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 第156章 无法割舍的一天

情况非常紧急。言峰神父从业数十年，完全就没遇到过这种离谱的情况。他本来以为，这迦勒底的御主小姐能把盖提亚拉过来做保姆就已经是最离谱的事情了，然而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玛修·基列莱特。抱歉，我现在实在是有一些混乱……”一定是从灵基层面开始都混乱了。言峰神父认真看着立香然后对身边的玛修说，“请你告诉我，我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非常确定这是现实。神父。”玛修用充满自信的声音坚定地说，“在前辈身边的人，正是戴比特先生！！”

“——绝对是在做梦。不然这么一来，大小姐的面子究竟该往哪儿搁啊！！”

“啊？你这神父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U小姐眯起眼睛来，她说，“立香身边的那个人……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啊？像人类又不是人类的感觉……虽然倒是有波长，但那个波长……颜色也太奇怪了。”

“是什么颜色？”

“五颜六色的。总之那个人的大脑里现在一定充满了各种想法，就像是要把所有感情都压缩起来一样。”很奇怪。一般来说……人类会那么做吗？

“是吗，想要去见恐龙王所以要参加蹴球大赛。”差不多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这样也比较合理。虽然如果是自己和特斯卡特利波卡，十有**会直接杀过去吧，但是立香的话，是不会伤害迪诺斯的。戴比特没有在意玛修他们这边的情况，而是在和特佩乌交谈，“我对你们要做什么都不感兴趣。我在这里是因为我答应立香至少今天都会在她身边。”

“嗯……”特佩乌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他说，“盖提亚阁下，我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才符合人类的礼仪习惯呢？”

“你算是问错人了。”盖提亚好像非常不高兴，他说，“这女的还能再离谱一点吗？不，我这话说太多次了。答案我已经知道了。”那就是‘能’。

“…………”戴比特就站在那儿，牵着立香的手看着盖提亚看了大概得有半分钟，一语不发，最后他可能是觉得有点浪费时间于是才开口，“你是……罗玛尼·阿其曼吗？不。应该不是吧。这种事我还是记得的。”

“你不应该把你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盖提亚回答说，“虽然我希望立香能问出你真正的意图，但恐怕她根本不会问吧。算了。不用在意我。”

“盖提亚，我有事情想要问你。”立香则是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她把盖提亚拉到里面的房间里，戴比特也跟了过去。特佩乌的‘人类常识’告诉他现在不能跟着：“水兵。这难道就是泛人类史当中的……三角恋吗？”

“不。我觉得应该是更高级别的东西。”毕竟这三个人每一个级别都很高。水兵用那纯真的目光看着那仨人，他说，“是哈贝特洛特告诉过我的‘婚外恋’——”

“我才没说过那种话啦！！立香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结婚不告诉我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哈贝特洛特跳出来为自己正名，她叹了口气，“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吧。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那一定是遥不可及、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恋情。奥菲莉娅看到了一定会晕过去。”

“不，奥菲莉娅小姐会冲上去让他们三个人原地结婚的。”现在奥菲莉娅已经是个超强的行动派了。玛修说，“我、我也希望自己拥有奥菲莉娅小姐那样的勇气！！”

“那样有点太过了啦！！”

——听到了哈贝特洛特吐槽的声音。玛修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吧。突然把戴比特带过来果然还是……立香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和他的目光对上之后，又觉得自己不管几次还是会这么决定。所以她放弃了反省，而是对盖提亚说：“关于戴比特的事情，我想问你……盖提亚。我觉得你应该多少是知道的。”

“大概吧。”盖提亚已经猜她要问什么猜了个**不离十，他说，“如果是我能说的内容，我会告诉你。”

“戴比特……他的记忆，是不论如何也没办法变得正常的，是吗？”

“啊。据我所知……没有。不如说，他还能有五分钟的记忆，才是不可思议。”盖提亚如实回答，“能得到这五分钟已经竭尽全力了吧。这是作为人类能做到的……最微小也是最像奇迹的胜利。你治不好他的，立香。谁也治不好。这并不是病，而是一种‘缺陷’。”

“我明白了。”这个结果差不多预料到了……立香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说，“就像是我一样……不论如何也没办法治好呢。”

“立香……”

“谢谢你盖提亚。告诉我这么多……我只是觉得至少应该试着问一下。”立香露出微笑，“我今天……不论如何都想和戴比特待在一起。就让我任性一下吧，好吗？”

“…………”觉得痛苦的话，就不要这样对我笑。盖提亚没说出这话来，他什么也没说出来，而是垂下眼睛避开了立香的目光，像是逃走了一样走出了这个房间。

“不要哭嘛，立香。”不要为了我……戴比特没有在意那么多，实际上也没有时间在意那么多，他弯下腰，擦擦立香的眼泪，“不要为我哭。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已经答应你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们呢？立香说，“我们的旅程……为什么会这么短呢？戴比特？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有做错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也许做错了吧。也许没有吧。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但是我知道，留在你身边绝对不是错的，我只能确定这一点。戴比特笑起来，他说，“现在我就连立香哭着的样子都能记住了。”

“笨蛋！这种事就不要记住了啦！戴比特……觉得难过吗？”

“没有。”

“骗人……”

“我没有骗你。虽然确实会觉得很麻烦，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和立香在一起的时候我并不会觉得难过。也不会觉得寂寞，也从未感觉到‘我不像是人类’。”这是非常非常奇妙的感觉。戴比特说，“所有人都说我已经绝对不是人类了。我自己也多少能感觉得到——他们说的对。可是，能够感觉到那种事实是一回事，拥有作为人类的意识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是人类，就算身体可能……不是了。但我仍然是人类，至少我想要成为人类。我一直都这么努力着。这个过程也会让我觉得自己活着，并不会难过。”

