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41章 ４１

“那么，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藤丸立香看着整个人都萎靡下来的爱迪生，微妙地产生了一种在看家里惹祸之后委委屈屈道歉的大型猫咪的感觉，“总统王爱迪生先生？”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该做些什么才能改变当下的颓势呢？”爱迪生颓废地叹了口气，“而且毫无疑问，像我这样的胆小鬼、败家猫，辜负了这片土地上所有人民的希望——实在不该由我来继续领导这个国家前行——”

“你只要照你往常的做法继续去做就行了。”布拉瓦茨基夫人合上手中的书本，看了眼站在另一侧的迦尔纳，“若是挑战三千次都失败的话，那就挑战三千零一次——无论失败多少次也不气馁，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坚持下去……这不就是你的人生吗？使你从茫茫人海之中脱颖而出的才能，也不正是这种坚持着从不放弃的长处吗？再说了……”

“爱迪生，你错了。”迦尔纳开口，“不要忘记你是为了什么才出现在这里的——你虽然迷路了，但你的目的地是正确的。”

“尽管现状极其糟糕——”藤丸立香走到爱迪生的面前，露出了一个明快的笑容，“但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呢。我们再一次回到了你的面前，就是为了寻找打倒凯尔特，拯救世界的方法——就算目前一个能想出来的办法也没有，但只要我们一起思考，那总能想到的吧？”

“辛苦了，这段时间你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罗曼走进管制室，“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我——你们也连轴转好几天了吧？去休息一下吧。虽然说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当上御主的菜鸟平安踏上归途——但我们的目标可不只是让她们平安归来——也要保证好自己能够踏上归途才对吧？”

连轴转的魔术师们被医疗部负责人挨个从管制室劝走，有几个离了座椅就显得有些神志不清，最后还是被留在迦勒底的可靠红色弓兵一边一个扛了出去。

“你们谈完了？”吉尔伽美什等到管制室里只剩下罗曼一个人之后才显露出身形，“这次这么久不管那个小姑娘没事吗？”

“嗯……算是初步交换了一下情报吧。”罗曼在座椅上坐下，调出证明面板，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存在证明的保证操作，可是迦勒底里现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做的操作哦，吉尔伽美什王。我看看特异点报告——已经在准备总攻了吗……立香也成长地很快呢。”

“你这家伙是鸡妈妈吗？”吉尔伽美什吐槽，“过去兰瑟梅罗在阿瓦隆里偶尔自己研究点神代魔术你都要担心得要死，现在你管不了她了，就开始担心立香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嘛……”罗曼心虚地进行抗议，“她们两个都是我关心的孩子哦——话说回来，梅林呢？我记得之前你们两个还凑在一起来着？”

“哈，谁管那个杂种啊。”

“芙芙一直都跟着藤丸她们一起探索特异点哦。”兰瑟梅罗站在空空荡荡的电梯轿厢里，闭着眼睛开口，“在这种时候梅林老师就不要总是躲躲藏藏了。”

“你刚刚从地下的英灵召唤室里出来？”梅林靠在透明的厢壁上，看着已经越来越靠近非人这一概念的学生，“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记得还不到你去管制室接班的时候。”

“去观星台吧。”兰瑟梅罗叹了口气，“梅林老师，你听到过星球『盖亚』的声音吗？”

“……盖亚？”

“……是斯卡哈吗？”藤丸立香坐在城墙的边缘，眺望着星海的尽头，“我听到声音了哦。”

“你刚刚才和护士小姐告别吧。”紫发的Lancer在藤丸立香的身边坐下，“不过，就算我没有刻意隐藏发出的声响，但能注意到这样的声音——你也足够敏锐了。”

“那就要感谢副所长的课程了。”藤丸立香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总会让我身心俱疲——但这些课程确实都是实际有用的……尽管我真的很好奇副所长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让二世老师借助凭依于他的英灵的知识来给我传授排兵布阵的课程，但我得承认，这部分课程在这个特异点里对我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看来你已经决定了最终的安排。”斯卡哈侧过头看着藤丸立香，“虽然看上去完全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但你已经是个成熟而可靠的Master了。如果单纯地以学生的状态来判断的话……嗯，没错，你已经比我的弟子还要优秀得多了。”

