物力，几乎涉及第三法的顶级产物，骤然被告知这样宏伟的造物要被粗暴地毁掉，爱丽丝菲尔难免有点难以适应。

陈山烟：“昨天我去圆藏山看情况的时候，和卫宫先生，舞弥女士在参谋团的指导方案下设立了一系列观测器械……”

她把未经处理，最原始的数据呈现了上来：“大家自己看看吧。”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未远川大桥。

看得懂的都懂，并且给看不懂的解释清楚了。

间桐雁夜：“这个图象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菲尔：“这是代表魔力在单位体积空气中的含量，这是代表魔力在单位时间内的扩散和挥发速度，两者合起来就是魔力从这个孔洞中外露的大致趋势图和预测走向……”

间桐雁夜：“可以说的简单一点吗？”

卫宫切嗣：“简单来说就是在未来五天到十五天内，这个孔洞至少会覆盖整个柳洞寺和圆藏山的山头，至于之后会不会加快速度，不知道，但又可能。”

陈山烟补充：“关于这一点，参谋团那边的报告是，我们那边位于中东正在形成和吸取魔力的圣杯几乎要监测不到魔力波动了，这边的圣杯魔力……咳，虽然不想说，但是好像就是最坏的情况啊。”

大家一致决定要想办法延缓这个孔洞的扩大，通过基本推论，有如下几个最直接的方法：

一，停止任何形式的从者战斗，爱丽丝菲尔给大家解释清楚了，小圣杯已经被摘除出来了，有没有新的英灵死亡进去，这个很轻易就能察觉，小圣杯装到足够多的时候就会启动大圣杯，本来大圣杯就漏了，你还动用小圣杯这把钥匙，岂不是离合抬完还猛踩油门？

二，想办法中断大圣杯和冬木地脉的链接，本来大圣杯用冬木一个地方地脉的魔力是能够支撑圣杯战争所有的英灵召唤和拿来许愿的魔力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抽风要去碰另一个世界的大圣杯，加上爱丽丝菲尔证实第三次圣杯战争确实有一个叫安格拉曼纽的从者死掉过，谁能保证大圣杯没被污染啊？所以及时止损，减少大圣杯能从本地地脉获得的魔力。

三，想办法掐断大圣杯从另一个世界获取魔力的途径（虽然不大可能）或者破坏大圣杯本身的结构，既然是大圣杯吸取另一个世界的魔力，那么就把抽水管破坏掉，另一个世界的魔力说不定就会顺应惯性回流回去呢？

陈山烟在本子上记下这几个要点，环顾四周——略过几位英灵，所有御主都不指望英灵能在这方面提出什么有效建议。

“第一点都还好，我们现在是三方结盟，已经死去了刺客和法师，除去弓兵或骑兵单独找我们邀战的可能，接下来如果还有新的英灵死亡，最有可能在弓兵与骑兵的斗争中产生。”陈山烟在本子上做了标记。

卫宫切嗣：“……我希望这两个从者的御主能够多少理智一点。”

间桐雁夜：“但是别的不说，时臣根本管不住他的servant吧。”

召唤出一个爹参加圣杯战争，可以说是历届以来头一份。虽然Rider阵营对从者的管控力度也算没有，但是陈山烟觉得和英雄王比起来，征服王都算得上是和蔼可亲，民主贤明了。

客厅短暂沉默了一下，陈山烟赶紧问出自己或者说参谋团自打送她参战后最关心的问题：“从二点和三点入手的话，我们需要面对一个问题：大圣杯以及大圣杯和地脉链接的构造是怎样的？要如何才能破坏？”

陈山烟不忘初心——自己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搞懂怎么破坏圣杯战争来的。破坏圣杯战争的核心就是破坏圣杯，搞清楚这一点，这次冒险的跨时空旅行才算有价值。

卫宫切嗣：“我还以为你们那边技术这么先进，应该早就搞清楚了。”

陈山烟：“我们那边，情况有点复杂，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这方面在45年之后就几乎被西欧神秘界封锁了，远东地区想获得资料很困难的，这个又找不到实例现场研究，圣杯战争是一次都没有发生在本土……神秘学的有些知识是不能通过基础知识推论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陈山烟将具有探究**的眼神转向了爱丽丝菲尔。