“真的吗？”你肯定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的。立香抬起手来捧住他的脸，“可是戴比特总是看上去很难过。”

“嗯。你在迦勒底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才向我搭话的吧，我记得那一天，记得你对我说第一句话时候的样子……怎么也忘不掉，它一直一直占据着我的五分钟。从那时候起，我就不会觉得难过了，因为就算我只有五分钟，那其中也有像是奇迹一样无比珍贵的东西。”

这样就够了。这样的我……拥有如此耀眼的奇迹，就已经够了。我已经不需要其他东西来证明我还活着了。戴比特说：“虽然我那之后又做了很多很多决定……但这全都是因为那天的奇迹。为了它，我必须要做正确的事情才行。”

“你是为了让我不哭才这么说的吗？”

“哈哈……”不是哦。全都，全都……是真的。戴比特说，“嗯。心情好些了吗？不要哭了，立香。我今天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做点什么吧，我们说更多的话吧……什么都好。我想要多记住一些，毕竟我们的旅程，都非常非常的短，我想要记住更多的关于你的事情。所以告诉我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立香擦了擦眼泪，她说：“戴比特想要知道什么呢？”

“我不确定……我想知道全部，可是我的时间太少了……我只能选一些重要的部分，选一些、我最喜欢的部分记住。比如……你的头发。”变长了。和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把头发剪掉了，并不是不好，只是那个‘奇迹’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见到了除了‘我’以外的，除了‘那些东西’之外的‘天使’，就如同奇迹一般。让人想笑，嘲笑自己那二十年来好似一点都没有成长的心灵，嘲笑‘杀死’自己以及父亲的那东西竟然也无法抵挡普通又耀眼的……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辉。

太阳是很常见的东西，立香，这宇宙中有很多很多太阳吧。可是，它又很重要。对于任何活着的生命来说，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就连神都会化身为太阳注视大地。那时我所看到的，如同奇迹的光，可能只是太阳光照在了你身上而已吧。可是，南极的基地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灿烂的阳光呢。

我不知道，我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你比那些原理要重要多了。

“戴比特……喜欢我的头发吗？”

“嗯。”非常鲜艳的颜色。脑海中那凶兆一闪而过。戴比特忍住没有收起笑容，他不想让立香担心，“我可以摸摸吗？”

“…………戴比特。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吧。”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马上离开我一样。立香抓住了他的手，“现在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承担。求你了……让我帮你。”

“不行。”绝对不可以。戴比特说，“让我摸摸你的头发。”

“你摸过好多次了啦！我很害怕……戴比特。因为你们魔术师都很会骗人……我被基尔什塔利亚骗了三次哦？你不会骗我的对吧？你绝对、绝对……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我很像沃戴姆吗？你更喜欢哪个？”

“不要用奇怪的问题转移话题。”

“你更喜欢哪个？”

“谁穿了制服我就更喜欢谁。”

“偏心。我这四舍五入也能算是制服吧？不要把制服局限于西装，立香。”

“哪儿有你这么四舍五入的啊！所以说……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总是要骗我。立香推开他，“如果要离开我的话，就不要靠近我——力气很大的就靠过来了？！！”

“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所以让我靠近……也可以吧？戴比特说，“虽然……我要做的事情立香可能会不同意，可能会阻止我——不。一定会阻止我吧。但是请你相信我，立香。不论我做什么，都不是要离开你或者留下你一个人。就算要阻止我，你也要相信……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一定会阻止你……？”

“嗯。别担心，也别害怕，没关系。虽然知道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是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留在你身边。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要更担心了吗？！立香抓住了他的衣领：“那就是说，我要阻止你也没问题了？”

“…………”突然被抓住衣领了是要被揍了吗？！好，一定要记住被立香揍是什么感觉……

“戴比特？”

“嗯，不管你是不是要阻止我，是不是成功的阻止了我，不管我做到哪一步，是不是能完成它……全都没有影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不要害怕。”

“我明白了。”立香放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点遗憾，但算了。这不是重点。她说，“我答应了神明大人会和他战斗。如果我赢了，那就算是阻止了四分之三的你吧。”

“……立香。在你看来打败我在计划中的比重只有四分之一吗？”

“当然了。你难道能做到攻击我吗？”

完全做不到。戴比特沉默了大概三秒钟，然后说：“你应该再减少到五分之一。不。全都算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吧。”

“真是的……”突然就会说一些奇怪的又笨笨的话……立香叹了口气，“好了啦……反正我之前也说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在撒娇而已。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撒娇的话，戴比特一定会答应我任何事啦……”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看得很准，确实是这样的。戴比特停顿了一会儿，他说：“那我们可以说点别的了吗？今天快要结束了。”

“好好……不过话说回来。戴比特竟然只是想要和我说话而已吗？只想摸摸我的头发啊……”

“？”怎么了？

“…………纯情。”

“咦……？不。等一下。不不不不……不是。一般情况下我就算想摸其他地方你也不可能同意的吧！！”

“哎~~是哪种不可能同意的地方你说说看？”

“立香你是在惩罚我吗？是因为我不告诉你我的计划所以在惩罚我吗？？”

烟雾镜：兄弟，你……

戴比特：什么也别说。

立香：我倒是希望你大胆一点。

戴比特：你在捉弄我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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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无法割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