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28章 ２８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世界的终焉。”

“毕竟故事『Star』总会迎来结局……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为人知的守护者『Alice』就很不错——我不可能成为英雄『Gilgamesh』，也不会成为辅佐者『Merlin』，更不是传道者『Solomon』。”

“那就等待终焉降临之日吧。”

指定召唤的操作对于冠位魔术师而言非常简单——麻烦的是把特异点和迦勒底的召唤点进行概念上的重叠，以达到将新召唤的英灵直接送进特异点的效果。

“你真要召唤吉尔伽美什？”罗曼按下通往召唤室的楼层按键，瞥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兰瑟梅罗，“……想好怎么构建概念重叠了吗？”

“维尔维特在那里。”兰瑟梅罗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上黑色的手套拉紧，“英雄聚集之地，亚瑟王的圆桌——我会把召唤室和它进行重叠。”

“吉尔伽美什王，请回应我的呼唤。”

迦勒底的御主是个还没多大的小姑娘，能够得到金发Caster的善待只是因为召唤者的委托——或者说是学生明目张胆的偏心——其他人就没有这种等级的待遇，哪怕是两位希腊的女神，在吉尔伽美什结束信息补充之后也被拉去和他战斗。

“说起来，吉尔伽美什王使用的那个锁链是什么？”藤丸立香在战斗的间隙向韦伯提问，“好像完全克制了两位女神一样。”

“倒不如说他之前的好脾气全是拜Lord所赐啊。”韦伯呼吸急促，暴躁地抹了把脸，“现在这种样子才是正常情况——啊，至于那个锁链……”

“是专门克制神明的宝具。”罗曼正式回归管制室中心，“天之锁『Enkidu』，拥有被束缚对象神性越高就越坚硬的特性——而且那家伙的战斗方式其实极其粗暴……”

“吉尔伽美什王简直就像是把价值连城的宝物全部当成可以发射的弹药来使用一样……”迪昂拽着兴奋过度的达·芬奇脱离战场，“请冷静下来，莱昂纳多女士——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王是最合适应对赫拉克勒斯的人选。”

“虽然我很想说吉尔伽美什王作为Archer和Caster的战斗方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韦伯的呼吸频率终于恢复正常，“但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吉尔伽美什王持有着所有宝具的原典。”

“他一个人就能单杀赫拉克勒斯十二次。”

“更何况赫拉克勒斯是宙斯与人类的孩子，在死后还被封为了大力神——神性绝对是从者里最高的等级。”罗曼叹息，“天之锁对赫拉克勒斯来说完全是天敌了。”

“那吉尔伽美什王会不会参与我们和魔神柱之间的战斗？”藤丸立香双眼放光地看着被吉尔伽美什投射出去的种类繁多的魔术，“这种程度的战力——”

“本王只答应了帮你们打倒赫拉克勒斯。”战斗终止，吉尔伽美什手中的武器化为金色的灵子消失，“至于夺回约柜——那是熟人的添头。那个胆小鬼……哼。”

“至于魔神柱，那是需要你们自己战胜的存在。”

“约柜居然被当成添头——”大卫难以置信地看着吉尔伽美什，“喂喂，就算是收集了一切原典的王也不能这样对待约柜啊！”

“毕竟是那个胆小鬼拜托本王的事情。”吉尔伽美什回答，“和那孩子的呼唤比起来，他只能算个添头。”

“吉尔伽美什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玛修抱着芙芙站在藤丸立香的身边，“Master，你能感受到吗？”

“能看出来呢。”藤丸立香眨了眨眼，“吉尔伽美什王好像对自己被呼唤这件事感到非常高兴一样——”

“毕竟那孩子一般优先寻找那只半梦魔，半梦魔没法处理再去找那个胆小鬼……”吉尔伽美什错开视线，周身的气势逐渐变得萎靡，“总之，不到最后关头，她才不会来找本王帮忙。”

“英灵座上可是很寂寞的啊。”

“简而言之就是空巢老人的寂寞啦。”罗曼吐槽，“而且实际上现在这个情况——梅林只在梦里出没，而且是活着的不能作为英灵召唤；所罗门王还有可能是执行人理烧却的敌人；怎么看她都只能找吉尔伽美什王了吧？”

“医生！”两个女孩子一起冲着罗曼小声抗议，“不要随便乱说话啊！”

“比起这些，我更想听一下大卫王和吉尔伽美什王对所罗门王的评价。”韦伯看着两人，“你们觉得，人理烧却是所罗门王指使七十二柱魔神执行的吗？”

“要我说的话，所罗门说不准是因为被自己的所有女人甩了才干出这种事来的吧？”大卫想了想，“毕竟要是我遭遇了这种事情，说不定我就选择打开约柜毁灭世界了。”

“魔术王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算了。”韦伯做了几个深呼吸，“当我没说过。”

“虽然这么说了……”大卫正色，“但我觉得，如果真的这么随便的话……他还会是所罗门吗？”

“那家伙就是的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悲观主义者和老好人——至少干不出来因为被人甩了然后毁灭世界那种事情。”吉尔伽美什回答，“你们应该知道梅林才是最先提出来要教导那孩子魔术的人——但他可不是出于好心，那个半梦魔只不过是想看热闹而已。”

“但所罗门真的去教导那孩子了——他从起始讲到终焉。”