身为爱因兹贝伦人造人技术的巅峰之作，小圣杯的前载体，爱丽丝菲尔多少对大圣杯的情况知道点什么吧？

客厅内的小会议持续了将近一个晚上，中途圣堂那边也发布了新的讯息，要求所有参战御主带上从者亲身到教堂参会，讨论如何解决此次圣杯战争中的异状。

念完使魔传递的信息，间桐雁夜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种装腔作势，虚伪至极的口吻，就算隔了一层中间人我都能感觉到时臣这家伙在背后的授意。”

对于现在的间桐雁夜来说，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已经实现了大半，是以面对圣杯不能使用的消息他是反应最冷淡的。要不是顾及自己以后要作为间桐樱的监护人照顾她，间桐雁夜恐怕都不会接受最基本的治疗。

一想到不能将远坂时臣彻底从间桐樱的人生中删掉，这个人对樱还有价值，之后恐怕还要共同生活在冬木市，包括现在还要和对方一起合力解决大圣杯的问题，间桐雁夜觉得自己能恶心到再咳出虫子来。

卫宫切嗣没在意间桐雁夜复杂的心情，只道：“如此，算是坐实了远坂家早已和圣堂暗中勾连的事实吧……毕竟一方是东道主，一方是本地教会换上来的神父，那么以此推断，言峰绮礼作为远坂家主魔术修习的弟子，以及所谓的叛离教会，就是提前做好的戏了。”

陈山烟：“这些我们现在都知道了，怎么，你很在意那个言峰绮礼？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他的从者，刺客们已经死在征服王的宝具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没有从者的前御主，纵使自己是多么厉害的代行者或魔术师，都不能轻易对其他有从者的御主形成威胁。

提起这个人，间桐雁夜也有了印象：“我记得……在天台上，我和时臣战斗后，浑身着火跌下去了，之后有一个人把我捞了起来，还为我做了治疗……但我很清楚，我前后被两个人接手过，第一个人应当就是他吧？”

陈山烟和迪卢木多对了眼神，枪兵点头肯定：“是的，未远川之战过后，我奉吾主的命令前去寻找间桐先生，以求结盟，当时确实有一个神父打扮的男人蹲在地上为间桐先生治疗，对方见到我后，十分明智没有和我起冲突，我才顺利带走了间桐先生。”

被补充了这个细节，卫宫切嗣皱眉不语，面对经验丰富的盟友如此表现，陈山烟在心中提高了言峰绮礼的危险程度，问：”这个人很关键吗？“

卫宫切嗣从旁边拿过几分文件摆在桌子上，”确实关键……我认为他才是所有御主中最棘手的人物，陈女士，诚如我们结盟后分享的情报所示，我们为每一个御主，每一名从者以及相关人员建立了相对完备的档案，包括他们的人生经历，心理侧写。”

所有人不约而同凑上前去看最上面言峰绮礼的资料。

卫宫切嗣将自己在战争还未开始前对言峰绮礼的个人判断又讲了一遍，陈山烟听完直呼：“这算是天生的反社会？感知缺失？不，这种人怎么会想来参加圣杯战争呢？如果说自己参加还能说是师长的命令，但是能被圣杯选中就很奇怪，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愿望或索求？”

卫宫切嗣：“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这样无欲无求的人，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行动轨迹和行为倾向是很难预测的。”

陈山烟：“只是看似无欲无求吧……像这种抛却世俗**，放弃世俗物质的人一般索求的东西也就越大。”

卫宫切嗣下了决断：“我不相信失去从者的他会真的放弃圣杯战争，不论如何，如果我们要所有御主都联合起来解决大圣杯的问题，我需要首先将这个人排除在外——起码他应该离开冬木市。”

爱丽丝菲尔接话：“理由也很充足，言峰绮礼和爱因兹贝伦家族有过不愉快的过往，这样，与其为实际同盟的远坂家为了拉拢爱因兹贝伦，也会放弃维护他的。”

陈山烟看了看资料，觉得刚才的讨论有点没抓住核心，但这种下意识的直觉没有证据可言，遂赞同：“合理的选择。”

“圣堂召开的集会在明天早晨七点，我觉得我们的三方盟约其实已经暴露出去了。”