“诶？”藤丸立香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比起库·丘林——”

“不是说实力或者经验之类的方面。”斯卡哈伸了个懒腰，“而是指老师眼中的学生——你想，不管本身欣赏什么样的人，对于当老师的人来说，总归还是喜欢能听得进话的学生吧？”

“打扰了。”迪昂敲了敲达·芬奇工坊的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我希望你能帮我实践一下这套系统。”达芬奇打开门，把迪昂拉到了电脑前，“这套系统能够保存灵基投影……”

“也就是说，可以反复召唤出拥有同一段记忆的从者？”迪昂很快就理解了达·芬奇的构想，“你想留下什么样的命名？”

“灵基图谱——现在只需要这么叫就行了。”达·芬奇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往什么方向发展——但我们确实有必要准备一些后备手段了。就当是留给立香的惊喜好了。”

“这简直能当做是一个英灵座的备份——”迪昂低声感慨，“Master和我们结缘的效率高得可怕，如果回应召唤的英灵越来越多的话——”

“……说不定最后它真的会变成英灵座备份呢。”达·芬奇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迪昂，“等等帮我把其他从者叫过来，抓紧时间多记录一点吧。”

“我以前还是很喜欢待在这里的。”兰瑟梅罗在望远镜的边上坐下，偏过头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火海，“只不过，现在也只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人理烧却……”梅林叹气，“三千年文明燃烧产生的热量——能用来做些什么呢？”

“对于魔术师来说，毫无疑问只有一种用法吧？”兰瑟梅罗收回目光，靠着书架看向梅林，“抵达根源——”

“而你也早就知道敌人并非魔术师了。”梅林拍了拍白色的袍子，在另一侧的地面上坐下，“先不管敌人要做些什么，你问『盖亚』——是为了什么？”

“这种时候可没必要继续装糊涂了吧？梅林老师。”兰瑟梅罗叹气，“这个『盖亚』甚至是你带过来的啊！”

“……你也知道了啊。”梅林如释重负一般看着兰瑟梅罗，“要告诉他们吗？”

“至少等到人理烧却结束之后。”兰瑟梅罗垂眼，“如果现在告诉了他们，整个迦勒底就会在一瞬间崩溃哦——毕竟，这是个不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迎来未来的世界。”

“但是我们实质上和普通的异闻带还是有差距的。”梅林正色，“只要星之内海可以稳定下来——”

“但是，如果我现在沉入星之内海，那就和别的世界毫无差距了。”兰瑟梅罗顿了顿，“我不会让老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直到最后，他都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星之内海的问题还没有那么紧迫——我可不是那种为了世界可以牺牲学生的老师。”梅林把魔杖横在身前，“更紧迫的问题是白纸化吧？一旦时间流逝到了白纸化的那个时候，我们自己的英灵座就会崩溃，而我们的异闻带，恐怕就只能剩下南极这一块区域——”

“我们连南极都剩不下。”兰瑟梅罗摇了摇头，“泛人类史的迦勒底，它们复制的是脚下真正的这颗星球的灵魂——而我们的迦勒底，虽然迦勒底亚斯同样复制了星球的灵魂……但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本身就是虚幻的——虚幻的灵魂无法被复制。”

“南极是那个迦勒底亚斯的领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

『其实，只要星球不毁灭，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可以选择脱离泛人类史，发展成完整的一个世界。』盖亚却在这时候冒了出来，『我记得你前面说想要把两个英灵塞进一个容器里，还要他们能够维持各自的意识，并使用不同的宝具？』

“嗯，你想说什么？”兰瑟梅罗点了点头，“初步想法是把两个Alterego塞进一个Rider的容器里……”

『你之前构建的理论操作模式确实可行，但Grand可用不到这么麻烦……』盖亚好像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诺亚也是众多可以拥有Grand灵基资格的英灵之一。』

“我知道。”兰瑟梅罗摆了摆手，“毕竟是诺亚方舟的制造者——”

“不是这个！”梅林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忘记告诉你了——”

“拥有Grand Servant资格的英灵座成员是有聊天群的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