“那个胆小鬼如果真的要毁灭世界，恐怕也是他的神让他这么做，他才会去做吧。”

“神既然允许我站在迦勒底一方，那么人理烧却的指令就必定不是神下达给所罗门的。”大卫笑嘻嘻地抱着膝盖坐在甲板上，“所以我认为，如果你们已经见到过魔神了，那么除开冒名顶替的可能，也就只能是所罗门作为神造人偶出现故障了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是一个，非常主观的问题。”兰瑟梅罗安抚性地把手搭在罗曼手指上隔了一层手套的戒指上，顿了顿，抢走罗曼的麦克风，语气沉静，“如果所罗门长得像你和拔示巴——比如说他有着父亲的眸色和母亲的发色……如果是这样的所罗门，作为父亲的大卫，会怎么看他呢？如果他没有被神选中……”

——如果所罗门没有被神选中的话会怎么样。

她曾经和梅林讨论过这个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因为被神选中，所以才有了所罗门』。

后来所罗门成为人类，她又问梅林——如果所罗门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他能得到像是大卫喜爱押沙龙一样的爱吗？

宫廷魔术师用缎带在她的发梢上留下了一个蝴蝶结，回答她的提问——我认为是不能的。

『毕竟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就算所罗门像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从父亲那里得到和其他兄弟同样的爱吧——就说我接触过的，乌瑟可是主动把阿尔托莉雅交给了我。至少我认为，国王的家庭里是不可能存在正常的爱的。』

“那他应该就只是作为大卫的儿子而非耶底底亚。”大卫回答，“如果他没有被神选中——也许他会符合我和拔示巴的期待，是个讨父母欢心的孩子——但那也不可能是所罗门了。他会叫别的名字，也许会用以撒『Isaac』……虽然是先祖的名字，但毕竟我和拔示巴最初想要的是一个会笑的孩子。”

“大卫王和拔示巴最初的那个孩子早就夭折了。”罗曼垂眼，声音放得极轻，“然后神下达神谕，说大卫王有罪——被大卫王作为赎罪的祭品献祭了的那个孩子就是所罗门。”

“不过，虽然我从未对所罗门有过期望——毕竟他会按照神的要求成长。”大卫的目光像是穿越时间与空间落在了迦勒底里一样，“但我想……至少这一次，我想作为父亲对他寄托我的期望。”

“我希望他不会是造成人理烧却的罪魁祸首——耶底底亚，我的儿子。”

“这是我对他唯一的期望。”

“……我明白了。”兰瑟梅罗关掉麦克风，几乎有些悲哀地看着罗曼，“可是我不能理解。”

“因为你是被爱着的。”罗曼把前不久从所长办公室里找到的古旧日记放在兰瑟梅罗的面前打开，“你从来不是被献祭的那一个——即使你仍旧成为标本存在，你的家系也依旧用爱在守护你。”

“我看到他们被执行者杀死，我看到他们被附庸取代，我看到他们的痕迹被彻底抹消。”

“就连没有人性的我们『Grand Caster』都选择了爱着你。”罗曼温和地看着兰瑟梅罗，“还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了世界的终焉。”

“你是观测者『Alice』，你只需要等待终焉降临之日。”

关于千里眼组

前面有提及过这里的千里眼组养孩子的时候是有傻爸爸倾向的——所以吉尔伽美什会把兰瑟梅罗的请求当成很重要的事情去完成，帮助藤丸立香夺回约柜由于是罗曼提出来的，则被吉尔伽美什当成了添头。

再说兰瑟梅罗——应付社交的能力其实是参考梅林和所罗门，真正用自己的方式沟通恐怕只有在『Avalon』里能见到。千里眼组的三个虽然本身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给出『爱』，但兰瑟梅罗依旧会因为接收到这样有些扭曲的『爱』而给出对应的反馈——她能明白千里眼三人组是作为近似于『父亲』的概念来给予她这样的『爱』，然后她给出反馈。所以她从根本上就无法理解大卫和所罗门的关系——她会试图证明所罗门可以得到大卫的『爱』。

然后看罗曼——作为所罗门的时候其实是几乎没有感情的，但在『Avalon』里的时候是个例外。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他们只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构筑起了足够坚实的牵绊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所罗门是有着浅淡的感情存在的。然后他们三个见到了兰瑟梅罗。所罗门会给出『爱』，同时他也能得到兰瑟梅罗的反馈——这让他在成为人类，感受到浓烈的感情之后，对兰瑟梅罗试图证明的事情产生希望——作为罗曼，他会希望他的父亲能爱着他。

最后看梅林——本章涉及到梅林扎蝴蝶结这个是基于梅林给莉莉提供过超短裙的延伸。梅林的品味应该相当不错，是很会给女儿挑衣服的那类爸爸——但里面会不会混进一些本人的恶趣味就是另一回事了。

本章开头的那段则是千里眼组的对话——

吉尔伽美什——“你看到了什么？”

兰瑟梅罗——“我看到了世界的终焉。”

梅林——“毕竟故事『Star』总会迎来结局……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兰瑟梅罗——“不为人知的守护者『Alice』就很不错——我不可能成为英雄『Gilgamesh』，也不会成为辅佐者『Merlin』，更不是传道者『Solomon』。”

所罗门——“那就等待终焉降临之日吧。”

注：本章对Uther的翻译采用了乌瑟的版本和后期不列颠异闻带做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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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２８