“呵，反正圣杯已经没有用了，这种时候隐藏实力反倒是多此一举吧。”卫宫切嗣如是说。

言峰绮礼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卫宫切嗣对他的猜忌不无道理，早在战争开端时，言峰绮礼也对卫宫切嗣这个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这样的兴趣支持言峰绮礼在战场上十分针对卫宫切嗣，袭击Rider阵营酒店时和舞弥的冲突也好，森林之战时带着从者前来阻拦爱丽丝菲尔二人的撤退道路也罢——这两个人在战争开始之前就都对对方另眼相待，揣测对方如此无欲无求，放弃世俗与物质的牵扯究竟为了什么目的而追寻。

言峰绮礼，如其履历而言，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不太渴望。谁能想到这样看似遵从教会命令，身为处刑邪恶之物的代行者其实并不能感受到正常人对快乐和美丽的认知呢？

名为“绮礼”，却是个在妻子自杀后都不会感到后悔的人——他所难过的是无法亲自享受妻子的死亡。

为了解答自己内心的困惑，他虔诚地信奉上帝（吗？）听从安排跟随远坂时臣学习魔术，参加圣杯战争，做一个盟友，潜藏的助手——

但，圣杯战争帮助言峰绮礼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从一开始对卫宫切嗣的感兴趣，到后来违背远坂时臣利益地救助间桐雁夜，再到现在——

他将做一个老师的逆徒，同另一个对御主不满的从者共谋愉悦的背叛。

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崇尚愉悦，也乐意开导言峰绮礼这样一个迷茫的羔羊，他对言峰绮礼倾吐如诱惑之蛇的细微嘶语：

绮礼，你所追求之物，正是愉悦啊。

去追求你心中的快乐和欢愉吧，满足你的**，满足你的内心，遵从本性。

早晨七点，圣杯战争中还存活的御主与从者现身冬木教堂，在言峰璃正的注视下，身着考究红色西装的远坂时臣最先出现，高傲的英雄王身着常服，站立在教堂二楼，没有丝毫对圣堂的尊敬可言；接着出现的是间桐雁夜，他拖着病体坐在了远坂时臣右侧方的长椅上，身后则是脱离狂化状态的兰斯洛特，还未等吉尔伽美什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狂战士动怒，教堂门口紧接着出现了银发红眼的美丽少妇，冷静的魔术师杀手，金发的少女剑士；红发的英伦佳人和粗犷健硕的骑兵。

最后一对主从如同他们在圣杯战争中出现的顺序一样，迎着晨曦走入教堂的正是面目平庸的亚裔女士和她英俊貌美的枪兵。

至此，所有存活的圣杯战争参战者全部到齐。

会议内容简要概括：

言峰璃正：圣杯出了一点问题但问题不大，地脉也出了问题但问题不大，追求荣誉的魔术师们哟，如果还想要得到圣杯，继续圣杯战争的话，就请暂时联合起来共同解决当下的问题吧！

卫宫：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胡说。

陈山烟： 1

间桐：我又不要圣杯关我屁事（全程盯着远坂时臣）

远坂：（秉持优雅）神父说的很对呢，我以远坂家族名义诚邀各位去圆藏山解决圣杯异状，呵呵，联合诸位，带头做榜样也是身为东道主的责任哦。

闪闪：呵，说什么笑掉大牙的话，此圣杯已经是我宝库中的珍藏，就算出了问题也是我的东西，还敢说什么正争夺圣杯？你们一个个都是徒有勇气却无能力的狂徒嘛！

大帝：英雄王哟！这话余可不同意！余就是那将要从你宝库中夺取圣杯的狂徒，但我可不是没有实力的王！

闪闪：不错！本王期待着亲手杀死你的那天啊征服王！可不要叫本王太失望！

陈：打住啊不要偏离话题，神父，你既说私通圣杯有问题，那奸夫是谁啊是什么问题啊？

璃正：啊（面不改色）是大圣杯里面收集的魔力过多了，再不停下来恐怕大圣杯就要崩溃了呢。

陈：确定大圣杯现在没有开始崩溃吗？

璃正：（面不改色）非常确定哦。

卫宫切嗣：大圣杯的魔力过多，多到什么程度呢？我是说多出来的魔力有什么作用呢？

璃正：没什么作用啦！那种东西会自己挥发的！我们的核心问题是防止大圣杯不要崩掉！

卫宫：真的吗？

陈：真的吗？

阿尔托莉雅：真的吗？

璃正：真的！

陈：等等你问这个问题干嘛？

阿尔托莉雅：就是问一下。

陈：那圣堂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璃正：这个，这个，远坂家主已经有决断了！

时臣：（仇恨为何转移？）诸君听我一言吧，圣杯乃是魔术师们对荣誉和更遥远未来的追求啊，非古老家族是不能参与其中的（御三家的两位位你们给点力我们才是盟友啊）圣杯理应由对魔道精诚的魔术师获得（圣杯我们御三家内定才对），对于门外之人圣杯是不会回应的（其他魔术师排除出去），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们应当团结一切能团结的魔术师们，却不可为此忘记魔术师真正的追求（这种时候叫外人帮忙可以但圣杯不能给出去），至于圣杯的问题么，真正高深的部分交给我们这样久远的家族来处理就好了，其他魔术师们，嗯，你们可以借出自己的从者作为助力，我作为远坂家主感激不尽。

卫宫：（这八百个心眼子）好了我懂了，我觉得你的提议不够有诚意，起码，你先表示一下吧，言峰绮礼这人和爱因兹贝伦有仇，让他离开冬木市否则合作免谈。

时臣：啊这……好吧。

陈：对了我想问具体怎么解决呢？

时臣：当然是让从者们先行探查情况，我们作为御主分析，想办法弄清圣杯为何会吸取这么多魔力，找出原因然后破坏，随后圣杯战争就能继续进行了。

陈：（但愿真有这么简单）不过我认为每个魔术师都有自己的探查手段，不介意我为了自己的安全使用吧？

时臣：当然没问题，就是女士不要太靠近圆藏山，毕竟你这种资质薄弱的魔术师去了可能会很危险。

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谢谢您嘞。

璃正：谈到这里就好了吧？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其实就没时间处理圣杯了，好了大家散会！

“这个数据越来越不乐观了。”对着电脑屏幕上陡然上升的红线，技术部的一位技术员皱着眉毛说，“考虑到两边的时间差，我们这里的数据是经过几个小时的延迟的，也就是说实际情况比我们看到的还要糟糕。”

旁边跟他一起看着屏幕的同事们问：“那边还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参谋团接到的，圣堂那边发现不对了，已经停战，要求所有御主从者先解决大圣杯的问题。”

“既然要解决，肯定也能探查到大圣杯内部结构吧？”

“对啊，我们这边的御主不是早就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结盟了吗？之前还传送了一份阵法资料，友善关系也应该建立了，要求大圣杯的资料应该不过分。”

“算了吧，”另有人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西洋魔术师……要真能老实交出来我得先怀疑他们是不是挖了什么坑，毕竟大缺大德的不止带英……”

在这边，时间已经正式进入了冬季，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迎接跨年的到来。技术部的人们一边看着屏幕，一边把暖炉的功率开到最大，有条件的还可以给自己泡一杯热饮，咖啡或者茶都是不错的选择，沙糖桔也已经上市，就在桌子中央摆着，愿意拿的都可以拿。

还有人发出疑问：“但是我记得我们那个御主魔术才入门不到几个月吧？”

“对哦，听参谋部那边说只是学完了入门基础教材和应急指导手册的水平……害！人家就算拿得到大圣杯的资料，连分辨都做不到吧？”

“什么指导手册？我记得我训练的时候学的是06版的。”

“改了！13年的时候修了一次，她学的是13版的，新版有添加西洋魔术基本鉴别内容，里面包括炼金深入的知识，所以她应该……会懂一点吧？”

看屏幕的技术员忍不住回嘴：“人家办不到那我们是干什么吃的？学了几个月入门知识能在那边撑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了吧？”

“那倒是，我记得她之前的心理压力测评成绩还不错……别说，要说专业知识我肯定比她好，但要说敢不敢参战，这胆量我是没有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无知者无畏啊，毕竟人家接触神秘学也就这点时间，认知不完全也有可能……”

“草，你好损啊！”

陈山烟校准了手中的仪器，叹着气拔下里面的储存卡道：

“这个数据越来越不乐观了。”

这个仪器是特安部联合专门的军工厂结合神秘学手段制造出来的，年产不超过六千件，单个售价却超过陈山烟一个月的工资，作用主要是检测大气魔力浓度，一旦魔力浓度到达某个阈值就会响起尖锐的警报声，而陈山烟在参加完教堂的御主从者集会后来查看情况时，这个仪器保守已经叫了一晚上和一个上午。

顺便一提，国标魔力安全阈值在0.3ml/L这个数值，大气中魔力浓度超过这个数字就认为已经危害到了普通人的生产生活，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一般而言，符合标准的国内魔术工坊或特安部内部的魔力浓度不会超过0.21ml/L。

大气中魔力浓度过高的话，普通人是完全承受不住的，会出现休克，昏迷，恶心等症状，严重的会致死。即使是魔术师或道士，太高的魔力浓度也会逐渐侵蚀人体。魔力含量的多少也意味着神秘的程度，在世界上一些地区，神秘消散地较为缓慢或还有残留，那些地方就常有幻想物种，神话生物的出没，当地的神秘力量也更为强大。

显然，圆藏山由于大圣杯的缘故，魔力浓度已经超过了国标安全阈值，属于是会被拉起警戒线然后火力洗地的程度。

卫宫切嗣做不到安放能炸掉一个山头的热武器，远坂家主和圣堂方面也不会允许这样引人注目的方式，而陈山烟……

传送阵传送大量货物是需要时间的。

给仪器安装好新的储存卡和电池，陈山烟忍受着轻微的不适，在超过国标的魔力浓度下从山顶返回了山脚，越往下走，魔力浓度越低，陈山烟就感觉越轻松。

山脚下，卫宫切嗣正拿着圆藏山的简略地图用铅笔勾勒痕迹，山上所有仪器的数据汇总后，可以传输到据点的终端中，依靠不同仪器在不同点位传过来的数据，依照类似等高线的绘制方法，可以画出圆藏山的魔力分布图，从中又可以找出魔力聚集较多的地方，这种关键区域往往可能是阵法的设置点。

”相较昨天，今天这一块区域的魔力极差变得更小了一些，同时它附近这片区域的平均魔力浓度变高了，“他用铅笔头画了一个区域指给陈山烟看，”可以认为，原本设置给大圣杯的阵法中有一部分受到了损害……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大圣杯魔力从这里泄漏出来了。“

陈山烟道：”仪器还能继续工作，按照这个趋势，在未来一天到两天就可能报废，到时候的魔力浓度是我现在无法忍受的，恐怕只有纯粹由魔力构成的英灵能够进入。“

”这是爱丽能够默写出来的内容，“卫宫切嗣指了指旁边监控器械上的一叠纸，”作为专门为这次圣杯战争准备的人造人和小圣杯载体，她的大脑中有一部分关于大圣杯的知识，但不是全部。“

”有总比没有好。“陈山烟打开纸张粗略一看，发现大半自己都不懂，遂手机拍照传给参谋团。

”越靠近山顶，我除了对高魔力浓度的空气不适外，我还能感受到来自我那边世界的呼唤……“陈山烟轻轻说。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次圣杯战争中了，我就像是我那边世界的一个信物，一把钥匙一样的存在，让我参与，就等同获得了联系另一个圣杯的许可。”

卫宫切嗣略微抬头，“这个猜想值得验证。”

“但我还是不明白，圣杯真的具有自我意识吗？还是如同学界猜测的一样，英灵在圣杯中的残留会形成圣杯的自我意识？”陈山烟说，“毕竟迪卢木多的圣遗物就那么巧合地被我获得，然后召唤，我身边还恰好有合适的召唤阵，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的安排？”

这个问题硬要深究下去，就只能讲怀疑的目光转向爱丽丝菲尔提到过的，那位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惨死的，由爱因兹贝伦家族违规召唤出来的复仇者——安哥拉曼纽。

两位御主不约而同抬头看去，在圆藏山的山顶上，阴霾的下午天空下，那个黑色的漩涡已经扩散到可以在远处看见的大小了。

TBC

时臣的便当能不能吃到，我在考虑呢，之前放过了肯主任，这回要不要放过时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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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